第1章 重逢
第1章 重逢
一陣天旋地轉,砰的一聲。
猛烈的撞擊聲後,世界被一片寂靜的黑暗湮沒。
意識朦胧之際,周暖感覺到有一雙大手将她輕柔的抱起,身體随之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貼着的胸腔異常滾燙,劇烈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下敲擊她的耳膜。伴随着逐漸清晰的救護車急救聲、滋啦火燒聲、嘈雜的人群聲,潮水般一起襲來。
……
“周醫生,周醫生?醒醒。”
周暖睜開一雙澀疼的雙眼,有一瞬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她下意識去看自己的腿,沒有夢裏的疼痛感。
新來的小護士站在面前,正低頭關切的看向她,“這裏睡容易着涼,回辦公室休息吧。”
昨晚做了一整夜的手術,周暖這才發現自己是直接睡在了手術室外面的座椅上。小護士關心問:“周醫生是不是做噩夢了,看你臉色不太好。”
周暖點點頭,飽滿光潔的額頭還有一層薄薄的細汗。
“那要不要請假?”
她搖頭,微微笑了一下:“我沒事,謝謝剛才提醒,你去忙吧。”
小護士猶豫着走開。
國慶過後,C市下了一場雨,滂沱大雨讓這座南方山城一秒入秋,空氣裏都泛着稀薄冷意。
周暖從座椅上起來。
她撐着疲倦,輕輕揉了揉眉心,走去衛生間接了點冷水洗臉。一整夜沒合眼,她白皙的下眼睑處拓出一圈極其淺淡的青色。
洗完臉後清醒不少,周暖靠着流理臺,習慣性掏出手機刷一下,放松片刻。
手機打開的一瞬間,微信忽然彈出數十條消息,她點開最上面的對話框,是沉寂許久的大學總群。
消息的最開始,起源于顧思邈分享的一張旅游照。
她穿一件白色羊毛針織開衫配半身裙,懷裏抱着一只博美,站在落日餘晖下的康莊大道上。黃昏的光落在她笑顏上,明媚優雅,照片的一角,露出她身後那輛黑色布加迪車身的三分之一。
然而亮點不只這車,還有車的主人。夕陽拉出一道男人身影,從影子上看,男人戴着頂鴨舌帽,懶散靠車身上,低頭攏火點煙,有幾分不羁。
群裏一瞬間炸了鍋。
“顧大小姐又出去浪啊!”
“有錢真好。”
“嗚嗚嗚嗚到底是誰還在苦逼的上班啊,哦,是我啊!”
“npc也是有脾氣的,拜托玩我的玩家充點錢ok?”
“靳大少爺也露個臉呗?”
周暖目光在那張照片上停留一瞬,轉而點出對話框。八百年沒動靜的大學班級群此時也活了過來。
“不是,外國語學院的那個顧思邈是有病吧!誰沒事發旅游照到群裏,朋友圈還不夠她裝的?這人賤不賤啊!”
“別惹,微笑,早八打工人的怨氣比鬼還重,此時想刀了她的心達到頂峰。”
“不過說實話,她裝也有裝的資本,要我有個那樣的男朋友,我也到處曬,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可我怎麽覺得她是故意的啊,暗戳戳的像在和誰較勁?”
“好像是有點。”
周暖刷了一會,屏幕亮起的光讓她眼睛有些生理性不适,打算關掉手機時,昔日大學室友岑歡在宿舍小群裏發了一條消息。
岑歡:【暖暖,你還好吧?】
周暖知道岑歡問的什麽,然而還沒來得及回答,另一名室友趙西芮直接甩出一條語音。
趙西芮語氣輕快:“岑歡你傻啊,當初是暖暖甩的靳承,這都多少年了,顧思邈現在跑來宣誓主權,缺愛缺瘋了吧她。”
也是,這怎麽也犯不着周暖來傷心難過啊。
岑歡給趙西芮發了個可愛的表情。
周暖盯着趙西芮那句話,一時有些晃神。
六年前最後那一面,男人說出的話還歷歷在目。他語調冰冷地道:“周暖,走了就別再回來。”
“沒你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時間真的過去很久了,久到那些記憶已經快被遺忘,而他現在也如曾經所說,過得很好。
回神後,周暖老老實實打字:【我剛下手術,現在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血腥味,還有電鑽鑽骨頭的聲音。】
趙西芮:【………】
趙西芮:【快快快打住暖暖!我在吃東西!!】
岑歡:【驚恐.jpg,醫院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幸好我早早轉了行,不然我一定會郁悶死!】
周暖失笑,和室友們繼續聊了一會。醫院的生活總是枯燥而繁忙的,三人簡單寒暄了一番,約好下次一起出去玩便匆匆結束聊天。
科室的鐘表顯示七點二十。
陸陸續續有人來上班,清晨溫暖的陽光照進來,醫院原本安靜的走廊裏也漸漸熱鬧不少。
周暖收好手機回到科室,實習醫生給她打招呼:“早啊,周醫生。”
“早。”
“我記得昨晚不是你急診值班啊,又加班嗎?你最近加班好嚴重,要注意身體。”小姑娘換好白大褂走過來,順便塞給她一盒剛買的牛奶。
周暖接過牛奶,彎了彎唇:“謝謝,去準備準備吧,待會查房。”
“好哦。”
周暖到住院部的時候,幾個在走廊瞎溜達的病人馬上跑回病房,等待查房。
病人們都很喜歡這位周醫生,看着年紀輕輕,能力卻不一般,人也溫和有耐心。
“醫生姐姐,我的腿是不是廢了?嗚嗚嗚我以後還能跳舞嗎?”
雨過天晴,窗外電線杆上零落站着幾只鳥,在梳理羽毛。
病床上的小姑娘提溜着一雙眼淚汪汪的眼睛,看着正在給自己做檢查的年輕女醫生。
她戴着淺藍色醫用口罩,病房白熾燈燈光落下來,她側臉精致柔和,身上的白大褂被穿出寬松感,胸口用別針別着工作牌:華安醫院外科醫生周暖。
此刻安靜垂眸時,有種別樣的美好。
周暖收回聽診器,一只手輕輕托起女孩的腿,檢查膝關節恢複情況。
“術後恢複的不錯,保持住,還能跳。”
“真的嗎?可是我在網上搜的那些……說的很恐怖。”
“網上的那些東西怎麽能随便信呢!”身後的一名實習醫生忍不住吐槽,他見過太多這種病人,純屬自己吓自己。
女孩縮了縮脖子。周暖摘了口罩,露出一整張漂亮無害的臉,此時女孩才看出她皮膚很白,臉小小的,五官是精致的美麗。
周醫生可真好看,要比娛樂圈當紅小花還要漂亮幾分。小姑娘心裏的戒備都少了許多。
周暖抱着檢驗單文檔,輕輕笑了一下,說:“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腿也受過傷。”
“真的嗎?”
“這裏。”周暖指了下自己右邊小腿,“當初我也害怕自己不能恢複,然而事在人為,現在我不僅完全康複了,偶爾還能跑個八百米。”
周醫生可真幽默。
小姑娘被逗得咯咯直笑,病房裏其他人也跟着彎唇。醫院裏難得的祥和場面。
-
周暖原本以為那天早上的烏龍,只是她平淡生活裏的一個小插曲,卻不期然她和靳承還會有再相見的一天。
周六不上班在家休息,周暖買了些東西去看望舅舅舅媽。吃飯的時候,舅媽話裏話外就在打聽她和高嘉銘的事。
趙春霞說:“舅媽像你這麽大,都結婚好幾年,你哥他都五歲了。那個高嘉銘人蠻好的,我都知根知底,而且,你舅舅最近的生意不太好,高嘉銘說願意幫忙……”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舅舅低聲責備:“你和孩子說這些話做什麽。”
趙春霞仿佛被戳到逆鱗,一下怒了:“我說什麽了?我不也是為她好。再說了,當初她家出事的時候,是咱倆含辛茹苦的把她養大,她是你梁慶的親侄女嗎我就問你!我告訴你,要是你生意黃了,我……”
梁慶放下碗,氣得飯都不吃了。
趙春霞立馬止住話,沉默片刻才說:“對不起暖暖,你別生氣,你舅媽我就這脾氣,你就當我在放屁。”
周暖沒有生氣,這種生活她從小過過來的,她知道趙春霞刀子嘴豆腐心。
趙春霞這會又有點自責,心軟道:“主要還是看高嘉銘家境不錯,小夥子也算上進,況且女孩子花期短……唉。”
吃完飯,周暖想了想,給高嘉銘打了個電話。
高嘉銘正在外面應酬,推門出去接電話的時候,一群人起哄,高嘉銘還一臉不信,周暖居然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自從兩人相親以來,這還是頭一遭。
周暖感謝高嘉銘願意幫助舅舅,高嘉銘這人也會來事,立馬說要不要一起吃飯。
畢竟都相過親,周暖确實考慮過找個合适的人結婚,她也沒必要忸怩,随口答應。
挂掉電話之前,她聽見對面幾個大男人調侃的聲音,“未來嫂子啊這是”“高嘉銘你小子好福氣”“還真被你釣到了”之類,周暖皺了皺眉。
高嘉銘家庭條件算是不錯,約定的地點是C市一家不錯的私人會所,一樓是餐廳,二樓是玩樂的地方。
周暖到的時候,高嘉銘還沒到。她擡眼看手表,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
十月的C市有些冷,她站在路口,擡眸看對面,那家會所門口的路面停了清一色豪車。
而此時,會所二樓的場子裏,宋南轍站在窗邊,注意到了樓下的周暖。操蛋,不會假的吧?他揉了揉眼睛。
“老宋,站那幹嘛?過來玩啊。”
宋南轍嘴上應一句:“你們先玩着。”眼睛卻瞟向窩在沙發一角的靳承。
“怎麽突然跑C市來了,A市的一攤子事不管了?不是我說,你這一跑,老太太不氣?”
“不說老太太,顧思邈那關怎麽過的?”
“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啊。”
一群人嘻嘻哈哈,自動以坐在角落裏的男人為中心。然而男人始終一言不發,沒一會大家便就識趣的不多說什麽,他們這個圈子,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
“不說那掃興話,來靳哥,幹一杯,兄弟夠意思吧,特地飛到C市來給你搞個場子。”
靳承勾了勾唇,手指銜着酒杯,和他碰了碰意思一下。
“老宋,你特麽看什……”有人上前勾着宋南轍肩膀,餘光一瞟,“呦,美女啊!”
“C市這小地方,沒想到有這麽正的,啧啧啧南方姑娘就是水靈。”
黯淡的燈光裏,靳承注意到這邊動靜。
宋南轍立即用力捂住身邊男人的眼睛,把他拖走:“沒有,你看錯了。”
雖然說過去這麽多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男人被勒的差點喘不過氣:“靠!有病吧老宋!”
靳承不關心打鬧的兩人,摸出根煙咬嘴裏,打火機喀一聲打火,他偏頭點燃。
“啧,宋南轍,你小子不地道啊,這麽漂亮的姑娘只許自己偷偷看?”
“這不是A大某一年的校花嗎我記得,是她吧?”
A大校花四個字一出,靳承這才擡眸。他視線掠過兩個站在窗邊讨論的男人,投向玻璃窗外不遠處的路口。
宋南轍一句“我操”差點脫口而出。
下一秒果不其然,靳承抽煙的動作就頓住了。
作為靳承的好友,宋南轍幾乎知道過去所有事。作為A市靳家的太子爺,靳承可謂一路順風順水,唯獨大學的時候,在周暖那栽過一次。
他們這種人,面子比什麽都重要,在宋南轍的認知裏,周暖就是靳承曾經丢失的那個面子。
他臉色變了又變,腦子裏已經閃過無數種想法。
然而等他反應過來時,靳承已經拎着外套推門出去了。
其他人不明所以,只有宋南轍愣愣看回窗外。
樓下的路口,周暖穿了一條裙子,似乎特意打扮過,外面風很大,逐漸飄起雨絲,她站在風裏,披散的長發揚起。
宋南轍腦子裏忽然就蹦出幾個字:白月光的殺傷力。
高嘉銘到的時候,周暖已經整整等了一個小時,他表面上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吧,天氣不好路上堵,你別介意。”
實際卻不是那麽回事,他臉上毫無愧疚,道歉也顯得随意得不能再随意。
想到舅舅的事,周暖忍了忍:“沒事。”
高嘉銘又說:“這家吃不成了,剛才老板給我打電話,說是A市來了幾個公子哥給包場了。”
周暖點頭,等他說完。
“這天一看馬上就要下大雨,現在臨時找餐廳不好找,況且雨天到處濕的還影響心情。”
高嘉銘看着她眼睛,心跳的有點快,“要不去你家?你長得這麽好看,飯菜做的一定也很好吃。”
在高嘉銘眼裏,他倆相過親,現在能二次見面證明周暖也有和他繼續的意願。
雖說她長得好看,可他家境好,現在女孩子都在乎這點,況且她這麽漂亮卻要相親,沒準有點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周暖聽出來他話裏的暧昧,也從他眼裏看出了輕浮與輕視,對他願意幫助舅舅而僅存的那點好感沒有了。
高嘉銘反而相當自信,他把身上的商務包脫下來,塞她手裏:“你先在這等等,我去找會所老板退下訂餐費。”
動作落在旁人眼裏相當親昵。
路人看看周暖,然後又看向高嘉銘,眼神仿佛在說,你女朋友真漂亮。高嘉銘很享受這種感覺,他還沒被人這麽關注過。
周暖心裏卻已經有了考量,這種人輕浮自傲,完全不适合自己,她打算喊住說清楚。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的目光順着高嘉銘的方向,落到了會所門口的人身上。
他拎着件黑色飛行夾克外套,另一只手手指夾了一根煙,神色淡漠的站在門邊抽。
周暖心髒倏然一緊,靳承。
沒想到分別多年,會在這遇見。
會所的玻璃門旋轉,裏面光線漏出來,幾縷從他臉上劃過,割出硬朗的輪廓。他身形優越,長相出衆,五官卻自帶攻擊性,站那壓迫感十足。
路過的女生紛紛看過去,卻沒一個敢湊上前搭讪。
周暖并不是一個戀舊的人,她很快別過頭,主動撤開了視線。
然而她知道他在看自己。
靳承從不會刻意掩飾什麽,即使分開這麽久,即使最後一面不愉快,他的目光仍舊毫不避諱。
可這次,周暖不清楚他是帶有怎樣的情緒看她。
高嘉銘很快複返,還不等他說話,周暖就把手裏的包還給他,語氣堅決:“抱歉,我們不太合适。我身體不太舒服,就不一起吃飯了。”
高嘉銘愣了半天,才明白自己是被這姑娘否了。從頭到尾她都沒說什麽,默默觀察,只最後告訴他一個答案。
想到剛才在一群人面前誇下海口,還保證說今晚全壘打,高嘉銘臉色不好看。
他立馬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不是你說清楚,約出來見個面就走,幾個意思?”
周暖說:“我說得很清楚,不合适,請你放手。”
高嘉銘這會急了:“你不會不開心我沒請客吧?大不了去你家菜我來買。”
下一秒,他的手被人鉗制住,爾後猛得扯開。力道很重,他手腕快斷了。
高嘉銘捂着手腕,吃疼的皺起眉,剛想罵人,結果對上一雙戾氣的眼,漆黑,冰冷,看上去很不好惹。
他到嘴邊的話吞回去了。
周暖完全沒想過靳承會過來。
她擡眸,猝不及防看見了那張記憶中的臉。他比從前稍顯成熟,頭發剪得很短,內雙,骨線淩厲,眉眼間一股硬氣,此時眼神透露幾分不善。
與此同時,靳承也在看她。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靳承主動開口,聲音帶着長久壓抑後的一點啞。
“他是你男朋友?”
周暖大腦反應了片刻,他指的是高嘉銘,她搖頭:“不是。”
靳承看回高嘉銘,眉眼松弛一些,語氣卻仍和從前一樣狂妄,說:“糾纏女人,你也就這點本事,還不滾。”
高嘉銘本來咽不下這口氣,忽然想起來這人是會所裏出來的,他瞥了眼那一排豪車,只好自認倒黴,而且明顯這兩人認識,高嘉銘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謝謝。”不等靳承說話,周暖率先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分別太多年,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們之間,本就不該有再見的一天,所以連重逢時的寒暄都沒有準備。
她說完也沒再看他,轉回身繼續往公交站臺的方向。
靳承沒說話,只看着她走。
周暖還是曾經那個周暖,不喜歡不在意,就真的連多看一眼都不會。
雨勢越來越大,她纖細的身影在雨霧裏漸行漸遠,孱弱的肩膀被打濕。
靳承垂眸看眼手裏的外套。
煙在他兩指間緩慢燃燒,風一點一點把煙霧吹散,最終,他碾滅煙頭丢進了垃圾桶。
公交車到站,周暖打算上車,驀的,身上多了件黑色外套,罩住她裸露在外潮濕的肩膀。
她來不及回頭看一眼,就被人群推搡着上了車。
周暖找到座位坐好,然後低頭看向身上的外套,那件飛行夾克還殘留淡淡的煙草氣。
她側首透過車窗看出去,城市被漫天雨幕籠罩,靳承就站在站臺前,漆黑的眼睛看着這邊,一如從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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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個暗戀成真的故事,男主是女主鄰居家哥哥。
1.
林許第一次見到季言白。
陽光下,少年懶洋洋倚在門框上,伸手摸了下她的頭,散漫道:“喜歡哥哥麽?哥哥正好缺個妹妹。”
後來,林許将喜歡兩字藏進心裏很多年,終于有天鼓足勇氣表白。
季言白微愣,繼而勾唇一笑,委婉拒絕:“不好意思啊,哥哥不和太小的姑娘談戀愛。”
多年後,林家沒落,林許被迫接受家裏安排的相親。
相親對象态度輕蔑,遞出一張房卡:“救林家可以,你先讓我驗驗貨。”
林許沒來得及說話,本應遠在國外的季言白突然出現。
他脫下自己高端定制外套,披在她身上:“很缺錢?哥哥養你啊。”
2.
認識季言白很久的人,都知道從前他身邊總跟個異父異母的親妹妹。
時光荏苒,消失多年的小姑娘再次出現在季言白身側。
朋友們好心,嚷嚷着要替小姑娘介紹對象。
像小時候那樣,林許躲在季言白身後,拽他衣角:“哥哥,人家要給我介紹對象呢,你說,我答不答應?”
沉吟片刻,将她拽到無人角落,季言白低眼瞧她:“剛叫我什麽?嗯?”
林許:“哥哥。”
季言白輕笑聲,俯身湊近她耳畔,低低道:“昨晚你可不是這麽叫的。”
“......”
“再叫聲老公聽聽,哥哥一輩子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