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系統抹殺後她瘋了

第51章

第51章 第 51 章

說要去旅游, 最興奮地莫過于沈念安。

她小蜜蜂一樣勤勞地拉着她的小行李箱在房間裏東奔西走，爬上爬下地尋找出門要使用的東西，嘴裏還不停的碎碎念。

“這是我和媽媽、媽咪第一次出去玩, 一定要好好準備！一定不能比壞阿姨差！”

沈星嶼無所事事地趴在沙發上, 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我們這一趟不會出去很久，安安, 你不用帶那麽多東西。而且我們這一次不過是去……”

她的聲音頓時卡住, 好吧，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宿歡那天說完要帶她去看看她們以前待過的地方後, 人就又不見了, 這兩天都沒出現。

不會是後悔了吧？

“媽媽！你的态度不端正！”沈念安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嚴肅着一張小臉指責, “去哪裏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一家人終于在一起了！”

沈星嶼有點困，懶得去糾正她話裏的錯誤，“那你先收拾着, 等你媽咪回來再叫我。我去睡一會兒。”

“媽媽~”

沈星嶼擺擺手, 一步一個哈欠往房間走。

還沒進門就聽見沈念安的聲音傳來, “媽咪！你回來啦！”

沈星嶼一轉身就看見風塵仆仆的宿歡從外面進來，将跑到她面前的沈念安抱起來後才看向她。

“星玙, 我們出發了。”宿歡臉上帶着一抹笑容, 神采奕奕地，看不出一點疲憊。

顯然她很期待這一次的旅行。

“好耶！”沈念安歡呼一聲, 随後皺起臉, “可是媽媽困了诶，而且媽媽的衣服還沒有收拾。”

宿歡早有預料, “沒關系，旅途中需要的東西我全部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困的話可以在路上睡，我們今天沒有其他行程安排。”

沈念安哦了一聲，轉頭看沈星嶼。

她肩膀一聳，無可無不可，“既然這樣，那就走吧。”

早點去看過，宿歡就會早點死心，她也就能早點回去。

沈星嶼興致缺缺地上了車，坐在靠窗的位置，将門一關就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其實她并不困，這段時間呆在這裏每天無所事事，不是吃就是睡，可她不想搭理宿歡，在同一空間下又無法避免和她對話，只能閉眼休息。

裝着裝着，沈星嶼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坐在她身邊的宿歡不自覺地放柔了聲音，對着沈念安做了噓的動作，“媽媽睡着了，我們小聲一點。”

沈念安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乖巧地點頭。

她爬在宿歡的身上，伸長了脖子去看沈星嶼，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問：“媽咪，你什麽時候讓媽媽離開？”

宿歡神色一動，“嗯？你不希望媽媽和我們在一起嗎？”

“可是媽媽不開心呀。我更希望媽媽能開心。”小丫頭很惆悵，“媽媽說，我們不能因為花兒好看就把花兒留在自己的身邊，只有在土壤裏，花才能長的更好。”

“媽咪，你強行将媽媽留在身邊，只會讓媽媽枯萎地更快。”

比起一個會很快枯萎的媽媽，她更希望媽媽能更快樂，即便自己不能經常看見她。

聽着這些話，宿歡能想象到沈星嶼說這些話時的表情和與其，不由得抱緊女兒，低聲道：“可是我也不開心。她怎麽沒有關心過我呢？”

沈念安拍拍她的手，露出一個乖巧可愛的笑容，奶聲奶氣地說：“沒關系的媽媽，你不要難過嘛，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會一直陪着你的。所以等我們旅游回來讓媽媽回去吧。”

宿歡沒說話，雙眸放空，深邃的眼眸裏湧動着一種說不清的感情。

良久，她才回神揉揉沈念安的頭發，“大人的事情小朋友就不要操心了，你要不要也睡一會兒？等到酒店我叫你。”

沈念安小大人一樣地搖頭嘆氣，似乎對她的執迷不悟很無奈。

“我不想睡覺，我要看動畫片。”

宿歡将人放在一旁，拿了平板讓她自己看動畫片。

一轉頭，沈星嶼的腦袋偏向車窗，靠在椅背上，氣息綿長。

宿歡将空調口的風向調轉，又拿了一個毯子抖開披在沈星嶼的身上。

将毯子一角掖好的同時，身體不自覺地朝她靠近，半跪在座椅上，湊近過去時鼻尖從她的臉頰擦過，熟悉的馨香絲絲縷縷侵入意識，等宿歡反應過來時，她與沈星嶼的唇只有一指的距離。

她的目光一點點移到她的唇上，粉嫩柔軟，只要稍稍低頭就能吻上自己日夜思念的人。

那一瞬間，宿歡的腦中閃現無數的想法。

吻一下吧。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

不行，如果親上去，她會生氣的。

她已經睡着了，只要自己不說，她就不會知道！

親嗎？

還是不親？

宿歡盯着她的唇瓣，眼睫微顫，腦中閃現出兩人在一起時的無數畫面，可身體卻保持着這個姿勢一動也沒動，只有呼出的氣息與她的氣息彼此纏綿，一如過去的很多時刻。

情感支配着她的思緒，讓她趁虛而入，更進一步。

可她的理智卻始終支配者情感。

不可以，沈星嶼會生氣的。

念頭剛出，她看見沈星嶼身上有一道幾不可察地藍光稍縱即逝。

宿歡的眼神一變，像一潭湖水激起了漣漪，波濤暗湧，所有的思緒剎那消失，理智控制整個大腦。

她坐回到椅子上，目光幽冷地看着沈星嶼……或者說是在透過沈星嶼與她身上的系統對視。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宿歡呢喃着質問。

她的聲音很小，即便是坐在身邊的沈念安都沒聽見，津津有味地看着動畫片，根本沒發現母親的異常。

宿歡确信系統能聽見，但系統沒有給出她回答。

不知道是因為兩人交流的通信設備·沈星嶼已經熟睡，還是系統不想與她交流。

宿歡認為是第二種。

系統是超出這個世界科技的産物，它能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沈星嶼帶來又帶走，又怎麽會做不到與自己對話？

又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宿歡這才收回目光，但她身上的氣場并沒有因此收起，反而越發淩厲。

沒關系，很快，她就會擁有與系統對話的能力。

或許還能尋找到系統的來源。

宿歡坐在沈星嶼身邊，手臂擦着她的胳膊，溫溫熱熱地，慰籍着她那顆破碎的心。

等沈星嶼一覺醒來，車內黑漆漆地一片，只有零星的光亮從外面透進來。

“這是在哪兒？”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努力睜大眼睛要開清車內的情況，卻不想頭頂的燈一閃。

光亮驟然襲來，沈星嶼忙擡起手捂住發黑的雙眼，等眼睛适應了光亮後才将手挪開。

“這是在酒店的停車場。”

宿歡的聲音傳來，沈星嶼皺着眉看見坐在身邊的人，“那你坐在這裏幹什麽？”

“等你。怕你醒來看不見人會擔心。”宿歡說這話，俯身将掉落在車內的毯子拿起，利落地疊好放在一側，而後才看她，“下車吧。”

“酒店的停車場？”

等沈星嶼下場看了一圈，發現這裏的确是個地下停車場，周圍豪車無數，可以想象這個酒店的逼格。

“不是說去從前的地方看看嗎？”她手在周圍一指，表情怪異，“你們以前就是住在這種地方？”

這跟系統說的一點也不一樣，不是說前輩姐一直在陪宿歡打拼闖蕩，窮的時候回家都沒有暖氣，只能裝作學習在公司裏硬蹭空調。

沈星嶼對此嗤之以鼻，宿歡都進入娛樂圈就算做個十八線小糊咖，賺的也比普通人多，怎麽可能會讓沈星嶼住的這麽落魄？

再者說，當時的宿歡已經開始走紅，兩個人就算慘，物質上也慘不到哪裏去，這完全就是作者為了烘托沈星嶼的悲慘而捏造出來的假象！

閱書無數的沈星嶼對這個套路，不說很了解，那麽也是手拿把掐。

“來這種地方有什麽好看的，你還不如讓我看看你以前的拍戲環境，說不定這一次機就把原主的記憶刺激出來了。”

沈星嶼雙手環胸，吊兒郎當地跟在宿歡身後往電梯的方向走，還不忘用語言刺激她。

前面的宿歡腳下忽然一停，轉身回頭看她。

“這裏只是我們今晚入住的地方，明天才是正式的旅游。”

頭頂的燈光灑下來在她臉上落下一層陰影，淹沒了她的眼睛，沈星嶼看的不是很真切，只能感受到從中透出的悲戚。

那一剎那，沈星嶼似乎與她心靈相通，剛剛的話讓宿歡很難過。

可是宿歡不能表達，這一趟‘旅程’是她強求的，就算不高興也得忍着。

沈星嶼在心中腹诽，白了她一眼從她身邊錯身離開，“你最好快一點，我可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在路人甲身上。”

“我知道了。”宿歡閉上眼睛，微微呼出口氣，轉身快步追了上去。

兩人搭乘電梯到達樓層，出電梯後，宿歡走在前面。

眼看着宿歡已經用房卡刷開門，卻沒有要給她房卡的意思，沈星嶼終于忍不住，“這是什麽意思？我要和你住在一起嗎？”

滴的一聲，房間的門被刷開，宿歡頭一歪，疑惑地問：“不應該嗎？”

“我……不是！憑什麽？”她質問，“我都已經答應你出來了，你還要搞這種小動作？”

一間房！

別以為自己不知道她的狼子野心！

“想趁機爬床再讓我負責是吧？”沈星嶼冷笑，“這種手段low爆了！”

宿歡眼神黯淡，失落地垂下眼睑，“你就是這麽想我的？”

“這和我怎麽想你的有關嗎？你不就是這麽做的嗎？”沈星嶼雙手環胸，倚在門框，面色不善，“不然安安是怎麽出生的？”

宿歡猛然一震，望向她的眼神一下子變了。

“你、你想起來了？”她的聲音發澀，語氣緊張。

“想起什麽？”沈星嶼一臉不解，“這不是很好猜嗎？在前輩姐要離開的時候，你利用科技手段懷孕生下女兒，目的不就是希望前輩姐看在安安的面子上能留下嗎？”

她說罷，雙手一攤，一臉同情。

“只可惜，你玩砸了。”

千算萬* 算沒算到，前輩姐因為攻略任務沒完成而被抹殺。

女兒成了遺腹子，還差點被人帶歪。

哎呀呀，前輩姐可真慘啊。

沈星嶼在心中感嘆着，一轉頭看見從卧室裏出來的沈念安，表情一僵。

“媽媽，你們在門口幹什麽？”沈念安一蹦一跳到沈星嶼面前，眼睛亮晶晶地拉她的手，“媽媽，你睡了好久。媽咪都不讓我叫你起來。”

“你餓不餓啊？媽媽點了晚餐，剛剛才送過來，還熱着呢。”沈念安将她往房間裏拉，“快點先吃飯吧。”

房間裏，客廳的桌上擺放三人份的晚餐，整整齊齊地三副碗筷告訴沈星嶼，宿歡和沈念安都還沒吃晚飯。

沈星嶼表情僵硬地看向沈念安剛剛出來的房間，很明顯是卧室，還有隔壁微微打開的房間能讓她依稀看清房間裏的裝潢……

沈星嶼心如死灰地閉上眼睛。

完了，話說早了……但是！

這并不代表她剛剛說的話是假的。

她研究過宿歡和前輩姐的簡短的故事線，加上系統支支吾吾透露出來的細節，她可以很确定自己不是在陰謀論。

宿歡就是這麽打算的！

可惜，人算不如系統算，前輩姐剛知道有孩子人就沒了。

沈星嶼睜開眼睛，鄙視地瞪了一眼宿歡，低聲罵了一句，“渣女。”

她冷哼一聲，推開門走進房間，一把将沈念安抱起來往餐廳走。

“安安餓不餓？不餓嗎？是不是偷吃零食了？沒有？我才不相信呢！”

宿歡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地望向正在和安安歡鬧嬉戲地沈星嶼，眼眶一緊有種要流淚的沖動。

“媽咪，來呀。”

坐在沈星嶼懷中的沈念安開懷地朝她招招手，她的笑容就像是雨後的一束陽光，晴朗，明亮。

宿歡扯了扯嘴角，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原來她在沈星嶼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人。

原來就算沒有記憶，她卑劣的手段也會再一次被沈星嶼看穿。

這才是她應得的命運嗎？

宿歡想不通，也沒有人會給她答案。

沉默地陪同她們吃完飯後，宿歡獨自在側卧輾轉反側，耳邊不斷地回響着沈星嶼的話。

‘想趁機爬床再讓我負責是吧？這種手段low爆了！’

‘你利用科技手段懷孕生下女兒，目的不就是希望前輩姐看在安安的面子上能留下嗎？’

‘只可惜，你玩砸了。’

宿歡忽然翻身坐起身，輕手輕腳走出門想去陽臺上吹吹風，卻在門口聽見隔壁沈念安和沈星嶼的對話。

“媽媽，離開媽咪你會開心的吧？”

“肯定會的。”

“那麽我支持你離開，我希望你開心。”

滾燙的眼淚砸了下來，宿歡閉上眼睛，心如死灰。

第二天，宿歡将沈念安留在酒店，讓阿姨陪着，自己則帶着沈星嶼去了她們曾經的學校。

因為怕被人認出，兩個人都戴了帽子和口罩，因為已經放假，來往的都是游客，各種裝扮都有，兩個人并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

宿歡猶如一個導游帶沈星嶼在校園的各處轉。

“我們以前就是在這裏上課的，那時候我們不是一個專業，但你經常會來蹭我的專業課。”宿歡咬字清晰，因為是做演員的，說話的語調也很好聽，特別是在面對沈星嶼時聲音溫柔，讓人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但這類人并不包括沈星嶼。

她們是從後門進去的，站在教室後面往前看，只有一排排的課桌，和面朝着她的黑板。

沈星嶼懷念地摸摸桌椅，嘆氣感慨：“前輩姐還真是敬業，學都能上第二次。”

“不過也是，誰都想回到純真美好的學生時代，這些都能理解。”

反正她現在不想，回到學生時代就意味着她既要照顧植物人母親，又要兼顧自己的學業，空閑的時候還要四處打工賺錢，恨不得學個忍術，将自己分身。

還是現在好，母親在身邊，她陪着人，旅着游，還能把錢賺了。

別提有多爽。

沈星嶼轉頭離開，“行了，下一個地方吧，我趕趟。”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宿歡也沒有失落，帶她去了下一個地方。

一整個上午，兩個人将逛了大半的校園，大半都是她們待過的地方，宿歡會充當講解員告訴沈星嶼她們曾經在哪裏發生的事情。

沈星嶼沒有和系統對話，宿歡聽不見她的心聲，不過她的表情很好猜，幾乎一眼就能看穿。

自己在說話的時候，她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着，根本沒有去細聽她的話。

或許她還在心底罵自己蠢，遇到那麽好的人卻硬生生地将人耗沒了，真活該啊。

宿歡心中憋着氣，中午回去陪沈念安吃過飯後，休息一會兒，下午去了她曾經打工的店去逛逛。

過去十六年，宿歡以前打過工的店鋪不是轉讓就是變得老舊，看不出曾經的模樣。

即便這樣，她還是執拗地想讓沈星嶼去了解她未出道以前的生活，也許有一點能夠刺激地她記憶松動。

但是什麽都沒有。

沈星嶼雖然會頭疼，卻不是會恢複記憶的前兆，而是一整天的奔波中暑了。

沈星嶼被宿歡扶着在陰涼的樹下 坐着，嘴裏叼着一支藿香正氣水，含糊不清地問：“這趟旅行，宿導游安排的很好。那麽專業的事情能不能交給專業的人？你把安安在家裏關了一整天，就沒想過回去她和你鬧嗎？”

宿歡站在她面前，用剛買的扇子給她扇着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還有最後一個地方，陪我去過，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聽見這話，沈星嶼頭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麻溜地爬起來。

“那趕緊吧，早點看完，早點回去吃飯。”她揉揉腰，“明天可不能這麽逛了，老胳膊老腰的，受不了。”

宿歡沒動，落在她身後兩步，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

‘放他們過來吧。’

這是她最後的殺手锏——

一個小胡同樓，隐藏在這個城市的高樓大廈中，因為道路過于狹小，車子都進不去，只能停在巷口。

沈星嶼從車上下來，東張西望四處打量，“宿導游，這裏有什麽故事，趕緊介紹吧。”

“這裏……是我曾經住的地方。”宿歡的語氣飄然，帶着些許的懷念，而後擡步往裏走。

沈星嶼吃驚的張大嘴巴，“住這裏？看着房子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居然這麽久都沒拆遷，開發商這麽沒眼光嗎？”

她一邊碎碎念，一邊随着宿歡東拐西拐，又爬了五層樓梯，很快到了一個門前。

沈星嶼四處打量着，房間的門落滿灰塵，從破碎的窗戶往裏看能看見裏面老舊的裝修，和外面一樣也落滿了灰塵。

她鼻子一皺，拍拍面前的灰塵，“要不就站在門口看看，不進去了吧。”

宿歡沒回答，從門外一個裝滿土的破舊花盆下面拿出一把鑰匙，怼在門上好半天彩虹門生了鏽的門打開。

可以看出來，從這裏搬走後，宿歡就沒有再回來過。

門推開的那一剎那，灰塵飛揚，沈星嶼被嗆得咳了半天，用手飛快地扇走面前的灰塵，有點後悔沒有拿上剛才的扇子，回去一定要要多吃點木耳。

正想着，站在門口的宿歡已經走了進去，站在髒亂的客廳裏眸色沉沉地望着她，“這就是我們定情的地方。你在這裏告訴了我，你愛我。會永遠和我在一起。”

“你确定嗎？”沈星嶼表示懷疑。

宿歡一把兩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真的沒有想起什麽嗎？哪怕只是一點點？”

“你先松開，我們慢點說。”

沈星嶼被抓的有點疼，看出她現在的情緒不對，努力緩和着氣氛，“我人都已經來了，又不會跑，你慢慢說就好了。”

“沈星嶼，你告訴我，你是真的想不起來，還是在騙我？”宿歡進一步逼問道。

沈星嶼被抓疼了，也煩了，一把甩開她的手，“我有什麽好騙你的？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根本就是不是前輩姐，你說這些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怎麽可能會有觸動？”

看着宿歡逐漸變化的臉色，沈星嶼白眼一翻，“我最後跟你說一遍！你想找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死了！”

宿歡望着沈星嶼悠然的表情，雙目通紅，一整天因為她的話而刺激地情緒徹底崩潰，氣血一點點翻湧上來，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沒有！她根本就沒有死！”她驟然拔高聲音，一字一頓，“你就是她！沈星嶼！你就是她！你沒有死，你回來了！”

沈星嶼被她的嗓音吓得一哆嗦，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她話裏的意思，就聽見她又說：“沒有什麽原主，也沒有人消失，一直都是你！”

“什麽？”沈星嶼的腦子發懵，根本無法思考。

“陪我十年的人一直都是你！沈星嶼！我才是你的攻略目标，愛我，拯救我才是你的攻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