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的電影計劃(修)
第044章 新的電影計劃(修)
雖然米霍克說自己的傷勢避開了要害, 以利亞也給他喂了能夠治愈傷口的生命之水,但是五老星的攻擊可不是鬧着玩的,以利亞用小刀切開米霍克背後的衣衫布料時,看到流出來的鮮血都已經變成了凝結成快的深黑色, 但好在傷口只剩下淺淺的一層, 無法再繼續造成傷害。
盡管傷口已經愈合, 但是失去的血液沒辦法一次性補齊, 而米霍克居然還能沒事人似的維持着清醒, 以利亞倒吸一口冷氣,指尖都在顫抖:“失血過多,得趕緊去輸血才行。”
從面板中召喚出來的‘燕子號’只有外表與機能,以利亞手頭上的派得上用場的東西已經全部給米霍克用上了,但是藥不對症。
米霍克現在的情況又必須進行進行處理,最近的島嶼無疑是香波地群島了,但是昨晚聖地瑪麗喬雅被入侵, 海軍都被派遣出來去香波地群島進行搜捕, 以利亞帶着米霍克登陸的話,恐怕會被一抓一個準。
然而再不進行輸血治療的話, 米霍克的身體會有極大的危險。
以利亞用溫水擦拭掉自己與米霍克原本用于僞裝的妝容,換下了身上髒污的衣衫,他定了定神,吻了吻米霍克蒼白冰涼的面頰, 低聲說道:“等等我。”
他呼出一口濁氣, 撥通了香波地群島的夏琪電話:“夏琪——是我, 以利亞。”
“啊啦, 是以利亞呀……昨晚上頭的動靜,該不會是你弄出來的吧?不少奴隸從瑪麗喬雅逃到了香波地群島來了, 我昨晚可是半宿沒睡。”夏琪半是試探半是調笑地說道。
以利亞沒有回複她,而是說道:“你能找到輸血包嗎?我的夥伴受傷了,急需S型的血液。”
他報出了米霍克的血型。
以利亞什麽都沒有說,但又好像什麽都說了,夏琪聲音一肅:“現在海軍幾乎是地毯式地搜索着香波地群島,醫院與診所、甚至是黑市的黑醫都被翻了個遍,而且所有的血液和藥物都被管控了……不過沒關系,我有其他的門路,等弄到東西後,我讓雷利給你送過去。”
以利亞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恢複了冷靜:“好,謝謝你夏琪,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夏琪輕笑着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欠人情就不必了,等你處理好後,記得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麽就行。”
以利亞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那會是一個不算短的故事。”
“我會準備好美酒等你來拜訪的,倒也不急着這一時半會。”夏琪笑着回複道,她從以利亞的态度中,猜到了以利亞昨晚做什麽去了,不過為了以利亞的安危,夏琪也不會把這個消息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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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想要知道內情,那就是她的個人習慣了,畢竟襲擊聖地瑪麗喬雅,而且還全身而退的情況,幾百年都很難出現一例,所以也不能怪夏琪好奇經過了。
挂斷夏琪的電話後,以利亞駕駛着船只在海域上等待了一陣子,雷利乘坐着小船找到了他們的方位,把醫藥箱扔給了以利亞。
以利亞接了過來,打開醫藥箱後,看到了輸血工具與S型的血包,松了口氣,朝雷利颔首致意,表達感謝。
雷利揮了揮手,輕笑着說道:“不必感謝我,你昨晚可是鬧了一場大的,不愧是年輕人——幹得不錯!”
以利亞無奈地笑了笑,目送雷利離開的背影。
雖然他确信自己可以兌換出生命之水,但卻沒有預料到生命之水雖然可以愈合傷口,卻不能憑空造出失去的血液,看來之後也需要注意這一點了。
以利亞走進了船艙內的醫療室,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的白色簾布遮擋住了米霍克,他步入那簾布之中,看到了躺在病床上閉眼昏睡的米霍克。
以利亞在他的身邊坐下,打開醫藥箱,将輸液工具挂在了架子上,眼下情況緊急找不到醫生,以利亞只能自己來為米霍克輸血了。
因為失血過多帶來的寒冷與疲憊,讓米霍克早已陷入了半昏睡的狀态,但是身體還在本能警戒着,不過在察覺到靠近自己的是以利亞後,他徹底放松下來,任由以利亞動作着。
以利亞伸手撫摸了一下米霍克的面龐,感受到那肌膚傳來的溫暖時,一直提着的心才緩緩地放了下來。
碧藍色眼眸的青年握住了米霍克平放在身側的手掌,将臉頰貼在了他的掌心上,輕輕蹭動着,眼眸凝視着米霍克蒼白的面頰,低聲呢喃道:“快點好起來吧……”
米霍克的身體素質相當強悍,在輸血完畢後,睡了兩個小時後便已經醒轉,他還未完全睜開眼睛,便已經察覺到了有誰握着自己的手——是以利亞。
背後的傷口也已經進行了處理與包紮,雖然還殘留着幾分鈍痛和快速愈合後留下來的麻癢,但已然無法再影響米霍克的神志。
米霍克緩緩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不知何時趴在了自己床邊睡着了的以利亞,右手還握着他的手掌,把米霍克因為失血而變得冰涼的手熨帖得格外溫暖。
米霍克看着這樣的以利亞,舌根宛如品嘗到了甘醇的蜜漿一樣,泛着要沁潤到心尖的甜意。
“以利亞,醒醒,這樣睡會壓到你的手臂。”米霍克從以利亞的掌心裏抽出自己的手掌,順從自己的本能輕輕地戳着以利亞被手臂壓得微微鼓起一小團可愛軟肉的臉頰。
“嗯……”以利亞哼唧了一聲,眨了眨惺忪的睡眼,他忽然意識到米霍克醒來了,便立刻直起身關切地詢問道:“你身體如何?有哪裏覺得不适嗎?需要喝水嗎?”
“給我喝點水吧。”米霍克輕聲說道。
以利亞便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了米霍克的唇邊,一點點地讓水液滋潤着他幹燥的唇瓣。
有了水液潤喉,米霍克也沒有什麽別的需求了,但是以利亞一夜沒有睡,為了幫他治療忙碌到了現在,光是方才的小憩恐怕無法完全消除以利亞身上的疲憊。
米霍克想了想,開口道:“以利亞,休息一下吧,你應該累了。”
見米霍克精神不錯,而他也确實休息不足,以利亞沒有再推拒,他躺在米霍克隔壁的床鋪上,頭剛一接觸到枕頭,聲音就已經有些含糊了:“那我休息一下,有事記得喊我。”
米霍克側頭看着已經睡過去的以利亞,帶着卷的棕發散落在潔白的枕巾上,襯得他那張臉又稚嫩了幾分。
以利亞的眼睛很好看,碧藍色的,既像是大海的顏色,又像是湖泊的顏色,如果在不同的角度與光線下看那雙眼睛的話,會看到他的眼眸也潋滟着不同色澤的粼粼波光。
但是此刻以利亞睡着了,纖長而濃密的眼睫掩蓋住了那片漂亮的大海,好似蝴蝶翩跹着羽翼般随着呼吸顫動着。
米霍克原本打算先在腦海裏回憶之前的戰鬥,将在聖地的戰鬥經歷化為自己強大的經驗,但是看着以利亞安靜的睡顏,他不知不覺中在以利亞平穩的呼吸中再次睡了過去。
米霍克與以利亞睡了一覺,兩人的精神都有所好轉,他們不打算回香波地群島了,打算就這麽離開這片海域,然而世界政府派出的人手沒能在香波地群島找到他們兩人的蹤跡,居然命令海軍在近海岸組成了封鎖線,禁止任何船只駛出。
以利亞站在船頭上,微微皺眉,如果按照眼下的情形,恐怕他們很難在不驚動世界政府的情況下離開香波地群島了。
不過或許是運氣好,以利亞遠遠地認出了某一艘軍艦上的标志,那正是澤法所率領的艦隊,以利亞心念一轉,有了主意。
他撥通了澤法的電話,故作疑惑地出聲詢問道:“澤法老師,香波地群島是出了什麽事嗎?為什麽如此戒嚴?我現在想離開好像都不被允許。”
澤法的聲音從電話蟲另一端傳來:“沒什麽……有人潛入了瑪麗喬雅,解放了奴隸,天龍人認為入侵者逃到了瑪麗喬雅,要求全體海軍搜查入侵者。”
澤法的聲音幹硬,如果不是天龍人的強制命令,他壓根就不想執行這個行動。
“居然是這樣啊……可是我和同伴急着要回去電影之島,準備新電影的各項事宜……能否請澤法老師通融一下?”
澤法一聽,以利亞要趕着去拍下一部電影,他認真思索了一下,認為沒有必要為了天龍人而耽誤以利亞的工作,于是回複道:“沒問題,你到我的艦隊上來,我送你們一程。”
以利亞朝澤法道謝,然後駕駛着船只駛向了澤法所在的坐标。
米霍克不想和海軍扯上關系,就留在以利亞的船上,如果海軍察覺到不對,他也能在這裏接應以利亞。
而以利亞登陸上這艘軍艦時,雖然澤法的學生們依然訓練有素,但是那灼熱朝以利亞看來的眼神,倒是說明了他們此刻的渴求。
以利亞啊!這可是以利亞啊!難得能見到傳說中的‘美神’,自己是不是也能找到機會和以利亞合個影?
澤法帶着以利亞進入到自己的辦公船艙裏,為以利亞倒了杯熱茶,坐下後對以利亞說道:“你拍攝完那部《海軍英雄傳》後,有許多的觀衆寄信給我。我……我從這些信件裏,得到了支持與鼓勵。謝謝你,以利亞。并不僅僅是為了海軍向你道謝,而是為我自己向你道謝。”
而且以利亞在電影裏把澤法拍攝得很帥氣,追求帥氣這一點,就算是快70歲的老兵也沒辦法抵抗。
“然後我又去看了你其他的電影,包括那部《海賊之王》。”澤法的這句話讓以利亞意外地挑了挑眉。“抛去所有的立場,單純以觀衆的身份來看……那确實是一部好作品,并不因為主角是海賊而遜色。”
澤法拍了拍以利亞的肩膀,輕聲說道:“雖然不知道和平的時代什麽時候能降臨,但我想,如果每個人都能單純地欣賞主角身份、地位各異的電影的話,那一定就是和平了。”
以利亞卻是微笑了起來:“我倒是認為恰恰相反。如果觀衆們能夠為了這樣無聊的事情而吵起來,才是和平。”
“英雄們努力至今所想要實現的,就是為了讓後人能夠為了這些看似無聊的雞毛蒜皮争吵起來的餘裕,不是嗎?”
澤法聽完以利亞的話語後,笑了笑,忍不住低低地感慨道:“什麽時候,才能看到這樣的時代呢?”
他已經老了,随時都可能因為疾病和衰老而死亡,見證過洛克斯時代的落幕,也見證過羅傑所掀起的大海賊時代浪潮,無論他怎麽努力,都沒辦法徹底根絕海賊的出現,和平的時代真的能夠來臨呢?
以利亞沒有再說話,如果澤法沒有意識到海賊源源不斷出現的根源所在,就算他抓光了所有的海賊,海賊還是會出現的——那些活不下去的人會為了生存而成為新一批的海賊。
“說起來,如果方便的話,能否告知老夫你下一部電影的打算嗎?”澤法有些不好意思地詢問道。
“新電影嗎……”以利亞想了想,回複道,“目前有一些打算,在兩個題材中猶豫。”
澤法身體前傾,他說道:“如果有老夫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請盡管說!”
以利亞沉吟了一下,開口道:“确實有一點想要詢問的——海軍內部,有飼養動物進行一起戰鬥的習慣嗎?”
澤法愣了愣,他猶豫地認真回想了一下,遲疑地說道:“唔……戰國有一頭吃了羊羊果實的碎紙機,他經常會把一些不可外洩的文件喂給它。”
“沒有軍犬或者軍貓這種嗎?”
以利亞有些失落,他其實一直想拍一部以動物為主角的電影。
但是原本世界中想要找出有靈性、聽指揮且聰明的動物演員可不容易,到了現在這個世界,以利亞發現不少動物都有着相當高的智商,原本已經打消的念頭便又重新複燃起來。
澤法搖搖頭,回複道:“沒有你說的軍犬與軍貓。”
“好吧,我明白了。”以利亞只能遺憾地打消去海軍薅羊毛的念頭。
動物演員只能再找找看,接下來以利亞打算先拍一部愛情電影。
無論哪個世界,愛情電影永遠是有受衆的,但是之前的以利亞不認為自己能夠拍出動人的愛情電影,至于現在……以利亞認為自己或許可以去試一試了。
軍艦借着巡邏的名義護送着以利亞離開了這片海域。
只是在航行的這幾日中裏,米霍克每次出來透氣時,都能看到以利亞被海軍們包圍着的畫面。
就算他也登上軍艦在一邊不悅地盯着這些海軍,他們也好像能為了以利亞強忍着對米霍克身上那股氣勢的懼意,而繼續圍上來紛紛要求想要和以利亞合影——不要全體那種,而是自己單獨與以利亞合影。
畢竟難得能碰到以利亞,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那自己可能會後悔終身的!
以利亞想了想,答應了海軍們的請求。
結果在軍艦上,想要和以利亞合影的海軍從這一頭一直排到了那一頭,就連澤法也清咳一聲,站到了隊伍之中。
他沒有利用自己老師和船長的權威插隊加塞,而是按照規矩排隊,不愧是以身作則的黑腕澤法啊。
以利亞相當配合地與他們合照。
不過當一些海軍提出來,想要拍下和以利亞擁抱的合影,或者羞澀扭捏地希望能夠拍攝以利亞坐在自己背上的合影,甚至是想要拍自己跪在地上、以利亞踩他臉的合影時,以利亞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
至于一些諸如摟着肩膀、或者腦袋靠得比較近比耶的姿勢,以利亞沒有拒絕,但是在一邊的米霍克看了就忍不住渾身都冒冷氣,明明天上豔陽高照,偏偏他在的這一塊卻陰冷森寒。
結束了與海軍們的合影後,以利亞來到了米霍克的面前,無奈地輕拍着他的手臂,出聲詢問道:“你不高興了?”
以利亞敏銳地察覺到了米霍克身上那森寒的冷意。
“是。”米霍克沒有隐瞞自己的不愉快,“他們太吵鬧了。”
以利亞讀出了米霍克的言下之意,他安撫地說道:“只是拍照而已,滿足了合影之後,他們不會再來打擾的。”
畢竟現在還要借助海軍的力量離開這個事發之地,以利亞多多少少還是得給這些海軍一些福利,他與海軍們合影也算是一種感謝吧。
等快要離開世界政府布下的封鎖線後,米霍克一秒也不想讓以利亞繼續待在軍艦上,被那群花癡的粉絲圍繞着讨好獻殷勤了。
明明被米霍克森寒的冷意針對着,卻偏偏還能夠憑借着對以利亞的仰慕而硬抗下來。
澤法送別以利亞離開軍艦,乘上了船只:“一路小心。瑪麗喬雅丢失了很多奴隸,近段時間奴隸販子大概會很猖獗。”
至于奴隸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奴隸販子,澤法和以利亞都心知肚明。
“我知道了,我會多加小心的。”
五老星派遣的cp諜報組織在香波地群島進進出出,就為了最先抓捕到入侵者去邀功,但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要抓捕的人早已暗度陳倉,坐着海軍的軍艦突破了天羅地網,還大搖大擺地在海軍的歡送下直接駛離了這片海域。
在下一座島嶼時,以利亞收回了召喚出來的‘燕子號’,換上了停靠在這座島嶼的船只,雖然他确實可以從面板中兌換出各種物品與能力,但作用于自己身上的能力,與作用于外界的物品不太一樣,尤其是體積越大的物品,光是存在時間就需要耗費聲望值。
雖然目前消耗的聲望值對比以利亞所擁有的并不算什麽,但以利亞有火力恐懼症,打算再多拍幾部電影,把聲望值賺回來。
愛情片老少鹹宜,無論海賊、普通人還是海軍都能看,不像《海賊之王》與《海軍英雄傳》多少都有上限。
至于《生化危機》,雖然也獲得了不少好評,但是恐怖的畫面讓許多觀衆只敢看一遍,而沒有進行多刷。
除去愛情電影外,以利亞還打算拍一部專門面向孩童的影片,不過他在拍魔法少女還是假面騎士這兩個題材裏猶豫。
現在人手也已經逐漸培養出來了,以利亞完全可以從總方向把控片場,同時進行幾部影片的拍攝。
他盤算了一下目前已經可以用上的人手與員工,最終決定先拍攝愛情電影,順便進行魔法少女與假面騎士的預熱。
以利亞在船上的時候,抽空把愛情電影的大綱寫了出來。
這是一個關于人類男性與魚人女性的跨種族的戀愛故事,以利亞這些年也算是去過了不少島嶼,對魚人的歧視其實并不僅限于香波地群島,認為魚人渾身魚腥味,就是會說話的魚類這種觀念,在不少島嶼都有,只是表現得沒有香波地群島這麽明顯。
就連在魚人島,底層的普通魚人也是歧視鏈的低端,和人魚們居住的地方也隔了一層。
相較于有毛絨絨的毛皮族、可愛的小人族,外表和普通人類沒有太大區別的長手族與長腿族,魚人得到的是非我同族的異類對待。
魚人和人類的愛情,或許會引發極大的輿論喧嘩,但是以利亞寫大綱寫得很快樂。
男主角是一名軍人,他是一名人類至上主義的擁護者,最瞧不起魚人,認為魚人不過是會說話的魚類,長相惡心,身體裏恐怕都是寄生蟲,血液肯定也不幹淨。
如果路上遇到了魚人,男主角就會以懷疑的目光緊盯着這些魚人,手一直放在自己的武器上,警惕着魚人們随時有可能的發狂,他也從不會去魚人開的店鋪,認為魚人經手的商品肯定沾染了病菌,如果鎮上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男主角也會第一時間認為,一定是這些魚人幹的。
固執的男主角在一次戰鬥中,因為受傷而退役,不僅雙腿無法站立,眼睛也看不清東西了,他為了養傷而住進了一所療養院內,失明了的他脾氣古怪而執拗,身邊換了不少護士。
直到一名護士以仔細的耐心、貼心的關懷、靈巧多變的話術與手段擊破了他的心理防線,融化了豎立在他心房上的堅冰。
當然了,護士也不是一味地溫柔賢惠,她也會狡黠地使用激将法,讓男主自己主動地吃藥,也會推着輪椅上的男主角去欣賞風景。
男主角第一次意識到,即便失去了視力,但是他的鼻子還能嗅到花叢的清香,耳朵能夠聽到那潺潺的流水淌過河床的叮咚聲,微風穿過樹梢時的沙沙音,手掌能夠感受到雪花的冰涼與松軟,還有太陽照射在掌心裏那帶來的溫暖……
這些都是護士女主帶他發現的,男主從失去視力可能變成殘廢的自暴自棄中重新振作起來。
男主角在這位護士女主角的照顧下身體好得很快,也能夠下地行走了,但是他的眼睛卻依然不見好轉。
軍人已經與護士漸生情愫,男主也向護士袒露了自己內心的恐慌與害怕,害怕自己變成廢人,無法給心愛之人幸福的未來。
在傾訴完之後,他又嘆息着說道:“我只是害怕,如果我沒能恢複視力的話,之後遇到了惡心的魚人,我該怎麽分辨呢?我可不想吃魚人經手過的食物,或者和它們待在一個區域,萬一被傳染了肮髒的病菌怎麽辦?”
男主角沒有得到心上人附和的回複,女主角後退了一步,渾身顫抖着,用哽咽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就是一名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