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心結(後半段有大修,建議重新閱讀)
第042章 心結(後半段有大修,建議重新閱讀)
“你之前說……讓我斬斷那些束縛。”以利亞慢吞吞地說道, “如果我想要斬斷的東西太過強大,光靠我一個人做不到呢?”
米霍克敏銳地捕捉到了以利亞的信號,他開口回複道:“我會和你站在一起。”
金眸的青年鄭重地許諾道。
“哪怕我要劍指聖地瑪麗喬雅?”
以利亞追問道,那雙剔透的眼眸燃燒着濃烈的火焰。
米霍克不明白為什麽以利亞想要劍指瑪麗喬雅, 但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和你一起。”
以利亞當然看得出來, 米霍克只是單純地因為自己要這麽做, 所以才這麽說的——如此情真意切, 如此地直接坦率。
憤怒的火焰還在燃燒, 燒得以利亞的喉頭發幹,燒得他眼底火熱,燒得他的背脊也要熾燙起來。
他聽到了自己輕笑一聲,以利亞驟然逼近了米霍克,定定地看向了那雙金眸。
他看到了米霍克眼底的自己,在這一刻以利亞冷靜又自嘲地想道:啊啊,他當然不知道, 他當然不明白, 一直耿耿于懷的或許只有以利亞自己。
以利亞低低地笑了起來,他握住了米霍克的手, 劍豪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帶着握着劍柄所磨出來的薄繭。
米霍克的體溫一直很低,以利亞握住他的手掌時,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手指抽動了一下, 但是很快又放松了下來。
以利亞掀開了自己的襯衫一角, 然後抓着米霍克的手, 探入自己的衣衫之下, 讓那手掌貼在了自己背脊上。
米霍克渾身一僵,指尖感受到了以利亞細膩滑軟的肌膚, 他整個人的體溫驟然上升,雖然面龐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是耳根處卻是浮現出了紅暈,而且原本微涼的手指也好像被熱泉浸泡一樣也變得火熱起來。
如此直接碰觸着愛慕之人的肌理,說沒有産生旖念和遐思是假的,米霍克的呼吸甚至也因此急促了幾分,他喉頭滾動着,一向冷靜的大腦驟然閃過了數道繁雜的念頭,讓他一時間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
Advertisement
“以利亞……”米霍克剛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正欲開口說些什麽時,以利亞握着他的手又往尾椎上方挪去,在某塊肌膚上經靜止不動了。
指尖觸碰到了光滑的凸起,那形狀無比熟悉,米霍克的面色驟然一變,他喉頭宛如被扼住一般半點語句也吐不出來,甚至原本的旖念和遐思都變成了迎面澆頭的冰水,砸得他目眩頭暈,臉色驟然變得蒼白了。
米霍克撫摸到的,是喬拉可爾家族的貴族徽紋。
在城堡中各處都能見到這個徽紋,徽紋印在隸屬于喬拉可爾家的所有物上,用來辨別此物的主人屬于誰。
是了,以利亞是以奴隸身份被買過來的,他是屬于喬拉可爾家族的‘所有物’,當然會被烙上印記。
米霍克在這一刻驟然明白了,為何以利亞從城堡逃走後壓根就沒有想過來找他,也為何不想再與自己扯上關系了。
此時什麽語言似乎都變得蒼白而無力,米霍克的指尖都在顫抖,他甚至想要讓時間倒流,回到羅格鎮的那一刻,給傲慢無知的自己狠狠一劍。
以利亞看着米霍克蒼白的面龐,他快意地大笑了起來,甚至感受到了将結痂的傷口撕裂得更開時的暢快和痛苦:“你不知道對吧?啊——不對,應該是你從來沒有想過才對!高高在上的小少爺,我尊貴的主人啊!當你說要保護我,當你要将我庇佑在羽翼之下時,你根本沒有想過我到底願不願意!”
米霍克就算因為以利亞的态度,而改變了與以利亞的相處方式,可是他行動的最根本邏輯壓根就從未改變過。
當以利亞被壓在地上,被那燒得滾燙的烙鐵戳上奴隸印記時,被強迫的恥辱就一直停留在身軀內,隐約作痛着。
即便以利亞在內心告誡過了自己數次,這和米霍克無關,米霍克壓根就不在意這些,自己應該感謝米霍克的庇佑才對,如果沒有米霍克的幫助,他根本沒辦法過得這麽好,米霍克如此照顧關心自己,他不應該再有什麽怨言。
但是如果壓抑的情緒可以如此輕易地平息,那人類就不會出現那麽多悲劇了。
如果米霍克沒有想着要越過以利亞劃下的防線,沒有想要與他變得更加親密,而是以朋友的身份與以利亞相處,或許還能維持着平和的現況。
米霍克對以利亞的好,以利亞确實一直記着,如果不是如此,早在羅格鎮被米霍克找上來時,以利亞就要和他拼個魚死網破了。
但是伴侶不一樣,以利亞對伴侶的要求和對朋友的要求是完全不一樣的。
米霍克是以利亞此生的童年與青春中無法磨滅的一部分,以利亞根本沒辦法真的拒絕米霍克,只能矛盾而複雜地看着米霍克一點點靠近自己,在米霍克想法設法地獲得自己的青睐與親近時,甚至還産生了難以言說的快意。
以利亞本以為自己應該已經釋懷了,卻在發現自己真的動心了的這一刻,絕望地發現自己終究無法真的忍耐。
折斷的右臂雖然已經愈合了,可是那疼痛好像還是一直如跗骨之俎般缭繞在以利亞的心髒深處,時不時地提醒着他遭受的痛苦。
以利亞對米霍克有着好感,可是米霍克越是靠近、越是與他親昵,就越是讓以利亞痛苦,背後被刻上的奴隸烙印、骨折愈合後的右臂都在時刻刺痛着他。
越是壓抑、越是忍耐、越是想要化解這份痛苦不甘,那份穿越至今一直在以利亞內心燃燒着的憤怒火焰,卻反而燃燒得更加旺盛。
以利亞得知了在世界上最高的地方有人在承受着最深的苦痛,他感同身受;天龍人下凡巡視,以利亞還得東躲西藏溜着軍艦,他倍感束縛;所遇到的這不公的一切,都讓以利亞內心的火焰克制不住地灼燒着他的心靈與軀體,直至要将那一切令他覺得束縛與痛苦的惡心規則都燃燒殆盡!
撕破臉皮,踐踏了米霍克的尊嚴,以米霍克的驕傲,他永遠都不會再來見以利亞了吧。
在意識到這一點時,以利亞的心頭又泛起了細小的疼痛。
正因為以利亞知道自己動心了,他才要快刀斬亂麻。
他後退一步,拉開與米霍克的距離,平複着激動的情緒,淡淡地說道:“就停留在這個位置吧,喬拉可爾·米霍克——對你我都好。”
米霍克宛如化作了一具僵硬的雕像,無法言語,而以利亞撇頭眨掉了眼底的水霧,轉身準備離開。
不能讓以利亞就這麽離開——這是米霍克腦海裏唯一的念頭。
他本能地意識到,如果以利亞離開後,自己恐怕永遠無法再見到以利亞了。
米霍克伸出手,握住了以利亞的手腕。
他拔出脖頸上挂着的十字架小刀,将其塞入到了以利亞的手心中,然後将那刃尖對準了自己的心口。
米霍克緩慢而沙啞地對以利亞說道:“我不會否認那個家族所造下的罪孽,對你造成的傷害……而我是受益者,你的憎恨我完全能夠理解。”
“家族和血親我早就舍棄掉了,這個無聊的姓氏抹去掉也無所謂。”
“以利亞,在我的身上刻下你的印記吧,讓我成為你的所有物。”米霍克握着以利亞的手掌,任由那把銳利的小刀刺入自己的肌膚。
米霍克握得很緊,甚至還低低地笑了起來,絲毫不顧從心口上傳來的疼痛:“你所憎恨的家族,我親手毀掉了,你所憎恨的姓氏,我也舍棄不要,你痛恨的奴隸印記,我願将它刻在我的身上……或者你再用力一些,把刀刺入我的心髒也可以。殺掉我,把我變成屍體沉入大海,平息你長久以來的痛苦——但我唯獨不能忍受你要與我陌路。”
以利亞渾身都在發抖,他像是第一次認識米霍克一樣,試圖從米霍克的手中掙脫出來。
“米霍克,你瘋了嗎?!這根本不像你!”
米霍克此刻的眼神,堅決熱烈得讓以利亞甚至都下意識地不敢直面其鋒芒。
米霍克在他人的眼中是個冷靜而驕傲,不會為旁人而動搖的強者,他仿佛從一出生開始就該高高在上、不近人情,心無旁骛地變成最強大的劍豪,得到世人所無法觸及的榮譽與桂冠,被衆人仰視與敬畏着。
唯有以利亞見過如此被愛火點燃而狂熱的米霍克,以利亞甚至被那雙眼眸透露出來的滔天情感震懾得忘記了言語。
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米霍克如此了解他,怎麽會不知道,自己根本下不去手?
以利亞憤怒地冷笑了起來,擡腿一掃,反客為主地将米霍克壓制在了沙灘上,以利亞雙膝壓在米霍克的髋部兩側,那把小刀徹底地落入到了以利亞的手中。
“你就這麽确信我下不了手?”以利亞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米霍克沒有反抗,那雙冷靜燃燒着的金色眼眸凝視着以利亞,如果他願意,完全可以反過來壓制住以利亞,但是他卻好像真的願意束手就擒,無論是以利亞在米霍克的身上刻下奴隸的印記,還是真的用刀尖刺穿他的心髒,他都不會反抗。
以利亞高高地舉起了手中鋒利的小刀,眼底閃爍着真切的殺意,在如此貼近的距離下,就算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也絕不會捅錯位置。
這把鋒利的小刀帶着劃破空氣的呼呼風聲狠厲刺下,直接破開米霍克的皮膚,刺入了他的身軀裏,溫熱粘稠的鮮血幾乎是立時就湧了出來——以利亞肩膀都在顫抖,他的背脊彎曲下來,鮮血染紅了他的手掌,與從以利亞眼底流溢出來的滾燙淚水一同融化在一起。
以利亞刺穿了米霍克的右側肩膀,刀身沒入到骨骼與肌肉之中,刀柄完全貼着米霍克蒼白的皮膚。
“我這一刀會廢掉你的右手,讓你再也拿不起劍你也不在乎嗎?”以利亞冷冷地逼問道,手頭上甚至還惡意地擰了半圈小刀,幾乎要剜出米霍克的一團肉,
明明疼痛已然讓他的面色發白,但米霍克嘴角上揚,他用左手拭去了以利亞眼底滾落的淚珠,淡淡地說道:“我還有左手,從現在開始練左手劍也不遲。以利亞,把小刀拔出來吧,你還有奴隸印記沒有刻呢。”
“你這個一意孤行、傲慢任性、我行我素的混蛋!”以利亞松開刀柄,還沾染着鮮血的手掌捧住了米霍克的面頰,然後惡狠狠地撕咬着他的唇瓣。
這個吻疼痛腥鹹且充斥着血液的鐵鏽味,壓根算不上甜蜜美好,但是米霍克卻甘之如饴,甚至用左手扣在以利亞的後腦勺上,加深了這個吻。
他賭上了自己的性命與一切,而幸好他賭贏了。
以利亞就是心太軟了,但還好米霍克會幫他查漏補缺。
而以利亞還在叱責怒罵着米霍克:“傲慢!貪婪!自以為是!蠻橫!一點都不懂什麽叫做成年人的默契嗎!”
“以利亞,我已經是海賊了,海賊就是這麽貪婪又蠻橫的生物。”米霍克笑了起來,他壓根不在意以利亞的叫罵,可能會讓自己殘廢的疼痛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此刻的好心情。
以利亞哭得太陽穴都在發疼,最後哭到連憤怒都沒有力氣了,他逐漸地平複下急促且帶着哽咽的喘.息,面無表情地從米霍克的身上起來。
鮮血已經染紅了米霍克的大半邊身體,以利亞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米霍克之前送的那瓶藥,拔出插在米霍克右肩上的小刀後,就把傷藥全部往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上糊去。
這禮物還真是送對了,這下不就直接派上用場了。
以利亞手頭沒有半點收斂,給米霍克包紮時刻意勒得很緊,讓米霍克發出了吃痛的悶哼聲:“緊急包紮只能做到這個程度,如果不想傷口真的讓你的右手廢掉,那就快點去看醫生。”
頓了頓,以利亞開口繼續說道:“別以為我真的放過你了,等你傷好了,我會在你身上刻下印記。”
“我期待着。”米霍克輕啄了一下以利亞的唇角,唇瓣一直維持着上揚的弧度。
他們之間簡直就是一團亂麻,分也分不清楚,理也理不開,但是以利亞卻懶得再去究根問底了,如果米霍克不惜如此也要和他糾纏到底,面對他真切的殺意都束手就擒,那以利亞又有什麽好怕的。
以利亞帶着米霍克去往了彩虹島的醫院裏進行檢查,他那一刀刺得又深又狠,沒有半點留情,盡管及時地上了藥,多少還是影響到了米霍克右手的狀況,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米霍克都無法動用他的右臂了。
以利亞抿了抿唇,眉心皺起,米霍克倒是比以利亞更看得開,只是一刀就能解開以利亞的心結,沒有比這更劃算的交易了。
“以利亞,你說的要劍指聖地瑪麗喬雅,具體想要怎麽做?”回到船上後,米霍克出聲詢問道。
以利亞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攻上瑪麗喬雅,火燒聖地,解放奴隸,把天龍人吊到路燈上。”
“不錯的方案,等我傷好了一起。”米霍克唇角上揚。
同樣的回答,但是以利亞聽了之後心情卻截然不同,他悶悶地說道:“這只是粗略的打算,具體如何行動還得詳細計劃。”
燃燒在以利亞心底的憤怒雖然仍舊存在着,但此刻卻并沒有像過去那般灼心難耐了。
因為以利亞那一刀是直接刺入了米霍克的右肩骨頭與筋脈之中,米霍克得當一段時間的獨臂人了,以利亞則負擔起為他換藥的工作。
拆開被鮮血染紅的繃帶,以利亞在米霍克身上留下的傷疤便袒露出來,他盛怒之下留下的傷口醜陋而深邃,顯得觸目驚心。
以利亞沉默地為米霍克換藥,把那效果很好的藥倒在傷口上,再一圈圈地用潔淨的繃帶包紮好米霍克的右肩膀。
為了不讓繃帶脫落,以利亞不得不張開雙臂,繞過米霍克的背脊,将拿在右手的繃帶遞到自己的左手上,令繃帶在米霍克的胸膛也纏繞了幾圈,固定住傷口與藥膏。
以利亞張開雙臂包紮時免不了身體靠近米霍克的胸膛,米霍克低頭就能看到以利亞那微微翹起來的發卷。
他左手忽然擡起,扣在了以利亞的背脊上,隔着以利亞的衣衫撫摸着那處被烙下了奴隸印記的皮膚。
“痛嗎?”
米霍克低聲問道。
以利亞頓了一頓,随後繼續将繃帶往米霍克的身軀上纏去:“痛,特別痛,痛得想哭,痛得恨不得毀滅世界。”
米霍克輕柔地摩挲着那塊肌膚,輕聲說道:“之後我會多留意祛疤的藥物。”
以利亞沒有避開米霍克撫摸着自己的手,他一邊将繃帶紮好,一邊悶悶地說道:“不要總是摸那裏,很癢。”
米霍克輕笑一聲,挪開了自己的左手,但是他并沒有放開以利亞,而是撫上了以利亞的右肩,将他整個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懷中:“我說讓你在我身上刻下印記是認真的。你現在可以想一想用什麽徽紋,還有烙在哪裏了。”
以利亞從米霍克的懷裏擡頭,他雙手擡起抱住了米霍克的身軀,驟然拉進自己與金眸青年的距離,鼻尖抵着米霍克高挺的鼻梁,這個距離令他們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吐息落在臉頰上的熱意,甚至可以在對方的眼眸底部看清楚各自的倒影。
以利亞盯着米霍克的眼睛,一邊将自己的手指在米霍克寬闊肌肉緊實的背脊上撫摸着,緩慢地游移着,似乎在認真地尋找着自己該将印記烙在哪一塊肌膚上。
他首先選中的是米霍克的腰背處,與以利亞背後被烙上奴隸印記的位置一樣。
“烙在這裏怎麽樣?這樣或許你就能和我感同身受了。”以利亞冷笑着說道。
米霍克抓着以利亞的手,向上放在了自己的後頸上,認真地提議道:“或許烙在這裏更好,這樣你每一次擁抱我時,都能摸到你刻下的痕跡,時刻證明着我屬于你。”
他是認真的,以利亞在米霍克的眼中沒有找到半分敷衍和抗拒,甚至盈滿了期待。
以利亞哼了一聲,挪開了眼睛說道:“等你傷好了我就烙上去。”
米霍克俯首親了親以利亞的唇角,輕輕厮磨蹭動着:“我期待着。”
在養傷的這段期間,以利亞給米霍克做的都是一些清淡的食物,并且不允許他喝酒,這點可讓米霍克有些苦悶了。
“只是喝一點也不行嗎?我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了。”
米霍克嘆息着說道。
“不行,養傷期間不準喝酒,還是你想讓自己的手臂真的廢掉?”以利亞否決米霍克的請求。
不過米霍克不能喝,以利亞卻是能喝的,而且壞心眼的以利亞還故意在米霍克的眼前倒出紅酒喝,一邊喝還一邊露出惬意的表情,拿米霍克無奈的表情下酒。
米霍克有時實在是忍不了了,就握着以利亞的肩膀,堵住那張壞笑着的唇瓣,吮吸着他的舌尖,看以利亞還敢不敢再故意逗弄他。
他把以利亞鎖在懷中,膝蓋擠入到以利亞的大腿間,雖然右手無法使用,但是左手便足夠将以利亞鎖在懷中了。
結果米霍克發現,以利亞的唇舌比紅酒還要美味,有以利亞的親吻作為安撫,之後養傷的期間甚至都沒有再想過紅酒一次。
以利亞當然不會任由米霍克想吻就吻,但是米霍克深知他的弱點,那就是太容易心軟了,只要懇求一下,最終總是會讓米霍克得逞。
“以利亞,這樣不行,你太容易心軟的話,很容易被得寸進尺的家夥占便宜的。”米霍克認真地告誡道。
以利亞沒好氣地斜昵了他一眼:“你在說你自己嗎。”
“我在說那些觊觎你的人。”米霍克正色道,“不過沒關系,你要是心軟的話,由我來負責處理那些逾矩的家夥。”
他的眼中閃過了殺氣。
以利亞嘆了口氣,讓米霍克在餐桌邊坐下,因為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餐桌上也出現了米霍克最喜歡的紅酒。
“我就算容易心軟,也不是對誰都是這樣的。也不是誰都能像你一樣,做出那種舉動。”
暖棕發的青年輕聲說道。
又或者說,除了米霍克以外的人也并不需要這麽做,因為他們并不知悉以利亞的過去,也沒有自始至終都存在于以利亞的前半生,并且還想要與他的後半生交織在一起。
今晚的菜肴很豐盛,也算是彌補一下養傷期間吃得清淡的味蕾。
“你打算怎麽攻入瑪麗喬雅?”
酒足飯飽後,米霍克詢問道。
“聖地瑪麗喬雅坐落于萬米之高的紅土大陸之上,如果想要登入的話,只能走上那有重兵與海軍把守的港口。”
港口有一條直接抵達聖地瑪麗喬雅的漫長階梯,是僅有的進出方式。
“但是我們并不需要闖入港口。”
以利亞在桌上攤開了一張手繪的地圖。
“我的果實能力可以将經由我編繪的幻想之物召喚到現實中,利用這個能力便能夠直接進入到紅土大陸的頂端,從聖地的外圍進去。”
以利亞将自己的能力告訴了米霍克。
這也是他除了穿越之外最大的外挂秘密,以利亞一直守口如瓶。
米霍克立刻意識到了這個能力的強大與可怕,他鄭重地提醒道:“不能再讓別人知道這個能力,世界政府絕不會允許這樣的能力流落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