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入v公告
清彤又在別院裏待了七天,估摸着再拖下去也不大好,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拾東西回了孟府。
孟夫人等在二門門口。看到她的第一句話問的是,大夫可确定天花已經好了不會傳人了吧?第二句話問的是,臉上那些印子能不能消了不會留疤吧?
等到清彤向她保證說大夫說病已經好了,也說過不會留疤。孟夫人這才松了口氣,邊拉着清彤往院子裏走邊訴苦。
說的無非就是有人借着清彤的由頭,想要孟蔭得天花的事情。孟夫人念念叨叨的說着,說老夫人也不徹查,還想把責任推給自己,多虧有平姨娘幫着她說話。又說她打算把孟蔭過繼打自己名下好好撫養。
“那平姨娘呢?”清彤問。
孟夫人眼神飄忽神情躲閃。“平姨娘當然留在自己的院子裏,我既然過繼了孟蔭,肯定要讓他跟我親才是。”
很好。清彤點頭,看來是已經有人在她耳邊跟她說過什麽了,竟然知道要把孟蔭母子分開了。
“但是母親還要照顧父親,怕是沒什麽精力照顧孟蔭吧。”
“他一個小孩子,哪有什麽需要照顧的,不是還有嬷嬷們了嘛。”孟夫人滿不在意的問道。
“可要是又有人想象這次一樣害他又怎麽辦?”清彤反問。
孟夫人一怔,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老夫人這次對二夫人都發了火,要是換成自己,那更是得不了好了。孟夫人有些猶豫,如果這孩子死在自己院子裏不管怎麽樣她都要被遷怒了。
“母親把孟蔭過繼了就足夠讓他在府裏被人惦記了。依我看,還不如把平姨娘也接到母親院子裏,讓她照顧孟蔭肯定要比嬷嬷們盡心。這樣既能顯出母親的寬容大度,如果孟蔭真出了什麽事情,老夫人也不會遷怒到母親身上。”
“你說的也是......”孟夫人有些猶豫,“那他以後長大了會不會只孝順平姨娘,對我不好。如果這樣,那我豈不是......”
“母親多慮了。您是這府裏的正經主母,除非他想要擔上個忤逆的罪名失去所有前程。不然他定要對您好,奉您為母。他過繼過來之後這些事情自有人教她,跟那些已經長大控制不了的是不一樣的。”
孟夫人抿唇不語。有人跟她說不能讓孟蔭跟平姨娘在一起,省得被平姨娘養的跟她離了心。但彤兒說的也對,要是自己養的話,萬一出了什麽纰漏就都是自己的錯了。在這個府裏,連彤兒都被人算計得了天花,自己怕是沒這個能力照顧好一個孩子。更何況孟蔭才剛過百日,別說被人算計了,就是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可能沒法長大。這各家府裏夭折的小孩子還少嗎,自己何必去擔這個責任。
“你說的對,我去跟你祖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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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想的太多了,這有什麽要禀報給祖母的。老夫人看中的只是孫子,而不是從誰肚子裏生出來的。家裏姨娘們怎麽安排不過是母親一句話,合該聽母親的安排,只是李姨娘倒是個特殊的。”清彤不着痕跡的跟母親提着醒。
孟夫人沒有說話。連她都能看出來,這次的事情肯定是二夫人做的。可就算這樣老夫人也沒責罰二夫人,只是默許了她過繼孟蔭的事情。還好她過繼的是孟蔭,要是二夫人的孩子......恐怕這府裏真沒有她的立身之地了。
這不管多麻煩的事情,只要一點點的開始做起來就會有進展。清彤跟孟夫人出主意說把過繼儀式跟百歲宴一起辦了,本來孟夫人還覺得時間緊有些猶豫,清彤卻說這樣更符合老夫人節儉的風格。更何況如果分開辦的話,等到孟蔭百歲的時候,其他府裏來赴宴送禮的,是按着嫡子的規格,還是庶子的規格呢?!
孟夫人覺得清彤說的也有道理,再加上也擔心夜長夢多,怕事情拖下去老夫人反悔,又把二夫人的兒子塞給她。
孟夫人難得這麽積極,跟清彤商量完了就去了老夫人院子裏,跟她說明了自己的考量。老夫人睜着一雙有些混沌的眼睛看了她片刻,點頭應下來。
孟夫人還沒來得及欣喜,老夫人又說自己年紀大了,操辦不了這麽大的事情,讓孟夫人自己去辦。孟夫人嫁到孟府還沒掌過事,一下子慌了手腳,小意讨好了老夫人幾句,結果被她不耐煩地呵斥了出去。
孟夫人這一路絞着帕子心裏煩悶,最後也只能去找清彤幫忙。清彤無奈,給她出主意讓平姨娘自己去辦,她在後面把關即可。
孟夫人嘟囔着說平姨娘出身低沒什麽見識,可她倒是出身高,她不是也不會辦麽。
孟夫人不死心,還想讓清彤出手。清彤推說自己身體還沒恢複好,操勞不得。孟夫人雖然不甘心卻也沒法,兩相權衡之下只得把這件事交給平姨娘主理。
平姨娘來孟府之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大丫頭,這種辦宴會的事情沒少經歷,雖然不是主事主辦的,但也都跟着幫過忙,論經驗不比孟夫人差。
這些天孟夫人過繼孟蔭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二夫人嘴角都起了水泡,任誰都能看出來她現在有多煩躁。現在府裏的下人們看到二夫人都趕緊繞路,生怕被她抓住拿來撒氣。
既然是要在百歲宴上辦過繼儀式,那百歲宴就自然要按着嫡子的規格來辦。府裏有孟杉跟孟添百歲宴的章程在前面,平姨娘只要照着上面的規格都加上了幾分,很快就定了下來。
把章程拟好後,平姨娘邀清彤和孟夫人去倉庫,一樣樣的對着流程将挑好的東西取出來給她們過目。
“這套餐具,好像孟添百歲還是周歲的時候用過。”清彤不确定的說道。
平姨娘聽後趕緊讓人去查,結果果然如此。要知道孟添雖然是兄長,但孟蔭過繼後跟他就有嫡庶之分,如果用了庶出兄長用過的餐具,以後肯定會被人笑話
平姨娘暗恨,心裏清楚這一切絕非偶然。想起來當時來挑餐具時,她身邊的小丫頭一直撺掇說這套應景,這才讓她動了心。
平姨娘一面跟孟夫人請罪,說是自己疏忽大意,一面下定決心回到院子裏要好好篩查一番。往日她不敢惹事,就算知道對方有問題也裝作不知。現在不同了,就算為了兒子,她也要将那些釘子都拔個幹淨。
準備東西的事情可以由平姨娘辦,但招待客人就只能由孟夫人出面了。過繼是家族裏的大事情,除了孟夫人的娘家外,孟家的族人也要出面才行。
孟家不是什麽大家旺族,自然也沒什麽家廟、族長之類的。清彤替孟夫人出主意從老家請來幾位輩分高、跟孟府關系也親近的長輩,将他們接到孟府觀禮。
本來孟夫人還有些發愁,因為族裏的長輩們跟二夫人都是同鄉,有些還沾親帶故的,所以向來偏袒二夫人。對她這個正經的孟家媳婦反而多有苛責,動不動就說她擺上京的派頭,瞧不起他們鄉下人。孟夫人心裏苦,她自認對老家的親戚們已經夠上心了,卻還是被挑三揀四的。
這次孟夫人本來已經做好準備,忍受族裏的長輩們對她百般挑剔了,卻沒想到那些長輩們一下子像是轉了性一樣。一個勁兒說她這些年打理孟府辛苦了,還說她也不容易,弄得孟夫人有些受寵若驚。
孟夫人以為是族裏長輩們良心發現了,還跟清彤說對人好總歸是會有回報的。
清彤但笑不語,對人好有沒有回報她不知道,但對這幾位長輩好肯定沒什麽回報。需得把他們的把柄、死穴緊緊攥在手裏,這才管用。
不信你看,往日這些難伺候的長輩們,一下子都變得多平易近人啊。
等到百歲宴那天,上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收到了孟府的請柬。孟大人現在不到四十歲,就已經官居二品,也算是上京城裏有潛力在往前面擠上一擠的,頗有些結交的價值。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孟蔭将會是孟府唯一的嫡子。所以就連一直低調的孟夫人這次也卯足了勁兒,非要把孟蔭的百歲宴辦大了讓所有人都看看。
孟夫人在前面招待夫人們,清彤則在後面招待各家的小姐。
剛才清彤出去吩咐人上點心,回來就看到屋裏多了位英姿飒爽的小姐。實在是這位小姐氣質太過特殊,讓人在屋裏也能一眼就看到她。
“那位是誰啊?”清彤好奇的問秦楚萍。
“是魏家六小姐魏凝。”秦楚萍答道。
“魏六小姐......”那不就是魏承的妹妹嘛。清彤心道。魏家六小姐因為年紀該議親了,剛從邊疆回來,之前赴宴清彤只聽說過卻沒見過她本人,這次總算是見到了。
想到魏六小姐跟魏承的關系,清彤覺得自己在她面前怎麽也應該好好表現上一番。
“魏小姐也喜歡這幅畫?”清彤走到魏凝身邊問道。
“不喜歡。”魏凝搖了搖頭,又補充了一句。“應該說是看不懂。”
“只不過我跟其他人都不熟悉,與其在那兒對坐着一起尴尬,還不如我在這兒看畫一個人尴尬。”
清彤被她的想法逗得忍不住笑出聲。覺得魏承是個八面玲珑的,魏六小姐是他的龍鳳胎妹妹,卻是個不善交際的。
“可如果魏小姐在這兒一直一個人尴尬的話,那以後去別府赴宴就只能繼續一個人尴尬了。”清彤覺得她性子直來直去,對她頗有好感。
魏凝表情有些猶豫,覺得清彤說的倒也是這麽個理。
“平郡王府的郡主秦楚萍。她本人也是個爽快的性子,直來直去的,我覺得她跟魏小姐性子相投。沒準兒魏小姐跟她聊過,就覺得一見如故,而不是兩個人一起尴尬了呢。”清彤建議道。
魏凝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跟着清彤向秦楚萍那邊走去。
清彤所料不錯,這兩人都是爽利性子,聊起了十分投機。魏凝其實性格有些冷,遠不像看上去這麽和善,就如同一把軟劍,看着和善,其實利着呢。只是你如果對她沒有壞心思,她對你當然也以禮相待。
秦楚萍問起了魏凝邊城的風光,魏凝倒是不像魏城有那麽的華麗的形容詞,就是寫實。聽得秦楚萍一愣一愣的,恨不得馬上收拾行李就過去親眼看看。
清彤看她們兩個處的不錯,也就騰出手去關照其他小姐。
清彤在上京城向來以為人板正得名,別家小姐總怕她開口說教,看到她過來趕着說一切都好用不到她照顧,要多客氣有多客氣。
清彤心裏覺得效果不錯,正好躲個清閑。她嗅覺敏感,花廳裏各家小姐身上的脂粉香氣熏得她頭疼。反正時間還好,清彤打算回自己房裏待一會兒。
推開房門剛邁進一只腳,清彤就停在了原地。躲在房梁上的人擰身落地,有些無奈。
“果然瞞不過你。”魏城有些無奈的說道。
清彤抿嘴笑了笑,實在是魏城身上的味道讓她記憶深刻。
魏城拽着袖子放在鼻子前仔細聞了聞,難道是近來趕路有什麽奇怪的味道?!他的嗅覺也算不錯,但是也沒聞出來有什麽奇怪的。他今天手裏也沒帶吃的,清彤是怎麽知道他在房裏的?!
“什麽時候回來的?”清彤關上門問道。
“早晨,更準确地說是半個時辰前剛進上京城的城門。”
“半個時辰?”清彤驚訝,“你不用回宮複命之類的嗎?”
魏城笑了笑,搖了搖頭。本來他聽繡娘說清彤沒打聽他的身份,還以為她現在仍不知曉,看來是這次蘇州行之後她倒是知道了。
“明天再去也是一樣的。”說罷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遞了過去。“我從蘇州給你帶來的禮物,本來想放下走就的。”沒想到清彤正好回來。
清彤接過打開,看到裏面是一對玉镯,玉質通透,入手溫潤,是個極品。
“太貴重了。”清彤将镯子包好想要還給他,卻被他攔了下來。
“這可抵不上你送我的那塊徽墨。”
“可是......”清彤有些猶豫。
“別可是了,戴上讓我看看。我當時看到它們的時候,就覺得一定會很适合你。”
清彤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覺得再推辭下去未免有些扭捏,于是就順了他的意,将镯子戴在手上。
“好看。”魏城用力點點頭,生怕自己表現的不夠誠心。
清彤笑了笑,輕撫腕上的玉镯。
“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了。”魏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看的清彤忍不住害羞的挪開了眼。
“對了,還有這個。”魏城又拿出了幾個錦盒,清彤看到盒子右下角都印着個玉字,猜測應該是蘇州最有名的脂粉鋪子臻玉閣出的胭脂水粉,一打開果然如此。
“這個味道比較淡,我覺得你聞起來會沒有這麽難受。”魏城細心的解釋道。
清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謹之真會挑禮物,不愧是有妹妹的人。”
“妹妹?”魏城一愣。
“對啊,”清彤不解,難道魏凝不是他妹妹嗎?“今天還來了孟府的那位魏小姐......”
“哦,對。”魏城點點頭,想到了魏凝回來了。清彤說的沒錯,表妹也是妹妹啊。自己剛才沒反應過來,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太過冷漠把?!
“她今天如何?”魏城順勢關心起妹妹來,“她平時在邊城住着,在上京沒什麽朋友,還要麻煩你多照顧她一二。”
“放心吧,她跟萍兒很聊的來。”
秦楚萍啊……魏城摸了摸下巴。說來秦楚萍也是他妹妹來着,堂妹。
兩人就這麽看似說的是一件事情,實則是各自聊着各自的,還以為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清彤覺得魏城親口認下了他就是魏家五少爺魏承,魏城卻以為清彤是知道了自己是魏王秦承霖。
兩人又聊了幾句,訂下幾日後在八珍樓詳談。
清彤摸着手上的镯子戀戀不舍的看了會兒,還是摘下放在了一旁。
回到花廳,拽了拽跟魏凝聊得興致正高,嗓門都大了的秦楚萍的袖子。
“沒什麽事吧?”
“沒啊,我在能有什麽事啊。”秦楚萍一拍胸口大大咧咧的說道。
清彤沒戳破,一般你都是事件的中心。果然,清彤往另一個方向一瞥,就看到了和秦楚萍交惡的幾家小姐正圍在一起,恐怕是因為在讨伐她而聊得格外合拍。
“你弟弟呢,怎麽還沒抱出來看看?”秦楚萍問道。
“一會兒我母親會把他抱到前面,你如果不怕世子妃的話就大可以跑過去看。”
“算了吧......”秦楚萍母親平郡王世子妃在秦楚萍面前說話比平郡王還好使,秦楚萍最怕的就是她了。“我母親要是禁了我的足,你可就十天八個月的見不到我了。到時候你不想我?”
清彤敷衍的點點頭:“想,想。”
“那就對了,這個給你。”
清彤接過秦楚萍遞來的藥品,打開聞了聞,“這是什麽?”
“迷藥,聞一下就倒的那種。”秦楚萍吓唬道。
“......”
“好吧,是祛疤藥膏。”
“祛疤藥?”
“對啊,你看看我。”秦楚萍說着在自己的臉上指了指,“我出完天花臉上一點痕跡都沒留,就是用的這個。”
清彤恍然,心下一暖。
“多謝。”
“這有什麽可謝的。”秦楚萍擺了擺手,抱怨道:“我本來是想去看你的,反正我已經生過天花了也不怕傳染。可是我母親說家裏還有小孩子在,說怕我帶回來傳上別的人。”
“世子妃說得對,”清彤笑笑,“天花可不是小事。”
“孟小姐之前生天花了?”魏凝問道。
“正是。”
“天花真的很恐怖,”魏凝露出幾分擔憂之色。“在軍隊,如果天花一旦蔓延傳染開就很難控制了。将士們吃住在一起相互傳染,軍隊裏又缺醫少藥,得不到好的救治。”
“魏小姐很清楚軍中的事情啊。”清彤好奇的問道。
“嗯,”魏凝點頭,“我常去軍中跟将士們切磋武藝,交流兵法。”
“魏小姐還會兵法?”
“讀過罷了。”魏凝謙虛的說道,随後又補上了一句,“所以我母親不讓我跟別人說來着。”
秦楚萍道:“讀過兵法又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有什麽不能說的。”
魏凝看了清彤一眼,“我母親說上京城的姑娘都是端莊守禮的,平日看的也都是女德女戒,如果我跟別人說看兵書的話會被人瞧不起。”
“怎麽會,我覺得看兵書很厲害啊。哪天你有時間跟我好好講講呗。”
“好啊。”魏凝看秦楚萍神色不似作假,欣然點頭。
“還有阿玉,就是董玉。她是兵部侍郎家的女兒,你跟她講兵法的話她也一定會感興趣的。對了,清彤。今天阿玉跟董夫人出門了我知道,那阿妍怎麽也沒來?!”
“不知道,但是早晨我看到季夫人來了。”
清彤跟秦楚萍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季家讓季江妍嫁到東宮的事情,一時有些擔心。
“小姐,開席了。”清彤院子裏的小丫鬟黃莺提醒道。
清彤點點頭,招呼着廳裏的各家小姐們入席。因為是百歲宴,所以來的未婚小姐們不多,基本上都是和孟家交好關系親近的。各府的老爺、夫人們在前面逗孩子湊趣,清彤招待着後院的小姐閨秀們就坐了三桌。
對各家小姐們來說,往日出來赴宴都能跟幾位密友湊在一起好好聊聊,松快松快。今日因為坐在主位上招待她們的清彤,弄得其他人倒是比在家裏時還要規矩。
其實清彤一般是不難為別人的,說來說去也就是那麽兩次。第一次是對方太過跋扈,在孟家赴宴還各種陰陽怪氣的說主人家不是。第二次則是對方欺負了季江妍,想讓她在外丢醜。
到了這種時候,多讀書的好處就看出來了。作為一個把女四書熟讀于心的人,清彤各種引經據典,将對方說的啞口無言。本朝民風開放,對女子的管束也不算嚴苛。上京的貴女們更是少有讀過女四書,更別說像清彤這樣一開口就能引用兩句的。
對方聽清彤說的頭都大了,偏偏清彤還要現場授課,親切的為其他小姐解讀女四書。
也就這麽兩回之後,每次清彤赴宴周圍的格外的清靜。世家小姐之間偶爾會出現些小摩擦、小沖突再也沒再清彤身上出現過,畢竟誰也不願意無事聽人說教。
清彤對眼下的情況十分滿意。她們怎麽想她她不管,只要別在孟家給她惹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