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下竟然還有一個著名的公司。
松濤在業內很有名氣，目前市面上大多數的游戲都出自這裏，葉欣桐就是學這個的，怎麽會不知道。
但她只知道松濤的老板叫杜如松，還看過不少關于杜總的采訪，根本不知道張先才是松濤最大的股東。
可能是看出葉欣桐的驚訝，他只是淡淡解釋一句：“以前在家無聊，打游戲打發時間，後來就寫了兩個，投了些錢進去，沒想到會發展成如今的規模。”
他的語氣和往日一樣平淡，卻讓葉欣桐第一次認識到，她這個足不出戶的老公遠比她以為的要厲害得多。
葉欣桐以前跟着張先也來過幾次，公司不少員工都認識她，見她和杜如松一起進來，紛紛點頭問好。
只是私底下如何說，她就不知道了。
杜如松辦公室在二十二樓，張先的辦公室，現在應該是葉欣桐的辦公室也在這層。
杜如松：“你的房間平時沒人，也不知道助理打掃了沒有，先來我這兒吧。”
葉欣桐知道以前不管張先來不來，房間裏每天都有人整理，不可能出現沒有打掃的情況，但她還是點頭，跟他進了他的辦公室。
助理小劉跟着進來彙報工作，還沒開口，杜如松就道：“先給葉董泡杯安神茶來。”
小劉：“……是。這是剛才研發部送上來的文件，您先看一下。”
杜如松點頭，卻沒翻文件，而是對葉欣桐道：“你要不舒服的話去休息室躺會兒。”
葉欣桐笑了一下，“我沒事兒，你趕緊忙你的吧，耽誤我年終分紅，我要罰你的。”
杜如松一下子就樂了，幹脆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彎腰笑問：“你想怎麽罰？把我的股份給你怎麽樣？”
葉欣桐舔了舔唇，笑：“那我可不敢，把你的股份要過來，你工作不盡心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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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迎着光坐着，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被陽光直射，顯得更澄澈迷人，還帶着貓兒似的狡黠。
杜如松面帶微笑，看得失神。
門突然被推開，喚醒了他的理智，他自自然然的直起身子，走回辦公桌坐下。
小劉面不改色的把茶放到葉欣桐面前，問：“葉董，杜總，有事兒您再叫我。”
葉欣桐道了聲謝。
等小劉離開，葉欣桐抿了口茶，臉色微變。
“怎麽了？”杜如松問。
“茶裏有當歸，我喝不慣。”
“我叫小劉給你換一杯。”
“不用了，我自己去，張先辦公室有白茶，我喝那個吧。”
葉欣桐出門，剛走到總經辦門口，就聽見有人陰陽怪氣的說：“……咱們的新葉董別是馬夫人吧。”
葉欣桐收回準備敲門的手，回憶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好像……是張先以前的秘書？
她本想找以前張先的人問問情況，不過對方好像不是很喜歡自己啊。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阿嬌新成就達成：治愈顏控少女數枚！
恭喜阿嬌新成就達成：女主對其好感度再創新低！
我為什麽要寫這麽缺心眼子的男主_(:з」∠)_
我家女主湊一起打麻将：
漫漫：我家傅寧雙商爆表，橫掃全世界。
夭夭：我家裴述人格分裂，嫖一個當嫖七個【色】
小允：我家謝知微好歹有臉有抱負，除了會賣萌，傲嬌起來還挺可愛的。【?】
葉欣桐：……請問姜二少，你除了低到爆的情商還有什麽？會玩蛇嗎？
姜皎：……媽的，老子床上活兒好！
葉欣桐：呵呵。說得跟別家男主都yangwei似的。
傅寧：呵呵。
裴述：呵呵。
謝知微：以前或許咱們不相上下，不過自從我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之後，呵呵。
感謝hariri 和 miaomiaomiao的地雷，麽麽噠！
☆、第 10 章
葉欣桐站了一會兒，等裏面安靜下來才敲進去。
應倩雯沉着一張臉，把桌面上的東西摔得啪啪作響，看到葉欣桐進來，臉色微變，拿不準自己剛才的話被她聽見沒有。
葉欣桐舉了舉杯子，“我想去我辦公室，小雯來幫我開下門吧。”
總經辦裏的人都是杜如松的秘書助理之類，個個都是人精，一個個都面不改色的向她問好。
因為張先不常來，平時也不插手公司的運營，換成葉欣桐也一樣，應倩雯的身份其實很尴尬。
而且，她還是個傻白甜。
她見葉欣桐臉上帶笑，摸不準她的想法，忐忑的拿着鑰匙跟在她身後出來。
張先的辦公室，不，現在是她的辦公室了，平時都是鎖着的，鑰匙在應倩雯手裏，葉欣桐也有，不過她沒帶。
打開辦公室的門，應倩雯跟着葉欣桐進去，小聲問：“葉董，你有什麽吩咐？”
“我記得張先以前喝過白茶，辦公室還有嗎？”
“有，您坐，我給您找吧。”
葉欣桐說了謝謝，坐到辦公桌前開始看張先留下的文件。
沒找到什麽有價值的內容，這裏面的東西應該都被杜如松清理過了。
應倩雯泡了一杯白茶過來，站在葉欣桐身邊不說話。
“你們張董人怎麽樣？”葉欣桐突然問。
應倩雯愣了一下，回答：“張董人很好。”
“他人好？你不覺得他特別無情嗎？”
“你……”應倩雯臉上閃過一絲怒火，不過想起葉欣桐的身份，還是憤憤的壓了下去，“葉董誤會了，張董人很好。”
“怎麽個好法？”葉欣桐托着下巴看她，似乎極為感興趣。
應倩雯沒說，只道：“他是個很寬容和善的人。”
葉欣桐倒是知道原因。
這姑娘愛美，剛來的時候告訴過她張先在時不許噴香水，她沒當回事兒，噴了淡香，以為大家聞不出來，結果被發現了。
杜如松本想辭退她，張先攔了下來，說他戴着口罩，左右聞不見，無所謂。
這還是有天她洗完澡出來，張先突然說的，說他以前都不知道公司裏的人因為他不能用香水，還說他沒那麽脆弱，她喜歡的話，幾款淡香是可以用的，裏面不含過敏原。
葉欣桐後來就對應倩雯很留意，這姑娘對張先有種……崇拜和仰慕。她曾聽她說過一句話，“張董做的決策，肯定都是對的。”語氣帶着盲目的推崇。
葉欣桐能想象應倩雯是怎麽想自己的，估計在她心裏，說不定覺得張先的死是她暗戳戳做了手腳，然後又不知廉恥的和杜如松勾搭到一起。
葉欣桐并不怎麽生氣，她還聽過更難聽的呢。
有些話從應倩雯口中傳出去，應該更可信吧。
葉欣桐決定試試。
她靠在椅子上，用一種嘲諷的口吻說道：“寬容和善？威逼利誘我嫁給他的人，竟然還有人這麽評價。”
這一刻，她在應倩雯眼裏的形象，估計和中世紀歐洲那些搖着紅酒的黑寡婦一個樣了。
應倩雯不可思議的看了葉欣桐一眼，咬牙忍了下去。
——
應倩雯回到總經辦時的臉色難看到無以複加。
小劉正好要出來，拉着她到角落問道：“怎麽了這是？葉董為難你了？”
應倩雯搖頭，咬牙：“那個死女人！張董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娶了個惡毒的狐貍精！”
“你瘋了，這話叫葉董聽見，你還想不想幹了？”
“我哪句說錯了？你沒聽見姓葉那女人說的話！”
“她說什麽了？”
“她說張董威逼利誘娶的她！”應倩雯一臉不可置信，“她算哪根蔥啊？值得張董威逼利誘？想得美！”
小劉目光微閃，“她真的這麽說？”
“對，你是沒見她那時候的表情，那叫一個……”
小劉看着應倩雯憤憤不平的臉，若有所思。
葉欣桐回到杜如松辦公室，狀似無意間提起，“幫我招個助理吧。”
杜如松擡起頭，“應倩雯不好用嗎？”
葉欣桐：“我不太喜歡她，她似乎也不太喜歡我。”
杜如松沒再問，點頭，“招新人估計來不及，你畢竟是公司董事，又什麽都不懂，得找個了解情況的。這樣，總經辦的人你随便挑，看中誰就領走。”
葉欣桐：“不用，你的人交給我也是浪費，還是招新人吧。我也不常來，慢慢招，不着急。”
杜如松想了一下，依她了。
葉欣桐暗暗松了口氣。
應倩雯不喜歡她，應該不會對她忠心，她不能要。總經辦的人都是杜如松□□出來的，她更不能要了。
想來想去，還是新人好。
下午下班，杜如松陪她吃了晚飯，又把她送回家。
路上，他幫她系了安全帶，甚至牽了一下小手，葉欣桐全都沒有拒絕。
杜如松高興得很，第一次覺得有姜皎在旁邊也不是一件壞事，畢竟有襯托才能體現他的好。
就姜皎那樣的，要真能追到葉欣桐那才叫活見鬼了。
等杜如松一走，葉欣桐連忙給景良秋打電話。
不出意外，杜如松現在應該已經聽到了自己說給應倩雯的那些話，明天，他就會辭退她。
“師兄，你在忙嗎？”
“沒，剛下班，怎麽了？”
“我想請你幫個忙。你們公司還要人嗎？行政上的。”
不管是張先還是她，都很少插手公司運營，應倩雯手裏并沒有什麽商業機密，也不用擔心洩密。
景良秋想了一下，“我也不清楚，我幫你問問人事那邊吧。”
“好，謝謝師兄。”
“不客氣，你要來行政嗎？”
“不是我，是松濤的一個同事，出了些意外，要離職。你放心，人品絕對沒問題。”
景良秋心中奇怪，葉欣桐是松濤的董事，怎麽會替自己的員工找下家呢？
葉欣桐繼續：“她是因為我的私人原因才被辭退的，我心裏覺得抱歉，怕她一時找不到工作，也怕待遇不好，所以才想請你幫個忙，如果不行的話也沒什麽。”
景良秋：“我知道了，明天我問過人事之後給你答複。”
謝過景良秋，葉欣桐挂了電話。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第二天早上，葉欣桐揣着一顆淡定的心繼續練車。
經過一晚，她已經平複好了心情，總不至于她倒黴到還能碰見一條蛇吧？
然而沒想到的是，她沒碰到蛇，卻碰到了另一個讓她厭煩的生物。
她剛從出租車裏下來，就聽見後面傳來轟隆隆的熟悉響聲。
她臉立刻沉了下來，不用想她就知道絕對又是那幾個開着跑車耍帥的小痞子。
怎麽會這樣？她特地換了練車時間，怎麽又和這人撞上了？
葉欣桐咬牙暗惱，心裏立刻就煩躁起來。
她沒回頭，徑直走進駕校。
姜皎坐在車裏，難得的沒出聲，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沉着臉不說話。
許平洲一邊開車慢慢跟在葉欣桐身後，一邊對着劉一炜擠眉弄眼。
“阿皎，你昨天又做了什麽？我怎麽覺得小美人兒對你的态度越來越差了？”
“就是啊，你不是說要改變策略嗎，怎麽越改越回去了？”
劉一炜也裝模作樣的關心他。
雖然不知道昨天在駕校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看姜皎回來時難看的臉色就知道他又搞砸了。
兩人第一次大清早從床上爬起來，為的就是來看好戲。
果然，還沒進門，就是一出精彩絕倫的戲碼。
啧啧，看看姜皎那臉色，深閨怨婦一樣。
姜皎懶得搭理他們。正好車開得賊慢，他翻身從車裏跳了出去，不遠不近的綴在她身後。
葉欣桐來的早，練車場上還沒什麽人。
孫教練拿着兩個大包子，還有一杯豆漿，邊吃邊等，看到自己招手，“昨天學的還記得嗎？”
葉欣桐點頭。
“那好，自己先上去試試。”
練車的場地不算大，姜皎開着一輛在前面走，葉欣桐跟在他後面。
興許是所有的緊張都在昨天用完了，第二次上車她的狀态好了很多，不再手忙腳亂，至少不會左右不分了。
穩穩當當的跑了兩圈。孫教練坐在副駕駛上嘴欠了一下：“嘿，不錯。昨天被蛇一吓倒是吓開竅了。”
葉欣桐一聽蛇：……！
虛踩在油門上的腳一用力，車瞬間加速，直直沖着前邊車的車屁股撞過去，吓得一圈人齊齊變色。
在旁邊看戲的劉一炜：（⊙o⊙）
“……我靠，阿皎把人得罪狠了，這不是要同歸于盡吧。”
教練大驚失色：“趕緊踩剎車！”
“哪……哪個是剎車？”
葉欣桐慌得不行，一時間徹底把那個是剎車給忘了。
眼看着就要撞上了……
“中間！中間！中間那個，快踩！”
葉欣桐也顧不得看外面了，低頭找到中間那個，用力踩下去，車打着滑繼續往前沖。
完了，要撞上了。就在她準備閉眼的瞬間，前面的車突然猛地轉彎，車屁股飛快的避開，兩輛車才算沒撞上。
教練：“……”
他拍着自己心髒，這丫頭真是一點不經誇啊。
葉欣桐又被吓得不輕，趴在方向盤上喘氣。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和車犯沖！
還沒緩過來，就聽到車窗被人用力敲了幾下。
她擡頭，看到一張陰沉慘白的臉，他眼眶泛紅，額角的青筋都出來了。
姜皎一把拉開車門，咬牙道：“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阿嬌完成“被男配鄙視”日常。
ps：總算讓我男主帥了一把_(:з」∠)_
猜猜能不能帥夠三秒xd
☆、第 11 章
葉欣桐還沒從剛才的驚吓中緩過來勁兒，又被他兇狠的模樣吓一跳，此刻也有些難受。
不過到底是她差點撞到他，她理虧，扶着車門下車，喘了口氣道：“對不起，我沒控制好，你沒事兒吧？”
誰知道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他更惱了。一雙通紅的眼盯着自己，看着恨不得把她掐死。
“我他媽能有什麽事兒？！”
面前的人猛地上前，擡腿，帶起一陣風。葉欣桐以為他要踹她，連忙後退一步，臉更白了。
哐當！
一聲巨響，他踹到了她旁邊的車皮上。
姜皎恨得牙癢。
“就這破車，連個安全氣囊都沒有，你多能耐啊，不怕死再開着撞一下試試，真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他語氣兇得狠，恨不得撲上來把她吃了。
葉欣桐剛才就被吓得不輕，又被他吼了一通，腿一軟，沒站穩，一下子又跌回車裏。
姜皎按着車門彎腰，惡狠狠道：“現在知道害怕了？我能怎麽着你？我還能殺了你不成？”
坐在旁邊的孫教練見狀，連忙過來打圓場。
“姜先生，你消消氣，她開得挺好的，剛才純屬意外，是我提了蛇，吓住她了。”
姜皎冷笑：“哪個倒黴蛋死不是因為意外，還是他們想死？”
葉欣桐見他不依不饒，心裏也有些不滿，如果不是他昨天拿蛇往自己面前湊，她今天也不會吓成這樣。
她冷下臉，“那你想怎麽樣？賠償你精神損失費？”
姜皎見她不反省，竟然還敢還嘴，心裏的火一拱一拱的，壓都壓不住，咬牙道：“你拿什麽賠償我？”
葉欣桐站起來，“一萬夠不夠？不夠的話給你十萬。只要你以後你離我遠點！”
……
姜皎剛下車，在旁邊圍觀的劉一炜和許平洲就連忙跑了過去，此刻見葉欣桐這話一出，兩人心裏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果然，姜皎懵了一下，眼更紅了，狠狠的瞪着她，兇狠中竟似還帶着幾分委屈和受傷。
為防他再說出什麽不可挽回的話來，許平洲連忙沖過去按住他，對葉欣桐陪笑道：“美女，阿皎不是那個意思，他是擔心你出意外，你別聽他那張嘴亂說。”
劉一炜也跑過去，嘿嘿笑：“小姐姐，你別生氣啊，你看我們阿皎都快哭了……”
說着，他扳着姜皎的臉，讓她看他通紅的眼。
姜皎臉色難看得很，拍開劉一炜的手，背對着人群點了一支煙。
葉欣桐冷着臉，眼裏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對着許劉二人的笑臉也說不出更難聽的話。
“沒事，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學車，不要打擾我就……”
話沒說完，背對着她的人猛地回頭，通紅的眼緊緊盯住她，像是控訴。
葉欣桐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髒一揪，幸好不等他開口，他的兩個朋友就立刻按住他，強硬的把他拖走了。
劉一炜走之前還沖她喊了一句：“小姐姐，你慢慢練，我們看着他，不讓他給你搗亂啊。”
“……松手，我自己會走。”
葉欣桐看着他甩開兩人的胳膊，三個人大步走向旁邊的樹蔭下，坐下，一人叼了一支煙開始吞雲吐霧。
她回頭，上車，重新打着火。
孫教練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這車沒安全氣囊，你撞到對方的車屁股，對方沒什麽危險，你出意外的可能性比較大。”
葉欣桐入檔的手頓了一下，沉聲道：“我知道。”
她知道姜皎在氣什麽，只不過她不想和他有什麽牽扯，正好借此機會把話說清楚，他生氣了更好，以後不會再纏着她了。
孫教練讷讷道：“哦，那咱們繼續。”
葉欣桐松開離合，道：“孫哥，下次我來練車的時間可以保密嗎？”
來的時候撞上姜皎她就在懷疑，哪兒有這麽巧合的事情？除非他一天從早練到晚，可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剛才孫教練替他說話，她哪兒還能不明白。
孫教練尴尬的咳了一聲，卻沒一口答應。
葉欣桐想了一下，估計是姜皎做了什麽。
算了，她再來一次，如果還是這樣，她換駕校好了。
姜皎靠在樹上，一口将一支煙抽盡，又點了一支。
尼古丁進入身體，稍稍緩解了他繃到極致的神經。
許平洲恨鐵不成鋼：“我說阿皎，你到底會不會追女人啊？剛才你應該說‘美女，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看？’還能順便約個炮……呸呸呸，約個會，哪兒有你這樣上來就罵人的。”
劉一炜幫腔：“就是啊，你待會兒去給小姐姐……”
姜皎擡眸看他一眼。
劉一炜：“……”
他在心裏嘀咕：“不就叫了一聲‘小姐姐’嗎，至于嗎？”
姜皎盯着紅紅的煙頭，突然用手掐滅，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
“駕校辦公室。”
兩人不放心他，連忙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些話真的起作用了，葉欣桐接下來的練車時間那人再也沒來搗亂，中途她下來休息他也沒往自己身邊湊，難得的清靜。
順順利利的練完車回家，葉欣桐剛到家就接到景良秋的電話，說已經和人事部說過了，他們公司正好缺人，人事部已經聯系了應倩雯。
這個好消息讓葉欣桐忘了駕校的不愉快，笑着道：“師兄有空嗎？我請你和嫂子吃飯。”
景良秋：“吃飯可以，不過嫂子來不了。”
“啊？”
“沒有嫂子。”
“啊？”
“怕你覺得尴尬，騙你的。見天忙得要死，哪兒有時間找女朋友。”
葉欣桐哭笑不得。
“那師兄今天中午有空嗎？我還有件事兒想拜托你。”
景良秋：“有啊，你來我公司附近，我帶你吃好吃的。”
“行，你幾點下班。”
“十二點，你十二點十分到就行。”
葉欣桐住在別墅區，遠離市中心，不會開車真的很不方便。雖然約定的是十二點十分，但她十一點半就出門了，出租車走走停停，到景良秋公司樓下剛好十二點零七分。
景良秋下樓就看見站在陽光下的人。
美麗真是一種可怕的武器，現在化妝技術發達，街上美女成群，但漂亮到她這種程度的太罕見。她往那兒一站，自顧自的低着頭看手機，就能引得路人頻頻回頭，一看再看。
“怎麽站在太陽底下，不怕曬黑了？”
葉欣桐擡頭一笑，眉眼彎彎，琥珀色的眼裏波光蕩漾。
“我曬不黑，沒事兒。”
景良秋笑出聲：“你這話讓廣大女同胞聽見，估計會成為公敵。”
葉欣桐拍拍被曬得有些泛紅的臉，略微得意，“天生的，我也沒法。”
軍訓時，有次她忘塗防曬霜，曬到脫皮，皮膚色號也沒怎麽變，養了一星期立馬恢複原樣。
景良秋又忍不住笑。
“想吃什麽？”
“我請客，應該師兄點啊。”
“那行，旁邊新開了粵菜館，據說不錯，我們去嘗嘗。”
“好啊。”
點了菜，趁着上菜的空檔，葉欣桐說了自己的目的。
“師兄，我缺個董事助理，你有沒有合适的人選。”
景良秋愣了一下，身體微微前傾，認真道：“松濤內部有問題？”
景良秋是聰明人，年紀輕輕就坐到了中層管理的位置，一開始葉欣桐把松濤內部的員工介紹給他他就覺得奇怪，現在她又要從外面招助理，他怎麽能不多想。
葉欣桐眨眨眼，無辜道：“沒有啊，能有什麽問題？”
“那你……為什麽把應倩雯換了？”
今天人事部已經和應倩雯聯系上了，他也看了她的簡歷，知道應倩雯是葉欣桐的秘書。
葉欣桐皺了一下眉，嘆氣：“張先生前對她很好，我壓不住她。再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換了應倩雯，不是很正常嗎？”
沒錯，是很正常，但是讓他介紹新的助理就不正常了。松濤怎麽說也是大公司，何必舍近求遠。
“我就是想找個完全站在我這邊的自己人嘛。”
景良秋蹙眉思索。
他知道葉欣桐對這個助理還有很多潛在的要求，例如：出衆的能力，幹淨的背景，優秀的人品……
否則完全沒必要找到他這兒來，去招個應屆畢業生就是。
“這樣的人不好找……”
葉欣桐知道，“我不急，慢慢遇吧。”
景良秋想想葉欣桐的身份，符合葉欣桐要求的人不是沒有，問題是人家不一定願意來幫一個空頭董事。松濤的事務都是杜如松說了算，這一點他很清楚。
而且還要防着商業間諜，這不是一個簡單活兒。
“或者師兄你認不認識信譽好的獵頭，給我介紹幾個也行。”
景良秋一口答應：“我回頭把聯系方式發你手機上。”
剛談完，正好開始上菜，兩人的話題秒從正事變成瞎胡侃。
不過最後還是景良秋結的賬。
葉欣桐忙着約見獵頭，三天沒去駕校。
杜如松有次約她吃飯，問她在忙什麽。
她照實回答：“給我自己挑助理啊。”
她沒想過自己的動作能瞞過杜如松，那是不可能的。
杜如松半真半假笑：“怎麽？不信任我的人？”
“對啊。”她最近和他說話時口吻輕松多了。
杜如松被她如此誠實的回答逗樂了。
嚴肅道：“我有個辦法能讓你完全信任我。”
葉欣桐問：“什麽方法？”
他眨眨眼，半開玩笑道：“暫時不能說，說了就成威逼利誘了。”威逼利誘四個字被他念得意味深長。
葉欣桐臉一紅，臉上浮現羞窘和不安，連忙扯了一句別的換話題。
等她閑下來再去駕校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原本破舊的教練車竟然淘汰了，新換的車雖然還是舊車，但不管從哪兒看，質量都要好上好幾個臺階。
孫教練開着新車也很得意，對葉欣桐道：“VIP客戶就是好啊，連車都好上不少。不過考試之前還得讓你摸摸破車，考試車不一定有這個好。”
葉欣桐：“……所有VIP客戶的教練車都換了嗎？”
孫教練：“對啊。”
葉欣桐沒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姜皎：叫你們老是看不起我，老子也有情商爆炸的時候╭(╯^╰)╮
☆、第 12 章
再上手時，對車的陌生感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葉欣桐認真的态度就體現了出來，車在她手下平穩靈活，除了有些過于小心之外，竟然不亞于經驗豐富的老司機。
倒車入庫練熟了之後，開始新的項目，這種技巧都是一竅通百竅通，接下來的項目學起來就簡單多了。
孫教練見她雖然上手難，上手之後學得卻快，又練了幾天後，便問她要不要加把勁兒，趕一周後的科目二考試。
這幾天葉欣桐天天來駕校，再也沒碰上過姜皎。沒人打擾她，她自己也覺得學起來順手多了。
孫教練一提，她就同意了。
她也想早日過關，拿到駕照。她都已經開始物色買什麽車了——家裏那輛賓利太紮眼，她一開始就沒想開。
對了，那麽貴的車，放着不開太浪費了，要不她給張柏也吧？
張柏也是張先的親弟弟，就比張先小一歲。
想起張柏也，她就忍不住想起張先。
婚後，他從不和張家人聯系，連張柏也來看他他都很少見。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麽，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發現他在擦全家福的照片，她沒忍住問了他。
當時他的回答讓她難受了好長時間，過了這麽久，當時的畫面的依舊清晰的仿佛昨日。
他坐在暖光燈下，精致的眉眼被燈光照得輪廓深邃，白色的家居服，閃爍着星光的鉑金婚戒……
這一切，全都歷歷在目。
他語氣平板，說：“現在少投入些感情挺好，省得我死了傷心。”
葉欣桐嘆了口氣，現在想想，他對自己那麽冷淡，或許也是因為怕他死了自己傷心吧。
為了趕一周後的科目二考試，葉欣桐每天的練車時間增加到了兩個小時。
在駕校呆的時間長了，倒是又開始遇見姜皎，不過和以往不同，這幾次他都安分得很，頂多在一旁看着自己，再也沒主動往自己身邊湊。
這天她練車練到一半，中途停下休息，去樹蔭下涼快。
她對草坪有心理陰影，走到旁邊的臺階上坐下。臺階附近有水龍頭，經常有滿頭大汗的學員過來洗臉，水流不停，倒比別的地方涼快不少。
入夏之後天氣熱得特別快，這幾天的溫度都在三十度往上，漫天的柳絮都被熱沒了。
葉欣桐買了一瓶凍成冰塊的礦泉水，抱着瓶子降溫。
“嘿，美女，又見面了。”
油腔滑調的男聲傳來，接着一頭打着發蠟的黃毛闖進視野。
來人十分自來熟的往她旁邊一坐，“來來來，加個微信。”
葉欣桐蹙眉，怎麽會是他？
男孩赫然是上次考科目一的時候坐在她另一邊那個黃毛。
轉念一想，她就想通了，那個考場全都是這個駕校的人，在這兒遇見黃毛，也不算奇怪。
葉欣桐眼裏閃過不耐，冷冷移開視線，見旁邊有幾個女生圍在一起說話，起身走了過去。
黃毛見她還是那副高嶺之花的模樣，揉了揉被姜皎踩過的手腕，盯着她離開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陰沉。
他當時就猜到葉欣桐和自己一個駕校了，特地觀察了好幾天，确定今天姜皎不在，他才過來。
早晚……哼。
葉欣桐一直都是練完車就走，和駕校的人都不熟，并沒有往女生中間擠，不遠不近的站在外圍，靠着樹喝水。
她沒有刻意聽別人的話，不過擋不住燥熱的風把話語送入耳中。
“……新車比以前好開多了。”
“對，我以前那輛連手擋都是壞的，每次都要挂好幾次才能挂上。”
“看來學校也不是那麽黑，還知道升級一下設備。”
“什麽啊，學校那麽摳，怎麽舍得一下子換這麽多車。是有人捐的。”
“誰啊，這麽大手筆。”
“我也不知道，我教練說的，以前的車太破了，新車都有安全氣囊。”
……
融化的冰水進入胃裏，涼得她整個人一激靈。
拿得時間太久，她手都凍麻了，把水放到臺階上，雙手貼着臉頰給自己降溫。
她歇了一會兒，重新回到車上，無視背後那道讓人厭煩的視線。
上車，剛系上安全帶，孫教練突然道：“小葉，你來回的路上小心點兒。”
葉欣桐手一頓，順着孫教練的視線看到了窗外的黃毛。
孫教練：“這小子叫杜子斌，家裏有點小錢，喜歡對漂亮姑娘動手動腳。以前糟蹋過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進去過，因為未成年，沒兩天就出來了。”
葉欣桐詫異了一下孫教練的見多識廣，“……謝謝孫哥，我會注意的。”
孫教練笑了一下，“不過也不用擔心，杜家也沒牛逼到哪兒去，連交通局都打點不下來。別的公子哥兒考不過科目一你知道怎麽辦的嗎？”
葉欣桐還真不知道，猜測道：“買的？”
她只知道好像能掏錢買。
“哪兒啊？現在不行了。考試的時候單獨給安排一個考場，電子監考監視不到的地方有人專門負責說答案。杜子斌就沒這待遇。”說完，他還嘿嘿笑了兩聲。
葉欣桐：“考號還可以安排？”
“這年頭，有錢有權，啥辦不了，何況只是一個考號。”孫教練嗤一聲，一副自己見多了的模樣，“別的不說，就那唔咳咳……”
他咳了一聲，模糊掉最後一個字。
葉欣桐靜靜的看着他，等着他繼續。
孫教練頓了一下，擺手，“算了不說了。來，小葉，你繼續，繼續……”
葉欣桐也沒再問。
希望那些連科目一都考不過的人這輩子都千萬別上路。
接着，她想起第一次見姜皎的時候，他一個記分周期扣了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