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
第 49 章
沈意蹲下來, 看着面前吃糖的兩個小崽崽開口詢問道:“怎麽樣,好吃吧。”
昊崽崽一臉不可思議,眼睛瞪的溜圓:“父父這個糖糖好好吃, 香香的,崽崽喜歡。”
“香香甜甜, 好好吃,父父崽崽還要。”月崽崽扭扭小屁股開心道。
看着兩個小崽崽入套。
沈意自鳴得意, 不就是兩個三歲的小崽崽嗎,像我這樣的聰明人怎麽可能搞不定。
“你們看,紮一下,父父獎勵給你們一人五顆好吃香香的糖糖, 昊崽崽和月崽崽是不是最勇敢。父父紮了一下, 不疼的,小弟弟都沒有哭是不是。”沈意繼續忽悠崽崽, 像極了一只不安好心的大尾巴狼。
月崽崽橫量了一下,伸出一只小手:“是五個手指那麽多的糖糖嗎?”
沈意立刻點頭:“對,五個手指頭那麽多, 糖糖是不是很香。”
昊崽崽和月崽崽同時點點頭。
“所以, 紮一下嗎,一下就有五個糖糖。”沈意詢問。
昊崽崽想了想“父父崽崽先來。”
沈意頓時高興了:“好,哥哥先來。”
帶着崽崽來到炕上, 把大崽崽衣袖撸起來, 棉簽沾染碘伏消毒, 拔掉牛痘疫苗蓋子,握住崽崽的小手臂, 快很準。
拔掉,東西重新收進盒子裏。
“是不是一點不疼。”沈意詢問大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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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崽崽點點腦袋:“嗯, 不疼,就和蚊子咬一口一樣。”
說完,沈意把五顆奶糖塞進哥哥的手中。
昊崽崽拿着奶糖很開心:“父父崽崽可以給弟弟和阿爹阿爺吃嗎?”
“當然可以,這是父父送給你的,你喜歡給誰就給誰,由昊崽崽做主。”沈意開口。
搞定大崽崽後,沈意招呼月崽崽開口道:“你看,大哥哥已經勇敢的拿到五顆糖糖。”
暗一看着紮入崽崽手臂的針頭火冒三丈。
“我想打死他,他到底是在幹什麽?是不是毒藥,他想害死崽崽。”暗一咬牙切齒的開口,生崽子的氣,也生自己的氣。
他帶崽子來到這個世界,卻不能給他普通人家的生活。
秦墨嘆口氣壓低聲音對阿爹解釋道:“他自己也紮了,有毒,他能紮自己。前些天他天天問我天花這個事情,我懷疑這個東西,很可能和天花有關。”
“和天花有關,你也不怕,一旦有天花,能活嗎?”暗一氣道。
“啪”的一聲,大柳樹一根枝丫斷裂砸在地上。
秦墨有點無奈,他知道阿爹很喜歡崽崽,關心則亂。
“他這麽做肯定有目的,我當時問他天花能不能治療,他說能預防,預防一次就是一輩子。所以我覺得這事情,和天花有關,也許紮一下,一輩子就不得了。”秦墨非常樂觀的開口。
暗一聽到後:“這怎麽可能,你在忽悠鬼呢?”
“怎麽就不可能,你吃的西瓜,不就很甜,還很水,豆漿也很好吃。”秦墨開口反駁。
暗一,我居然無法反駁。
“阿爹若是不放心,直接問就行了,阿意會說的。”秦墨開口。
沈意聽到院子外面傳來啪啪的聲音,他立刻收拾東西塞回布袋,随後跑出來打開院門查看。
看着兩個手互相握主的人:“阿爹秦墨你們兩個在切磋武功嗎?”
“你們誰比較厲害啊?”沈意詢問。
暗一,看着一臉光明正大,一點幹壞事心虛表情都沒有的沈意,這個小子,要麽極會僞裝,要麽真沒有幹壞事。
秦墨把背簍遞給沈意開口道:“我們兩個實力差不多,把小雞崽崽放出來,把這兩只野雞關進籠子,下午吃的時候再殺。”
沈意點點頭,提着背簍進去。
秦墨去水井打水,把野山參清洗幹淨。
昊崽崽和月崽崽已經跑出來,拽着阿爺暗一進屋,兩個崽崽一人一顆奶糖送給暗一這個阿爺。
給阿爺送奶糖後,兩個崽崽做賊一樣,探頭探腦往外看。
沈意看着根須茂盛的野山參,瞪大眼睛:“這得是多少年的參,才能有這麽多的胡須?”
“一百五十多年吧,給你用正好。窮文富武,學武才是最費錢的。”秦墨解釋。
發現父父正在和阿爹說話,兩個小家夥又把腦袋縮回來,不能打擾阿爹和父父培養感情。
沈意看了一眼兩個做賊一樣的小崽崽,他壓低聲音開口道:“等下我和崽崽可能會發熱,如果不高,那就不用管,如果發燒溫度很高,就拿我放在竹架子上的退燒藥,我一天兩粒,早上一粒,晚上一粒。小崽崽的,早上半粒,晚上半粒。”
“如果是惜崽崽,那就是一天半粒,早上半粒的半粒,晚上半粒的半粒,記住了。”沈意開口。
秦墨聽到後:“為什麽會發燒,是你做了什麽?”
沈意看着秦墨,把人拉到屋內:“我之前不是說過嗎,預防天花啊,那東西一旦感染,就十不存一。能預防,我們自然要先預防。不過你不行,你肚子裏有崽崽,可能會造成肚子裏崽崽出問題,所以要等崽崽出生後才能弄。”
秦墨看向暗一,聽明白沒有。
有事情直接問,別什麽都打打殺殺的,這是自己家,是親人,不是你的敵人。
沈意把小崽崽放出來,把野雞塞進籠子裏,随後洗手。
老山參挂在屋檐下風幹。
進入屋內,暗一直接詢問道:“沈意那個天花真的可以預防嗎?”
沈意點點頭:“當然可以,你可以調查一下,一些養牛的,生過牛痘的,肯定不會感染天花。”
“我這個東西,其實就是牛痘提取物,它可能會讓我和崽崽發燒,但是它不會讓人死。牛痘這個東西,和天花其實是一個種,就比如鲫魚和黑魚都是魚一樣。一旦生過牛痘後,就一輩子不會再得天花,和得過天花活下來後,就不會再得一樣。”沈意解釋。
暗一聽到後:“你這都是從哪裏聽說的。”
“哎呀,您別管我從哪裏得的,好用就行。你們瘟疫應該有記錄的,查查看,那些存活下來的人,是不是家裏都有養牛,他們可能都得過牛痘。當然,得了天花的人不一定全死,也有一些人可以活下來。”沈意解釋。
暗一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調查。”
秦陌開口道:“好了,別糾結這個事情了。阿爹你去跟張柳時,有發現什麽嗎?”
暗一頓時想起正事情。
從懷裏掏出荷包,從荷包裏拿出一枚小小的玉佩,暗一開口道:“這是張柳當掉的玉佩,我用兩百兩贖回來了。”
“這玉佩,張柳當了六十五兩。事實上,這玉佩雖然很小,但是水頭和色都極好,種也細膩,價格至少在千兩銀子。可惜張柳并不認懂,被掌櫃的以單子魚不是雙魚玉佩壓價,這其中肯定有問題。”暗一開口解釋。
聽到暗一的話後,沈意開口道:“這玉佩能查嗎?我父親沈三夏是男人,不是哥兒,他最聰明,也最能幹,但是爺爺阿爺就不喜歡我父親,這就很奇怪?”
“作為親生阿爹父親,對于自己的崽崽,我無法做到那總往死裏磋磨一個崽崽,我希望他們每一個都好好的,長大了有出息,這才是正常的父親和阿爹。”
暗一聽到後:“我明天就要走了,沒時間查,秦墨你可以去查。先查沈家從哪裏來,查到這個後,再查其他東西就會容易很多。”
沈意聽到後:“這麽快嗎?”
暗一無奈點點頭:“嗯,我已經拖延很久了。”
說完,暗一把玉吊墜遞給沈意。
“按照你說的,你父親的身份存疑惑,你收好了,慢慢查,總能水落石出的。”
轉頭,暗一看向秦墨道“墨墨你過來,阿爹有些事情要告訴你,有些東西要教你。”
秦墨聽到後:“阿爹,你手裏有輿圖嗎?現在北邊情況不好,一旦旱災蔓延到這邊,還有聽說北邊開始打起來了,我們這邊雖然距離北邊還挺遠,但是不一定安全。我們最好往那邊逃,村子裏的阿叔說他們上次逃往宴城,路上很危險。”
“我雖然不弱,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難免會有疏忽,我擔心,”秦墨看向自己的崽崽。
暗一嘆氣:“不能去宴城,不能去那邊。”
“為什麽不能去,那我應該帶崽崽去哪裏?”秦墨詢問。
暗一從懷裏拿出一張輿圖,除了忙着吃奶糖的兩個崽崽,沈意和秦墨都聚在炕桌上。
三個人一起看着炕桌上的輿圖。
暗一指着宴城開口道:“你們不能去南邊,東南的海城,你們可以去那邊。和村子裏的人一起往南,在進入延江時,轉入東南方向,再去海城。”
“如果敵軍沒有朝着這邊來,幹旱有所緩解的話,你們就不用走。一路上,很危險,尤其是你們帶太多崽崽,很不安全。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不去宴城。若是實在沒有辦法,那就朝宴城走,這個牌子,我交給你,生死攸關時在紅,四季客棧,上面要有牌子圖案的四季客棧,每個省城一般都有。”暗一細細交代。
随後,暗一拿出他的一個小包裹。
他開始教秦墨易容。
容貌極其俊美的秦墨,就這樣在暗一的塗塗抹抹中,變得平平無奇,丢在人群裏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
人皮面具都送了秦墨一張,甚至壓低聲音告訴秦墨怎麽□□。
沈意,這是我能聽的內容嗎,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什麽皇親國戚那都是随便說說的。
現在沈意越來越覺得,可能真就怎麽回事,原主,不,他是何德何能,居然撿來這麽一個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