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說實在的，姜小慧是人生第一次坐警車，嗯，托龍七的“福分”。
一路上，蘇衛國話語不斷，如果不是處處都是繞着彎讨好龍七，姜小慧會誤以為這蘇警官是一個話唠。
另外，姜小慧也看清了一件事。
那就是蘇警官剛才一副為人民服務的态度，姜小慧還在心底裏表揚對方，現在看來真是愚蠢的一件事。
人民公仆，服務态度好，看來也是因人而異。
例如對着龍七這種女神級別的美少女，人民公仆的形象就十分鮮明。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面對蘇衛國的處處讨好，龍七卻絲毫提不起興趣，惜字如金。
姜小慧也為這位蘇警官覺得可悲，上一次在萬象街，李向宇的無功而返就知道龍七不是那麽容易動情的人。
蘇警官也像李向宇那樣子迷上龍七，注定就是悲劇收場。
目前為止，姜小慧覺得可以讓龍七動心的估計只有美食和游戲了。
當然，事不關己，姜小慧卻懶得理會，任由蘇衛國與龍七兩人交流，自己就當一個小透明。
心底裏在計算着今天的損失，少買了好多不用自己給錢的衣服，另外偷偷給吳英俊買了一個手表花了幾萬。
嗯，送給吳英俊的禮物就不算損失吧！
姜小慧在心底裏把這筆支出劃掉，然後加上待會有可能發生的賠償。
想想都覺得肉疼，這一切都怪龍七，惹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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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到鵬城市第六醫院，蘇衛國的同事也給四名地痞做了筆錄。
原本是想着等待着蘇衛國的到來，一起處理這次的案件。
不料，龍七要等姜小慧帶錢過來，蘇衛國的同事等不及就先行離開，執行其他任務去了。
蘇衛國到醫院前臺問詢了四名地痞的病房號後，就帶着龍七姜小慧上樓找人。
十分順利，三人來到病房門前。
卻見四名地痞，正生龍活虎地盤着腿坐在病床上侃大山。
其中，有名地痞眼尖，瞬間就發現龍七的到來，頓時招呼大家繼續裝病。
原本生龍活虎一下子都變成了病恹恹的死豬，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姜小慧發現，四名地痞腦袋居然都紮着紗布。
好看的眉頭不禁微微蹙起，這架勢，估計得賠不少錢！
蘇衛國卻知道，幾名地痞在現場的時候，沒有皮外傷，現在卻有了，真不知道他們想搞什麽幺蛾子。
如今的蘇衛國可是一心一意想着為龍七好，所以看到地痞頭子滿頭紗布，不滿地問道：“你這腦門算怎麽回事？我記得剛才還沒這樣子的。”
“腦震蕩，你懂嗎？出點血不是很正常。”地痞頭子仗着剛才老醫師寫的檢查報告，對蘇衛國也十分不客氣，直接就怼回來。
……
第一次聽說腦震蕩能造成腦門流血的，這腦瓜子是被門夾了吧，才會想出這麽蹩腳的理由。
龍七一聽，這不是在坑自己的錢，頓時怒氣值暴滿，怒道：“頭破的這筆醫藥費，不能算。”
“什麽不能算？腦震蕩，這可是醫生說的。”地痞頭子一聽，自己辛辛苦苦演的苦肉計，現在居然說這筆醫藥費不能算賠償，這哪裏能行。
“腦震蕩？這可不是你空口白話說了算，這得有檢查結果才行。”蘇衛國對于地痞頭子的态度十分不滿，搞得自己在女神這裏很沒面子。
怎麽說自己也是個警察，有着警察應有的威嚴，而地痞頭子卻沒有給到自己應有的尊重，于公于私，蘇衛國對地痞頭子的态度都變得愈加不善。
心裏暗下決心，下次要是抓到幾人犯事，必須得狠狠地給他們上一課。
好讓他們知道警察的威嚴不容侵犯，警察的終身大事更不能阻礙。“當然，肯定是檢查結果說了算。”地痞頭子嗤笑一聲，拿出剛才老醫師寫的檢查結果，一臉嘚瑟。
姜小慧見到對方有恃無恐地拿出檢查報告，心也是咯噔一下，提了起來。
這估計是真得陪好多錢，要大出血咯！
蘇衛國也有點緊張，畢竟如果傷情鑒定很嚴重，對方堅持控訴的話，龍七說不定真的有牢獄之災。
怎麽舍得女神受苦，懷着擔憂的心情，蘇衛國從對方手裏接過檢查報告。
一看，有驚喜！
原來只是輕微腦震蕩，吓自己一跳，還以為這幾個地痞真的被打成腦殘呢。
輕微腦震蕩算是輕傷，自己完全可以從輕處理。
一念至此，蘇衛國就看着地痞頭子說道：“好吧，我這次過來呢，主要是為了調解。”
蘇衛國知道現在四人應該都是聽地痞頭子的指揮，把自己前來的目的說完以後，繼續問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調解嘛，賠錢給我就可以了。”地痞頭子一聽，咦，正戲來了，自己在醫院折騰那麽久不就為了此刻。
餘光注意到蘇衛國背後的龍七，那傾城傾國的容顏，心中不禁一動，補充說道：“當然，不賠錢也可以，只要大家交個朋友，朋友就不用談錢。”
“只要她同意做我女朋友，我就不再追究。”地痞頭子色眯眯地指着龍七說道，內心已然春心蕩漾，不能自已。
聽聞地痞頭子的豪言壯語，姜小慧愣了一愣，看向地痞頭子的眼光充滿同情憐憫，這貨是真的被揍成腦殘了，不然怎麽會說出如此異想天開的話來。
要知道龍七可是在自己這裏存了九位數的存款，別說換成硬幣，換成紙幣都有上噸重，用錢都能砸死他。
這地痞倒是天真，居然想龍七以身抵債。
再次認證，這家夥應該是真的腦殘。
“好啊！”還沒等姜小慧和蘇衛國接話，身後的龍七卻應了下來。
蘇衛國聽到龍七居然答應，頓時一驚，連忙阻止道：“龍小姐，大可不必，如果你沒錢，我可以幫你先墊着。”
畢竟像龍七這樣子的容顏，為她花多少錢，蘇衛國都願意。
按照平常的案件處理，這樣子頂多就賠幾千塊，對于蘇衛國而言也不過一個月的工資，完全可能承受的起。而姜小慧卻表示無語，這龍七肯定是要搞什麽幺蛾子了。
這些天下來，姜小慧也了解到龍七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尤其是第一次租房子拼命怼房東，尤為明顯。
眼前的一切都是煙霧彈，接下來，估計幾個地痞會變得更慘。
嗯，我去……
姜小慧想到幾個人會變得更慘，就意味着要賠償的錢更多啊，頓時有種想罵粗的沖動。
龍七突發奇想，就答應了地痞頭子的要求，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衆人之中，最為驚喜的莫過于地痞頭子了。
挨一頓揍，收獲一枚漂亮妹子，就算做夢都會笑醒。
而此刻，卻有人想要破壞這份驚喜，地痞頭子當然不允許，頓時指着蘇衛國的鼻子罵道：“誰要你給了？現在是我們兩口子的事，你不要多管閑事，趕緊滾蛋。”
都說色迷心竅，這地痞頭子現在是完全豁出去，絲毫不管蘇衛國什麽身份，就想把人趕走。
“麻煩蘇先生了，既然沒什麽事，就先回去吧，小慧，你送一下蘇先生。”龍七順着地痞頭子的意思支走蘇衛國，一邊偷偷給姜小慧使眼色。
龍七已經想好接下來怎麽實施自己的計劃，蘇衛國在這裏反而有點礙事。
“這……”蘇衛國還想說點什麽，看到龍七這正值青春韶華年紀，自帶仙氣的美少女，就要落到如此猥瑣的地痞頭子手上，心裏就無比難受。
“沒事的，蘇先生，我們先出去吧。”姜小慧看到龍七對自己偷偷使眼色，也不知道她又要耍什麽新花樣，但是助人為樂嘛，就讓她鬧一鬧吧。
“可是，……”蘇衛國還不死心，想要再勸一下龍七，卻再次被龍七打斷。
“怎麽啦？我們男女朋友打打鬧鬧，你也要管？”龍七看到蘇衛國一副不想離開的模樣，有礙自己的計劃實施，頓時假裝生氣地質問道。
“呃，好吧！”蘇衛國一臉無奈，當事人都發話了，自己也無計可施，只能萬分不願地看着龍七生氣的俏臉，然後拿出調解書讓他們簽字。
不過即使龍七一臉生氣的樣子，也是賊好看。
只是可惜，唉！
蘇衛國心底卻是滿滿的沮喪，完全沒辦法理解為什麽龍七要這樣子做，值得麽？
或者說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流氓，蘇衛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甚至內心一直秉承着正義的世界觀都要崩了。
“謝謝你，蘇警官，接下來不用麻煩你了，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
姜小慧把蘇警官送出門外，十分禮貌地表示感謝。
畢竟人家一路殷勤到頭卻發現女神選擇投入他人懷抱，卻是很傷人。
姜小慧心底其實還是有點喜悅，因為她覺得現在調解書都簽，應該不用花錢了。
至于龍七成為地痞頭子的女朋友，吃虧的是誰都不一定。這幾個地痞可能真的腦子進水了，也不想想是誰把他們打進醫院的。
然而，就在蘇衛國左腳剛要踏下樓梯的時候，四名地痞所在的病房裏一聲卻突兀地傳來慘絕人寰般的嘶吼聲。滿懷心思的蘇衛國，原本有如行屍走肉般走着，一聽到異樣的聲音，就已條件反射地快速轉身往病房小跑過去。
推門一看，只見方才嚣張跋扈的地痞頭子，一改形象。
此刻，正蜷縮着身子，沉聲地在地上哀嚎不已，卻止不住因為疼痛而顫栗抖動的身軀。
屋內，除抱手入懷，一臉笑意的龍七正站在斑白病床邊上，其餘三名地痞，滿面的恐懼之色，一起擠在牆角瑟瑟發抖。
這是什麽情況？
此情此景，有點出乎意料，蘇衛國有點懵。
“蘇警官，你怎麽又回來了？”龍七看到有人進來，卻不彷徨，依然滿帶笑意詢問道。
“我聽到聲音，就過來看看，這是怎麽回事？”蘇衛國看到女神，安然無恙，原本提在空中的心也放了下來。
至于躺在地上的地痞頭子，完全忽略掉。不過，作為一名維護人民利益的警察，例行公事，他還是不得不問詢一下情況，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事，我們逗着玩呢，我剛才不就輕輕地碰一下他，他就假裝倒在地上叫疼疼，實在太過分了。”龍七無辜地看向地上的地痞頭子，實際卻是睜着雙眼說瞎話。
這也就逗着玩，聽着地痞哀嚎的聲音，感覺就要死了一般。
蘇衛國對此表示無語，默默地撫了一把額頭。
其實這正是龍七的計謀，龍七習慣性地吾日三省吾身，到了派出所反思自己太暴力，還要被人抓住把柄。這是不對的，所以聽到地痞頭子要自己做他女朋友，此前之事就不再計較，龍七就将計就計答應，現在想怎麽整治地痞頭子，你見過警察會處理情侶打鬧？龍七可是知道有人體有一些穴位可以讓人痛卻查不出絲毫傷痕，龍七雖然沒被家裏強制學習各種知識，但像這種這麽有趣的東西，還是略懂的。
相對于蘇衛國的無可奈何，姜小慧卻對龍七的話，暗地裏拍手叫好，真是太聰明了。
姜小慧吃了洗髓丹，思路比以前變得格外清晰，結合剛才龍七對自己使眼色的瞬間，一下子就明白龍七的計劃。
看來，這一次，錢是能省下來了。
……
面對龍七的解釋，蘇衛國卻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很是無語。
心裏卻暗自高興，女神沒事就好，這地痞頭子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幫地痞還是幫女神，對于蘇衛國而言，這完全是道送分題。蘇衛國沉默片刻，覺得場面有點尴尬。于是，就開始明目張膽地準備撬地痞頭子的牆角，雙眼炯炯看着龍七問道：“不知道龍小姐晚上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個飯。”
蘇衛國現在對龍七依然不死心，雖然龍七看起來有點暴力傾向，但蘇衛國覺得自己還是能駕馭的住，畢竟自己在警校的日子不是白過的。
自己的身板，很是抗揍的。
至于躺在地上的地痞頭子，龍七所謂的男朋友，蘇衛國當做沒看到。
誰有空管他，剛才那麽嚣張怼自己，蘇衛國表示自己很記仇。
不過，估計很快就會變成前男友了。
真是可悲，才跟龍七成男女朋友不到一天，就要散了。地痞頭子看到蘇衛國進來，還想着警察來了，自己得救，不用再受苦。
誰知道，這警察現在明顯是一進門就打算撬自己牆角，跟罪魁禍首的龍七打成一片。
地痞頭子擡頭望天，蒼天饒過誰，很絕望。
又氣又急，地痞頭子嘶啞着聲音艱難地說道：“我要報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