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寡夫郎

第45章

第45章

林清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芫荽種子笑得嘴角咧着, 別提有多高興了。

“小爹，這個東西好吃嗎？”

“好吃，等長出來你就知道了。”

兩人又在裏面逛了逛，給秦钊買了一只狼毫筆, 秦小花買了個布老虎, 兩人逛完之後就回去了, 找了個陰涼地坐着等秦钊出來。

看日頭已經差不多快考完了, 貢院的門口這會兒還停了不少過來接人的馬車, 小厮也探頭探腦的往裏看。

兩人在書院門口等了沒多久書院門就開了, 陸陸續續有人從裏面出來, 這考童生的大多數是一些半大的小孩, 還有少數一些看起來年紀大一些的。

林清站了起來伸頭看去，看見秦钊的身影了就朝他揮手，“秦钊，秦钊，這呢！”

秦钊隔着人群看見了林清，他笑得一臉的燦爛，仿佛周圍的景色都暗淡了起來, 時隔多年, 秦钊依舊忘不了那天的林清。

秦钊快步走了過來, 秦小花蹦跶過來拉住了他的袖子, “哥，你考完啦~”

“嗯。”

林清塞了一個盒子給秦钊，“那，送你的禮物。”

秦小花也在一旁笑得高興, “小爹可是選了好久的呢。”

秦钊打開蓋子看了一眼，裏面靜靜躺着一只毛筆。

“行了, 走，回去吃飯去，休息一下，下午咱在縣裏玩。”

“好耶！”

秦小花高興地圍着林清轉圈，秦钊也點了點頭。

秦钊跟在林清的身旁，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你怎麽不問問我考得怎麽樣？”

“有什麽可問的，考都考完了，我問你一句，那卷子能多考一些。”

秦钊想了想也是。

這會兒晌午呢，太陽有些大了，三人就找了個小食肆随便吃了些，等到了下午出去的時候，他們在吃一些好的。

回客棧之後林清把自己的寶貝種子給放好，秦钊也把毛筆盒子給放在了包裹裏面。

三人睡了一覺就出去玩去了，林清上午逛得時候還挺新鮮，在逛的時候就覺得這新鮮勁過去了。

他和秦小花玩過了，但秦钊還沒看過呢，換了個集市又買了些要帶回去的東西，林清買了兩份點心，自家一份，在給秦二家送一份，竹哥兒和蘭哥兒一定會喜歡。

林清給每個人都準備了東西，偏偏沒有給自己買什麽東西。

秦钊手裏拿着兩封點心，“你不買什麽東西嗎？”

“不是買好了嗎，還買啥？”

“我是說你不給自己買些東西嗎？”

“哦，沒啥想要的。”

他一個哥兒能買什麽呀，無非就是一些布料首飾啥的，他又看不上，覺得自己現在這樣挺好的。

秦钊不在問他了，逛了一下午林清腿都要斷了。

晚上叫了幾個菜吃得好一些，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早就攔了牛車回家去了。

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林清一回到家就把自己給摔到了床上，“嗚~還是自己家好。”

他們三人下了牛車從村口走過來，不少村裏人問他們。

“回來了？”

“考得怎麽樣了？”

問來問去無非就這兩句，林清也就笑笑說不知道，過幾天就知道了。

林清沒啥形象地攤在床上，秦小花倒是一如既往地興奮，小丫頭回家了眼睛還亮晶晶的，小孩子就是這樣，這次去了一趟安平縣，回來了少不得惹一些小孩的羨慕。

林清支起胳膊叫了她一聲，“小花，去給竹哥兒家送一份點心去。”

“哎！”

秦小花拿着一份點心跑了出去，小丫頭蹦蹦跳跳裙角都飛了起來，迎面碰見了端着木盆的秦芸，秦小花不跳了，躲着她要從她旁邊過，她小爹說了，這叫什麽冤家路窄什麽的，反正她不喜歡芸娘。

秦芸在村子裏自然是聽說了秦钊去安平縣考童生的事，又見秦小花穿着一身新衣，手上還提着一份不知道是果子還是點心的東西，她撇了撇嘴，“醜丫頭，你手上拿的啥？”

“我，我小爹買的點心。”

秦小花提點心的手往後躲了躲，生怕秦芸把這麽貴的點心給打掉了。

秦芸哼了一聲，秦小花趕緊從她身邊跑開了，跑遠兩步之後她又回過了頭，“我，我才不是醜丫頭！你才是醜丫頭！”

“小賤種！你說什麽！”

秦芸想追上去教訓一下秦小花，但她手上還端着一盆子的衣裳，秦小花跑得快，跟個兔子似的只看見她的裙角，秦芸氣得直咬牙，“好啊，就連秦小花那個賤丫頭都敢欺負我了！”

秦芸最愛美了，又被她娘趙秋霞和村裏的小子捧得高，最聽不得的就是人家說她醜，她在心裏狠狠給秦小花記了一筆。

“賤丫頭，等着吧，早晚揭了你皮！”

秦小花現在不怕秦芸了，這次被罵醜丫頭她還敢還嘴了，就是等跑遠了她還有些害怕，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我跑得快。”

秦小花又噠噠跑到了竹哥兒家門口，看見院子裏有人就喊了一聲，“二伯，二伯娘，竹哥兒，我回來啦~”

“呦，小花回來了，我想着你們這會就就該回來了。”

秦小花提着手上的紙封送了過去，“二伯娘，我小爹讓給你們送的點心。”

“送這麽貴的東西呀。”

“我小爹說好不容易去一趟，帶回來讓嘗嘗。”

秦小花一句話說的李桂枝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下來，竹哥兒一聽說是點心忙伸頭看，“娘，我想吃點心。”

“等會兒。”

“哦。”

竹哥兒剛還想問秦小花安平縣啥樣子呢，這會兒一聽說有點心立馬忘記了他想問的東西，咽了咽口水，一門心思地看着那封點心。

秦二也問了句，“你哥他考得怎麽樣了？”

秦小花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小爹也沒問，他說問不問都考一個樣。”

秦二笑了一聲，“倒是這個理。”

李桂枝小心放好了點心，“吃飯了嗎？”

“沒呢，我小爹還在歇着。”

“剛好，想着你們要回來了，炸了些豆腐，你帶回家去，還有你小爹說的豆醬不是也沒了，你一起給捎回去一罐子。”

“哎。”

李桂枝去廚屋拿了一碗炸豆腐還抱了個罐子出來，“不用再送回來了，放在你家用吧。”

“哎！”

秦小花抱着東西高高興興地走了。

李桂枝看着秦小花離開的身上感嘆了句，“你看小花現在多會說話，性子也比之前大方了不少。”

竹哥兒嘿嘿傻笑，“那是小嬷教得好。”

竹哥兒的小手偷摸地夠那封點心，李桂枝不輕不重打了他一下，“我給你拿，看你那饞樣，跟沒吃過點心似的。”

“就是沒吃過嘛。”

竹哥兒小聲地嘟囔，平時她娘一年給他買饴糖的次數，一把手就能數得過來，果子呢也就過年買一次，更別說點心了，他都不知道啥味的。

李桂枝把蘭哥兒給秦二抱着，小孩子手快，生怕他一不小心把這封點心給打翻了，她小心解開了系着的繩子，裏面還有一個敞開口的硬紙盒子呢，點心護在裏面也不容易碎掉了。

竹哥兒圍着這封點心直咽口水，他指了一個小花形狀的點心，“娘，我吃這個。”

李桂枝小心給他拿出來了個，“吃吧，吃的時候用手在下面托着，這麽貴的東西皮掉地上了我都心疼。”

小孩子嘴饞，竹哥兒拿到手了就趕緊咬了一口，“好呲，好呲。”

“別說話，閉嘴吃，那沫子都噴出來了，多浪費啊。”

竹哥兒不在說話了，咬了一口之後小口小口砸吧了起來，他要的是一塊糯米粉棗子糕，吃起來又甜又糯的。

李桂枝也拿了一塊酥皮點心，掰開和秦二一人一半，“嘗嘗，這可是從縣裏帶回來的。”

秦二一個大人舍不得和小孩子搶吃的，又掰開一半給了竹哥兒，“竹哥兒，嘗嘗這個。”

竹哥兒小手托着生怕點心掉地上了，李桂枝也嘗了一口，“嗯，這貴的點心就是好吃，都是好面好油弄出來的，就是好吃。”

三個人都吃上了，蘭哥兒還小沒得吃，伸出小手啊啊直要，李桂枝見裏面有兩根梆硬的手指那麽長的點心，也不知道是啥弄得，拿出來給了蘭哥兒啃了起來。

這可把蘭哥兒給高興壞了，兩只小胖手捧着往嘴裏塞，把那個點心啃得都是口水。

那是林清特意給蘭哥兒挑的，就是面粉烤出來的，有點像現代小孩子吃的磨牙棒，他放了兩個進去給蘭哥兒磨牙用。

李桂枝吃完後手上掉的碎屑也給倒在了嘴裏，她把那封點心給小心收了起來，竹哥兒嘴上吃着眼睛還眼巴巴地看着。

李桂枝怕他亂翻特意說了句，“不能動知道嗎？想吃給娘說，娘給你拿。”

“嗯，知道了。”

“拿出來些你走娘家吧，這些年也沒給你娘家那邊送什麽貴重的東西。”

秦二想讓李桂枝給她娘家那邊送些嘗嘗，這從縣裏帶回來的點心，送出去了貴重又體面。

李桂枝嗯了一聲，“那我拿出來幾個給竹哥兒他外祖母嘗嘗。”

秦小花也端着碗抱着罐子回去了，林清這會兒已經爬起來了，太陽快落山了得趕緊做飯了。

林清在床上攤了一會兒這才覺得被颠成八瓣的屁股好些了，坐這麽遠的牛車真的是折磨人。

堂屋的桌子上已經涼好了茶水，肯定是他家好大兒給燒的，林清嘿嘿笑了一聲，端着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一碗。

他家廚屋已經飄出來炊煙了，林清伸頭一看，他家大崽子正在燒火做飯呢，林清這個老父親別提多欣慰了，他家叛逆崽崽終于被捋順毛了。

“做啥呢？”

“先蒸了個米，一會兒再炒個菜。”

“後山的筍子是不是長出來了，我來燒火，你去掰兩個去，我想吃筍子。”

“嗯。”

秦钊嗯了一聲讓了位子，他提着籃子去後山掰筍子去了，這會兒後山的筍子都一個個冒了出來，多得都沒人要的。

秦小花也回來了，她二伯娘這次給她的豆醬不少，她哼哧哼哧給抱了回來，“小爹，我回來了！”

“啥呀這是？”

“二伯娘給的豆醬和炸豆腐。”

“哦哦哦，差點忘記了，之前和你二伯娘說過，拿過來這麽多呀。”

林清的豆醬用的都是從李桂枝那拿的，等天氣在熱一些了，他也要下幾壇子豆醬，炒螺蛳可少不了這些東西，他之前要給銅板李桂枝不收，說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讓他用就是了。

林清也就沒有在讓了，估摸着她家的豆醬應該也不多了，這次拿的足夠他用到自家的豆醬下好了。

“小花，幫我燒個火，我炒菜。”

“嗯！小爹你等我換個衣裳。”

秦小花穿着她的新衣裙呢，她怕燒火的時候弄髒或者燒破了自己的新衣裳，就去屋裏換了身舊衣裳出來。

“剛好有炸豆腐，晚上就弄個肉釀豆腐，在炒個油焖筍子。”

林清吸溜了一下口水，這自己弄得不比他們在縣裏吃得差，這外面吃得還貴，盡管現在家裏有個十幾兩銀子，但買了二兩的芫荽種子，一來一回又花去了三兩。

林清一個現代人都覺得肉疼，這辛辛苦苦攢下了二十多兩銀子，這幾天就去了五兩，他不由得感慨這銀子真不經花啊！

林清把買回來的肉切了一些下來，混上蔥花姜汁給剁成了沫子，調一下味兒給塞到油豆腐裏面，又去院子裏扯了幾根蒜苗回來，用豆醬悶了個肉釀豆腐。

小鐵鍋咕嘟咕嘟炖着，飄出來的水汽都帶着一股子的香味，秦小花在一旁燒火呢，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爹，你弄得啥呀。”

“肉釀豆腐，一會兒和湯汁澆在米飯上，別提多香了。”

秦小花被林清說的更饞了，她小爹做飯真的越來越香了，這油炸的豆腐塞上肉沫，村子裏幾家敢弄這麽奢侈的吃食呀。

炖好之後在撒上蒜苗，這一大碗紅配綠別提多誘人了。

秦钊也提着一籃子的筍子回來了，大老遠地還沒走到他家門口呢就聞見了做飯的香味，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家飄出來了。

他看見隔壁的賴婆子又在伸頭往他家這邊看，秦钊很是不喜歡賴婆子，盯着她看了幾眼，賴婆子哼了一聲才縮回了頭。

秦钊弄回來的是雷筍，剝開外面的殼子裏面就是大拇指粗細的筍子，林清哇了一聲，“咱後山還有雷筍呢！”

“嗯。”

“明天咱三多弄過來些，這筍子過了這些時日就老了。”

林清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鮮嫩的雷筍了，比那種大的筍子鮮嫩，味道也不澀，“要是配上臘肉炒更絕了，今年要是寬裕就弄些臘肉，明年還能炒筍子吃。”

晚飯林清弄了個肉釀豆腐，油焖筍子，簡簡單單兩個菜，在一人一碗白米飯。

秦小花早就忍不住夾那軟趴趴的豆腐了，她一口下去嗚了一聲，“小爹，這個豆腐真好吃！”

林清也吃得滿足，“是吧，你二伯娘這次送的豆腐真不錯。”

林清也知道秦二家日子不好過，三畝地，四口人，打下來的糧食交了賦稅自家勉強夠吃，還要買一些鹽呀這些東西，哪裏夠用的，竹哥兒的衣服上面都是打了補丁的，連給小孩子扯塊布做新衣都分不出銀子的。

以前能分給秦钊和小花兩個人飯吃，已經是對兩人很不錯了。

林清直接端了碗，用勺子狠狠給兩個小的連湯帶豆腐地給蓋在了米飯上，“這樣吃，才更好吃呢。”

林清這頓吃了兩碗的米飯，他打了個嗝，坐堂屋像只餍足的貓咪一樣微微眯眼。

林清吃了飯消會兒食兒就歇下了，第二天也沒啥事，他帶的幾個小家夥明天才會過來，林清就帶着兩個小的去後山挖筍子去了。

人家挖野菜啥事都是一大早就去了，那會兒還帶着露水呢鮮嫩，林清他們去得晚後山也沒什麽人了，清淨，林清覺得正好，他愛怎麽挖就怎麽挖。

他和秦钊一人背了個竹簍，秦小花手上也挎着籃子，她人小也能跟着帶些回去。

“不用掰雷筍，這種大的黃筍就行。”

做酸筍呢，這種大的黃筍子正好合适。

林清把竹簍給放了下來，拿着砍刀邦邦幾下砍了起來，秦小花就跟在兩人後邊把砍掉的筍子往竹簍裏裝。

這筍子個頭不小的，十來個就裝滿了一背簍，林清秦钊一人一個背簍往家背。

到了他家門口就看見李桂枝帶着竹哥兒蘭哥兒在他家院子裏玩呢，“我說你們一家人都去哪了，原來是去後山砍筍子去了。”

林清把背簍給卸在了地上，這一背簍的筍子不輕的，有個五六十斤呢，後山山路還不太好走，這弄過來一背簍林清累得額頭都是汗。

他喘了口氣才說道：“想弄些腌酸筍子。”

“腌酸筍子？倒是沒有聽說過，我家弄得都給曬成了筍子幹，還要弄嗎？你看你這小身板一背簍竹子都給累成這樣。”

李桂枝面帶嫌棄之色，這林清一個小哥兒比她這個婦人都不如呢，背個筍子都能累成這樣。

“弄得，還得弄幾背簍呢。”

“竹哥兒，你看着你弟弟，我去弄去，看你小嬷那沒出息的樣子。”

竹哥兒哎了一聲，把蘭哥兒給接了過來，現在蘭哥兒已經會走路了，就是偶爾會摔個屁股墩，他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林清擦了擦汗，“謝謝二嫂了。”

“行了，走吧。”

李桂枝麻利地背上了一個空背簍，這林清一熱臉上緋紅一片，就跟那俏生生的桃花似的，啧，确實是勾人，也難怪村裏那人婦人夫郎在背後蛐蛐他，長成這樣誰不嫉妒呀，就連她都沒忍住多看了幾樣。

“小花，你也在家看着點蘭哥兒，不用去了。”

秦小花哎了一聲，和竹哥兒一起留在了家裏。

三人背着竹簍去了後山，李桂枝幹活麻利，手起刀落幾下就砍下了筍子，她都砍了一堆了，那邊林清還在哼哧哼哧掰筍子呢，兩只手扶着筍子在那左右搖晃，不知道他是掰筍子呢，還是筍子掰他呢。

李桂枝看得嘴角抽抽，一看就是不咋幹農活的。

“你咋這麽笨呀，砍得差不多了直接腳一跺不就行了，幹嘛費勁巴拉地在那晃呀掰呀的。”

林清傻笑了兩聲，“這不是沒咋弄過筍子。”

林清說的實話，之前在大城市上班的時候，哪有這麽多筍子讓他掰呀，公園啥的人家保安看着呢也不讓弄，饞了就去超市買，一顆不大的筍子打折價還要九塊九呢。

哪像這個地方呀，筍子多得到處都是，直接讓林清給掰了個爽。

李桂枝教了他之後，林清也學着她樣子先對着筍子砍上幾刀，然後腳一踹咔嚓一聲筍子就下來了，果然被他在那搖晃搖晃快多了。

有了李桂枝的幫忙這砍筍子的速度快多了，李桂枝的手快力氣又大，沒一會她自己就砍了一堆出來。

三人先背一趟下去，回去的時候就看見秦小花和竹哥兒在剝筍子呢，這筍子個頭大，就算是剝去了殼子裏面還有比林清小腿都粗的筍子呢。

寶塔似的筍子別提多喜人了，兩人這會兒已經剝了不少出去。

蘭哥兒被放在了一個凳子裏面，就林清家四方的高凳子，被倒着放着，然後把蘭哥兒給放在裏面，小家夥被困在裏面很是不樂意，呀呀地叫着要出來。

林清看見了噗嗤笑了一聲，“你兩誰的主意。”

李桂枝把背簍裏的筍子給倒了出來，“還能有誰呀，肯定是竹哥兒的主意。”

竹哥兒嘿嘿笑了兩聲，“蘭哥兒他老是跑，我拽不住他。”

林清去屋裏拿出來了點心還有一些杏子給放在了院子裏的桌子上，“你兩沒事了就吃一些。”

裏面那個幹棍子林清也撿了出來塞給蘭哥兒磨牙，小家夥這才不咿咿呀呀叫着要出來了。

竹哥兒一看點心眼睛都亮了，他家的他娘給放了起來，還說要給他外祖母給帶一些嘗嘗，他才吃過一次呢。

李桂枝倒了竹筍就又準備走了，她囑咐了竹哥兒兩句，“看着點，別讓凳子翻了。”

“放心吧娘，我看着呢。”

三人又背着竹簍出去了，李桂枝和林清說着話，“清哥兒，你帶的那個幹棍子點心倒是好使，蘭哥兒抱着磨牙可喜歡了。”

林清笑了一聲，“這一份裏面也有兩，一會兒給蘭哥兒捎走了，讓他慢慢磨。”

“行。”

兩人說着話迎面就碰上了趙秋霞母女，兩人挎着籃子看樣子也是去後山呢，雙方誰都不待見誰，哼了一聲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