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标配
第67章 标配
王媽一個沒什麽文化的老太太,立刻有些緊張。
白蘇沒有直接說,她就沒直接去問。
她趕緊給傅雲臣打了電話,“先生,出事了。太太的裙子上有不少血,也不知道是誰的。不知道是不是……”
“她受傷了。”傅雲臣說。
王媽愣了愣,“是太太嗎?這,這怎麽回事?太太怎麽也不說?”
或許是被他昨天的所為堵回去了吧。
“先生,現在怎麽辦?”
“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傅雲臣露出懊惱的神情。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
他竟然在去公司的路上,才發現顧斯銘發過來的消息。
只是短信,一個提示音過後,就沒有了動靜。當時他和陸知瑾在一起,如果沒有電話進來,他不會專門去看一眼手機。所以根本不知道顧斯銘發來了消息。
他是告訴他白蘇受了傷,讓他去醫院。
白蘇對小曹還是不放心。
她決定去畫廊。給老陳打了電話,要她送自己過去。
她不動手,動動嘴皮子應該是沒問題的。
換了件衣服,就準備下樓了。
一拉開門,險些和傅雲臣撞上。
傅雲臣保持擡手敲門的動作,看到白蘇出來,也有些意外。
“你怎麽在這?”白蘇純粹的只是有些吃驚,沒有多餘的疑問。
問完之後,眼神示意一下,讓他讓開一下。
傅雲臣問,“哪裏受傷了?”
白蘇愣了一下,随即笑說,“沒有,一切都很好。”
傅雲臣手扶在門板上,勢必要擋了她的去路,
白蘇說,“讓開吧,我要去畫廊。”
傅雲臣垂眼看了她一眼,重述,“哪裏受傷了?”
“你不說,是要我自己去看?”
說罷,傅雲臣擡腳前進一步。
白蘇被他逼得無奈退後一步。
就這樣兩三步過後,傅雲臣将門阖上。
瞬間就變成了白蘇和他共處一個私密的空間。
他不是玩笑,似乎真要自己去看一看。
白蘇并不想與他糾纏,“手臂受了點傷。”
“左邊還是……”傅雲臣注意到白蘇是左手提着包,立刻有了判斷。
她今天穿了件寬松的真絲襯衫,手臂被遮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來。
“我看看。”
白蘇退後一步,嘲諷的一笑,“傅雲臣你這又是做什麽?我不管你從哪裏知道我受傷了,但我并不需要你的關心。因為我并不需要你,傷口也會慢慢愈合。請你讓開。”
白蘇的語氣很堅決。
傅雲臣看了她幾秒,擡手将她手臂上的包奪了過去。
“傅雲臣,你要幹什麽?”下意識的便要伸手去搶,習慣性的就是要用右手,便牽動了傷口。
白蘇疼得別過臉去。
倒不至于流眼淚,可卻不争氣。
傅雲臣拉了她的左臂合入懷中,捋了一下她的頭發,說,“我為昨天的事情和你道歉。”
昨天的事情。是錯過了有關她受傷的消息。
還是将陸知瑾帶回家裏。
“沒必要。”白蘇的聲音從傅雲臣的胸口處悶悶的傳來。
傅雲臣輕輕将她松開,去解她衣服的扣子。
“傅雲臣,你做什麽?”
傅雲臣手上動作不停,“要麽讓我看一眼,要麽我不介意這麽耗着,你畫廊肯定去不成。”
“傅雲臣,你怎麽這麽無賴?”
“我認為無賴是男人的标配。”
“……”
幾下,傅雲臣已經将她的襯衫扣子解開,露出她裏面肉色的文胸。
托住的兩團雪白。伴随着她不自然的呼吸,看着像是呼之欲出。
傅雲臣呼吸短促一下,但目不斜視的将襯衣半褪。
白蘇右臂上的傷口展露在傅雲臣的眼前。
傷疤不長,縫了四五針。
“怎麽回事?”
傅雲臣神色微斂,帶着危險的氣息。
“被人誤傷的。看完了嗎?看完幫我重新穿好。”
“蘇蘇,你一點體會不到這件事的重要性?”他眸色有幾分銳利。
白蘇不确定這是擔心的意味。
只是這樣,她實在別扭,只好低聲說,“我冷。”
傅雲臣看她一眼,将衣服給她理好,低頭給她扣扣子。
傅雲臣說,“你确定這樣還要去畫廊?”
“只是一點小傷,也沒殘廢。畫廊就小曹一個人,我沒法放心。”
說這麽多,只是不想讓傅雲臣阻止她去畫廊。
她知道傅雲臣如果鐵了心不讓她去,她一點辦法都沒。
“有什麽要注意的嗎?我讓王媽做好飯給你送過去。你确定你這樣吃飯沒問題?”
白蘇搖搖頭,“左手用勺子問題不大。咦,你不阻止我嗎?”
“手臂是你的,沒什麽可阻止的。你自己不注意,在家也一樣。”
……我謝謝你。
傅雲臣已經将扣子扣好,提了包,說,“我送你過去。”
“不用。我已經叫了老陳……”
“你知道他其實是受我調度的吧?”
白蘇沒再說話。
下了樓,傅雲臣讓白蘇在沙發上等他片刻,他則是去找了王媽。
和王媽說了白蘇的傷,讓王媽別太擔心。又交代了中午做飯菜,到時候送過去,可以讓老陳開車過去。
交代完之後,傅雲臣又折返到客廳。
上了車,傅雲臣傾身過來替她扣上安全帶。
白蘇腰背繃的很直。
傅雲臣看出來了,不急着離開,擡眼看她,“我是你什麽人,你需要這麽僵硬?”
白蘇也不示軟,“即将離婚的陌生人,這關系足夠我僵硬嗎?”
傅雲臣勾唇,“蘇蘇,你現在手臂有傷,我要做什麽,會更容易。你不會以為單靠一條左臂,就能阻止我什麽?”
白蘇磨牙,“傅雲臣,你對我的道歉只有幾分鐘時限嗎?”
“至少持續一周。”
“什麽?”
“這一周,我負責接送你去畫廊。”
“不用了。”白蘇小聲嘟囔,“不要以為你獻一點殷情,我就會原諒你。”
“什麽?”傅雲臣沒聽清楚。
白蘇冷淡說,“讓你開車,已經很晚了。”
到了畫廊,小曹看到白蘇過來,十分吃驚,“蘇蘇姐,你今天還來做什麽?你應該在家休息呀。我還想着問你要個地址,這兩天去看你。”
“我沒什麽事,一點小傷,不用卧床休息。畫廊沒什麽事吧?”
“一切順利。”
“那就好。”
小曹不忘和傅雲臣打了個招呼,“姐夫好。”
傅雲臣淡淡颔首回應一下。
他單手插兜,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小曹便說,“姐夫,我給你弄點喝的。你是喝咖啡,還是喝茶?”
“咖啡謝謝。”
白蘇沒有理會傅雲臣,自己将包提着,先放到了辦公桌上。
她準備去庫房看一下昨天被毀的那幅畫。
小曹泡了咖啡過來時,傅雲臣正在一幅畫前看。
她将咖啡遞過去,說,“這是我們南姐從國外背回來的咖啡豆,特別香,不過偏苦。不知道姐夫什麽口味,沒敢放方糖。”
“沒事,多謝。”
傅雲臣接過來,放到鼻子邊聞了聞,能濃郁的一股香味。
他漫不經心的問,“蘇蘇的傷是怎麽回事?”
白蘇從庫房出來,要找小曹,沒成想,小曹已經把她賣了個幹淨。
“小曹,我問一下你畫的事情。”
小曹應了一聲,便要過去。
傅雲臣說,“我們家蘇蘇最近受了傷,麻煩你多注意。日後有機會,一定會表達謝意。辛苦你了。”
“姐夫放心吧。蘇蘇姐也是我姐姐。”
傅雲臣走到白蘇跟前,說,“我先走了,晚上過來接你。”
“讓老陳接我就行了。”
“聽話。自己注意點。”
等傅雲臣走了,白蘇便問起畫的事情。
昨天被砸的那幅畫,還是有些輕微的破損。
小曹說,“這事兒我和南姐說過了,南姐說先放在庫房保存好,她會親自和那位畫家聯系,看看有沒有補救的措施。實在不行,只能先照價賠償。”
白蘇嗯一聲。
小曹說,“姐夫真的好好哦。他剛才問我你怎麽受傷來着。”
白蘇看她,“你都說了?”
“說了呀。”
“包括對方的身份?你提到南姐了?”
小曹點頭,“提了。不就是南姐的前婆婆嗎?你是不是擔心姐夫過于擔心,所以沒說啊。姐夫還讓我随時盯着這件事的後續。如果傷了蘇蘇姐的人沒有什麽懲罰,一定告訴他。這口吻,好像是要給蘇蘇姐報仇啊。”
“我的事情,你不要和他說。我的意思是,這是畫廊的事情,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做事吧。”
小曹只好哦了一聲。
中午,王媽送來了飯菜。
還帶了小曹的一份。
“我知道你們畫廊還有一個人,就多做了一點,反正都是一起做的。你們倆趁熱吃,吃完我把東西帶回去洗。”
“哇,好香啊。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蘇蘇姐,我跟着你,還真的有肉吃。”
白蘇一笑,“喜歡你就多吃點。王媽手藝很好的。”
白蘇正要動手,王媽遞過去勺子和叉子,說,“按照先生的吩咐,肉類我在家都已經分好了,太太用叉子或者勺子都沒有問題。主要多喝點湯,我熬了幾個小時。家裏還有,晚上再喝一點。”
“謝謝王媽。”
“太太說的哪裏話。我的職責不就是照顧你和先生?昨晚是我不知道你受了傷,太太你別怪罪。”
白蘇忙說,“都說了,這和你沒關系。昨天我的确情緒有些不好。”
“你和先生能和好如初就好。”
白蘇沉默。
下午,南枝突然回來了。
先是查看白蘇的傷勢。
白蘇說,“不是讓你不用趕回來了嗎?我這只是小傷。”
南枝說,“我自己的人被傷了,我哪還有心思玩?我也不是完全因為你回來的。那個老太婆太過分了,我一會兒就去找他們算賬去。”
白蘇拉住她的手臂,說,“南姐,你不用算賬什麽的。我覺得如今這件事就是一個契機。讓他們主動放棄撫養權,還有財産分割的問題也落實好。否則,我們會起訴到底,讓孩子奶奶去坐牢,應該不是你前夫想看到的。”
南枝心下感動,“蘇蘇,你怎麽這個時候了,還記着我的事情啊?”
白蘇說,“我反正傷都已經傷了,肯定要争取利益最大化。原本從你嘴裏說,沒有切身感受。可是他們帶着人來搶畫。搶不走,就直接砸,實在是突破了我的三觀。這類人,一定要給他們教訓的。南姐既然回來了,不如帶着律師去上門談。我這邊的意思,南姐盡管往大了說。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出面。”
南枝看着白蘇,激動的說,“你這讓我說什麽好呢?蘇蘇,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了。”
“加點工資就行了。”
南枝失笑,“那都是小事。直接給你漲一倍。”
“那這傷算是值了。”
南枝白她一眼,“別胡說八道。我可從沒想過讓你受傷來換回我的勝利。”
“我知道。南姐,你去辦吧。這裏有我和小曹。”
南枝被白蘇催着,和律師聯系了一下。
兩個人約好,一個小時後在前夫家裏碰頭。
“去吧,南姐加油。”
南枝便去了,臨走前,才想起來,自己給白蘇買了一堆補品還在車上。
看着南枝和小曹來回三四趟,白蘇失笑,“南姐,你要不要這麽誇張。你晚回來幾天,我這傷口就已經收疤了。”
“我會來,你就好好養着。我先過去了。”
南枝開車離開。
小曹坐在白蘇身邊說,“這一次,南姐應該能揚眉吐氣了吧?”
白蘇說,“南姐其實還算講道理的,但她那個婆婆一看就是蠻橫不講理的。所以這件事,我覺得也不能那麽樂觀。閻王還怕難纏的小鬼呢。”
過了兩個小時,南枝突然打過來電話。
白蘇接了。
南枝說,“昨天民警上門,老太婆直接說自己心髒病住院了。估計今天民警會和你聯系。我那前夫簡直不要臉了,說他媽是被我們畫廊的人給你吓得。他還要追究你們的責任。簡直有病。對了,還有個事兒,她不是好幾個侄子嗎?被人打了,問也不說是誰幹的。估計是被吓着了。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南枝說,“昨天顧斯銘來了。還有……”
傅雲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