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怼他
“是啊，你臉上的□□啊。”澹臺玥微笑，“這麽緊張做什麽？”
這個人心虛了哦，不過說一下‘面具’，對方的表情就有點不自然。這個人說是用真容，實際上還是有隐瞞很多事情。
隐瞞就隐瞞了，可對方對自己有什麽好心虛的，他們以前不是不認識麽，只是債主與欠債者之間的關系。但是對方心虛了，難不成對方要利用自己做什麽？
可是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沒有功名在身的人，還是對方想利用她對付她同父異母、同母異父的兄長？
那些兄長跟她的關系又不親近，這個阿澤手裏有母親的欠條，大可以直接找他們啊。她母親也是同父異母的兄長的繼母，也不是不可以去找的。
綜合上述，澹臺玥就不認為對方有必要找自己，自己手裏又沒有藏寶圖。
院子裏，澹臺玥就那麽看着傅清澤，而傅清澤聽到澹臺玥的話，就覺得對方一定是發覺什麽。
對方發覺一些問題，那也很正常。要是她什麽都沒有察覺，那她還是那個日後登上高位的權臣嗎？
“不是緊張，就是測試一下，測試這張面具真不真實。”傅清澤狡辯，“要是戴上它，別人就看不到我的表情，那麽別人很容易就發現我的面容是假的。”
“那就測啊。”鬼才相信他說的話呢，反正澹臺玥不信。
蔣家的動作十分迅速，蔣夫人很快就去她兄長府上，還帶了蔣靜娴過去。這親事還是得早早定下，不能光嘴巴上說說。
蔣夫人的嫂子趙夫人以前确實挺喜歡蔣靜娴，曾經也想過讓蔣靜娴進府，可是蔣家不願意，要把女兒送進宮。那麽她也就不說話了，心想自己的兒子沒有那麽高的身份，配不上蔣靜娴。
這一會兒聽到蔣夫人要把蔣靜娴許配給她兒子，趙夫人心裏不大爽快，仿佛自己的兒子撿了別人不要的。
縱然蔣靜娴再優秀，這時候就有些變味。但是趙夫人也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她的夫君必定不會拒絕，一定會幫襯蔣夫人這個妹妹。既然如此，那麽她就應下來，夫君也就無話可說，不認為她不給妹妹面子。
那蔣首輔雖然進了大牢，不代表就出不來，興許只是被關進去幾天呢。
趙夫人想得很簡單，要是蔣首輔出不來，兒子定親了就定親了，到時候再想辦法解除婚約。要是蔣首輔出來了，官丢了，那也能想辦法解除婚約，要是蔣首輔依舊是蔣首輔，那她兒子就有一個首輔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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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算下來，她兒子也就不虧。既然兒子不虧，那就無所謂了。
“勞煩嫂子了。”蔣夫人就擔心趙夫人不答應，對方答應了，她就松了一口氣。
蔣夫人擔心趙夫人介意那些事情，她平時跟這個嫂子相處得還算愉快。不代表她就不知道對方如何想的，她這位嫂子看人的，還有些小心眼。
對方以前想讓蔣靜娴進趙家的門，蔣夫人自然沒應，因為蔣家想讓蔣靜娴進宮。蔣靜娴有一個姐姐，由于她姐姐年紀有些大，又等不了，這才先嫁了的。
若是可以，蔣夫人倒是想讓大女兒嫁回娘家，小女兒進宮。可是大女兒早前就跟別家定了親的，自然不能悔婚。
“都是一家人，這麽客氣做什麽。”趙夫人笑着道，随即看向蔣靜娴，朝她招招手，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子套在蔣靜娴的手上，“這镯子是我婆婆給我的，今兒，就給你了。”
趙夫人的婆婆給過她好幾個镯子，不是每一個镯子都是傳家寶。她給蔣靜娴的這一只镯子就不是傳家的，蔣夫人當然看得出來。
蔣夫人看出來卻沒有說，做女兒的，怎麽可能不知道親娘戴過的傳家镯子呢。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定下親事，讓外頭的人也知道。
至于定下親事的時間，還是得說他們早早就有意，而不是特意等到這個時候的。
這樣一來，也能說蔣家之前沒有想把女兒送進宮，不管曾經有沒有這個想法，現在都得說沒有。
蔣靜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不是很開心，明明自己可以成為皇後的，如今卻只能這麽草草地跟表哥定下親事。縱然表哥對她一向不錯，她也不大樂意。
“靜娴。”蔣夫人瞧見女兒臉色不大好看，連忙道，“還不謝謝你舅母。”
“多謝舅母。”蔣靜娴還是朝着趙夫人行禮。
趙夫人豈會看不出蔣靜娴的不滿，即使只有那麽一瞬間，她也察覺到了。不滿就不滿，都定了親事，還能不滿到什麽時候，等蔣靜娴進了府，再好好教訓她一番就是了。
後宅裏，多的是手段教訓人的。這個外甥女最好保佑她父親平安出來，還能繼續當首輔，否則蔣靜娴能不能進府還是一回事呢。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別看她們說說笑笑的，實則各自有各自的算盤。
當傅清澤聽到手下來報說蔣夫人帶着蔣靜娴去了趙家，傅清澤嗤笑，蔣家現在倒是還能找趙家，還是再過一段時間，可就不能找了。
來人很快就走了，傅清澤可沒有功夫跟手下聊天，他當然還是得多陪陪心上人。
傅清澤想着去國子監，這就有一個身份，到時候也就不用擔心別人認出他。他還能跟澹臺玥說，就是想讓他看着他真容，不想讓別人看，想想還覺得有點小浪漫呢。
澹臺玥不知道傅清澤的想法，只知道這家夥總喜歡看着她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一副傻樣。
等澹臺玥再一次到國子監學習的時候，果然就看到了傅清澤。這一次，她又聽到一個名字，雲澤。
這個姓不一定就是真的吧，名也一樣。
一個代號而已，澹臺玥懶得去問。
傅清澤坐在澹臺玥旁邊的位置，他原本想坐在她的後面，但是想只能看到背影，還是坐旁邊好，坐旁邊能看到她美麗的側顏。
雲澤在別人的眼裏就是插班生，能進國子監當插班生的，這個人的身份一定很高，要不是他的身份高，就是背後有人。
即使他們不知道哪家的，但還是別招惹他了。
“喲，這位你就是你那個眼睛長在後腦勺的兄長啊。”傅清澤沒忘記刷存在感，當許煜故意走過澹臺玥身邊的時候，他就故意說這話。
呵呵，許煜這個大傻帽，前世就是那樣，表現得好像很冷的樣子。實際上，許煜沒有那麽痛恨澹臺玥，到後面甚至還偏幫她。
傅清澤懷疑許煜後面是不是知道澹臺玥是女子，還幫着澹臺玥隐瞞。哼，許煜是展現了兄長的強悍了，而自己呢，孤孤單單一輩子，傅清澤不開心。
他也知道這不能怪許煜，做哥哥得知弟弟原來是妹妹，還犯了欺君之罪，要想妹妹不死，當然是幫着隐瞞啊。
澹臺夫人的騷操作也是厲害了，竟然狠心讓女兒女扮男裝，還讓那麽多人不喜歡澹臺玥。
澹臺玥的那些兄長，現在都很不喜歡她呢，他們都以為她得寵，結果呢。傅清澤還是不喜歡澹臺玥的那些兄長，一個個都覺得他們過得不好，沒有親娘疼愛，沒有父親疼愛，實則他們過得才是最舒坦的。
“他的眼睛怎麽長的，我不去看，你的眼睛，興許真的長在後腦勺。”這家夥是來給自己拉仇恨值的麽，澹臺玥無語，千萬別去說那些人好不好。
澹臺玥一點都不想繼續得罪這些兄長，他們身份高，不用他們動手，他們身邊的狗腿就會為難她了。弄些不大不小的麻煩，又沒有觸動那幾個兄長的底線，那幾個兄長自然也就不多管。
許煜本來想開口的，沒想到澹臺玥就直接怼了雲澤。他想這個弟弟也許還是想要他這個兄長的，穩住，別多說話，父親不喜歡他跟澹臺玥多接觸，只想讓他從實力上碾壓澹臺玥。
而他現在顯然沒有做到碾壓澹臺玥，唉，今天是十五了吧，回到家中，又要被父親問話了吧。
同一個母親生的，怎麽澹臺玥就更加優秀一些呢？
許煜想可能是因為親娘親自帶着澹臺玥的緣故吧，他們的母親真的是一個風華絕代的人，只可惜一嫁再嫁三嫁。
也許父親以前有錯，可後面不還是沒有跟其他女人在一起麽，怎麽母親就那麽絕情。
要說許煜不怨，那是假的。哪怕他當時還小，他還是怨。
“他正恨恨地盯着你。”傅清澤開口。
許煜：……
他有點想跟這個雲澤幹架，什麽叫恨恨地盯着，別瞎用形容詞好麽，他根本就不是恨恨地看着澹臺玥啊。
許煜有點小憂傷，他只是恰巧停住腳步，多看了漂亮的弟弟一眼而已。他親弟弟，怎麽就不能看了？
“正常。”澹臺玥回答，“他許是恨我的。”
“……”許煜更不想說話，什麽‘許是恨我的’，他真的沒有多恨澹臺玥啊。
親娘早幾年死了，澹臺玥還被趕出了澹臺家，他恨什麽啊，許煜覺得澹臺玥已經很落魄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