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點揍敵客全家桶啊？

第13章

第013章

之前席巴和你提到過要讓你接受訓練這件事，你起初是沒放在心上的，以為他只是随口一提，但是後面才發現他是認真的。

不過在正式帶你去往訓練場之前席巴還接受了來自長輩的一番盤問。

“假使讓她變得太強，超出我們的控制範圍了又該怎麽辦？”父親桀諾是這麽詢問他的，席巴面不改色，“但是讓她毫無自保的能力就是一件好事嗎？萬一未來發生什麽意外呢？”

桀諾微微眯起眼睛，“席巴你好像太在乎她了，你應該知道的，她并不是人類，而是來自黑暗大陸的生物，你認為這樣的存在會懂得人類的情感嗎？”他的話語間都是身為人類的傲慢，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你，審判着你。

但真要說桀諾是否讨厭你，那當然是算不上的，只是他們的感情總是排在利益之後的，所以才會顯得那麽冷漠，畢竟要是真的讨厭你他甚至不會給你自由活動的權利，直接讓你處于休眠狀态再一點一點研究你身上的秘密難道不是更加方便嗎？

席巴想到你為他慶祝生日的畫面，又想起你握着他的手心，擔憂地詢問他會不會感覺到疼痛，你怎麽會不懂得人類的情感呢？

凱瑟出來打圓場，“最起碼的自保能力還是應該有的，席巴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我知道了。”席巴說。

等到席巴走後凱瑟才問：“有必要那麽針對你的兒子嗎？而且這也不算是什麽過分的要求。”

在妻子的注視下桀諾移開視線，“你不覺得逗他很有趣嗎？”

“……惡趣味的家夥。”

*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要接受訓練了嗎？”席巴告訴你的這個消息時你正窩在休息室裏和愛倫下國際象棋，你手裏握着白色的棋子，“訓練內容都有什麽呢？”

你那語氣，更像是在問游玩的內容是什麽，席巴說：“等你下完這盤棋我再告訴你吧。”

聞言，你立馬丢下手裏的白色棋子而後對愛倫說：“棋局暫停。”

愛倫說：“棋局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

那你幹脆就說：“那我認輸。”

愛倫表情無奈，“好吧。”

你轉頭又問席巴，“訓練內容是什麽？”

“射擊訓練，力量訓練，還有耐力訓練……”他一口氣報出很多個訓練的名稱，但你也就對第一個射擊訓練感興趣，“那今天就開始射擊訓練吧！”

“不，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力量訓練還有耐力訓練。”

“欸——那我什麽時候才能玩射擊啊？”你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失望低落，席巴沒回答你的問題，而是先催促你去換訓練服。

回到你的卧室，你的衣櫃裏沒有什麽正兒八經的訓練服，最多的就是寬松裙裝，你難得找出一套休閑褲裝，再換上運動鞋，你正半蹲在抽屜前尋找遮陽帽，席巴問：“你還在找什麽？”

“遮陽帽啊，外面太陽太大了。”說着，你還指了指窗外的天氣，天空晴朗萬裏無雲，但看起來就很曬。

席巴似乎是嘆了一口氣，你還是沒理解他口中的訓練，誤把訓練當成春游了吧？他在你身側也半蹲下來，“我們不需要遮陽帽。”

“可是真的很曬欸。”你眨巴眨巴眼睛，終于找到了自己要戴的遮陽帽，順便還往席巴腦袋上也戴了一頂淺藍色的遮陽帽，你還能笑嘻嘻地說：“這頂帽子很适合你。”

于是乎本來勸說你不要戴遮陽帽的席巴最後和你一起戴着遮陽帽出門來到訓練場，所幸這個訓練場是室內的，而且一走進去你就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你還以為是冷氣打得很足，但後來環視四周壓根沒發現空調的出風口。

你還小聲地問席巴，“為什麽這裏這麽冷啊？”

“冷嗎？”席巴倒是沒什麽感覺，他回憶了一下，“以前我的掏心訓練就是在這裏完成的，世界各大監獄送來的死刑犯都是在這裏被掏心而死的。”

原以為你會感覺到恐懼的，但你只是沉默幾秒，突然說：“還有這種買賣嘛，那監獄既能賺到錢還能減少處死罪犯的成本，一舉兩得啊。”

被你這麽一提，席巴才忽然發現好像還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嗯……這可真是個賠本買賣，不過好在他現在已經不需要這些死刑犯作為練手了。

雖然虧了，但也沒有虧太多，他想。

“那麽力量訓練又都包括什麽項目呢？”你把遮陽帽摘下放在一邊，這個訓練場分成好幾個區域，有點像大型的健身房，但是健身器械都是超級加倍的。

“先從增加四肢負重開始吧。”說着，他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個箱子，裏面裝着幾個手環和腳環，他還在自顧自地嘟哝，“還是挑選最輕的重量吧。”

接着他對你說：“伸出手來。”

你按照他說的伸出手，看着他咔噠一聲把手環給你套上，“有點像我犯了事要去坐牢啊……”

才戴上這個手環，你的胳膊就難以擡起來了，你詫異地問：“為什麽會這麽重啊？”

“這已經是最輕的重量了。”席巴說，“接下來就繞着訓練場內圈跑步吧。”他想了想，“先跑十圈好了。”

跑到第三圈的時候你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視野變得模糊，你的腦海裏浮現出零星的記憶碎片，記憶中的你也是這樣大喘氣地跑步，終點處還有體育老師在催促你跑快點否則就要不及格了。

你咬咬牙跑到第五圈就撐不下去了，你停在原地彎腰雙手撐着膝蓋，咳嗽個不停，你感覺到自己差點就要幹嘔了，席巴走到你面前，聽見你低聲說：“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他說，比起讓你成為毫無自保能力的工具，他更希望你能夠保護自己，“你得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你皺皺眉，“我的能力不是已經足夠強大了嗎？”而且就連東都說過了的，你不适合來到人類大陸就是因為你很可能會危害到其他人。

“如果有人強行讓你進入睡眠狀态呢？如果有人操控你的意識呢？又或者是修改你的記憶呢？到那個時候，你又該怎麽辦呢？”席巴的語調很平靜，此刻你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孩子氣，有的只是成熟。

就好像是被小孩子給安慰了，你撇撇嘴，“你說的這些真的會發生嗎？”

“會的。”席巴說，他剛才說過的都是他曾經直接或者間接見到過的。

他用指腹擦去你額角的汗水，你瞧見他指甲上的指甲油保存完好，依舊是紅彤彤的，你收回目光，“好吧，那我再努努力。”

你休息了一會繼續跑剩下的五圈，跑完以後癱倒在地，又被席巴拉起來做拉伸運動，你不情不願地做着拉伸，“席巴你以前也是接受這樣的訓練嗎？”

“嗯。”他應了一聲。

“好辛苦。”你小聲感慨道。

但其實他的訓練強度比你大得多，只不過他沒有明說而已，今天的訓練暫時告一段落，你坐在訓練場的椅子上休息，手邊放着管家送來的飲用水，你喝了幾口這才緩過神來，“我剛剛，又恢複了一點記憶。”

“是麽，是怎樣的記憶？”

“嗯……就是我在跑步的記憶，應該是體育測試，我也是那樣上氣不接下氣的，然後體育老師站在終點那裏催我快一點，不然成績就要不及格了。”雖然你一時沒想起來體育老師長什麽樣，但是你還記得他手裏握着的秒表，“也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啦，相反的是和很痛苦的記憶呢。”

聞言，席巴瞥了一眼站在你身邊的管家愛倫，他應該已經把你剛才說的話都記下來了，到時候經過整理再上報給傑格和桀諾。

席巴事先提醒你，“以後每周都會有四次訓練，你要做好準備。”

你嘆了口氣，唇角的笑意逐漸消失，“好……我知道了。”

“對了，今天我都沒有見到傑格，他不在家嗎？”

提到這個話題，席巴頓了頓，傑格的确不在家，而且還是在今天淩晨的時候離開家的，聽父親桀諾說是獵人協會叫他過去的，直覺告訴他不會是什麽好事，而且很有可能是和你有關的。

“嗯，他不在家。”

席巴低垂眉眼的樣子和祖父傑格有幾分像，與此同時，坐在獵人協會會議室內的傑格也垂下眼簾，“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告訴你們了，直到現在你們還懷疑我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

尼特羅坐在他對面，“任何從黑暗大陸帶回來的東西都應該經過重重審查的。”

“啊……我知道啊，畢竟V5的規矩很多嘛，又是審批又是審查的，唉，形式真是一套又一套的。”傑格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攤開手，“但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我違反了V5的規定啊。

“而且在沒有申請到搜查令之前，你們貿然闖入揍敵客家族的領地內，是會被當場擊殺的。”傑格笑眯眯地說，他早就料到了獵人協會會有所察覺，早在他決定把你從黑暗大陸帶回來的時候就預感到了。

尼特羅說：“她會是人類的災難的。”

傑格單手托腮，“她會是揍敵客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