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當我的殼
第二十四章當我的殼
金鼠姑的坐姿慵懶,握筆随意,沒什麽技巧,筆畫的順序颠倒,只把紅描成黑來應付安時禮。
“身子坐好來寫。”安時禮敲案面提醒金鼠姑把身子坐直。金鼠姑只在那一瞬間坐直了,不到三個呼吸,又坐得歪歪扭扭,身上好似沒有骨頭只有血肉。
真是屢教不改。
寫完第四張,金鼠姑實在不想再拿筆了,用唇凹與鼻端用力夾住筆,含糊問道:“大人,你想不想行一回昨日之事?”
一開口,飽蘸墨水的筆骨碌滾到案面上去。
所過之地,都滴到了黑墨。
黑乎乎的黑墨水和栗子一樣大小,有些許潔疾的安時禮一眼便系意到了,但金鼠姑的問話讓他的塵柄動彈,一時無暇去難受,也無暇去清理。
安時禮不知怎麽回答金鼠姑,回答不想也不是,回答想也不是,他轉過半邊臉,幹脆佯裝沒聽見:“好好寫字。”
“不想嗎?”金鼠姑靈活地爬到安時禮的身邊,低聲俏語問道。
鼻尖觸到熟悉的香氣,安時禮慌急把臉轉到另一邊去:“寫字。”
磨蹭下,二人的下裳不翼而飛,進行新一回的雲雨。
正酣時,檐下來一小厮,擾耳的剝啄聲說來就來:“大宗伯,那侍讀學士又送來拜帖了。”
小厮話音落,金鼠姑張嘴接話,快得安時禮不疊阻止,等話說了大半截,他才反應過來,立馬伸手去捂她的嘴:“與他說,半個時辰後再來。”
“是。”怕打擾到了安時禮,小厮回應以後負慌逃去。
安時禮靜等小厮離開才動,移開手,道:“我們做的這件事情,可不興與外人嚷嚷。”
滿足了欲望,金鼠姑少了怒氣:“不能說嗎?”
“嗯,不能說的。”
金鼠姑還想着日後回了蘇州,和胡玉酒細說這些事情,但安時禮卻說不能對外說,她有些傷心。
初次見面的時候,金鼠姑也是這樣趴在他的榻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