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蕭飒的易感期
第50章 蕭飒的易感期
蕭飒說着就要去開床頭燈。
蘭帝斯立刻握住他的手,嗓音沙啞得仿佛喉嚨使用過度:“等等,別開燈。”
他話音未落,蕭飒手快,還是開了一盞。
暖黃的燈光映照出蘭帝斯有些羞赧的神色,他雙臂撐在蕭飒身上,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嘴角邊有些可疑的痕跡。
蕭飒眼神往下瞥,感覺到身上有一股黏糊糊的涼意,挑了挑眉,啧的一聲:“剛才幹了什麽好事呢?蘭帝斯。”
蘭帝斯有些尴尬地把眼神挪開,想從蕭飒身上爬下去,伸手去床頭櫃倒了一杯水漱口。
卻被蕭飒攔腰抱住了,他虛眯起雙眼,湊到蘭帝斯耳邊,捏起他的下巴,強迫對方轉過頭來看自己:
“大晚上的怎麽欲求不滿開始發情?想不到堂堂軍團長大人背地裏是這樣子的。”
趁他不備,偷偷吃自助餐呢。
蘭帝斯輕咳一聲,反正也被對方發現了,他索性不裝了,将蕭飒推回床頭軟枕上,熾熱的胸膛壓上來,張嘴叼住兩片溫潤的唇瓣,細細吮吸。
都是結了婚的伴侶,恩愛一下怎麽了?他該得的。
腹肌核心開始發力,手臂和胸膛隆起的肌肉被溫暖的燈光勾勒出起伏的線條。
“喂喂。”蕭飒握住他的肩膀,将人撐起來,翻身上去按住他。
“蘭帝斯你這家夥越來越不老實了,趁我睡着,半夜搞偷襲是不是?明天不想上班了?”
蘭帝斯抱着他的腰,低低哼哼兩聲,仰起頭迎接期待已久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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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舌尖含住舔蕭飒的耳垂,自胸膛震顫出一聲笑意:“不是都說20歲出頭這個年紀是最精力旺盛的嗎?尤其是剛結婚不久的小年輕。”
蕭飒倒好,整天滿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麽。白天不見人,晚上鑽進書房沒了影。
蘭帝斯忍不住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平時工作太過分,現在換到伴侶的身上,自己受到報應了,也開始體驗寂寞空虛冷的感覺。
他抱住蕭飒的腦袋,按到自己胸口,十指插進他深棕色的發間,細細梳理他的頭發。
蘭帝斯閉上眼睛,仰頭嘶的一聲抽一口氣,啞着嗓子道:“你再不輕一點就破皮了。”
看來他錯了,其實蕭飒還是有精力旺盛的時候的。
蕭飒稍微撐起上半身,修長的手指順着蘭帝斯的臉頰,撫過他凸起的喉結,掠過鎖骨,沿着胸肌中間的線條,一路滑到肚臍。
最後在他小腹上戳了戳,食指和拇指夾起一層軟肉,忽然問蘭帝斯:“你有沒有覺得你的小肚子變軟了?”
難道是最近吃多了?
蘭帝斯靠在床頭的軟枕上,目光黏膩地流連在蕭飒臉上,嗓音裏透着慵懶的歡欲,一只手去撫摸蕭飒滾燙的後頸。
他低低笑道:“那有什麽關系?你不軟就行了。”
啧,什麽虎狼之詞。
蕭飒眯起雙眼,居高臨下籠罩在蘭帝斯身上,床頭昏黃的燈光在他英俊的側臉刻下一道明暗分界線。
他單手掀起自己睡衣一角,幹脆利落地從頭頂脫下,一具熱意勃發肌理分明的年輕身軀映入蘭帝斯幽藍的眼中。
蕭飒鉗住蘭帝斯的手腕,俯身在他耳邊輕笑:“長官大人,一級軍士前來報到。”
蘭帝斯眼神深沉,自下而上盯着他,胸膛大幅起伏一下,仿佛順着對方的話代入了某些場景,腹中空虛難耐的感覺又爬上來。
他微微側過頭,滾燙的呼吸落在對方臉頰:“你遲到了,士兵。”
他的視線下移,又沿着對方矯健的身體曲線往上攀,最後舔了舔幹燥得快冒火的嘴唇,沙啞地命令:“那就罰你先做五十個俯卧撐吧。”
蕭飒悶笑一聲,慢吞吞開始動作,在對方忍不住仰起頭來索吻時,一把将人按回被子裏,一本正經道:“受罰的時候,上官不可以啵下屬的嘴。”
蘭帝斯把頭埋在枕頭與被單之間,緊蹙着兩道劍眉,發出一聲極力壓抑的悶哼,喉嚨裏時不時溢出幾個模糊破碎的音節。
蕭飒輕輕喘氣,湊到對方跟前:“長官,你說什麽?我聽不清……”
他捋開男人汗濕的金發,露出一張情難以自的臉龐,蘭帝斯冰藍色的雙眸迷離,完全沉浸在蕭飒的信息素澆灌之中,眼尾泛着暧昧的紅暈,淺淺蔓延到耳根。
在他的再三催促下,才滑顫着喉結,啞聲吐氣:“……不夠……”
想要更多……
蕭飒哼笑一聲,釋放出更多的信息素喂給他,俯身給他一個黏膩缱绻的吻,嘴角邊牽起一條淺淺銀絲。
兩人一直罰到深更半夜,才勉強收兵,悉悉索索裹進被子抱在一起,沉沉入睡。
※※※
第二天是個周末,天光大亮。
蕭飒感覺自己昨晚睡得格外深沉,以至于早上蘭帝斯起床的時候他都沒有醒來。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和白色的紗簾,在地板上淺淺映照出一片朦胧的淺金色光芒。
蕭飒自被單之間翻了個身,蹙着眉頭緩緩睜開雙眼。
牆上挂鐘的時間已經走過了九點,平常這個時候他早就已經起床。
他想着起身,卻感覺身上軟綿綿的提不起精神,腦袋也有幾分發沉,手心按住額頭,什麽也沒感受出來。
他伸手摸了摸床邊,床單已經涼下去,蘭帝斯起來很久了。
他摸索一會兒,把蘭帝斯的枕頭抱在懷裏,被子蒙在頭上,整個人窩成一團,縮在蘭帝斯躺過的半邊被子裏。
蕭飒有些遲緩的想,這個時候該起床吃早飯,然後開始一整天的工作了,他的傳銷小集團才剛剛開始運轉,還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呢。
然而他渾身的細胞都在抗議,完全不想離開這個小窩,更不想離開殘留着蘭帝斯信息素氣息的被子。
他仿佛想窩在這裏,直到天荒地老。
但是床上殘留的信息素味道已經很淡了,蕭飒在裏面深深吸了一口氣,仍覺得不滿足。
蕭飒甚至罕見地開始抱怨起蘭帝斯,怎麽周末還把他一個人丢在這裏?難道周末也要去上班嗎?
他被子裏折騰了一下,直到饑餓的肚子提醒他該去吃飯,這才不情不願地爬起來。
蕭飒撈起蘭帝斯睡過的枕頭抱在懷裏,簡單洗漱一下,趿着拖鞋,慢吞吞去餐廳吃早飯。
此刻的蘭帝斯已經做完日常晨練,吃完早飯,坐在花廳裏,一邊處理簡報,一邊收看早間新聞。
“蕭飒還沒下來吃飯嗎?”
管家先生恭聲道:“還沒有,需要去叫他嗎?”
不一會兒,蕭飒的腳步聲傳來,蘭帝斯回頭就看見他懷裏抱着一個大枕頭,頭發淩亂,身上的睡衣扣子也亂糟糟,一副被糟蹋狠了的古怪樣子。
蘭帝斯站起身朝他走過去:“你今天怎麽睡得這麽晚?抱着枕頭幹什麽?快過來吃飯。”
他從蕭飒懷裏拿走枕頭,又滿臉無奈地替他整理衣領和衣扣:“你還是小孩子嗎?怎麽衣服也扣不好?”
蕭飒緩慢地眨了眨眼,思維也莫名有些遲滞,聚焦了一會兒才把視線集中在蘭帝斯臉上,鼻子湊過去嗅了嗅,熟悉的雪松味道,是被他标記過的 Omega。
蕭飒放心地吸了一大口,湊近蘭帝斯肩窩,雙手牢牢抱住他的腰,溫熱的胸膛緊緊貼上去,就差沒有把自己的雙腳也纏上去。
他腦袋在蘭帝斯的肩頭拱來拱去,然後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蘭帝斯身上。
蘭帝斯哭笑不得的抱着他:“怎麽了蕭飒?你昨天晚上不還很生猛嗎?怎麽大早上撒起嬌來了?”
蕭飒用鼻尖怼到蘭帝斯側頸被自己咬過的地方,把他的襯衫領口扒開,微涼的鼻頭在皮膚上蹭來蹭去,企圖獲取更多伴侶的信息素。
聽到蘭帝斯的問話,他蹙起眉頭,慢吞吞強調:“我沒有撒嬌。”
一個好Alpha是不會跟自己的Omega撒嬌的。
就是突然想貼貼而已。
蘭帝斯雙手捧起他的腦袋,強行把他的頭擡起來,這才發現蕭飒的臉頰有些不正常的紅暈,體溫也比平時高了很多。
蘭帝斯皺起眉頭,掌心貼上對方的額頭:“你今天怎麽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蕭飒後知後覺地辨別出這兩個字的含義,緩緩搖了搖頭,他是強大的Alpha,怎麽會生病?
蘭帝斯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粗粝的手指撫摸着蕭飒的臉頰,忍不住想,該不會是自己最近要的太頻繁,蕭飒吃不消了吧?
他輕咳一聲:“我叫桑默克醫生過來看看。”
蕭飒今天的思維和舉止比往常明顯慢半拍,看上去有些呆呆的,跟往日裏那個精明強悍,凡是勝券在握的Alpha截然不同。
平時他總是忙的沒了影,今天反而格外黏着蘭帝斯。
蘭帝斯一手環着蕭飒的腰,一手輕輕摩挲他的後腦勺,心裏隐約騰起一股微妙的滿足感,原來被他的小狗崽依戀是這種感覺。
雖然說可能是蕭飒生病了,這種感覺也太爽了吧。
見醫生到來,蕭飒才沉着臉滿懷不悅地松開抱着蘭帝斯的手,被外人靠近的感覺很煩躁。
還好對方不是alpha,身上也沒什麽氣味,否則蕭飒就要壓抑不住這股沒來由的排斥感和焦躁感了。
桑默克醫生用溫度槍在對方額頭上打了一下,簡單做完檢查,道:“沒有發燒,只是比一般體溫高了一度而已。也許只是最近沒有休息好的原因,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蘭帝斯松了一口氣,讓管家送桑默克醫生離開。
他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抱着蕭飒:“你真的沒事嗎?”
蕭飒慢悠悠嗯了一聲,忽然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這種狀況好像是Alpha的易感期到了。
他雖然AO生理常識不及格,但是這種有關自己身體的基本常識,他還是有的。
Alpha在易感期時往往會陷入一種敏感、焦慮的狀态,對其他人的攻擊性會變強。
非常渴望被自己标記過的Omega信息素撫慰,最好能夠一整天二十四小時都黏在自己的Omega身邊,才會讓他們有安全感。
蕭飒以前不是沒有經歷過易感期,通常只是類似普通的感冒發燒,一兩天就結束了,這回還是他第一次在标記了伴侶之後開始易感期。
不知道是不是受蘭帝斯信息素的刺激,這次易感期來得格外強烈。
蘭帝斯并不知道蕭飒的這些生理常識,他只知道對方現在處于一種生病的脆弱狀态,變得格外黏人。
在某種程度上,極大地滿足了他變态的保護欲。
如果這種生病狀态如醫生所說,并不嚴重的話,他甚至暗搓搓希望,蕭飒能持續久一點。
蘭帝斯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蕭飒的頭發,往常這種時候,都會被對方拍開手,而現在蕭飒思維顯然有點懵,非但沒有拍開他的手,反而就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沒想到蕭飒居然還有這麽“乖巧可愛”的時候,真難得。
蘭帝斯重新戴上了厚厚的濾鏡,心裏冒起一串粉色泡泡,十分稀奇地感受到一種又爽又幸福的感覺。
他讓蕭飒在餐桌邊坐好,自己替他取來餐具,将荷包蛋、香煎三文魚切成小塊,用叉子叉起一塊送到蕭飒嘴邊。
蕭飒下意識張開嘴吃進去,機械地嚼了嚼,然後咽下。他的視線卻一直盯在蘭帝斯身上,舌尖舔了舔發癢的犬齒。
他覺得自己很餓,雖然早飯很香,被自己的伴侶喂飯也很香,但他感覺到蘭帝斯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更香。
真正的美食不是面前的餐點,而是身邊不斷散發信息素來引誘他的蘭帝斯。
易感期的Alpha往往會強烈依賴伴侶的安撫,但他從來沒有感覺這麽餓過。
這種饑餓感,是食物如何也填不飽的饑腸辘辘。
某種蠢蠢欲動的欲望在叫嚣,讓他把蘭帝斯牢牢壓制住,咬破他的脖子,吮吸噴湧出來的溫熱血液。
然後再把對方的血肉一口一口吃進自己的肚子裏,讓他們的信息素彼此交融,不分你我,再進入他的精神海,讓伴侶的精神世界每一寸領土,都深刻地烙印上自己的标記。
蕭飒皺起眉頭,被自己心理陰暗的念頭驚了一下。
從前他對別人口中的Alpha易感期狀态不屑一顧,現在才知道,是自己小觑了這種生理渴求。
這樣下去可不太好,實在有損身為Alpha的威嚴。
蕭飒努力對抗着自己的生理本能,想離蘭帝斯遠一點。
看他的動作,蘭帝斯反而有些不高興,他挪動自己的椅子,貼到蕭飒旁邊,伸出一條手臂:“快過來趕緊把早飯吃了。”
在蕭飒的視野裏,他仿佛看見了一只香噴噴的毛絨球在向他招手,不斷的誘惑他,不來摸一下嗎?
可惡的蘭帝斯,這種時候還來引誘他!
蕭飒的理智和生理本能在激烈對抗之後,果斷選擇抛棄了理智,飛快貼上了蘭帝斯的懷抱。
算了,Alpha的尊嚴什麽的,今天先丢掉,明天再撿回來就是。
等易感期過去,他又是一條好A!
一頓黏糊得沒眼看的早飯吃完,蕭飒的光腦滴滴響個不停,是卡曼在催促他去看新的地皮和廠房。
蕭飒糾結了一會兒,想到正經事不能耽擱,只好帶着滿身的低氣壓,一臉陰沉地出了門。
坐在飛行器後座裏,蕭飒一只手支着半邊臉頰,懶散散打了個哈欠,沉着一雙眼睛,陰郁地心想,人為什麽要工作呢?
退一萬步講,就不能一邊和伴侶貼貼,一邊在地上撿錢嗎?
蕭飒利用Pox制劑批量生産抑制劑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在溫瑟莊園不方便,于是他新買了一塊地皮,注冊了一家貿易公司,同樣在溫瑟家族的領地範圍內。
身為家主伴侶的他,手掌財政大權,早已沒有了哪個家族成員敢過問他的産業。
在海諾的幫助下僞裝成普通的貿易物流公司,與衆多溫瑟家族的産業放在一起,并不怎麽顯眼。
卡曼身為洛特家族的二少爺,雖不是洛特公爵爵位的繼承人,畢竟也是受寵的貴族子弟。
上次蕭飒把A班帶飛以後,這群纨绔子弟多多少少有了幾分上進心,在家族長輩眼中的地位形象都提升了不少。
洛特公爵很高興自己的兒子能有出息,終于同意讓卡曼管理一部分家族産業。
卡曼頂着大哥陰郁的眼神,毫不客氣地從他手裏劃走了一塊肉。
卡曼的效率很高,剛加入蕭飒的傳銷小集團不久,就搞到了剛淘汰下來的流水線生産設備。
說是淘汰,其實只是一些機械故障,被他找了借口截留下來,然後找人維修好,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塞進了蕭飒的新工廠。
蕭飒又訂購了一批仿生機器人,在海諾的操控下,秘密又高效地替他源源不斷生産抑制劑。
蕭飒只要提供最初的合成材料,和高濃度抑制劑有效成分即可。
從這裏生産出來的抑制劑,通過溫瑟家族的專用運輸渠道運輸,離開中央星。
在中轉星球有斷峰送派來的人接收物資,最後發往分銷地。
這些運輸船上印有溫瑟家族的家族徽章。
有大名鼎鼎的蘭帝斯軍團長背書,再加上海諾這個專業內鬼,根本不懼怕任何紅外掃描和監控。
所有的檢查都只是走過場,蕭飒完全不會擔心自己的抑制劑會被海關查出來,就在皇室和大貴族們的眼皮子底下,瘋狂挖牆角。
現在唯一需要顧慮的,是斷峰提出來的問題——他們手頭上可用的人手太少了。
蕭飒第一批試水的高濃度抑制劑運輸出去以後,通過斷峰星盜團這些年積累的人脈和渠道,很快就在黑市上掀起了一股追捧的熱潮。
只要有新貨到,立刻就會被搶購一空。
不少幫派團夥蠢蠢欲動,想要分一杯羹,只是顧忌着斷峰背後不知道哪個金主,一時之間不敢下手。
蕭飒明白這只是暫時的,聞到腥味的豺狼除非被打得頭破血流,否則無論如何都會試探着上來撕咬一口,更何況抑制劑的暴利衆所周知,誰會不心動呢?
等蕭飒獲得第一批初始資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購買武器和裝備,擴充武裝力量。
※※※
在外面忙碌一整天,沒有聞到伴侶信息素的蕭飒,臉色陰沉地踏進莊園。
周圍的警衛和侍從看到他,大氣也不敢出,恨不得離得遠遠的,生怕觸了他的黴頭。
蕭飒皺着眉問管家:“蘭帝斯人呢?”
管家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家主下午見您不在,有軍務離開了,他說他很快就回來的。”
“我知道了。”蕭飒悶聲悶氣地應了一聲,回到樓上鑽進了兩人的卧房就不出來了。
白天因為工作的關系,他努力壓抑着遠離伴侶的焦躁感,忍到現在已是極限。
好不容易回到家,蘭帝斯居然敢不在!
蕭飒更加不爽,撲到兩人的大床裏滾了一圈,可床單已經被侍從換過了,嶄新的被單上面只有清新劑的味道,什麽信息素也沒有。
蕭飒煩躁地在主卧的幾個房間裏轉來轉去,本來想給蘭帝斯發消息,怕打擾到對方工作,又努力克制着,放棄了這個念頭。
團團轉了幾圈,他又感受到了早上那種饑渴感,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直到他打開了衣帽間的門,立刻嗅到了一股殘留的信息素氣味。
蕭飒想也不想,憑着本能鑽進了蘭帝斯的衣櫃。
然後把他所有的軍裝襯衫統統撈出來,亂糟糟堆在一起,自己抱着早上那個枕頭躺進去,最後關上衣櫃的門。
周圍狹小的空間變得靜谧又黑暗,淡淡的雪松氣息萦繞,他瞬間安詳了。
片刻之後,收到管家的消息,匆匆趕回來的蘭帝斯,踏入房間之內搜尋了一番,才看到被蕭飒整得亂七八糟的衣帽間。
“蕭飒,你在衣櫃裏面幹什麽?”蘭帝斯拉開衣櫃的門。
一只手臂從裏面伸出來,拽住蘭帝斯的領帶,不由分說将人猛地扯了進去,啪嗒一聲,衣櫃門再次合攏。
“蘭帝斯你居然把我一個人丢在房間裏!”蕭飒焦躁地抱怨一聲。
蘭帝斯覺得自己有點冤枉,明明是蕭飒自己執意要出門工作,不過他聰明地沒有辯解。
蕭飒手腳并用抱住對方,臉頰埋在他胸口,用力蹭了蹭,大口呼吸着伴侶身上清冽的雪松味。
置身于伴侶信息素包裹中,蕭飒心頭的那股暴躁和焦慮,終于漸漸被撫平,對準蘭帝斯的脖子,亮出犬齒就是一口。
濃郁的信息素絲滑地溢出來,蕭飒舔着他的側頸用力汲取更多美味,終于發出一聲得償所願的謂嘆:又幸福了。
蘭帝斯早已習慣了被蕭飒下動不動咬脖子這件事,甚至于每當被咬的時候,反而會産生一種戰栗到極點的快感。
他悶哼一聲,反手抱住蕭飒,心滿意足地享受伴侶難得一見的依賴和索求。
不知道蕭飒反常的舉動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管他呢,他又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