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第37章 37
宋穆清吻上那顆痣的時候, 陸雪風連呼吸都在顫抖。他攥着手心,不自覺用了力,直到指間泛白。
溫熱的濕潤的觸感襲來, 将他包裹, 這不只是一個尋常的吻。
原本的小痣變得愈加明顯, 連周圍白嫩的皮膚都透着紅暈, 只是被淺淺吸咬一下就留下了印記, 帶着濃濃的引誘。
宋穆清的氣息有些沉。
吻緩緩下移。
那點可憐又誘人的, 稍一張嘴, 便被含住。
裹着一片潮熱。
陸雪風身子緊繃,大腦簡直無法思考。
他無助地拽了拽宋穆清微硬的短發,話語連不成句:“你別...”
他自己從來沒碰過的, 被宋穆清這麽...
簡直羞人。
連着尾椎骨都帶着點酥麻。
宋穆清護着他,沒讓他躲, 緩慢收緊力度, 又跟懷裏的人接吻。
浴袍寬松, 好像稍微碰一下腰帶都能掉下來。
但兩人接觸間又一直這麽挂着,維持着最後的一點搖搖欲墜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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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穆清手覆上去,懷裏的人立刻便軟了腰身。
他轉了個反向,把陸雪風抵在書桌前, 讓他能夠有一些支撐。
“...雪風。”
宋穆清呼出的氣息熱得厲害, 燙着陸雪風的耳朵, 和他唇上每一處碰過的地方。
陸雪風聽到他啞着聲說想做。
反應騙不了人。
宋穆清不想停下, 并且有了愈加過分的趨勢。
兩人都在陷落。
但這是書房, 窗戶、門什麽都沒關, 陸雪風就有點莫名的羞恥感,所以表現得不是那麽順從, 忍不住
去推他,又有點在躲他的觸碰。
宋穆清忍了忍,感覺自己被折磨得厲害,他咬一口陸雪風的唇,才問:“不想嗎?”
要是陸雪風實在不想,他也不會強迫。
陸雪風顫抖着睫毛,看起來是在緊張,他緩了緩呼吸,“...有套嗎?”
“有。”
“噢,”陸雪風遲鈍地問,“什麽時候買的?”
他怎麽不記得兩人回來時有買這個東西。
宋穆清盯着他,“以前就買了。”
陸雪風神情看起來懵,“過期了嗎?”
“......”
宋穆清說沒有。
兩人就不說話了,宋穆清摸着他的耳朵,反問:“還有問題嗎?一次性問完,別折磨我了。”
聽起來耐心十足,但又不是那麽足。
陸雪風手貼着桌邊,掌心感到有點硌,心亂七八糟地跳着。
“沒了。”
宋穆清安靜看了他幾秒,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溫聲問:“是不是緊張?”
陸雪風看起來是。
但宋穆清也沒有就此停下來的意思。
陸雪風第一次感受親密關系,做這種負距離的事情,難免會不适應和緊張。
面前的人是他喜歡的在意的。
他感覺自己做好了準備,但還不夠。
陸雪風想了想,不确定地問:“我緊張的話,你會停下來嗎?”
“不會。”
宋穆清給出的答案很明确,柔情裏帶着一絲直白的強勢。
緊接着,他又低頭,去啄吻陸雪風的唇,手順着背脊緩慢游走,勾起一陣顫栗。
“會讓你舒服的。”
陸雪風幾乎淪陷在他這低沉的嗓音裏,又聽見他難忍地開口;“不想在這裏,我們去房間,嗯?”
“好。”
陸雪風低聲應着。
宋穆清當即就抱起了他。
陸雪風心頭一驚,條件反射地去摟住這人的脖子,看起來沒什麽安全感。
“不會掉的,”宋穆清的臂彎沉穩有力,抱起他并不是一件難事,“你也不重。”
陸雪風感覺臉熱。
怎麽說他也是個将近三十的大男人,重量不輕。
被這麽一抱起來,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剛進門他們就吻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兩人都忍耐了太久,所以稍一失控,就意亂情迷。
等陸雪風被放在床上,宋穆清撐在他上方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更應該不好意思的,是此刻。
宋穆清發絲微垂,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算清明,藏在微薄的鏡片後方。
剛他們接吻的時候,宋穆清的鏡框偶爾會壓在自己的臉上,冰涼又清晰。
陸雪風擡手,順着他的臉頰,慢慢摸上去,碰到他架在耳朵上方的銀色鏡腿。
再緩慢地取下他的眼鏡。
像撕下宋教授禁欲的僞裝。
陸雪風望進他眼底的情欲,赤/裸/裸的,不加掩飾的。
宋穆清垂了下眸,陸雪風的睡袍領口因為兩人剛才的動作而挪動了,鎖骨的輪廓清晰可見。
潤白肌膚上他咬過的痕跡也還在。
他一直都是清瘦的身形,每根骨頭帶着點說不上來的美感。
包括後腰上塌陷下去的那根脊柱。
特別的...性感。
宋穆清手一伸,便扯下了睡袍的帶子。
“雪風,我抱着你。”
這樣就有安全感。
陸雪風耳旁是他的氣息,還沒正式進入狀态,他就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陸雪風沒有這個經驗,所以每一步都帶着些許艱澀。
但是宋穆清表現得足夠耐心,不急躁,一點點讓他去适應,去忍受。
讓他放松。
過了會兒,陸雪風咬着唇,實在感到折磨,貼着宋穆清說了句話。
宋穆清也沒再忍耐,撕開了從床頭櫃裏拿出來的東西。
陸雪風難以形容這種感覺。
被宋穆清緊緊擁抱住的時候,他整顆心都是滿的,脹的,泡在一汪溫熱的水裏。
有點搖晃。
同時帶着點不合時宜的酸疼感。
宋穆清很有耐心,也溫柔,但慢慢的,又緩緩變得急促起來。
陸雪風難以抑制地漏出聲音,聽起來有點難受,他把唇都要咬破了。
宋穆清就親他,問他是不是難受。
他明明一直都很溫柔,又有規律,帶着該有的力量。
但陸雪風卻說不出話,忽然有點想掉眼淚,眼眶熱乎乎的,控制不住一般。
不知道為什麽。
宋穆清拇指擦過他漂亮泛紅的眼尾,說:“疼的話就咬我。”
他們抱得很緊,呼吸纏繞。
整個過程都進行得有些漫長。
最後那點時間,簡直煎熬得厲害,那點滅頂的k感一直持續着,把他整顆心都吊了起來,至雲端漂浮,又在溫泉湖水裏柔軟浸泡。
濕漉漉的,迷亂。
陸雪風暈乎乎的,又有些疲憊,不太記得後面的事情。
好像不止一次。
宋穆清換掉東西,又将他抱了起來。
......
這一覺睡得很沉。
陸雪風醒來時眼睛都不太睜得開,緩了好一會兒,才讓微弱的光亮透進來。
窗簾拉着,留有縫隙,房間透着一絲強烈的光進來。不知道時間。
身旁已經沒有了人,陸雪風動了動,還是覺得沒怎麽睡夠。
清早的時候他其實醒過一次,那是宋穆清按掉鬧鐘,準備起床去洗漱。
兩人原本抱在一起,舒舒服服的,這一起就驚動了他。
宋穆清親他額頭讓他繼續睡,還早着。
今天周一,宋教授有早課,又沒有提前請假,推脫不了,必須去,盡管他更想跟陸雪風待在一起,享受事後清晨的溫存。
離開之前,宋穆清回到房間,跟陸雪風吻別,告訴他早餐做好了,等他起來微波爐熱一下就吃。
陸雪風還很困,小聲回答的時候迷迷糊糊,一點不想思考。
這會兒他在被子裏翻了個身,只覺得渾身都不怎麽自在。
他把這歸結後運動過度外加沒有睡好的症狀,陸雪風拿過床頭的手機一看,已經快中午多了。
這時候他才驟然清醒。
他上班遲到了。
陸雪風手機沒有特意設置上班的鬧鐘,他之前習慣了,有生物鐘,到點就會醒過來。
但昨天特殊,導致他這好幾年的生物鐘,一下子破壞掉。
手機裏晉鴻和助理在問他怎麽沒來劇院,沒見到人。
還有宋穆清的消息:「醒了跟我說。」
陸雪風人還在被窩裏,給他打字:「剛醒。」
宋穆清那邊應該是有空,幾分鐘就回複過來:「身上有沒有不舒服?」
陸雪風看着這行字,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一點受不住。
沒經過歷,做什麽都是一種新體驗,新鮮又刺激,還有點臊。
宋穆清弄得那麽重,那麽深。
說不舒服是假的。
陸雪風默默打字,淡然處之:「沒有。」
才怪。
他在鏡子裏看見自己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只能說真的很過頭。
他都不好意思去上班,感覺遮不住。
腰啊腿啊都牽着疼。
陸雪風是練過舞的人,實在是不理解自己做完一場愛怎麽比練舞還吃虧。
也不是他在動。
不過這跟練舞确實不一樣,很多地方的疼都是被掐的撞的,還有咬的,性質不同。
陸雪風洗漱完又回卧室換衣服,他身上是睡衣,倒還算清爽。做完以後兩人都出了一層汗,宋穆清有給他擦拭身體,也收拾幹淨屋裏的狼藉。
陸雪風找了件中領的內搭穿上,他得去劇院。
沒辦法,身為成年人的工作賴不掉。
之前答應過,今天要帶兩個小演員,這會兒估計都在等着他。晚上還得盯一場演出。
臨走之前,他不忘去拉開床頭櫃看一眼。
宋穆清昨晚是在這格櫃子裏拿的套子。
他以前一直沒怎麽注意,也沒有東西放裏面。這會兒想起來,裏面竟然還有一盒沒拆封過的。
昨天那一盒已然不見蹤影。
都用掉了?
陸雪風默了默,感覺自己忽然有點熱。
...反正宋穆清是做了挺久的。
他在劇院的工作沒落下,蘭昕一見到人,還挺稀奇,以為今天陸導不來了。
陸雪風讓她去買了杯咖啡過來,給自己提提神。
他今天帶人有些累,以講為主,時不時就得坐一下,站不了太久。
蘭昕問:“陸導,你腰疼還是腿疼啊?”
陸雪風語氣淡淡:“都有點吧。”
蘭昕還挺擔心,讓他去醫院看看,或者買副膏藥貼一下。
這好意陸雪風心領了,只是用不着這麽麻煩,隔天自己就能恢複好。
下午宋穆清學校那邊不怎麽忙了,但陸雪風這邊還要挺久的,到晚上才結束。他就在實驗室拖了不少時間,才動身來劇院找人。
陸雪風抽空去接他。
帶着他一塊兒,回來繼續盯着舞臺上演出。
這場演出時間短,就一個小時多點,結束得快。
宋穆清看他忙前忙後,顧這個也得顧着那個,繁瑣複雜,但他做這些事來條理分明,很是熟稔,都沒有分神的時候。
結束後他倆在後臺才有空說上話。
宋穆清把人拉到個沒人的角落親他,親了會兒,陸雪風笑着躲,他也沒松開。
“幹嘛。”
陸雪風問。
“有點想你。”宋穆清摩挲着他的耳廓。
這話聽起來怪粘糊的。
昨天還在床上負距離接觸,白天這麽會兒不見,又想念上了。
外面人聲攢動,無暇顧及。
陸雪風掀起眼皮看他:“那在學校也想我?”
“想着。”
他承認得又快又直接,“想一整天。”
不上班就好了。
這下陸雪風一時沒話可反駁,只得說一句:“不專心教學,小心誤人子弟。”
宋穆清笑了下,手放在陸雪風腰上,在昨晚他掐過的位置,替他按了按,問:“真沒不舒服?”
“...沒。”
陸雪風在這個答案上莫名執着,不過他得承認,宋穆清現在給自己按捏這倆幾下,雖然帶着點癢,但還不錯。
宋穆清盯着他眼眸,意味不明地追問:“那舒服嗎?”
突然問這個問題,陸雪風也是一愣。
“害不害臊?”他熱着臉反問。
宋穆清眉目舒展,鏡片後的眼睛裏噙着溫和笑意。
對這話題一點沒有害臊的意思。
這時候有腳步聲過來。
他手裏使了點力,把陸雪風往自己懷裏摟了摟,擋住了有人經過時的視線。
沒人注意到他們。
在這一方昏暗角落裏。
宋穆清低頭,壓着聲兒在他耳畔開口:“我很舒服。”
扣在陸雪風腰間的手漸漸收緊了,氣息溫熱,燙他的耳朵。
“今天晚上也做吧,雪風。”
陸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