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把他當送貨司機了
真把他當送貨司機了
很快就到他們,秦傑跳下車。
秦傑漫不經心将煙遞給警官,警官将整盒煙拿走看了一眼,很是上道給秦傑一個眼神。
他舉着煙盒說:“都是茶?”
“是啊,我們哪敢騙你不是。”秦傑嬉皮笑臉說着。
警官低頭點着煙:“去哪啊,上周不是去過一次嘛。”
秦傑叉着腰看着這來來往往的人:“還是老地方,他們茶瘾又犯了。”
“走吧走吧。”警察招手讓他們走。
秦傑上車,又恢複到面無表情的狀态讓陳行簡開車。
陳行簡轉動着方向盤,看着後視鏡裏的景色,秦傑只是下車說了幾句話,那些人随意檢查了幾下就将人放過。
但後面的人卻被扣着,因為沒給他們交錢。
那些人穿着簡單,一看就不是能拿得出過關的錢,只能被扣了貨物,拿着保釋金過來贖貨。
這裏除了只認錢和權,蒡葧被兩大勢力掌握着,一個是金何在,一個是吳梭,政府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做過火的事情他們就不會管。
他們兩個都想吞并對方自己掌握着蒡葧的經濟,但兩個人背後的勢力不相上下,只能眼饞看着對方的地界不敢動手,但聽其他人說金何在是從無到有,能從一個乞丐坐到掌握一方地方的頭頭,他也是有些本事在身。
汽車出了關,開始七拐八拐,從田野到深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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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福安起來沒有看見陳行簡,找了整個屋子,都沒有看見金何在,他開始鬧了。
金何在哄着他說:“你不是要吃火鍋嘛,我請他去給小福找食材,晚上就回來。”
孟福安才停下鬧:“為什麽不帶我。”
金何在說:“那食材太遠了,小福不喜歡出遠門,我就沒叫上你。”
“哦。”孟福安聽到要出遠門,他就不吵着要去,安安靜靜跟以前一樣在屋裏畫着畫。
金何在守在他旁邊看着。
車子開了一下午,才到地方,陳行簡打量着四周,這裏樹木高大,一看就是生長很多年,他們開了許多山,陳行簡都懷疑秦傑是要将他帶到深山老林殺人。
直到一座別墅出現,裏面的人打開門,汽車一路跟着人進了別墅。
這處地方陳行簡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哪,全靠秦傑口頭說,地圖上也沒有标記,藏的這麽隐秘,難道這裏是他們藏身點。
“幹嘛呢,趕緊來搬貨!”秦傑發現這個新人真的很不上道。
陳行簡收起探究的目光,上前去搬貨,但碰到茶葉他就不對勁,重,太重了,一箱茶葉五十斤,但這裏都快八十多斤。
他們把貨搬出來,随後秦傑命人将箱子打開,陳行簡才看清楚裏面有什麽,茶葉下面藏着黃金,難怪秦傑說一斤茶葉值一顆金珠。
他們将黃金搬出來放進別墅區,關上大門開車走。
“就放在這裏不管了嘛?”
“有人會來拿,後面那段路就不是你負責。”秦傑看貨已經送到,他好脾氣給陳行簡解釋着。
陳行簡低眸,看來這裏只是一個中樞站,真正的在後面,不過只是運輸黃金就這麽麻煩,那那些違規東西估計更麻煩,這麽看來金何在只是底下一個小喽喽,卻也有這麽大的權利,那他上面的人估計難搞。
這段路不好走。
陳行簡是在第二天早上回到蒡葧,他困得不行,來回都是他開着車,秦傑躺在旁邊睡覺,陳行簡不認識路,一直叫醒秦傑指路,看見秦傑不爽着指路,陳行簡偷摸着高興。
陳行簡拖着腳回到孟福安屋子裏,卻看見孟福安和金何在坐在梯子上。
孟福安眨巴着眼睛想睡卻不敢睡,金何在疲憊的撐着頭,他在想有些事情好像在發生改變。
孟福安看見陳行簡回來,他站起身就跑過去撲在陳行簡懷裏,用腦袋蹭了蹭陳行簡下巴站着睡着了。
金何在坐在那無力招手陳行簡讓他趕緊抱着孟福安回屋睡覺,陳行簡将孟福安扶着進屋,他的手剛沾上床就想直接上床睡覺,但不行他得去回金何在的話。
“金老板。”陳行簡走了出來。
金何在撐着腿站起身嗯了一聲,舉着手讓他不用說:“你跑了一天先睡覺,醒了再說。”
“是。”陳行簡回屋,自覺走到孟福安床邊躺下睡覺。
晚上,金何在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一鍋冒着熱氣的菜,聽着秦傑彙報。
秦傑:“那人腦子不太聰明。”
“多帶他走幾趟應該就熟了。”他又說:“人怎麽樣?”
秦傑:“還算老實讓他幹活他就幹,不像其他幾個耍滑,也不像其他被騙來的人一直反抗,到也算乖。”
“嗯,下去叫他們過來吃飯。”
秦傑退下去找他們。
孟福安和陳行簡大眼瞪小眼:“金叔叔跟我說你去買做火鍋的食材了,火鍋呢!”
陳行簡:“………”他忙一整天,哪來的時間去給他弄火鍋。
“火鍋呢。”孟福安繼續問着。
陳行簡剛要說話,秦傑就來找他們:“金老板叫你們去吃飯。”
“我不想吃飯,我想吃火鍋。”孟福安期待三天了。
陳行簡強硬拉着他去金何在那裏。
“小福快來。”金何在坐在上位中間,陳行簡隔着霧氣看不清他的臉。
孟福安看着桌上的東西,好奇的跑了過去問:“這是什麽。”
金何在側身看着孟福安說:“這就是小福要的火鍋啊。”
孟福安:“是哥帶回來的嘛。”
“是啊。”金何在擡眼看着站在孟福安後面的陳行簡,頭一側讓他坐下。
孟福安坐在凳子上,左看右看等着陳行簡給他夾菜,這一桌的菜看着就很新鮮,鍋裏的紅湯翻滾着。
見孟福安喜歡,金何在坐好身體拿着筷子跟身後的秦傑說:“阿傑,你也坐下吃。”
秦傑重新拿了一副碗筷過來坐下,金何在說:“聽說火鍋就是人越多才好吃,是嘛?”
“是。”陳行簡給孟福安倒着油。
他看着面前的菜垂下眼,這些簡單的菜擺滿了一桌,就這麽一桌的菜可能人民幣上萬,夠這裏一家生活一年,這裏太亂了,權利掌管着一切。
有些人為了往上爬,要犧牲多少人生命,他送完貨回來的路上,看見路邊倒着許多人,餓死,槍殺,毒品死亡大有人在。
陳行簡有些懷念中國了。
陳行簡給孟福安夾了一塊毛肚,讓他吹吹再吃,金何在将這一切看在眼裏,眼皮一眨,原本裏面的打量換成慈愛:“小福多吃點。”
孟福安喜歡吃火鍋,今天晚上他吃了很多,肚子都撐大了,陳行簡帶着他在院子裏消食。
金何在背着手跟在他們很遠的地方走着,手裏轉動佛珠:“這人暫時用着。”
秦傑:“是,我在多帶他跑幾趟。”
金何在搖着手,手裏的佛珠發出清脆的聲響,他說:“不用你,換成其他人,而且換成短途。”
“明白了。”秦傑準備退下去吩咐事情,金何在突然想起來:“那件事怎麽樣了?”
秦傑:“是塊硬骨頭,不好啃。”
金何在轉動身體,将雙手撐在欄杆上,閉着眼睛思考了好一會才說:“知道了,慢慢來不着急。”
秦傑退下,金何在看了遠處的兩個人也回屋休息。
昨天孟福安鬧了一晚上,不見到陳行簡他就不睡覺,還非得跑到屋外等他,他沒辦法只能跟着他坐在屋外等陳行簡回來。
金何在捏了捏眉骨,他得休息會。
“睡覺。”陳行簡滅了燈,摸黑走到孟福安床邊躺下,亮晶晶的大眼睛在看到他躺下來才閉上眼睛。
但是過了一會又睜開,今天睡了一整天,晚上又吃了很多,他睡不着,見陳行簡閉着眼睛,他舉起陳行簡的手玩了起來。
陳行簡:“………”
這傻子不知道怎麽回事,老是喜歡玩他手,他不想睜開眼睛,只要一睜開孟福安就會纏着他跟八爪魚似的,怎麽弄都弄不下來,他翻了翻身将自己手從孟福安手裏抽出來。
但孟福安直接趴在他的肩頭将他手又扯了過來玩着,陳行簡身上被壓着很重,根本睡不了,他只好翻身下去平躺着,起碼這樣孟福安會趴在一邊玩。
陳行簡重新翻個身,卻沒想到自己的唇擦着孟福安的臉過,軟軟的又帶點溫度像果凍一樣,陳行簡想起那句別人罵他的話:“死基佬。”
他想直接推開孟福安,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要是推開孟福安哭了怎麽辦,那群人寶貝他得很,別又惹來一身麻煩。
孟福安果然沒趴在他身上,他躺在一邊繼續玩着他的手睡着了。
………
這幾天,陳行簡被安排就跑蒡葧的貨,上午出去下午回來那種,陳行簡趁着沒人檢查過這些東西裏面沒有毒品,就一些香煙和酒。
真把他當送貨司機了,陳行簡懶懶靠在車身上眯着眼睛看着。
而且那金何在還是不太相信他,依舊派人跟着他,不過這樣也好,打探打探地形,省的自己一整天在那陪着傻子玩。
陳行簡看見貨品都被搬上去,麻利上車回去。
秦傑站在涼亭外看着金何在:“那個地方太危險了,這次的貨還是算了吧金老板。”
金何在喂着魚,看見魚兒争先恐後吃着東西,他放下食盆回頭看着秦傑:“就是越危險,掙得錢才越多,阿傑什麽時候變得怎麽膽小了。”
秦傑:“可是那個地方有去無回,現在還打着仗,弟兄們也不敢去。”
金何在:“那就讓新來的那個去。”
秦傑問着:“陳行簡?”
金何在點着頭:“他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幹什麽的,他去在合适不過,而且就他一個人去。”
自從陳行簡出現,小福是越來越不黏着他了,趁這個機會讓陳行簡消失,等過幾天小福忘了就沒事了,自己還能用這條人命去換別人一個點頭,真是兩全其美啊。
秦傑聽到不用犧牲自己人性命,他笑着對金何在說:“我知道了,我這就下去安排。”
陳行簡将食盒裏的魚飼料全部倒進湖裏,魚都吃撐翻着肚皮浮在水面,有時候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吳梭有時候太過心急也不是一件好事,咱們要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