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誓

第10章 ☆、伊瑟拉

她身穿素白長裙，她身穿火紅長袍，她們在冰與火之間起舞。一身漆黑鑲有金色花紋長裙的凱瑟琳半躺在一塊巨石上，品着卡妙送來的紅酒欣賞着安妮絲和艾絲冰與火的舞蹈。夜晚漆黑荒野從冰晶中折射出的光良不停變幻着。

“興致真好，還在這品酒看舞蹈。”米羅就像個冤魂一樣，幾乎凱瑟琳在哪他就跟到哪。

凱瑟琳帶着醉意看着米羅，“精靈的舞，美嗎？”她直起身問米羅。

精靈作為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怎麽可能不美？兩個強大又美麗的精靈法師在面前偏偏起舞又怎麽可能不美？米羅看着安妮絲和艾絲如神如幻的舞蹈，“大戰将至，你們還有興致？”

凱瑟琳輕輕跳下巨石，半醉的她偏偏倒倒地走到米羅面前，“打啊！怕什麽？不就是拼命嗎？我凱瑟琳從小就是在拼命中長大的！”她摔了摔金色的長發。米羅注意到，她一直束起的長發放下來後居然如此驚心動魄的美麗！

她搖搖晃晃地走到安妮絲和艾絲中間，和她們一起跳起舞來。

“精靈的戰士和法師到哪裏，勝利的號角就到哪裏！”凱瑟琳唱道，“它們就像落在高山的雨滴。”她旋轉着到米羅身邊，繞起米羅的頭發，“或是拂過草原的微風早就消失……”她囡囡地唱着，倒在米羅懷裏。醉意朦胧地看了眼他，輕輕地一推，借着力站起來繼續起舞。“拔起詛咒的力量，冰座上加冕為王。”安妮絲和艾絲的火光和冰晶穿行在她身邊。

凱瑟琳拿起一邊的紅酒杯，一飲而盡。米羅看着醉酒的凱瑟琳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無語的坐在石頭上。沒想到凱瑟琳穿着裙子時看起來還是很有女人味嘛！米羅饒有興致地看着凱瑟琳偏偏倒倒的舞蹈搖搖頭。

“那些靜靜的憂傷閃耀的淚光，雪花寂寞的流浪飄落在肩上。”凱瑟琳轉到他面前，用她碧綠地鬼魅般的眼睛看着他。米羅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有種被吸進去，快窒息的感覺，所幸凱瑟琳再次推開他。她整理下頭發，跌跌撞撞地向十二宮方向走去，安妮絲和艾絲趕緊過去扶着她。

“精靈的戰士将灑血在黑暗的世界！永恒的詛咒，千萬年前的預言即将成真！”她依在安妮絲肩頭喊道。

荊棘滿布的峭壁上，她艱難地前進着。渾身遍布傷口的她，穿着污濁的被挂得破破爛爛長裙，淩亂的長發胡亂的貼在滿是汗水的臉上。

“站住！”男人兇惡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驚慌地回頭，身後的路被雲霧覆蓋着看不到男人的身影。她拼命地往前跑，荊棘挂破她的皮膚，碎石刺破她的腳底。她忍着痛楚繼續向前跑着。跌倒了又爬起來繼續跑……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無助地，拼命地跑着，她經過的地方被她的鮮血染得血紅血紅。

峭壁的一邊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另一邊是筆直的峭壁。她弱小的身影在只有一臂寬，滿布荊棘的路上跑着。雲霧中她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也看不清身後追敢她的男人。

荊棘将她絆倒，她想爬起來，可是一只大手壓在她肩上。“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她拼命地掙紮着嘶聲力竭地哭喊着。那男人的力氣極大，她的反抗毫無作用。男人将她一把擰起來，她哭喊着，“求求你放了我！求你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她滿是淤青的臉上，“放了你？不可能！”他拖着她往回走去。

“不……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她一路哭喊着，聲音越來越小。

樹屋中

伊瑟拉看着滿身是傷，昏迷不醒的她心痛地為她擦拭着傷口。伊瑟拉将手搭她胸口，“生命綻放！”一片片綠葉圍繞在她身邊，“希望這樣你能好受點……為什麽一定要跑呢？明知道不可能逃出去的。”伊瑟拉心痛地整理着她淩亂的黑發。

“伊瑟拉姐姐。”她微微睜開眼，看着一頭銀發，湖藍色眼睛的伊瑟拉輕喚着。伊瑟拉将她擁入懷中，用滿是紋身的手臂環抱着她，低聲說：“我在，我在。”

她哭着，拉着伊瑟拉的手說：“幫我離開這，好嗎？”

伊瑟拉将頭擱在她的頭上輕輕地嘆了口氣，“我親愛的安娜露西亞，你知道即使是我也無法幫你從這逃出去。”伊瑟琳晶瑩淚滴落在安娜的頭發裏。

安娜在伊瑟拉懷中哭泣着，“我會死在這的……”

“你不會死在這的，堅持住好嗎？”伊瑟拉心痛的撫摸着她漆的黑頭發，“堅持住就過去了。”

“我堅持不住了！”她越哭越厲害，“他會打死我的！他會打死我的！”

伊瑟拉看着滿身傷痕的安娜，“都是你自找的。你不這麽柔弱的話他又怎麽會這樣打你？”她緊緊地抱着安娜，“別再跑了，再跑真的就會被打死了。你真的跑不出去的！”

阿布羅迪看着沉睡中的安娜，“做噩夢了嗎？還是回來的路很艱辛？”

“救救我，我不要在這……”阿布羅迪正準備離開，花叢中的安娜極輕地聲音傳過來。他擡頭看來眼天空，依然只有月亮高挂在空中，她不可能醒。他走近她俯□說：“我要怎麽救你？”她再沒有說話，阿布羅迪嘆口氣，或許她只是在做夢吧。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劃過她的臉頰，阿布羅迪急忙幫她拭去。他整理了下她的頭發，輕聲說道：“好好睡吧，睡醒了好和我們一起戰鬥，我們都在等着你。”他扯下披風，折起來墊在安娜頭下，“或許這樣你睡着會更舒服些。”阿布羅迪看着這個沉睡中的精靈心裏不免有些難受。

凱瑟琳坐在木屋前的花叢中冥想。沙加不想打擾她的冥想，準備離開，卻被她叫住了。

“我們可以聊會的。”凱瑟琳坐在那沒有睜眼，“我們還沒好好說過話啦！”她語氣平和。沙加緩緩走到她身邊盤腿坐下。兩個人的金發在夏日的烈日下格外耀眼。

“再過幾天她就會醒了。”凱瑟琳的聲音很輕，向是在對自己說一樣。沙加沒有說話，他安靜的坐着。

“如果她要戰鬥的話，我必須完成當年師傅對她沒有完成的訓練。”凱瑟琳睜開碧綠的眼睛，“我不想她戰死沙場。”凱瑟琳看着雙目緊閉的沙加，“希望你不要攔着我，因為我對她的訓練是很殘酷的。”

沙加點頭，“我明白，現在讓她受苦比在戰場上受苦好。”

“你愛她嗎？”凱瑟琳突然問，沙加有點措手不及。

“啊？我……”他不知道怎麽回答。

“聖戰結束後，她肯定要回去。因為我們的世界沒有她必定會毀滅。”凱瑟琳看着沙加，“到時候你會怎麽做？”

“我沒想過，畢竟我能不能活着看到聖戰結束都是未知的。”

“如果預言是真的，那你們都不會死。”她地下頭，若有所思的說。

窗外獵鷹的叫聲，讓撒加不由得擡起頭向窗邊走去。

它停在窗外，潔白的翅膀上帶有一些血跡。湖藍色的眼睛裏透出一絲絲痛楚，“你受傷了？”撒加不由得有些心痛，“空中的王也會受傷……”他喃喃自語道。

“伊瑟拉，救我……”安娜輕輕地呼喚着。

伊瑟拉抱起她，她攬住伊瑟拉的脖子，“帶我離開吧！我覺得我快死了！”

她在古樹邊輕輕放下她，用‘生命綻放’為她減輕傷痛，“我不會讓你死掉的，我會用生命保護你。但不是這個時候。”王的訓練是殘酷的，而安娜太柔弱。伊瑟拉心痛地看着滿身是傷的安娜輕輕嘆了口氣。其實要帶她逃離這裏對伊瑟拉來說易如反掌，但是以後呢？帶着她躲一輩子嗎？伊瑟拉只能心痛地看着她受傷，為她療傷。作為安娜的守望者，伊瑟拉只能這樣幫助她了。

“我可以教你怎麽戰鬥，但你不能再這樣柔弱了。”伊瑟拉說。

“你要違背守望者的規定嗎？”安娜擡起滿是淤青的臉看着伊瑟拉，這個傳說中精靈族最最強大，最最神秘的守望者——伊瑟拉。按照亞特蘭蒂斯的規定，作為王族的守望者只能遠遠地看着，不能出手。可是伊瑟拉一次一次的幫助安娜，她早就違背了守望者的規定了。

伊瑟拉拂過安娜長長的黑發說：“我早就違背了很多次了。或許是我太多愁善感了吧，也或者你是我見過最善良，最柔弱的王吧！我不能看着你這樣……”守望者的記憶是可以通過師徒之間傳承的，一代一代的守護者記憶的傳承成了亞特蘭蒂斯活着的歷史。

“你會受到懲罰嗎？”安娜問。

“當然會，不過……”伊瑟拉将手插進安娜美麗的黑發中，“我相信你成王之後，你會放我出來。我也相信你成王之後不會忘記我。”安娜看到淚光在伊瑟拉眼中一閃而過。

“伊瑟拉……”安娜撲在伊瑟拉懷裏，在她最痛苦的時光裏。伊瑟拉神秘地出現，為她療傷，給她溫暖的懷抱……“沒有你，我該怎麽辦？”

伊瑟拉笑着說：“我的王，我永遠會在你身邊，我為你而生；為你而強大。”

“我要見伊瑟拉！”安娜在守望者聖殿中大喊着，搜尋着，“伊瑟拉！！”

“公主殿下，您是見不到伊瑟拉了。”長老站在光柱中，灰色的長袍松垮的垂在地上，“她違反了守望者的規程，已經被永遠監禁了。”

安娜握緊了拳頭，第一次她這麽想沖上去湊人，“你！你說什麽！？”安娜沖着長老吼着，“這個世界沒有監獄能關得住伊瑟拉！”

長老一動不動地站在光柱中說：“用王的小宇宙維持的‘暗影牢籠’！”

安娜不由得往後倒退幾步，‘暗影牢籠’……除非精靈王親自解除或死亡，不可能破解……“你們竟然對她用‘暗影牢籠’！？”安娜沖上去抓起長老的衣領，“你們憑什麽這樣對她！她是我的守望者！而我是未來的王！！”安娜顧不得什麽儀态，什麽尊重了。她只要找回伊瑟拉。

“公主殿下，”長老撥開安娜抓着自己衣領的手，“請注意您的儀态！”

“哼！儀态？”安娜幾乎是吼出來的，“我要求你們放了伊瑟拉！”

“等您成為真正的王的時候，她自然可以出來。”長老沒再理會安娜消失在她面前。

安娜無助地跪倒在地上，“伊瑟拉……等我成了王，我一定救你出來……”

天魔星·奎恩和十名冥鬥士遠遠地望着聖域附近的小鎮，“多麽美好的小鎮啊！就讓我們毀了它，作為送給雅典娜的禮物吧！”

他們的鐵靴不耐煩的踏過大地，掀起一陣陣煙塵。她隐藏在陰影中，觀望着，忽然起身、出擊、消失。動作連貫，迅猛。倆個冥鬥士瞬間倒地而亡！

“誰！？”他們停下步伐慌張地打望着，可是山谷中沒有一點點有其他人存在的跡象。“小心點，繼續前進！”奎恩發出號令。

她再次神速出擊，她拳套上利刃穿透一個冥鬥士的喉嚨、撥出來再揮向另一個；快速地轉身，身後挂滿刀刃的披風再次劃破旁邊一個冥鬥士的喉嚨。兩次出手五個冥鬥士倒地，她沒有再消失，淨高178CM的她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着身高只有171CM的奎恩。

她湖藍色的眼睛中透出陣陣寒意，奎恩看着這個高大可怕的女人說：“你是什麽人！？”

“伊瑟拉！”

“哼！女人，竟敢對冥鬥士出手，簡直是活膩了！”除了奎恩外所有的冥鬥士都向伊瑟拉沖上去。伊瑟拉從衣袖中取出數枚煙霧彈丢過去，煙霧瞬間遮擋住冥鬥士的視線，她快速的穿過他們身邊、割開他們的皮膚、站在他們身後。這一系列的動作快地冥鬥士們一點都沒反映過來，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他們驚訝的摸着自己的傷口，“這……這是……”話還沒說完就倒在了血泊中。

“你不是聖鬥士！”奎恩從她的攻擊方式中看出她不可能是聖鬥士，“你到底是什麽人？”伊瑟拉雪白的頭發上還粘着冥鬥士們的血，“從地獄中來取你們性命的人！”

“地獄？呵呵，我才是從地獄裏來取你性命的！”奎恩迅速像伊瑟拉發起進攻，“血花刀剪!”巨大的斷頭臺的刀剪朝伊瑟拉砍去。伊瑟拉連忙避開，但刀剪的力量還是在她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看來太久沒戰鬥了，戰鬥的能力都減退了……”伊瑟拉擦拭着手臂上的血跡說，“不過，你的慘敗也是注定了的！”伊瑟拉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奎恩面前，她突然出現在奎恩身後，“亞特蘭蒂斯最高貴的守望者·伊瑟拉，現在親自送你回地獄！”她一拳擊穿奎恩的胸口，又迅速迅速消失在煙塵中……

“教皇大人！”

撒加回過頭，一名侍從跪在面前，“什麽事？”

“聖域附近的村莊外有11名冥鬥士被殺，不知是何人所為。”

撒加示意侍從退下，他再次望着粘着血的獵鷹，嘴角微微地向上一揚。

安妮絲和艾絲扶着酒醉的凱瑟琳，走在十二宮無限的階梯上，累得快趴下了，“天吶！怎麽還沒到巨蟹宮啊！凱瑟琳公主您該減肥了……”艾絲嘟着嘴抱怨道。

“我來吧，看把你們累的。”米羅走上前扶住凱瑟琳的腰，她柔軟的身體一下子癱在他懷裏。“不會喝酒還喝這麽多，真是服你了！”凱瑟琳忽然感覺抱着自己的人不是安妮絲和艾絲，她猛地睜開眼。

“米羅！你要做什麽！？”她偏偏倒倒地直起身，但身體在酒精的作用下失去了平衡，她的頭撞在石壁上。“好痛！”她捂着頭。

“好啦，快回去了，別在這鬧了！”米羅不耐煩地上去将拉她到身邊。

凱瑟琳拒絕道：“不要，不要跟你回去！你是流氓！”她将手護在胸前。

米羅看着她的樣子哭笑不得，“再不走我殺了你啊！”米羅擺出他攻擊姿勢威脅道。凱瑟琳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米羅兇神惡煞的樣子，直起身來東倒西歪地走到米羅跟前問道：“你要殺了我嗎？”米羅回答道：“你再不走，再說我是流氓，我就殺了你！”

凱瑟琳貼近米羅，繞起他水藍色的頭發，擡起頭看着米羅英俊的面龐。極其魅惑極其妩媚地說：“Kiss me or kill me.”（吻我或者殺我）

米羅感覺自己都不能呼吸了，凱瑟琳的樣子美得讓他窒息，她用她氣息撫摸着他的脖子，她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樣深深地吸引了他……他地下頭看着她，放下威脅她的手，輕輕的拂過她美麗白皙的臉頰，“凱瑟琳……”他深深地吻下去。凱瑟琳環着他的脖子，熱烈地回應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