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渝

第20章 求婚

求婚

第十八章——求婚

【知我相思意，許我一朝成真。】

庭院裏的那幾棵英國梧桐的葉子落了又長，轉眼間十多年過去了，歲月并未在兩人臉上留下痕跡，他們仿佛受到了時間之神的眷顧。納吉尼與她破除詛咒後的模樣別無二致。而自從Voldemort開始分裂靈魂，時間在他身上的流逝就變得緩慢起來——納吉尼沉睡的七年間，他甚至沒剪一次頭發；直到他最後一次分裂靈魂，幫納吉尼解除血魔咒後，時間在他身上徹底凝固了——他的頭發和指甲完全停止了生長，而他被腐蝕的面孔，在阿夕拉斯神奇的作用下也幾乎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這些年，Voldemort繼續着他的黑魔法研究，同時明裏與魔法部的政敵較量，暗裏還與鄧布利多創立的鳳凰社起各種各樣的沖突——雙方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亡。

Voldemort還是會時不時地暴怒、煩躁，但只要納吉尼在身邊，這種情況就會緩和一些。她溫聲軟語的安慰，她的親吻，輕揉他雙肩的柔軟雙手，以及床.笫之間潮紅的眼尾，都是緩解一切焦躁情緒的良藥。

他們相伴太久了。從最初開始，Voldemort相當痛恨在納吉尼身邊時他內心産生的片刻柔軟和動搖。到後來，他默認了這些“軟弱”的存在，并放任這種感情蔓延開來。也許現在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他也許早已不再是那個天性薄涼，對愛不屑一顧的黑魔王了。納吉尼已經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點一點占據了他的荒涼內心的一角。

Voldemort不得不承認，他對納吉尼的在乎程度早已經超過了預設範圍。她的意義早已經不是他的寵物，他的魂器這麽簡單。但他從不說愛她，也從不給她的身份下一個定義，即使他一直将她帶在身邊，與她如同戀人一般同吃同住。

Voldemort從來沒有刻意隐瞞納吉尼的存在，以他的年紀和相貌，身邊有女人很正常，尤其是有納吉尼這樣的存在，很多時候為他樹立了正面的政.治形象，讓他看起來不再是高深莫測的黑巫師與冷酷無情的鐵.腕.政.治.家，而是顯得更有人情味。他同樣也相信，沒有人膽敢肆意編排the Dark Lord的緋聞。所以即便如他們這般關系，Voldemort依舊沒有娶納吉尼，當然也沒有娶其他任何純血家族的年輕女巫。他從來不需要一個身世顯赫或者魔法高強的妻子作為助力，納吉尼顯然也不是這兩者。在他看來，婚姻只會拖慢他的步伐，成為他征服魔法界的阻礙。

誠然，納吉尼如此的身份，自是受了不少年輕女巫的嫉妒和敵視，這是Voldemort從來沒考慮的。納吉尼是那麽溫柔和善解人意，即使他們幾乎已經是明面上的戀人關系，且維持了好久好久；即使她因為受到Voldemort重視而成了不少純血女巫的眼中釘，她對于結婚也沒有任何暗示或者明示。她總是為Voldemort着想的——她不想他有任何一絲的為難。

在Voldemort的授意下，阿布拉克薩斯設計使麻瓜出身的前魔法部長諾比·裏奇卸任，布拉德裏克·帕金森成功進入威森加摩席，讓食死徒這一組織在魔法議會和法庭上有了話語權。

這些很大程度上歸功于納吉尼的勸導，Voldemort越來越發現，這個姑娘異常敏銳，雖然她不懂政治，卻往往能從不同的角度帶來解決問題的方案，這些思路經常讓他受益匪淺。這樣一來，他沒有再殺死或是折磨那些寫他“恐.怖.專.政”、“獨.裁者”的記者，而是用買通或者威脅的手段拉攏了一批記者，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位才華橫溢、政.績顯著、手段超然的政.治.家。

靠着英俊的外表和迷惑人心的演講，有更多年輕人加入了食死徒的隊伍，他們大多出自斯萊特林，也有部分來自其他三個學院。其中，年輕一代裏最可堪大用的當屬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和盧修斯·馬爾福。前者已經畢業了，她年紀輕輕但魔力強大；後者還在讀五年級，和他父親一樣精于算計，頗會把控人心。

1970年，Voldemort決定修葺和翻新弗恩堡的內部裝飾。這座哥特式風格的古堡年代久遠，帶着一種陰郁的黴味兒和腐朽沒落感。阿布拉克薩斯聞風立刻帶着兒子前來拜訪，自告奮勇地協辦這件事。

阿布精心保養的淡金色長發紮成了馬尾，一雙冷漠的灰藍色眼睛上架着一副金邊半框眼鏡，手握一根紋飾精美鑲有寶石的手杖，看上去價值不菲的長袍上繡有銀色的花紋，袖口和領口點綴着鑽石，看上去優雅精致，與曾經在霍格沃茨時的風采別無二致。而他的兒子盧修斯，簡直就是他父親的翻版。有着同樣束起的淡金色的長發和冷漠的藍灰色眼睛。

城堡內大多數柳葉窗按着納吉尼的意思改寬敞了，以增加采光，大廳內部的穹頂被施了跟霍格沃茨禮堂的天花板一樣的魔法，可以看見外面的天空。正廳的鑲嵌窗是納吉尼的最愛，所以并未改動。當陽光透過它們的時候，彩色的光線會在古舊斑駁的牆壁上制造出夢幻绮麗的美景。二樓新修了擁有巨大浴池的盥洗室，前院新建了精致優雅的噴泉，原本的花園也得以修繕和擴大。

納吉尼心情極好，早上跟着阿布拉克薩斯聘來的花匠一起打理花園，下午又去監督工匠們裝飾卧室（雖然其實根本沒必要），裏裏外外忙前忙後。她并不喜歡阿布拉克薩斯建議的那些名貴花木，而是自作主張在花園裏種滿了繡球花，并用魔法讓它們迅速成長開花。雲朵一般大團大團的粉藍色調給這個古老的城堡增添了一道別樣的浪漫風景。

改建完成後，弗恩堡舉辦了一場舞會。沃爾布加、奧萊恩、西格納斯、德魯埃拉這些Voldemort在斯萊特林的老同學都陸續前來拜訪，年輕人們也得到了邀請，更有一些原本持中立态度的巫師慕名而來，強者尋覓盟友，弱者尋求庇護，野心家為沾點威風。

如果不算上Voldemort五年級的時候她變小藏在他袖子裏陪他去舞會，納吉尼應該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盛會，因此并沒有合身的禮服，Voldemort又無法脫身，便指派了盧修斯陪她去脫凡成衣店量身定制。

“我相信你的眼光和你父親一樣優秀，盧修斯。”Voldemort如是說。

脫凡的老板娘沙菲克夫人和盧修斯顯然是認識，兩人熟稔地聊着天，與此同時，一把卷尺自動丈量着納吉尼的身形。最終，沙菲克夫人推薦了一條露肩露背高叉的酒紅色晚禮服，納吉尼一開始是抗拒的，那身禮服雖然驚豔，在她看來卻過于華麗和暴露，白皙的雙肩，精美的鎖骨和背部的蝴蝶骨一覽無餘，下擺的開叉也略高了些，幾乎露到了大腿根。

“盧修斯，我這樣穿會不會太暴露了？”納吉尼一邊擔憂地問着，一邊在巨大的鎏金雕花試衣鏡前轉來轉去，欣賞着完美的裙擺。她其實相當心動，卻顯然對自己缺乏信心。

“我以為Lord會喜歡的，Giny小姐。您如此年輕漂亮，皮膚又是極好，沒有什麽禮服能更适合您了。”年輕的盧修斯阿谀奉承道。

“小姐，這件只是個樣板，我們會根據您的要求做适當的修改。”沙菲克在旁邊補充。

“我對此并不了解，夫人。您提提建議吧，我相信您的專業水準。”納吉尼說。

“您不喜歡露肩的設計，我們可以加上袖子，啊——就像那條——”沙菲克夫人指着另一條紫色的晚禮服，“相信我，一定優雅極了。裙擺開叉可以改低3英寸，并不會影響美觀……背後的綁帶——我不建議修改，因為真的很适合您……這些地方可以做一些銀線刺繡……這裏墜一些珍珠和鑽石，會更适合舞會這樣的場合……”

納吉尼最終被說服了。在魔法的幫助下，禮服改得很快，幾位裁縫忙碌了半個鐘頭，就看到了成品。她那時并不知道，馬爾福家和沙菲克家為了讨好Voldemort，早已提前調集了全英國最優秀的巫師裁縫為她定制禮服。一同買回來的還有一副銀白的蕾絲的手套和鑲滿水晶的發卡——這些錢都由馬爾福家友情贊助了。

回到家裏，納吉尼連Voldemort的面都沒見到，就被家養小精靈拉去按在在鏡子前梳妝，她的長發被用魔法細致地盤起，露出細瓷一般的脖頸；鬓邊別上一個水晶發卡，讓發型顯得不那麽單調；化妝師為她畫上了淡雅的妝容，不同于很久很久以前在馬戲團被迫做的豔俗打扮，今天納吉尼覺得自己仿佛一個新娘。她不禁有些期待晚上的舞會。

先是觥籌交錯的宴會時刻，Voldemort坐在首座，他的朋友和手下頻頻敬酒，自然也就波及到了他旁邊的納吉尼——眼明人自然看得明白納吉尼對Voldemort的意義——也許是黑暗公爵最為中意的玩物，也許是未來食死徒的女主人。看出了納吉尼不勝酒力，Voldemort很紳士地替她擋下了大部分。

晚宴過後，長桌被家養小精靈撤下，露出了寬廣的大廳，一群穿着金色長袍的巫師開始演奏。音樂響起，作為主人的Voldemort理應領舞。然而，看到Voldemort伸向自己的手的時候，納吉尼才意識到，她根本沒有正經學過跳舞。盡管以前也跟着Voldemort參加過幾次聚會，可是從來沒人邀請她跳過舞——也許有過一兩次，都被Voldemort危險的眼神勸退了。像是看穿了她的窘迫，Voldemort俯身在她耳畔輕聲道：“跟着我就好。”

于是，納吉尼傻乎乎地站了起來，跟着Voldemort滑進舞池。雖然他的小半邊臉上仍帶有一絲毀過容的痕跡，但渾身的氣質優雅，氣場強大，配合着材質不凡、剪裁得體的禮服長袍，立刻成為了全場目光的焦點。不可否認，Voldemort是個出色的引導者，每一次旋轉、撤步都完美得無懈可擊，幾乎沒學過跳舞的納吉尼跟着他的引導，踩着節拍，倒也沒出太大的問題。一曲終了，納吉尼半依偎在Voldemort懷裏，微微喘氣。此時她腦子裏亂亂的，鼻間充斥着他身上特有的煙草與薄荷的冷香，半是欣喜半是害羞。納吉尼多年前就已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可如今過去這麽多年了，在他身邊，她仍是小鹿亂撞的熱戀感覺。

中場休息時，Voldemort去應酬了，納吉尼獨自坐在舞池邊的沙發上休息。突然間，她餘光察覺到有個年輕女人正用充滿憤恨和嫉妒的眼神看着她。當她擡頭時，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垂下眼眸，那充滿敵意的瞪視消失了，讓納吉尼一度以為是錯覺。納吉尼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裏招惹了這位布萊克大小姐，但多少能猜到一點，大抵是跟Voldemort有關。原來Voldy對這些年輕女孩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啊……納吉尼并未把貝拉的敵意放在心上，她此刻心情很好，只是覺得有些好笑。

“你在想什麽呢？”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Voldemort回來了。

“啊——沒什麽，”納吉尼說着，側頭看到Voldemort臉上戲谑的笑容，知道他心情好，忽然膽子大起來，于是說，“在想你。”

Voldemort臉上的笑意更甚，他那恢複了漆黑的眼睛在燈光的掩映下像是散落着星子的光輝，看上去也沒那麽冰冷了。

“我親愛的朋友們，”他突然放大了聲音，然後停頓了幾秒鐘，喧嚣的大廳裏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看向了他們的首領，“很高興你們能來——為我們共同的理想齊聚這裏。但今天，我在這裏宣布一件關于我個人的小事情——我決定訂婚了。”

像是蓄謀已久，Voldemort在衆目睽睽之下，掏出一個黑色的絨布小盒子，将裏面的一枚設計精美的祖母綠戒指套在了納吉尼左手上，那戒指大約是鉑金或是秘銀材質的，戒圈是蜿蜒的蛇形，戒臂上鑲有璀璨的鑽石，而主石切割精良，火彩絢爛奪目，一看就是出自最傑出的妖精工匠之手。

納吉尼幾乎忘了呼吸，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沖昏了頭腦。

沒有哪個人敢在黑魔王宣布訂婚的時候吹口哨——盡管有些性格活潑的年輕巫師想這麽做，卻硬生生按捺住了。阿布拉克薩斯隔着半個舞池，遙遙舉杯說道：“我謹代表馬爾福家族，向你們即将到來的幸福結合致以衷心的祝賀。”

有了馬爾福帶頭，其他Voldemort曾經的同學也紛紛舉杯，代表自己的家族表示祝福。不過他們看起來毫不驚訝，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也許有個別純血巫師為他們的領頭人即将娶一個家世血統不明的女子有意見，可是誰敢提出呢？

“可是……你都還沒求婚呢……”許久，納吉尼吶吶地說，臉上一片緋紅。這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這簡直像是在自取其辱，她暗暗惱恨自己的愚蠢。

“我以為你早都默許了。”他沒有為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感到生氣，而是低頭看着她，依舊笑意盈盈，那雙漂亮的黑眸裏盛滿了柔情蜜意。

納吉尼輕輕握住Voldemort的手，踮起腳，靠近他的耳邊，小聲埋怨：“Voldy你都不問問我，突然就當着這麽多人的面……”

她說着，垂下了頭掩飾着眼裏的欣喜與羞怯，決定還是矜持一點。

“所以呢？”他垂眸看着她，深邃的眸子裏帶着不容抗拒，冰冷的蛇語卻吐露出世界上最甜蜜的句子，“Giny，我最親愛的小女孩，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當然願意。”納吉尼笑着仰起臉，脫口而出的同樣是蛇語。

衆人一片嘩然，一時間對納吉尼的身份猜測不已。要不是膚色不同，人們幾乎會以為納吉尼是斯萊特林的又一位後裔。這是Voldemort刻意造成的結果，他要杜絕人們對納吉尼血統的疑慮。

“不必如此拘謹，我的朋友們——今天讓我們暫且放下理想，盡情狂歡吧。”Voldemort揮了揮手，大廳的音樂由舒緩變得節奏感十足，賓客們很快投入下一輪熱舞，各色的裙擺旋轉飄飛，華麗高雅的舞步令人眼花缭亂。

時間倒退回半個月前，Voldemort極自然地向幾個最親近的食死徒宣布了這一決定，讓許多人大吃一驚。食死徒們私下覺得，自家主人大約只是想體驗體驗普通人的生活。

若是放在十年前，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幾乎沒什麽益處，甚至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決策。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這樣的決策也沒什麽壞處，Voldemort大人是任性的，他想做什麽便做了，不需要理由。他覺得，是時候給納吉尼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了。反正黑魔王一向賞罰分明，她這些年暗地裏的貢獻不小，就把這個身份當做獎賞吧。

“我能否再次邀請我的未婚妻跳一支舞？”下一支舞曲響起時，Voldemort向她優雅地遞出一只手。

“Voldy——我不會跳探戈！”納吉尼抗議着，卻已經被Voldemort拽進了舞池。她只能笨拙地跟着男人的步子，并在熱烈的節拍中盡量不要踩到他的腳。

一曲終了，納吉尼都沒緩過神來，她的手一直被Voldemort牽着，如果一定要說現在的感受，那大概是幸福而不知所措的。兩腳，她剛剛踩了他兩腳，納吉尼想着想着，臉上發燒。在這個高貴的純血巫師雲集的舞會上，她居然不會跳舞。

“不要緊，你輕得幾乎讓我感覺不到。”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Voldemort微笑着安撫道。

“我……”納吉尼的後半句話被堵在嘴裏，Voldemort在衆目睽睽之下親吻了她。終于有膽大的年輕的巫師吹了個口哨，納吉尼更是羞得無地自容。半分鐘後，他終于結束了這個莊重的、有着宣誓意味的吻，納吉尼的臉頰緋紅一片。

“貝拉特裏克斯。”趁着舞曲結束的間隙，Voldemort向不遠處黑頭發的年輕女巫招了招手，後者撇下妹妹納西莎，快步走了過來。她與她那面容普通的母親不同，長得像極了姑媽沃爾布加年輕的時候，同樣的黑色卷發，高挑的眉，大而有神的眼睛，豐滿的嘴唇，美麗卻顯得高傲刻薄。她走近後，低垂下高貴的頭顱，屈膝行禮，躲避着Voldemort的直視，也掩飾了眸中對納吉尼的嫉恨。顯然在她看來，這種連舞都跳不好的粗鄙女人怎麽配得上他們的Lord？

“我聽說了你妹妹的事，布萊克小姐，我很遺憾。”

“讓您見笑了，主人。她那樣的血統背叛者，已經被布萊克家族除名。”貝拉仍舊低着頭，謙恭地說。

“嗯，如此說來，她與魯道夫斯的婚約便沒法履行了。而納西莎已經與盧修斯訂婚，你知道該怎麽辦吧，貝拉。”

貝拉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她擡起臉，懇求地望着Voldemort，“主人，我——”

“德魯埃拉覺得，你似乎更願意聽從我的建議，而不是作為母親的她。”Voldemort笑着說，望向貝拉的黑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

“是。”貝拉瑟縮了一下，仿佛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她甚至沒看納吉尼，渾渾噩噩地離開了。

Voldemort壓根沒有想太多，他剛剛只是順手賣了個人情。德魯埃拉——他那怯懦的同窗曾請求他幫忙說服貝拉結婚；而魯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曾經跪着親吻他的腳面請求他開口把貝拉指婚給他。換取萊斯特蘭奇家族忠誠的同時獲得布萊克家族的感激，一石二鳥。

納吉尼不知道的是，貝拉似乎把一切都歸結到了她頭上。她完全低估了貝拉對Voldemort的迷戀以及她喪心病狂的手段，在不久以後，她差點因此付出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