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第 14 章
傷病陪護(一)
九七醫院就在師部對面,穿過一條馬路就到了。清洗了傷口,醫生對中隊長說:“不要緊,只是太累太緊張了。頭上破了一道口子,臉蹭破了點皮。只是腿上稍重點,需要手術。血管不摔破也要手術了。這樣的腿不能長時間的站立和過多量的腿部訓練。”
李光明醒來,已發覺頭上和腿上纏了紗布,雖然頭有點痛,但腿卻是輕松了。李光明看到班長的臉,二班長和三班長的臉,看到中隊長的臉,又看到梁俊峰一雙紅眼睛。醒後的李光明說:“班長,不好意思,還是沒跑過去。”班長轉過臉去,眼淚就下來了,恨聲道:“你他媽的腿傷了也不說一聲、、、、、、”
這時,護士走過來對大家說:“可以回去了,留一個人在這邊就行了。今天觀察一下,明天手術。手術時需要人簽字和護理。”中隊長說:“一班長你先在這邊,我回去後讓你們區隊長從你們班換一個過陪護。”梁俊峰說:“中隊長,讓我留下來吧,一班長還要回去組織班上工作呢。”一班長也知道梁俊峰和李光明的關系不錯,也沒有堅持要留下的意思,而是轉頭看看中隊長。中隊長說:“這樣也好,梁俊峰先在這邊看幾天,然後再換個人來。訓練科目不能耽擱太長了。”李光明說:“班長,把我的洗漱用品用換洗衣服帶來,再把我的筆記本帶來。”梁俊峰說:“班長,讓我們班長把我的洗漱用品也捎來。”
人都有走了,只剩下李光明和梁俊峰了。李光明看着梁俊峰米彩服上有血跡,想着該是他背着自己過來的吧。又看看梁俊峰紅紅的眼,李光明拉着梁俊峰的手說:“謝謝你了,還麻煩你來照顧我。”梁俊峰說:“謝什麽謝,我還要感謝你呢,剛好可以偷幾天懶。”梁俊峰問:“想吃點什麽嗎?”李光明搖了搖頭。梁俊峰又問:“想喝水嗎?”李光明說:“頭有點痛,只想睡。”梁俊峰放好了枕頭,扶着李光明躺下了,又把李光明的手放進被子裏,一邊輕輕的拍着被子,一邊說:“要睡喽,要睡喽、、、、、、”
下午,小江西把李光明和梁俊峰的生活用品送了過來。小江西說:“你們知道嗎,中隊長□□部處叫去了,可能就是因為你摔傷的原因。”小江西說完又回去了。
四點多的時候,護士過來說:“19床李光明備皮。”李光明說:“備皮是什麽意思?”護士說:“你跟我來。”到了換藥室,護士拿出紗布、酒精,然後又拿出一把男人用的刮胡刀。護士對李光明說:“躺下,把褲子脫了,內褲也脫。”李光明瞪着眼睛問:“幹嗎?”護士說:“手術前必須把左下肢的汗毛和□□全部刮掉。”李光明的臉騰的就紅了,立即對護士:“我自己來。”護士說:“不行,你自己刮不幹淨,再說你頭傷了,長時間低頭會暈。”李光明抓緊病號服,紅着臉,堅決的對護士說:“我自己來。”護士說:“是面子重要還是手術重要?一個大男人怕什麽!”李光明從記事以來,從沒有女人看過他的身體,更何況脫光了,讓人長時間的在上面擺弄呢。李光明紫漲了臉說:“我自己能!”護士扔下刮刀,愠怒的對李光明說:“你自己來吧,扭扭捏捏像什麽男人!”然後護士摔門走了。
護士走後,李光明拿起了刮刀,開始在大腿上試了起來。刮了幾下,感覺頭暈,便躺下休息。
這時,門開了。又是護士,後面跟着梁俊峰。護士說:“不行吧。這樣吧,我做個示範給你的戰友看,讓他幫你刮。”護士讓李光明脫掉長褲,又解掉小腿上的紗布,用酒精擦了擦,然後示範給梁俊峰看。示範後,護士對梁俊峰說:“□□也要刮掉,刮幹淨點。晚上幫他擦擦身子,明天不能吃早飯,上午等着做手術。”梁俊峰聽一個女孩子說出“□□”兩個字,臉也紅了。梁俊峰對護士說:“你出去吧,我幫他就行了。”
梁俊峰脫掉了李光明的短褲,對李光明說:“拷,你這家夥和你本人的精神狀态不一樣麽。看來你不如你小弟弟雄壯。”李光明躺在那兒,只覺得臉發燒,閉着眼睛不敢看梁俊峰,只是害羞地對梁俊峰說:“兄弟,你快點吧,你想讓我羞死啊!”李光明感到好笑,二十三歲了,小雞雞竟然被一個男人摸了,李光明是想着這一切準備原本交給未來的女人的。梁俊峰一手刮擋着李光明的小雞雞,一手刮四周的毛,一邊說:“可惜啊,多少年的小樹剛成材,竟毀于一旦了。”李光明說:“兄弟,你快點行嗎?求你了。”梁俊峰說:“誰叫你鳥人長了這麽多的鳥毛,蛋上都有。你要是個沒毛的雞,不是省事多了嗎?”李光明只感覺梁俊峰的手涼涼的,來回的撥弄卻有異樣的感覺。想着,下身就有了點反應。梁俊峰說:“拷,你丫別逞強啊,我手裏拿的可是刀,小心一刀把你的傳家寶搞沒了。”
李光明正斂神靜心,不讓下身再壯大呢。突聽梁俊峰哈哈大笑起來。李光明問:“你笑什麽?”梁俊峰說:“太好玩了,太好笑了,真成沒毛的雞了。”然後梁俊峰扔了刮刀,伏倒在床沿狂笑不止。李光明坐了起來,低頭看看自己的下身,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被刮了毛的下身真像沒毛的雞,又半□□着,豎在那兒就有孤立無援的感覺。李光明說:“人家都在這樣了,你還笑話我。”梁俊峰直起身子,拍拍胸口說:“笑死我了,肚子都被笑疼了。想起兩個成語,光杆司令、孤軍奮戰、、、、、、”
晚上擦過身子,李光明對梁俊峰說:“今晚睡一起吧,你睡那頭。”醫院裏不能搭鋪,其他陪護人員要麽拼幾張凳子睡,要麽在床沿上趴着。
李光明小時候就是一個睡的,沒有兄弟同鋪,不像梁俊峰,小時候一直和同父異母的弟弟擠在一起。所以當梁俊峰發出輕微的鼻聲時,李光明卻睜大了眼睛不能入睡。身上有傷,身側有人,不好翻身,李光明就有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隔壁床鋪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腎結石手術,總是躺在那兒,一臉的慘白。身邊是他陪護的妻子。對面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爺子,不知做什麽手術,身上插滿了管子和袋子,袋子裏是血紅色的液體。老爺子又是個不堅強的,除了吃飯和睡覺的時間,總是在叫:“哎喲,媽唉。”醫生換藥時,稍碰下,老爺子便叫:“哎喲,哎喲,我媽唉。”害得那老爺子的兒女不停的向別人道歉,說是他家老爺子吵着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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