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教你接吻
第15章 教你接吻
許織星:“試什麽?”
沈霁遠說,“換我主動親你。”
“不換。”許織星毫不猶豫的拒絕,“明天又不是你主動親我的戲,我沒時間陪你玩。”
說完,許織星整理了下表情,眼含笑意地再次吻上去,然後幹巴巴地與沈霁遠唇瓣貼着唇瓣貼了幾秒,又撤回,“這次怎麽樣?”
沈霁遠還是那句話,“不怎麽樣,可以說和之前相比,毫無改進。”
“不可能,你別惡意報複。”許織星不服,“我剛才有注意我的表情……”
沈霁遠說,“你和我說這些沒用,我的時間也很寶貴,要是覺得我報複,你可以回去。”
許織星煩躁地皺了下眉,“再來,我就不信了還。”
沈霁遠:“嗯。”
許織星把手中的書放到沙發旁的茶幾上,伸手輕輕拍了拍臉,迫使自己面部放松。
他把自己想象成秋心遠,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秋心遠暗戀許久的季正誠。
暗戀的人向自己告白,是欣喜、激動、開心,是情不自禁想去親吻自己喜歡、也同樣喜歡的人。
許織星仰頭看向沈霁遠,瞳眸明亮清澈、甜蜜幸福的情緒溢于言表,他難以自持地墊腳,快速在沈霁遠溫熱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剛想撤離詢問沈霁遠他剛才的表現行不行,沈霁遠的唇突然跟上來。
随後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颌,一只手緊緊按着他的後腦勺加深這個蜻蜓點水、純真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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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織星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黝黑的瞳眸中是震驚和詫異,他拼命掙紮着後退,卻根本掙不開沈霁遠強勁有力的禁锢。
唇瓣上兇狠的感覺完全無法忽視。
這他媽的,沈霁遠這煞筆到底想幹嘛?
漸漸,許織星思緒被迫打斷、大腦緊繃着的那根弦不知在何時松懈,胸腔中的氧氣無意識地一點點流逝。
他開始缺氧,而汲取他氧氣、可惡的人卻沒打算放過他。
唇部被堵得死死的,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求生的本能讓他想要掙紮,渾身的力氣卻好似随着氧氣一同流逝殆盡,連站也站不住了,他控制不住地往地上倒。
但只剛動了一下,就被人攔腰攬起。
他被沈霁遠踉跄地帶着挪到沙發前,又被小心翼翼放倒在沙發上。
在往沙發上躺時,他終于得以呼吸新鮮空氣。缺氧的感覺不容他想太多,除了張大被蹂躏地紅潤地薄唇吸收氧氣,再來不及計較其他。
可剛呼吸了不過幾秒,沈霁遠就俯下身壓上來,又一次狠毒地堵上他的唇。
房間的溫度跟着升溫,許織星在快要溺死的河流中不停掙紮。
扔他下水的人并不舍得讓他真正溺亡,每次都會在他馬上窒息時松開他的唇,高傲地賞賜他幾口新鮮空氣。
等他足夠有力氣承受下一次懲罰時,就再次欺身吻上來。
……
來回折騰了三十多分鐘,直到許織星的唇瓣已經完全失去感覺,只剩麻木和腫脹的酸澀時,沈霁遠才真正放過他。
沈霁遠氣息不穩地翻身坐在許織星身側,眼角泛紅地盯着被生理性淚水以及已分不清是他倆誰口水打濕的許織星。
往日遇見沈霁遠自動騰升的氣焰在許織星,在此刻完全蕩然無存,現在只剩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拼命呼吸的可憐小貓。
許織星被沈霁遠親懵了。
直到氧氣逐漸進入胸腔,快要幹涸的血液再次流動,許織星混沌的大腦一點點變得清明。
良久,緩過來的許織星撐着酸軟的手臂往上坐了坐。
沈霁遠忽然起身,走到飲水機處,接了一杯水。
他自己站在飲水機前端着杯子喝了兩口,又端着他剛喝過的杯子回到還有些呆滞的許織星面前,把水杯遞給許織星。
許織星垂眸看了一眼水杯,伸手接過。
口幹舌燥的他仰頭就想痛飲,可當唇瓣剛碰到水,他就被嘴上的傷口疼地皺了眉。
他伸手輕抿了下疼痛處,再拿下來,只見指腹沾染了一絲耀眼的鮮紅。
?沈霁遠這傻逼竟然給他咬出血了?
許織星皺眉把半杯水喝完,憤恨地一把重新把空杯子塞回一直站在他面前的沈霁遠,聲音喑啞地質問,“你他媽什麽意思?強吻?”
沈霁遠不屑地勾了下同樣紅腫的嘴角,輕笑一聲,把嘲諷拉到極致,“強吻你?你确定你沒在開玩笑?你剛才喝的是水不是白蘭地。”
“別特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沒了極力的壓制,許織星身上只要一見到沈霁遠的暴脾氣反本還原,他冷着臉、厲聲道:“你到底什麽意思?誰準你親我的?”
沈霁遠把水杯放在茶幾上,語氣平淡,“當然是教你接吻,你以為什麽意思?要不是為了明天能不受你連累、少挨一點單義的罵,你以為我願意?”
“我犧牲這麽大,你準備怎麽謝我?”沈霁遠抱着手臂,靠着椅背高高在上。
“我謝你?!”許織星“騰”地一下撐着虛弱的身子坐直,“沈霁遠,你要不要臉?我用你教我?我明天的戲是初吻、只需輕輕碰一下嘴皮子,不是吃人!”
“明天第三十六場不需要,但第五十二場需要,提前教好。”沈霁遠說,“我一個影帝可不想次次都被罵滾回去養豬。”
“大家都是初吻,你憑什麽教我?你是影帝我還是頂流呢。”說完,沈霁遠剛才在他唇池亂攪的動作猛地閃過許織星腦海,許織星身上再次一熱,“你不是初吻?”
沈霁遠那個吻技根本就不是一個沒接過吻的人該有的,能把人親的快要窒息的吻技,怎麽可能是初吻。
“當然是,前幾天初吻給了你,今天的熒幕初吻也給了你。”沈霁遠得意地挑了下眉,“聽你剛才的意思,是在說我吻技很好?”
“好個屁!”許織星說,“爛死了,我嘴片都被你咬爛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吻技好?”
沈霁遠揚了揚下巴,“所以你沒學會?那可以再來一遍。”
“來個屁,你自己來吧。”許織星連回憶都不想回憶剛才發生的事,只要一想到沈霁遠追着他的唇瓣不放,他就頭皮發麻。
沈霁遠真的是他的死對頭,在給他下絆子的路上毫無下限。
這房間他是真的一秒都呆不下去了,只要和沈霁遠在一起,他就渾身難受。
至于明天的戲他自問已經竭盡全力了,如果還不過,他就像單義罵的那樣滾回家去養豬。
許織星氣沖沖地站起身,腳步虛空地“嘭”地一聲甩門走了出去。
沙發上的沈霁遠看着緊閉的房門,輕笑舔舐了一下同樣被許織星咬破的嘴角,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