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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53】

第053章 【53】

【53】/首發

明婳興沖沖把紅封拆了, 裏頭塞了厚厚一沓銀票,還掉下一枚系着紅繩的金銅錢。

銀票數了數,竟有十七張。

“發達啦。”

她捏着那厚厚一沓紅封, 樂得像是栽進米缸裏的小老鼠:“去年我阿娘也只給我裝了一千兩呢。”

裴琏睇着她:“就這麽高興?”

“那當然啦。”明婳道:“雖然我不缺銀錢, 但誰會嫌錢多呢。”

說着, 一雙彎彎笑眸帶着好奇,看向床邊的年輕男人:“只為何是十七張呢?”

裴琏便猜到她會問,道:“新年至, 你便十七了。”

雖然明婳的生辰在八月,時人算虛歲, 他這樣說也沒錯。

而且更重要的是, “照你的意思, 明年我十八,豈不是能收到十八張?那後年就是十九張, 大後年二十張, 大大後年就是……”

明婳越算越歡喜,那雙清澈明眸也喜孜孜發着光:“若我八十歲了,那就能一次收到八千兩!”

八千兩, 紅封都要塞破了吧!

裴琏見她這財迷模樣,扯唇輕笑, “你怎麽不說活到一百歲, 一次能收萬兩?”

卻見明婳一本正經搖搖頭:“活到一百歲難度太高了, 我覺着我攢攢勁活到八十歲就很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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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琏微頓, 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那當然了, 歲數這種東西, 不能對自己太苛刻,我是人, 又不是長壽龜。”

說到這,明婳忽的想到什麽,一臉認真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我沒有給你準備壓祟錢,便給你拜個年吧!”

裴琏:“……?”

下一刻便見面前之人撇開錦被,烏發披散,跽坐在床上,規規矩矩朝他行了一禮,口中也振振有詞:“祝殿下春祺夏安,秋綏冬禧,歲歲無虞……”

稍頓,她擡起一雙瑩潤美眸,也狡黠補了句:“長命百歲,每年都能給我發壓祟錢。”

長命百歲,是個再尋常不過的祝福。

只裴琏想到她方才之言,他不過長她三歲,若她只努力活到八十,他卻長命百歲……

長指輕屈,他不客氣敲了下她的額:“傻子。”

明婳捂着額頭,瞪他:“我阿娘說了,正月初一不能打人的。”

裴琏:“是,孤不打人,打的是傻子。”

明婳:“你才傻子呢!你個臭木頭!”

裴琏:“……”

天底下敢這般與太子嗆聲的,怕是只有她一人。

大過年的,他也不與她計較。

看了眼窗外天色,他道:“起床用膳罷。”

明婳應了聲好,又喚來天玑天璇伺候她梳洗。

新年新氣象,她給兩婢也發了一封紅包。

兩婢開始堅持不肯收,直到坐在榻邊看書的太子淡淡投來一眼,算是默許,這才接過:“多謝夫人,夫人新禧吉祥,福壽長康。”

明婳笑吟吟也與她們道了祝福,便去梳妝鏡前坐下。

篦發時,她一雙眼睛卻時不時透過鏡子往後瞟。

正月初一天氣清,大雪初霁後的明亮天光透過窗棂,斜斜灑在長榻上,也籠在那一襲玉色長袍的男人身上。

相較于穿玄色、紫色、緋色那等莊重濃郁的顏色,明婳更喜歡看裴琏穿淡雅素色,素色襯得他膚色愈白,眉目間都多添一份清正之氣。

譬如眼下,他不過執卷靠在迎枕上,如玉面龐并無多少情緒,一舉一動卻盡顯清雅,宛如雪中白梅成了精,随風送入她的羅帷。

不過男人在床上床下一向是兩個樣子,這會兒的他像是梅花仙君,可昨日夜裏,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狐貍精。

若她是話本裏的窮書生,昨夜怕是要被他吸幹了。

胡思亂想間,鏡中男人忽的擡眸,朝她這邊投來一眼。

明婳呼吸一滞,忙不疊挪開視線,一顆心卻砰砰跳得飛快。

他是不是發現她在偷看了?

不不不,她背對着他,他怎會發現。

搭在膝頭的細白手指悄悄捏緊,明婳調整着呼吸,暗暗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能一見到他,就被美色沖昏了頭腦。

哪怕他一大早用金錢腐蝕她,那也不行!

只這一套連招下來,明婳再想尋回這兩個月的怨氣朝他擺臉色,卻也擺不動了——

或許像哥哥姐姐說的那樣,她真的很好哄。

為着應景,明婳今日穿的是一條新裁的紅底山茶花的襖子,下着碧荷色襦裙,腰系絲縧,雲鬓高挽,明豔又喜慶。

乍一看到她這般鮮鮮豔豔走來,裴琏眉頭輕皺,覺着這顏色實在鬧心。

待視線落在她瑩白臉上,那精致五官恰到好處中和了衣裳的鮮亮,只襯得她愈發富貴明麗,一看便是高門大戶嬌養出來的娘子。

察覺到他的視線,明婳有些難為情地扯了扯衣擺:“怎麽了?”

“沒什麽。”

裴琏斂眸,擱下手中書卷:“用早膳罷。”

說是用早膳并不準确,現下已近午時,于明婳而言,算是早午飯一并用了。

飯廳中,紅色雕漆雲龍長桌上擺着一桌子豐盛佳肴,還有年節必備的屠蘇酒與春盤。

見這滿滿一桌菜,明婳驚訝:“這麽多,我們倆吃得下嗎?”

“就當補上昨日的年夜飯。”

裴琏掀袍坐下,看向明婳:“睡了整個上午,這會兒應當餓了?”

明婳讪讪點頭:“嗯。”

尤其昨夜迷迷糊糊還消耗了那麽多體力,她都記不清昨夜被他占了多少次便宜。

依稀只記得浴桶裏一次,被他抱回床上後,好像就沒歇過。

最後她也不知是太累還是太困……總之宿醉後的腦袋實在不太靈光。

正回憶昨夜之事時,面前的碗中忽的放下一枚金絲糯米排骨。

明婳一怔,掀眸看去。

裴琏慢條斯理收回筷子,道:“吃飯的時候別分神,仔細噎着。”

這下明婳更詫異了,他竟然會給她夾菜,還叮囑她吃飯要小心。

裴琏斜她一眼:“這般看孤作甚?”

明婳:“你真的是殿下嗎?”

裴琏:“不然?”

明婳:“你今日怎麽突然這樣體貼了?”

體貼到她都懷疑他就是狐貍變的,真正的裴琏沒準還在外頭忙呢——話本裏都是這樣寫的。

裴琏一眼看出她天馬行空的想法,嘴角輕扯,再次敲了下她的額頭:“平日少看那些怪力亂神的書,孤若真是狐貍精變的,那也去吃聰明人,才不吃你這種糊塗蛋。”

明婳:“……”

好吧,這張氣人的破嘴,的确是裴子玉。

只不過,“殿下你今日真的很不一樣!”

裴琏乜她:“難道孤平日對你很壞?”

明婳想了想,要說苛待倒也沒有,但有時就是很氣人。

“不壞,但也沒現下這麽體貼。”明婳中肯評價道。

裴琏默了片刻,又給她碗中夾了塊話梅紅燒肉:“吃飯吧。”

明婳也體貼地給他夾了一塊:“你也吃,我看你都瘦了。”

他瘦了?裴琏眉心微動,視線不覺落在她珠圓玉潤的小臉上。

昨夜見到她,便覺着她下巴圓潤了,待剝了衣衫抱在懷裏,的确長了些肉。

只那肉長得聰明,腰還是細細的,前面和後面卻圓潤起來,捏在掌中綿軟一團,很是舒服。

明婳不知男人腦中在想什麽,只自顧自與他說起這兩個月來她在縣裏都做了什麽。

裴琏靜靜聽着那些瑣碎。

漸漸地卻覺出一些不對,她話中提到王玮的次數未免太多。

張口王主事、閉口王主事,她和那王玮很熟?

待明婳說起月初搬家之事:“王主事當真是十分細心,府中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就連……”

“好了。”

裴琏面無表情地截斷她的話:“再不吃,飯菜要涼了。”

他一向是那副清冷面孔,明婳也沒覺出什麽不對勁,點頭道:“好,這就吃。”

她拿起筷子,期待看他:“方才都說我的事了,你也與我說說你在外頭的情況?”

裴琏思忖片刻,道:“都是尋常公事,無甚新鮮。”

明婳:“……”

這人委實無趣極了。

罷了,還是埋頭幹飯吧。

吃飽喝足後,明婳本打算帶裴琏逛一逛這處宅子,不過回屋換身衣裳的功夫,裴琏卻出門去了縣衙。

獨自留在宅中的明婳很是郁悶:“大年初一的,朝廷都休沐了,他怎麽還談公事啊!”

天玑安慰:“主子這一走便兩個多月,許是有要事與王主事交代。”

明婳想想也是這麽個理,但還是覺着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都沒好好陪她。

不過她也有她自己的事做,積善堂的管事一早就帶着鄉親們準備的年禮來與她拜年。

只她早上尚在沉睡,沒能親自接待,管事留下那些年禮,便先離去了。

現下騰出空來,明婳去前廳看了那些年禮——

有紅蛋、紅餅、手工縫制的巾帕、袖套,還有孩子們親手疊的一朵朵鵝黃色的迎春花,其中最為貴重的要屬兩只戴着大紅花的老母雞了。

這些年禮雖簡陋,明婳卻知道,已是胡同裏的鄉親們能拿出的最好心意。

“雞蛋和老母雞送去廚房,今日便做來吃,其餘東西都收進箱籠裏。”

明婳吩咐着,“另外按人頭數尋一些紅封,今日初一,我也給他們發些壓祟錢,大家都熱鬧熱鬧。”

天玑天璇很快按照吩咐,下去忙活。

待到那一大堆的紅封準備好,明婳看了眼天色,正糾結着是自己親自去一趟,還是吩咐下人去辦,裴琏回來了。

他解開身上的玄色狐皮氅衣遞給婢女,狹眸略略掃了眼那些紅封,便明白怎麽回事:“今日要當散財仙子?”

明婳還氣着他一聲不吭就跑去縣衙的事,故作冷淡:“對,我也是很忙的。”

說着不再看他,拿過架子上的月白色氅衣就要出門。

經過裴琏時,卻被他一把拉住。

“刮風了,估摸着很快便要下雪。”

裴琏道:“這點小事吩咐下去便是,不必你親自去跑。”

明婳瞥過他叩住的手腕,掙了掙,沒掙脫,仰臉看他:“我樂意,你管我!”

裴琏鳳眸微眯。

午間不還好好的,不過出了趟門,怎又成了炸毛貓?

緩了口氣,他朝天璇遞了個眼神。

天璇立即會意,提着那裝滿紅封的籃子,帶着屋內其他奴婢先行退下。

“欸,你們別走啊!誰許你們走了!回來,都回來——”

明婳嚷嚷着,卻毫無作用。

木門從外合上,她憤憤地看面前的男人,擡手推他:“她們只聽你的,你很得意是不是!”

裴琏擰眉,大掌叩住她兩只細腕:“外頭這麽冷,就非得要出門?”

明婳:“那也不要你管。”

“你是孤帶出來,孤不管你誰管你。”

裴琏壓低眉眼,語氣微肅:“且當初是誰信誓旦旦保證,只要孤帶你出來,便什麽都聽孤的。怎麽,過了個年,便變小狗了?”

明婳一噎,想反駁又無從反駁,最後只咬唇嗆道:“你才小狗,還是最不講道理、無情無義的那種小狗!”

裴琏:“……”

幼稚。

他抿了抿唇角,而後一言不吭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明婳身子陡然一輕,待反應過來,驚慌揪着他的衣襟:“你做什麽,放我下來!”

裴琏置若罔聞,抱着她大步走入內室,放在床上。

明婳看看床,再看看面前的男人,霎時羞憤地瞪大了眼:“你無恥!”

罵不過便要耍無賴,現下還大白天呢!

裴琏瞥見她泛起緋色的雙頰,怔了一瞬。

待明白她誤會了,也沒解釋,只掀袍在榻邊坐下,高大身形宛若一堵銅牆鐵壁,讓她無處可逃,唯有老實待在床帷間。

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與女子相處,尤其他這位太子妃,心情猶如夏日天氣,上一刻還晴空萬裏,下一刻便烏雲密布。

他不理解,于是偏向于用些簡單直接的方式讓她安靜,比如與她交吻、敦倫。

床笫之間,她總是乖巧而順從,宛若一條柔軟藤蔓牢牢攀着他,那嫣紅小嘴裏發出的也都是他愛聽的聲響。

而不是像現在,頂着一張漂亮小臉瞪着他。

裴琏眉心輕折,問:“孤何處惹你不快了?”

明婳:“你說呢!”

裴琏:“……”

他若知道,便也不會問。

思索兩息,他道:“若是因着孤不讓你去積善堂,孤并不覺得有何不妥。散紅封那等小事,下人能做,且外頭天寒地凍,又要下雪,來回折騰,若着了風寒,遭罪的還是你。”

明婳:“不是因為這個。”

裴琏凝着她的神情,試圖尋出一絲端倪。

見她纖長的眼睫輕顫,閃爍着避開他的視線,他遲疑道:“難道是為昨夜之事?”

明婳:“……?”

裴琏道:“昨夜的确是孤孟浪了,許是太久未曾近你的身,一時失了分寸。”

稍頓,他視線落向她的身前,“孤替你上藥?”

“你想得美!”

明婳擡手捂胸,雙頰泛霞:“我也不是為這個生氣!雖然的确是該生氣,但……反正你別給我轉移話題。”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裴琏皺眉:“你直接明言。”

換做旁人在他面前玩這種猜來猜去的把戲,他早将人拖出去割了舌頭。

只眼前之人是他的妻,還是得留些耐心。

明婳沒想到他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又氣了個後仰,待到情緒稍緩,才咬着唇,怏怏看他:“你去衙門為何都不與我說一聲?”

裴琏擰眉:“就為這?”

明婳:“難道這不該生氣嗎!”

裴琏:“……”

他覺得沒必要。

但眼前的小娘子明顯已經在氣了。

有了害她落淚的前車之鑒,裴琏略作思忖,點頭:“是孤不對,一時疏忽了。”

明婳剛醞釀好的怒意一頓:“啊?”

裴琏看她:“孤向你賠罪。”

又将手遞到她面前:“你咬一口,出出氣?”

明婳:“……”

他這,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呢。

再看放在眼前的手,她故作兇悍地抓住:“那我咬了?”

裴琏面無波瀾:“嗯。”

明婳:“真咬了?”

裴琏:“嗯。”

明婳張大了嘴,牙齒都快觸到他的皮膚,見他仍未閃躲,這才悻悻地收回了牙。

“嘁,我才不像你,有咬人的癖好。”

她将他的手推開,哼道:“你手上全是繭,咬了還硌我的牙。”

這話裴琏無法反駁。

歡好之時,他的确很愛咬她。

或者說,看着她瑩白雪膩的肌膚上留下一塊塊獨屬他的印記,心下會升起一陣隐秘快感——

在這之前,他從不知他還有這種癖好。

可她在床帷間香香軟軟、白白嫩嫩,似剝了殼的荔枝香甜,又似糯米糍般綿軟,一沾上手,實在很難控制不去啃咬、親吻、撫弄……

偶爾瀕臨極致時,心下甚至還生過一絲暴戾殘忍的想法,把她弄壞、吃掉。

但她細細的哼唧,很快拉回他的理智,不可以。

她是他的妻,要陪他一輩子。

于是他只得将心底那惡劣的獸鎖回去,吻去她眼角因極致愉悅而激出的淚,托着她的腰牢牢扣緊,直至彼此纏繞的呼吸與滾燙的心跳逐漸平息。

理智與一種陌生而溫暖的情緒在胸口回籠着。

裴琏不知那情緒該如何定義,只知那與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有些區別,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感情。

暖融融的,不算太壞。

他并不抗拒,也沒打算去克制。

明婳推開裴琏的手後,見他坐在榻邊久久不語,心裏不禁嘀咕,怎麽又不說話了?

“殿下?”她輕喚。

榻邊男人緩緩擡起濃密的眼睫,午後偏暗的光線打在他深邃的臉龐,一半明亮一半灰暗,叫他本就淡漠的神色愈發深不可測。

明婳抿了抿唇:“我都沒問你,你這次回來,怎麽沒見到鄭統領和李主事?”

“他們還在滄州。”

稍頓,裴琏掀眸看向她,道:“孤明早也要趕回去。”

他原本的打算是今日便趕回去的,只晨間醒來,看着她像是某只小動物般懶洋洋得趴在他的胸口,心底驀得就生出一絲懈怠。

大過年的,便多陪她一日罷。

那個懈怠的聲音勸道,畢竟這是她嫁給他的第一個年,孤零零的在他鄉,未免可憐。

于是他往後延了一日。

也僅一日。

“明日就走?”

明婳錯愕,兩條黛眉細細蹙起:“這大過年的,外面又天寒地凍,就連朝廷都封印了,你就不能歇幾日麽?”

“不能。”

裴琏肅容道:“年節休沐,加之這冷冽天氣,正是一年之中人最容易憊懶松懈、極少設防的時候。此時探查消息,猶如探囊取物,能輕松不少。”

明婳烏眸黯了黯,她知道他是忙正事,但心底還是難掩失落。

正打算下床緩口氣,她忽的想到什麽,仰臉看他:“可你的生辰不是快到了麽。”

若她沒記錯,裴琏的生辰就在正月十五。

提到生辰,裴琏語氣淡了:“生辰而已,并無所謂。”

“怎會無所謂呢,這可是你二十歲的生辰,若是在長安,定要大大辦一場加冠禮才是。”

“辦不辦加冠禮,到了那日,孤都會是成人。”

裴琏不愛過生辰,還曾為生辰與上元節是同一日而慶幸,因着在長安,上元燈節的隆重盛況能壓過他生辰的存在。

關于此事,他不願與明婳多說,只看着她:“可要歇晌?”

話題跳的太快,明婳啊了聲:“都快申時了,還歇晌呀?”

“昨夜沒怎麽睡,有些困了。”

也不等明婳應聲,他脫下鞋履,拉下幔帳,将她帶回了床裏。

被男人結實的長臂圈在懷裏時,明婳心下忍不住咕哝。

原來他是知道困的,她還當他精力無窮,昨夜折騰一晚,白日還能一刻無休的忙活呢。

只他歇晌便歇息,拉她作甚?

“我又不困。”她拿胳膊肘怼了下他。

剛要怼第二下,男人攬緊她的腰,頭顱也埋入她淡淡馨香的頸間,磁沉嗓音透着一絲慵懶,“就當陪孤睡會兒。”

他埋得很深,鼻息拂過她頸間細膩的肌膚,引得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明婳咬了咬唇,終究還是不忍推開他。

且這大過年的,外頭刮風又下雪,異地他鄉也沒個親戚,好似除了睡覺,也無事可做。

算了,看在他特地趕回來陪她過年的份上,就大發慈悲陪他睡會兒吧。

想到這,她窩在男人懷中,尋了個舒适的姿勢,阖上了眼。

-

後,建武帝私人劄記所載:「永熙二十六年,歲首吉日,餘以公務羁旅于河北道幽都縣。是日也,風雪漫天,寒氣凜冽,午後稍暇,遂與吾妻同榻而息。妻言曰:‘餘不困也。’然未幾,酣然入夢于餘懷,鼾聲微起,如幼豚之吟,餘視之,覺其态甚可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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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