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合一 【感謝20000營養液加更】
第18章 第十八章 二合一 【感謝20000營養液加更】
月明集開市沒有固定時間,不等所有攤位都被攤主占滿,就已經陸續有人入場,饒有興趣地掃蕩起擺開的攤位來。
由于來得早,言落月他們選的位置很好。
再加上言落月對那張藥幡做的特殊設計,沒過多久,他們這個攤位,就成為了滿場最亮的一顆星。
在言幹和桑戟持之以恒、花樣百出的叫賣聲下,許多客人下意識就邁動腳步,往他們攤子的方向移動過去。
等客人們走近了一看,發現攤主居然是幾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感興趣之心就更是占了上風。
有人主動問道:“诶,孩子,你們這個靈藥是幹什麽的,怎麽賣?”
桑戟牛氣哄哄地把藥幡往人面前一擺:“喏,內服外敷均可,包治百病!”
“包治百病”這四個字,自學到它的那天起,桑戟從來沒有念得這麽理直氣壯過。
畢竟,妹妹她真的羅列出了一百種療效範圍啊。
至于怎麽賣嘛……
言幹直接用叫賣聲回答了對方:“一盒只賣二十枚靈珠,不加價。三盒打八折,五盒打七折,十盒打骨折,沒錯,打骨折!”
靈珠和靈石的兌換比例,差不多是一百枚靈珠兌換一枚下品靈石。
言落月想買到可用的爐子和火種,至少要賺到五百枚下品靈石。如果只買火種,也需要三百枚下品靈石。
客人從來沒有見識過類似的推銷手法,只覺得眼前的龜族少年講話有趣。他連忙追問道:“打骨折是什麽意思?”
“打骨折就是……”言幹噎了一下,低頭看向言落月,小小聲問,“妹妹,打骨折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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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月非常淡定地轉過身去。
被打扮得裏三層外三層,圓滾滾雪球似的小姑娘兒,整個上半身都紮進了大竹筐裏,兩條小腿兒架在竹筐上,奮力蹬了好幾下。
這畫面讓人忍不住露出溫馨的笑意,聯想起家裏萌噠噠的小妹妹、小女兒。
一時間,大家的手心好像也有點發癢,想要搓一搓糯叽叽的白團子。
“打骨折就是——這個!”
言落月終于從竹筐裏撲騰出來,她劉海兒上還沾着一枚花哨的雞毛,雙手費力拎起一只被五花大綁的野雞。
言幹和桑戟對視一眼:這不是他們今天放學以後,去後山抓的那只野雞嗎?
當時倆人還覺得言落月考慮得很周全:月明集一擺攤就擺到半夜,中間可不得吃點夜宵嘛。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的?
言落月撲扇掉劉海兒上的雞毛,把野雞放在地上,扯了扯言幹的袖子。
“來吧,哥哥,打骨折。”
“哦——”圍觀群衆恍然大悟,原來是把野雞打成骨折啊。
言幹指尖彈出一道流光,精準地打斷了野雞的一條腿。
野雞撲騰着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翅膀,嗷嗷亂叫。還沒等完全開嗓,一旁的言落月就眼疾手快地給它糊上了一層藥膏。
糕點特有的甜香味兒飄散開來,圍觀衆人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尖。
趁着大家聚精會神的特殊時刻,言落月賣力地推銷起來:
“看,咱們攤位的經營,一向是誠信為本,童叟無欺,從宣言到療效,全都是字面含義。既然骨折是當着大家打的骨折,現在治好,我們也當着大家的面治好——”
抽開綁腿的草繩,言落月拎起野雞往地上一放,慷慨激昂道:“走兩步,沒病走兩步!”
“喔喔喔!”
野雞撒開丫子蹦跶了兩下,黃豆大小的黑眼睛非常迷茫。
不等它對言落月伸出爪子,桑戟就眼疾手快地将雞倒拎起來,重新用草繩纏住腳,丢回身後的大竹筐裏。
這一刻,桑戟悟了。
桑戟領悟了叫賣真谛的桑戟,宛如半片言落月的靈魂附體。
他沉着穩重地吆喝道:“只要買十盒,必定打骨折。攤子今天就擺在這裏,我們不僅現場治療野雞,你的骨頭要是有個萬一,我們也現場表演一個治療你。”
嚯,好家夥。
言落月向桑戟投以驚愕的矚目。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啊,戟哥進化得太快,這都學會單押了!
言幹低頭看看妹妹,再轉頭看看兄弟。
一絲恍然之意,劃過了言幹的瞳孔。
他也悟了。
言幹大聲道:“別人的膏藥聞了厭煩,我家的膏藥就着下飯。凡是您路過的、受傷的、見血的、破皮的、傷筋的、斷骨的,想治療刀傷的、劍創的、槍戳的、箭穿的、斧砍的、天雷劈的,買一盒我家的藥膏回去塗,保證有用!”
“嘶——”
言落月用嶄新的目光打量起言幹哥哥。
平時真看不出啊,也不知這報貫口的功夫,言幹究竟是從哪裏學來的?
難怪俗語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言落月認真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所以說,她現在之所以這麽能侃,必然是受到言幹和桑戟的影響所致啊。
親眼見識到了藥膏的療效,又受到言落月三人接二連三的鼓動,圍觀群衆紛紛慷慨解囊,掏出腰包搶購起來。
火熱的搶購潮持續了好一會兒,人流量才被其餘攤位分薄。
即使月明集上擺攤的攤主越來越多,言落月他們的小攤,也一直比周邊的攤子更火熱些。
待他們賣到中場,攤子附近又來了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
對方仔細看了看紅色藥幡,又揀起一盒藥膏看了看,随口問道:“小老弟,你們這藥真這麽有用?”
此時,言幹已經完全鍛煉出來,對答得很熟練了。
他拍拍胸脯:“用我們龜族的名義保證。”
“你們這藥叫啥……哦!”聽到言幹的回答,這漢子恍然大悟,“我曉得了,既然你們是龜族,那這藥鐵定就是龜苓膏了呗?”
“……”
靜,安靜,一時之間,喧鬧中猛然空出一片極其獨特的靜。
唰唰唰,不止言落月三人,在漢子說出那句話以後,周圍七八道目光,帶着些許不善之意,全都投注到了他的身上。
漢子讷讷後退了一步:“我、我問錯問題了?”
“喂,我說,”有人朝漢子逼近了一步,“你不是妖族,是混進來的人修吧。”
漢子瞪大了眼睛:“我都戴上遮隐符了……這你也能看出來?”
“不止他能看出來,我也能看出來。”另一人幽幽冷笑道:“聽聽你自己問的,是個什麽問題!”
要知道,龜苓膏的原材料可是龜板。
在龜族面前問他們賣的藥是不是龜苓膏,基本等同于問虎族賣的酒是不是虎骨酒,牛族賣的肉串是不是烤牛鞭一樣。
如果用人類的文化類比一下,就相當于“請問天邊剛剛炸開的那朵煙花,是您尊貴的媽媽嗎?”這種冒犯程度。
屬于當場打死都沒話說的欠扁言論。
一般來說,同為妖類都會很注重這個,只有人族容易犯下類似的低級錯誤。
就像是人族坊市不會禁止妖族進入一樣,月明集上常常有些混進來的人族。
攤主和客人們對此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前提是,人修不要明擺着搞事。
周圍的妖族已經漢子為中心,隐隐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不乏有人咔吧咔吧地按響了手指,表情不善地向此人靠近。
而在攤位上,桑戟和言幹也脫去外袍,露出穿在裏面的短打,摩拳擦掌,顯然是要動手了。
“等等,哥哥,你們先別動手。”言落月眼疾手快,把這兩人按住。
這漢子一看就是個粗人,看他至今一臉茫然,看起來并不了解龜苓膏的主材料是什麽,也不是故意惹事。
而且,在自家攤子附近打起來,多容易掀了攤子啊。
在局勢一觸即發之前,言落月率先叫道:“大叔,你是私了,還是打一場?”
漢子不知道私了代表着什麽,但他已經感受到了四面八方傳來的不妙氣氛。
他飛快地說:“私了,我選私了!”
“……嘁。”
聽他這麽說了,幾個躍躍欲試,想要動手的妖族小年輕撇撇嘴,很不甘心地松開了捏緊的拳頭。
月明集自有月明集的規矩。
像是這漢子,剛剛就是犯了規矩,所以在場衆妖都能對他比劃兩下。
不過,既然他已經和攤主達成私了條件,那動手的前提也就不存在了。
“成吧,既然我妹妹發話了,那咱們就私了。”言幹臭着臉對漢子敲了敲攤板,“這靈藥二十枚靈珠一盒,你打算買多少盒?”
漢子在心裏計算了一下腰包裏的靈石,試探道:“我買……五十盒?”
桑戟冷下臉孔:“才五十盒?”
“……”漢子咽了口唾沫,“那,一百盒?”
言幹嗤了一聲:“就一百盒?”
“兩百盒行了吧!”漢子閉着眼睛大叫道,只感覺自己連心都在滴血,“我買兩百盒!”
此行來月明集,他本來是想找件合适的法器回去的。
沒想到因為不懂規矩,才看過三四個攤子,什麽東西都沒來得及買呢,就先得罪了人。
他積攢了好久的積蓄,看來注定要在今日付諸流水了。
言幹低聲問桑戟:“咱們還剩多少盒藥?”
桑戟悄聲回答:“二百一十八!”
言幹點點頭,口吻冷淡:“這二百一十八盒,你都包了,不打折。”
漢子胡亂點頭:“行行行,反正也不差這十來盒了。”
心痛萬分地把儲物袋掏了個底朝天,漢子抹了把面孔,臉色沉重地鑽出人群,腳步拖沓地離開了月明集。
“呼——這下可算是賣完了。”
言幹拍拍衣物上沾惹的灰塵,一把将言落月抱在懷裏:“走喽妹妹,咱們回去再晚些,雨姐可要生氣了。”
在回家之前,三人找了個避人的角落。對他們今天掙到的收入統計了一番。
清點完畢,言幹激動地揚起腦袋:
“咱們一共煉了五百盒藥膏,剛才全都賣完了。扣掉用作示範的那盒,總共掙了九十一塊下品靈石零34顆靈珠。”
“還有成本,戟哥提供的本錢別忘了。”言落月随即補充道。
“那就再扣去六塊靈石的成本——光是出攤這一晚上,我們就掙了八十五塊下品靈石!”
三個人彼此對視幾眼,目光裏都難掩興奮之意。
言幹是因為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靈石。
桑戟倒是見過世面,但他還是第一次靠自己的勞動掙來靈石,而且一掙就是這麽多。
言幹顯然有些興奮過頭,而他表達心緒的方式,就是高高興興地揉圓了言落月的臉。
“妹妹,只要一直保持這個勢頭,只要你再出三次攤,你就能買到心儀的火種了。”
言落月連忙提醒:“咱們三三四分成,只有四成的收益是我的。”
“那算什麽。”言幹揮了揮手。
他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靈石,但這并不妨礙他用這筆靈石助力妹妹的夢想!
“要分給我的靈石,你先拿去買火種,等以後賺到錢了,再還我就是。”
看了看裝着靈石的儲物袋子,言幹又沒忍住把言落月舉了個高高:“我妹妹這麽厲害,有了火種以後,就只會更厲害,對不對?”
“我妹妹,這也是我妹妹。”桑戟第數不清次地糾正言幹的語言習慣,“妹妹,我的那份分紅你也盡管拿去買火,你戟哥不差這個錢。”
價值幾百下品靈石的火種,對言落月這個煉器大師來說,不過勉強能用而已。
能使這樣簡陋的火種變得珍貴的,并不是它的售價,而是此時此刻言落月得到的東西。
言落月雙眼晶亮,她左邊望望言幹哥哥興奮的笑容,右邊瞧瞧戟哥拍着胸脯的動作,白裏透粉的小臉兒上,也揚起了一個歡快的、大大的微笑。
“嗯,好的,謝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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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言落月三人大賺一筆,言笑晏晏,圍坐數錢。
而那個包下兩百多盒藥膏,名字叫做伍平原的漢子,則一臉郁氣地坐在宗門內的大瀑布前。
他所出身的蒼狼宗規模不大,但在附近也是小有名氣。
這不僅因為他的同宗兄弟們一個個憨厚能打,聲名在外,更因為蒼狼宗裏所有的修士,都是體修出身。
身為體修,自然以煉體為第一要務。
什麽在瀑布下日日夜夜錘煉筋骨啦、跑去深山跟妖熊當面搏擊啦、腰纏一塊破布,在烈日下揮錘打鐵五萬下啦……都是體修日常功課的一部分。
受功法影響,體修性格大多熱情爽朗,宗門裏的同修更是親如家人。
眼下,見伍平原獨自一人坐在瀑布前,表情悶悶的,三五個師兄弟就搖晃着酒葫蘆,湊上去問個究竟。
伍平原心裏苦,伍平原全都說了。
他并不怪那小攤主,只恨自己去月明集前沒打聽過妖族禁忌,嘴上沒個把門的。
“見我被他們圍住了,小攤主還出言為我解圍來着。他們那藥膏賣得也不貴,一盒才二十靈珠。”
“但我……唉,我平時就愛花錢,手太松。這五十下品靈石我已經攢了大半年,本想換把合手的好兵刃來着。錯過這次,下次再攢夠五十靈石,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二十靈珠,那确實不貴。”師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藥叫什麽名字,管什麽的?”
伍平原愣了一下,重重一拍腦門:“我忘問了。光記得能內服、能外敷……嗨啊,應該是管受傷的吧。”
聽他這麽說,在旁邊坐着,一直沉默寡言不說話的師兄,當場就解開上衣,露出背上一道足有兩寸多寬、皮肉已經淤結發黑的猙獰抓痕來。
那是上半月他進山修行時,被暴風熊一爪子給拍的。
體修以煉體為要,鍛煉方式常常顯得過激。
在修煉過程中,無論受傷、開瓢還是斷骨,都是他們的家常便飯。
師兄說:“讓我試試。”
藥膏在陽光照射下,呈現出晶瑩剔透的黑玉色澤,又散發出一股蜂蜜般誘人的甜香,誘得沒吃飯的三人肚子一陣咕嚕響。
負責抹藥的師弟忍不住問道:“師兄,你別是聽錯了,人家說賣糕,你給聽成賣藥膏了吧。”
伍平原聞着這個味道,自己也有點心虛:“不、不能吧,我記得攤子上打着藥幡啊。”
說話之間,微涼的藥膏已經在師兄背上均勻抹開。藥膏甫一鋪平,少言寡語的師兄就訝異地“咦”了一聲。
“怎麽樣,師兄?”
“是不是不好用啊?我就說這東西像糕點。”
師兄眨了眨眼,猶自不敢置信似的:“不,很好使。我好像……不疼了。”
熊爪子爪鈎帶毒,造成的傷口也就拖拖拉拉不願意好。
這些日子來,他背上的皮肉好了又爛,爛了又好,療愈的外傷藥物不知換過多少,這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麽好用的靈藥。
要知道,煉丹師們都愛煉內服的各種丹藥,既能賣上價錢,又顯得有格調。
一顆能治愈內外傷勢的複還丹,便要足足二十下品靈石。
而那些便宜的、價值十來個靈珠的外傷藥膏,但凡是有點本事的煉丹師都不願意配。
他們嫌棄這種藥物既費力氣,又掙不到什麽錢。
這也導致療愈外傷的藥膏,翻來覆去就是那幾種,常年也看不到什麽新藥。
天下./體修苦外傷藥久矣。
師弟聞言,不敢置信地将藥膏擦去一塊。下一秒鐘,看清藥膏下的傷勢情況,師弟也驚愕地叫了出來。
“真的诶,師兄,你背上皮肉已經開始收口了啊!”
“……”
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一人拽住伍平原一條胳膊。
“你剛剛說,一份藥花了二十靈珠是不是,我出三十靈珠買!”
“我也買,師弟賣給我吧,先給我來十盒,不,二十盒!”
“你不是發愁這些藥怎麽處理嗎?哈哈,師兄,這麽好的神藥,咱們宗門上下一定都願意買!”
伍平原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想想自己儲物袋裏存着的兩百多盒藥膏,他只覺驚喜來得太突然。
果不其然,神藥的療效傳出去後,師兄弟們紛紛來伍平原這裏進行搶購。
還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二百一十八盒藥膏,除了伍平原自留的十八盒之外,便被販賣一空。
沒能買到的師兄弟表情分外遺憾。
他們抓着伍平原,反複盤問他藥物的名字、攤主的外貌特征,想在下次月明集開集時買到好藥。
伍平原只好一條一條如實回答。
“藥物名字我不知道,忘問了,攤子上也沒标啊。”
“對,龜族,攤主是龜族。”
“一共三個攤主,兩個少年人,剩下那個是個漂亮小姑娘,特別顯眼,才到我小腿高,應該是個幼年龜族。”
“肯定有用啊,好用得像是量身定制。”
好不容易擺脫了一群同門的圍追堵攔,伍平原長長地松了口氣,本以為這件事就結束了。
誰知到了下午,長老竟然傳訊,把伍平原給叫了過去。
兩刻鐘後,伍平原暈陶陶地離開了長老洞府。
他滿腦子裏都轉着長老交代他的事——
“下次月明集,你去找到那位攤主,問他們手裏還有多少這種藥膏。”
“我們蒼狼宗,願與那位煉藥的大師合作,談成這種藥物的長期供給。如果藥物只是攤主偶然得來,那剩下的藥膏無論有多少,我們都全包下。”
回到弟子住舍,伍平原仍然時不時地撫摸腰間儲物袋一下。
他到現在還難以相信,眼饞好久的新法器,居然被長老就這麽獎給了自己。
伍平原飄飄然地想道:活該我跟小攤主,不,小大師有緣啊。
你看,那賣藥的大師是龜族,而他們體修強悍的肉./體,不也常常被對手稱為“王八殼子”嗎?
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
忽然,幾個師弟們的竊竊讨論聲,飄進了伍平原的耳朵。
伍平原伸長脖子聽了幾句,嘴角神經就像壞死一樣,瘋狂地抽搐抖動起來。
同門們正在商量五天後的月明集,要如何找到攤主,從他那裏購買藥物。
這是人之常情,不必非議。
但誰能告訴他,他的這些神奇同門們,究竟是怎麽想的?
他們雖然不知藥物名字,卻把伍平原之前給出的,“幼年”、“龜族”、“藥膏”、“體修量身定制”等信息加以組合,然後……
然後,他們天才般地賦予了這味神藥一個名字:小王八膏子。
伍平原:“……”
別說,鑒于體修一個個都是王八體質,幹打不死,人送外號“王八精”,這名字居然還有那麽幾分雙向奔赴之意。
但再奔赴也沒用啊!
伍平原敢說,要不是長老派他代表門派去統一采購,這一個個缺心眼的,別說想要買到神藥了。
——他們不在月明集上被當場打死,就是祖上積了大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