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針鋒相對
第92章 針鋒相對
顧夢半推半就的被他拉到沙發上坐下,細長的睫毛垂落在眼睑下,顯得十分乖巧。
孩子顫顫巍巍的跟在他們的身後,臉上顯露出一抹不安。
等顧夢再次回頭時,孩子白嫩臉上的淤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她微微一愣,眼裏閃過一絲震驚。
看來……是這個玩家做了什麽。
孩子柔軟的身軀乖巧的依偎在她的懷抱中,暖洋洋的如小火爐一般,看得賀墨川覺得十分礙眼。
“為什麽要打架呢?”
少女清脆的聲音軟軟的響起,帶着一絲疑惑和不解。
她的話語裏并沒有責備之意,反而更多的是詢問。
孩子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他擡眸怯生生的望着賀墨川,眼眸裏滿是害怕。
白嫩的手指緊緊的攥着顧夢的衣袖,似乎在竭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緒。
顧夢精致的眉頭皺了皺,目光落在身旁的賀墨川上:“老公,你知道賀陽為什麽要打架嗎?”
為了符合家庭的身份,孩子的姓名一般會根據父親的姓氏而虛構。
對上少女擔憂的神色,賀墨川咳嗽了幾聲,清冽而又低沉的聲音緩緩在耳邊響起:“沒事的,我剛才已經處理好了,就是同學間發生的小矛盾。”
“下次有什麽事情要和同學好好說,不要再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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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糯嬌軟的聲音中帶着關心和擔憂,讓人的內心不由得凹陷了一角。
顧夢細心的檢查着賀陽的身體,擔心有哪個地方還殘留着受傷的痕跡。
如豆腐般白皙光滑的皮膚展現在眼前,讓她提起的心總算落了下去。
賀墨川在旁邊靜靜的看着這一幕,緊抿着嘴唇,那雙黑眸冷若寒潭,恨不得把賀陽立刻肢解。
這個賀陽在顧夢面前倒是會委屈裝乖,在自己面前可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但凡換了一個玩家,根本不會撐到回家這一步。
他的目光猶如刀刃般在賀陽的身上不停徘徊,散發着強大的氣息,狠厲而又冰冷,讓人毛骨悚然。
但賀陽全然不在意賀墨川的威脅,他知道這個玩家不敢在顧夢面前殺掉自己。
他微微擡起嬰兒肥的臉蛋,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顧夢。
唇角微微上揚,顯得活潑而又開朗。
藕節般可愛的胳膊輕輕的環顧住顧夢如天鵝般白皙的脖頸,依戀的把自己的身體向她靠近。
賀陽盡情享受着鼻尖聞到的淡淡的栀子花香,有着陽光般溫暖的感覺,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沉迷其中。
在顧夢看不見的地方,他收斂起可愛的表情,對着賀墨川嘲諷一笑。
難得系統把這麽美好的“媽媽”分給自己,他才不會讓礙眼的“爸爸”獨占呢。
“媽媽我餓了,想吃爸爸做的油焖大蝦。”
他的睫毛生得長而密,襯得一雙眼睛格外的水靈,讓人想要滿足他的所有要求。
“可以麻煩爸爸嗎?”
顧夢仰着小臉軟軟的望向賀墨川,聲音酥酥軟軟的萦繞在他的耳畔,讓他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可以。”
他的喉嚨上下動了動,完全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麽。
幽深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顧夢淡粉色的薄唇上,心底止不住的升起難以言說的欲望。
這麽一個乖乖巧巧的美人滿是信任的望着你,還用親近的稱呼呼喊你,沒有人舍得拒絕。
他極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激動,但興奮的情愫如波濤般在他的心底不停翻滾。
賀墨川小心翼翼的向顧夢靠近,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起顧夢如羊脂玉般的下颚,低頭吻了上去。
就在他剛準備淺嘗辄止時,一抹劇痛突然從臉上傳來。
賀陽毫不留情的用拳頭打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鮮明的紅痕。
他望着“厚臉皮”的賀墨川,不得不感到這個玩家的難纏。
明明可以把其他玩家頭骨敲碎的力度,但只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痕跡。
賀陽感受着手骨處源源不斷傳來的疼痛,眼底閃過一絲陰郁。
顧夢的眸子裏浮現一抹憤怒和羞澀,淡粉色的紅暈在她的臉頰上暈染開來,如同絢麗的霞光,讓人的心跳不斷加快。
“賀陽還在呢。”
她伸手推開賀墨川,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離。
賀墨川俊美的五官泛着淡淡的冷意,眼眸深處湧動着幾縷病态的暗芒。
他有些後悔為什麽不在路上把這個小鬼殺掉,到時候找一個借口糊弄一下自己美麗的妻子。
但他轉而又想,脆弱的妻子可能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還是換一個小孩來得更好。
只要用道具改變一下外貌,自己就可以甩掉這個讨人厭的拖油瓶。
“找遠一點的玩家換好了,到時候他想跑也跑不回來吧。”
他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依偎着顧夢懷裏的賀陽,靜靜的在心裏想到。
一股涼意從賀陽的脊背緩緩向上蔓延,他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将要發生。
“媽媽,我好餓。”
他撒嬌的對着顧夢說道,想要把賀墨川趕出客廳。
賀墨川唇邊的笑容越發滲人陰冷。
在顧夢看過來時,他又露出微風般和煦的微笑。
“我去做飯。”
在賀墨川進入廚房後不久,門口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人在門口來回移動。
顧夢眨了眨眼睛,把賀陽放到沙發上後起身去開門。
青年筆直地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他俊秀的臉上飛濺了幾滴血珠,就像被塗抹開的胭脂,顯得妖冶而又迷人。
上半身的衣服沾滿了血漬和肉渣,鮮血浸透了白色的襯衫,黏黏糊糊的貼在皮膚上。
他的手臂垂在身側,手指緊緊的握住一把鋒利的匕首。
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讓人頭皮發麻。
全身的細胞都叫嚣着快跑,根本不敢在原地多停留一秒。
“需要我幫你殺掉他嗎?”
顧夢歪了歪腦袋,看起來有幾分呆呆的感覺,漂亮的眸子裏充斥着困惑。
裴羽臻在看到顧夢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應該還沒有受到虐待。
他把一張沾血的名片塞入她的掌心裏,然後徑直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停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