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夜探太傅府
第58章 夜探太傅府
林小晏挨揍之後,安分了兩天。
第三天中午,粉黛急匆匆的跑進林無恙房間,一臉焦急:
“不好了,小姐,小少爺跟隔壁侯府的小公子打起來了,拉都拉不開,你快去看看吧。”
林無恙趕緊扔下話本往出走。
路上問了粉黛才知道原因。
原來是他出去的時候,額頭上的紅點點被隔壁武寧侯府的小少爺嘲笑了。
說他身為戰神大将軍的嫡長孫,父親還是駐守邊關的将領。
居然學小女孩化妝,一點都不爺們。
林晏在邊關本就是個小霸王,跟他差不多年齡的孩子哪個沒被他打哭過?
要不然他也不能挨他爹娘那麽多頓打。
于是二話不說,揮舞着小拳頭就上了。
林無恙趕到時,兩個小屁孩正在地上連撕帶咬的滾來滾去。
林無恙和匆匆趕來的侯府公子吳文軒趕緊給兩人拉開了。
侯府的小孫子雖然才六歲,卻高高胖胖的,看起來頂一個半林晏。
明明看起來,林晏傷的重一些,白嫩嫩的臉蛋都被抓出了幾條血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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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小胖子卻哭的凄慘,哭訴林晏如何下黑手。
林晏在家裏挨揍時,嚎的整條街都能聽到,在外面卻硬氣的一滴眼淚都沒有。
吳文軒是個文雅的讀書人,差點拉不住那小胖子。
他嘴裏連聲給林無恙道歉:
“林小姐,對不住,我家阿奔調皮,你快帶林小少爺回府找大夫看看吧,我們稍後會帶阿奔登門賠罪。”
吳奔不服,哭嚎道:“小叔,是他先打的我。”
“是你先嘴賤。”林晏小臉冷冷的。
林無恙向來是幫親不幫理,自己家孩子不能被外人欺負。
對吳文軒點了點頭,眼含警告看了眼小胖子,帶着林晏轉身走了。
小胖子被林無恙那一眼吓住了,不敢哭了。
吳文軒帶他回府前,又看了眼林無恙的背影。
回去之後,林無恙給林晏的臉上了藥,小家夥一直一言不發。
她打趣道:“怎麽,打輸了覺得丢人?”
林小晏炸毛:“我沒輸。”
他得意道:“小姑姑你不知道,我這就是一點皮外傷,看起來吓人,那胖子都是內傷,被我連咬帶掐在身上不明顯的地方。保管他疼的死去活來。”
林無恙沒好氣,連咬帶掐是什麽很有面子的戰術嗎?
“既然沒輸,那你裝什麽深沉?”
“我在想,我要不要開始練武。”
林無恙問:“為什麽突然想練武了?”
他們家雖然是武将之家,但是從不逼迫孩子一定要學武,看個人喜好。
“祖父是大将軍,我要是跟人打架都打不贏,那多丢人。”
“就為了這?”
“也不全是,在邊關的時候,爹教過我一些簡單的,但是他太忙了,別人又不敢狠心操練我,就學的馬馬虎虎的。”
林無恙認真問他:“那阿晏自己想要學武功嗎?”
林晏想了想,點點頭:“想。我想練好武功,以後當大将軍。”
他這幾天跟小姑姑出去閑逛,聽到過百姓是如何談論祖父的。
說他是大盛的守護神。
他也想成為那樣的人。
林無恙摸了摸小孩毛茸茸的腦袋,笑着道:
“你長大想當什麽人都可以,咱們全家人都支持你。”
“那我以後真的能當大将軍嗎?”
林無恙點頭:“當然能。只要你想,就能。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好,那從明天開始,小姑姑教我練武。”
“呃……好吧。”
林無恙想哭,她怎麽忘記這茬了?
她的自然醒啊,從明天起就泡湯了。
但是小孩子有夢想是好事,不能打擊。
要鼓勵!
林夫人站在門外,聽完了兩人的對話,悄悄的走了。
聽說大将軍今天特別高興,午飯連吃了三碗。
把隔壁帶着孫子登門道歉的武寧侯吓的夠嗆。
回去後,連連感慨,大将軍老當益壯,還能再打三十年。
……
次日起,林無恙每天大清早就被林晏抓到演武場,教他習武。
林無恙原本以為林晏那麽愛玩,根本就堅持不了幾天。
沒想到她低估了小混蛋。
小孩每天都認認真真的完成她布置的任務,即使紮馬步紮的走路都困難,依然沒有絲毫偷工減料。
林無也收起了之前逗孩子玩的想法,認真教導起來。
只是,有個家夥不是說每天都想見她,還想和她吃飯麽?
人呢?
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長得越好看越會騙人!
她才沒有想讓他來!
不來更好。
省糧食。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好幾天,進入了九月份,天氣終于沒有那麽熱了。
還是沒有季拙的消息。
林無恙從一開始的氣憤到現在,已經開始擔心了。
不會是出什麽事情了吧?
林無恙沒去驚擾林炳,去問了林無傷。
才知道,最近朝廷發生了一件大事。
太子外出巡視農田時遇刺了,差點就沒了性命。
皇上大怒,嚴令大理寺和刑部追查兇手,一時間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除了三皇子,還有誰會想要置太子于死地?”
林無恙第一個想到三皇子。
林無傷:“朝臣也都是這麽想的。而且太子遇刺時,三皇子也在場,他完好無事。”
林無恙心裏更擔心了。
子青是太子的伴讀,太子都受傷了,那麽他會不會也……?
“二哥,我先走了。”
林無恙急匆匆的跑走了。
留下林無傷一臉茫然。
妹妹什麽時候這麽關心朝政了?
夜色漸濃時,林無恙一身黑色夜行衣,潛入了太傅府。
林無恙第一次來太傅府,不知道哪個是季拙的院子。
正準備找找時,看見元什端着托盤,就悄悄跟了上去。
元什進了門,将藥碗放下,說:“公子,喝藥吧。”
季拙頭發只用一根發帶綁着,一身單薄的寝衣,倚在軟榻上看書。
“知道了,放下吧。”
元什不上當,瞪着他,“現在就喝,你每次都這麽說,然後屋裏的花都死了好幾盆。”
季拙最怕聽他唠叨,便伸手接過了藥碗,遞到嘴邊。
“誰?”
他突然擡頭,眼神銳利,看向窗外。
同時,手裏已經扣了枚暗器。
只見窗柩一動,一個輕靈的身影翻了進來,落地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子青,是我。”
來人拉下面紗,露出一張芙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