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第 42 章
第二天九點多廖靜簫被搖起來,看着他弟問有什麽事。
“劉楓哥說今天去滑雪,問你去不去?”
廖靜簫翻了個身背對着他,過了一會兒才出聲,卻不是回答。
“你想去嗎?”
“我...都可以。”
廖靜簫皺眉:“想去就說想去,不想就說不想,‘都可以’是什麽話?你連自己的需求都不會表達了嗎?”
柳潤笙:“那我想去。”
“去換衣服吧。”
“那你去嗎?”
“嗯。”
“好,”他走到櫃子旁打開門,“哥哥,我幫你把衣服拿出來?”
廖靜簫從床上坐起來,“穿媽新買的那件厚的。”
“哦。”
最後兩人穿得幾乎一模一樣站在了劉楓家客廳。
“你倆穿得跟親子裝似的。”劉楓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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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啊,這不是情侶裝嗎。”萬坤剛說完就被魏萱撞了一下。
魏萱看着他眼神有些警告的意味,“別亂說,人倆是親哥倆。”說完把帽子往頭上一戴,“走吧。”
劉楓看着魏萱的背影,悄悄問莫文靜:“萱姐咋啦?”
莫文靜:“女孩兒的事兒男孩兒少問,快走。”
滑雪場人很多,可能是大年初一的緣故,都跑出來玩兒。
六個人在裝備室一人找了套滑雪服開始穿。莫文靜本來想和魏萱兩人穿粉色的,但魏萱說她喜歡藍色,就跟劉楓換了,劉楓穿好後站去莫文靜跟前,笑嘻嘻道:“靜姐,你覺得我穿粉色好看不?”
“還行。”
柳潤笙挑的那套跟其他人的不一樣,他的後脖頸那裏還有個拉鏈,穿太厚了,怎麽伸手都夠不着。
劉楓看見了喊廖靜簫:“廖靜簫,幫幫你弟啊。”
廖靜簫正在穿鞋子,聞言看了過去,他弟皺着臉看他。
三兩下系了鞋帶走過去站在人跟前問:“咋啦?”
柳潤笙:“後面的拉鏈夠不着。”
幫人拉了拉鏈,廖靜簫看他還沒換鞋,又蹲在人跟前拿鞋幫他穿。
“這鞋是不是有點大?你先穿上試試。”
柳潤笙把腳塞進去,用腳趾在裏面抓了抓。
“大不大?”
“有一點。”
“換一個吧。”
廖靜簫把鞋從他弟腳上摘下來跑去找了管理人員。
“還有小一點的鞋嗎?這雙有點大,有40碼的嗎?”
那個人找了一下說:“沒了,今天人有點多,就剩這幾雙鞋了。”
“那女款的呢?”
“女款也沒了,就剩小孩兒的了。”
“好吧,謝謝。”
“要不看塞點東西什麽的,小心一點也沒事兒。”
廖靜簫拿着鞋重新蹲下,看着他弟,“沒有适合你的碼了。”
柳潤笙咬了咬嘴唇,“大一點也沒什麽。”
“你是40的腳,這鞋都43了。”
“我慢慢玩兒,就跟在你們身邊。”
劉楓:“讓他玩兒嘛,能出什麽事兒。”
廖靜簫心裏還是不放心,考慮了一下幫他把鞋子又穿上了,把鞋帶系得死緊。
進了場地,廖靜簫一直拉着他弟的手,劉楓幾個都滑不見了,兩人還在入口附近徘徊。
劉楓都滑了一圈過來了,還跟兩人打了招呼。
“哥哥,你去玩兒你的吧,我自己能行。”
“嗯,抓緊了。”
廖靜簫只管答應卻根本不理,一手拿着雪橇棍,一手把柳潤笙抓着,兩人一步一步滑,以龜速向前進。
“這兒有個陡坡,敢下去麽?”
“敢。”
“你站我後面抱着我。”
“啊?”
廖靜簫看着他,讓他站在邊上。
“把棍給我,站着別動。”然後他往前一步站在柳潤笙前面,“抱着我。”
柳潤笙伸手扶在他的腰上。
“抓緊了,腿稍微彎曲一點,腰也是。”
柳潤笙照做,手抓得更緊,曲腿彎腰。
“準備好了嗎?”
柳潤笙緊緊閉了下眼睛,又睜開。
“嗯。”
“那走了。”
說完,廖靜簫把雪橇棍往後一推,兩人從坡上滑了下去。柳潤笙害怕閉上了眼,伸手直接抱住了前面人的腰,硬是沒喊一聲。
“小心!”
正當柳潤笙還沉浸在這刺激與幸福中,不知道誰把什麽東西掉在了滑雪場裏,廖靜簫眼尖避了過去,但由于太近太急,柳潤笙就沒那麽幸運了,他的滑雪板剛好從那個東西上面蹭過去,立刻偏了角度。他又閉着眼,鞋又大,腳沒踩實,直接滑倒了,廖靜簫也被帶着滾了下去。但坡道距離坡底也沒剩多少,兩人抱着滾了幾圈就在平地停住了。
幸虧穿得厚,兄弟倆都沒受什麽大傷,只是柳潤笙輕微崴了腳。
廖靜簫從地上起來,看見他弟的位置迅速爬了過去。
他摘了帽子眼鏡甩在一邊問:“有事兒沒?”
“腳好像崴了。”柳潤笙有些痛苦,用力摘了帽子看着自己的腳。
劉楓剛好經過,看着這邊的情況也停了下來。
“怎麽了,摔了?”
“腳崴了,你幫我把東西拿一下,我抱他出去。”
廖靜簫去脫滑雪板,但他剛才把鞋帶系得太死,這會兒一直解不開,他索性直接把滑雪板連帶着鞋子都脫了,彎起腰把人抱了起來,因為穿得太厚,起身的時候還有些吃力。
到了休息室,廖靜簫把人放在凳子上,就幫人脫了鞋襪。腳已經腫起來了,他皺了皺眉抓起柳潤笙的腳腕轉了轉,沒骨折,接着去問工作人員要了雲南白藥。
打開蓋子對着腳腕咔嚓咔嚓噴了兩下,柳潤笙立馬抓着小腿縮了起來。
廖靜簫用紙擦了擦滴在腳跟和地上的藥水,擡頭看着痛苦的人。
崴腳的人緊緊咬着牙,臉都皺得看不見眼睛了,還硬忍着。
廖靜簫:“疼就說。”
“疼。”
廖靜簫停下手,看着人笑了,“你怎麽這麽...”可愛。
“啊?”
“沒什麽。”說完他起身坐在了柳潤笙旁邊讓他靠着自己,并且握住了他的手,“再忍忍,這藥用着是挺疼的。”
柳潤笙勉強睜開眼:“哥哥你也用過?你受傷了嗎?”
“就別擔心我了。”
“我想知道。”
廖靜簫輕輕嘆了口氣。“就前段時間打籃球也把腳崴了,跟你一樣也是左腳。”
疼痛緩解了一會兒後,柳潤笙低頭去看自己的腳,還是腫着的。他往旁邊一看,立馬擔心起來。
“哥哥,你快把鞋穿上去。”他只顧着自己了,忘記哥哥沒穿鞋的事了。
“嗯,等會兒穿,你還疼嗎?”
“不疼了,你快去穿,腳多冷啊。”
廖靜簫去拿了鞋過來,卻沒着急穿。
“你還玩兒不玩兒,要不去把衣服換了?”
“你不玩兒了嗎?劉楓哥他們呢?”
“不管他們,我不玩兒了,咱回吧。”說完又把人攔腰抱起,進了裝備室,裏面有空調,很快就暖和起來。
換完衣服,廖靜簫用手機給劉楓幾個人發了消息,就跟柳潤笙回去了。
離開滑雪場的時候柳潤笙一直是被架着肩膀走的。沒走多久廖靜簫叫的車就來了,司機心好,還下車幫着扶了一把。
“回去再噴點藥。”
滑雪場管理人員對于這件事也很抱歉,本來說可以賠償的,但柳潤笙拒絕了,畢竟是他硬要去玩兒的。最後他們把那瓶雲南白藥送給柳潤笙了,還送了幾張無時間限制的免費的滑雪券。
“啊,還噴啊。”
“沒好之前天天都得噴。”
“好吧。”
很快就到小區附近了,因為大年初一,出行的人多,回來的時候還堵車了。在車上等了好久一直開不出去,車子走走停停,柳潤笙都被晃得有些暈了。
“師傅,我們就在這兒下吧。”
“也行,不好意思啊,今天有點堵。”
“沒什麽,這也不是您的問題,那我們先下了,謝謝您啊。”
“好,小心點啊。”
兩人下了車,廖靜簫又架着人走到路邊。
暈車的緣故,柳潤笙的臉色有些蒼白。
把人扶到路肩坐下,廖靜簫問道:“想吐嗎?”
柳潤笙搖了搖頭,“有點渴。”
他轉頭四周看了看,“你在這兒等着,我去買水,想喝什麽?”
“想吃冰淇淋。”
“......”
見哥哥不說話,柳潤笙轉過頭來可憐道:“能吃嗎?”
“你等着吧,我很快回來。”
“嗯。”
看着哥哥跑到路對面去,柳潤笙把衣服攬了攬,把自己裹緊。
看着那只受傷的可憐的腳,他笑道:“受傷了真好。”
廖靜簫很快就回來了,手上提了個塑料袋,等走進了,柳潤笙才看見裏面是什麽。
“給。”
柳潤笙看見甜筒腳立馬不疼了,咧着嘴笑,“謝謝哥哥。”
“吃吧。”
拆開外面裹着的紙,柳潤笙伸出舌頭舔了一口,然後遞到廖靜簫嘴邊,“哥哥你吃。”
廖靜簫偏了頭推開,“我不吃。”
“你還買了什麽?”
廖靜簫把袋子敞開,“紅花油和幾包零食。”
“還買紅花油做什麽,那個味道很難聞。”
“過兩天還腫着就塗點紅花油揉,好得快。”
“過兩天肯定就好了啊,我小時候崴腳第二天就能好。”
廖靜簫伸手撥了弟弟灑在衣領的巧克力碎渣,“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是現在。”
“冰死你。”過了一會兒,廖靜簫要來吃完的甜筒包裝紙,呵斥了一聲起身去扔進了垃圾桶。
柳潤笙還笑着,又從袋子裏拿了一根棒棒糖拆開咬在嘴裏,看見哥哥回來又把糖紙遞給他。廖靜簫無奈接過又去扔了一遍。
“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我們回去吧,天快黑了。”
兩人擡頭向西邊看去,太陽已經不見蹤影了,只有點點夕陽紅還燒着。
“走吧。”說着,廖靜簫一手提着塑料袋在手裏轉了一圈,然後走到柳潤笙前面蹲下,“上來。”
“?”
“快,我背你。”
柳潤笙受寵若驚,伸手爬了上去。
廖靜簫“嗯”了一聲站了起來,把背上的人往上悠了悠,“走了。”
棒棒糖吃完了,柳潤笙把糖棍攥在手裏,時不時晃晃腳丫。
廖靜簫只顧往前走着,要是天永遠不黑就好了。
“哥哥,你崴了腳的時候也有人背你嗎?”
“我沒有,但是我室友扶着我呢。”說着廖靜簫勾了勾嘴角。
“你的室友們都很好嗎?”
“嗯,很好。”
......
“回...怎麽了,咋還背着回來了?”蘇靜剛打開門就看見一上一下兩個腦袋。
廖靜簫背着人一邊進門一邊說:“我們今天去玩兒了,不小心把腳崴了,沒事兒,已經噴過藥了。”
柳潤笙被小心放在沙發上,蘇靜過來給脫了鞋襪,然後繞着圈兒地看。
“媽,有點癢。”柳潤笙笑笑道。
“還疼不疼?看這腫的。”
“不疼了。”
“玩兒的啥啊,怎麽崴的?”蘇靜問廖靜簫。
廖靜簫攤在沙發上喝了幾大口水道:“滑雪去了,地上有東西沒看着,就摔了。”
“玩兒什麽雪啊,過年都不讓人消停。”
柳潤笙坐在沙發上一直不敢說話。
廖靜簫卻坦蕩蕩,“我爸不說了嘛,男子漢多受點傷才叫男子漢。”
蘇靜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屁話,你爸就仗着自己年紀大亂說。受點傷叫男子漢,那一點傷沒有的人就成了孬種?你長這麽大,看的那點電視劇,讀的那些書就教你去喊打喊殺,受傷赴死變英雄的?照你這麽說那缺胳膊少腿兒的才能當英雄,膚白貌美的就不能了?”
廖靜簫像是被打了巴掌,臉熱熱的,“也不是這麽說...”
“那怎麽說,你今年都十九歲了,學了那麽多知識就只記得你爸這點歪門邪道?你爸除了會胡說,他還懂什麽啊他。”
柳潤笙聽笑了,他以往對蘇靜的了解都不如現在這番話來的直接。
廖靜簫:“好,你說的對,我以後都聽你的好吧。”
“你這是什麽語氣?什麽叫以後都聽我的,我的就一定對嗎?”
“好,我長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以後聽黨的聽國家的,不聽那些歪門邪道,這樣行嗎,蘇女士?”
“切。”蘇靜傲嬌起身,“帶你弟回去吧,這幾天消停點兒,大過年的。”
“好。”
目送着母後大人進了房間,廖靜簫與他弟對視一眼把手伸進他腿彎抱人起來。
“好笑嗎?”
柳潤笙抱着人的脖子憋不住嘴角,“挺好笑的,哥哥,我第一次見你這樣吃癟。”
“那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柳潤笙剛被放在床上坐下,紅旗就搖着尾巴爬上了他的腿。
“紅旗,你今天乖嗎?”
沒一會兒,廖靜簫從廚房回來拿了一包冒着冷氣的冰袋遞給柳潤笙,又以狗太鬧會碰到腳為由把紅旗關進了籠子。
拿回冰袋蹲在人跟前,輕輕把那只白嫩的,腫脹的腳抓在手裏,接着用冰袋試着碰了碰。
柳潤笙的腳突然敏感起來,碰到冰袋的一瞬間縮了縮。
“太冰了?”
“有點兒。”
“忍一忍,冰敷一下消腫。”說完把整個冰袋直接放在柳潤笙腳腕兒上,怕人躲,還提前用力把腳和冰袋緊緊抓在手心。
柳潤笙現在不僅疼而且還冰,但腳被哥哥抓着,他只能咬緊牙關,死死揪着床單。
看人适應了一會兒後,廖靜簫松開了腳,把冰袋換了個位置重新放下。
紅旗喊叫了一會兒見沒人理,吃了口狗糧就蜷成一團睡了。
許久,廖靜簫拿開了冰袋放在地上,用自己的手又給人暖了暖,但他的手也是握過冰袋的,基本上沒起什麽作用。
可腳雖沒用,但心是暖的。
柳潤笙腳受傷了,兄弟倆總算是在家消停了幾天,誰叫都沒出去。
看着哥哥一直坐自己邊上只能看手機,柳潤笙心裏慚愧,好幾次跟廖靜簫說讓他不用管自己,跟朋友出去玩玩兒,但廖靜簫總能想到理由拒絕。
主人不出去,那就只能客人來了。
劉楓幾個帶着禮物在七號來了廖靜簫家做客,廖靜簫打電話發消息拒絕了好久,硬是擋不住,更是被劉楓一句“我去看我阿姨跟弟弟,跟你有什麽關系?”給堵得無話可說了。
七號這天,廖志遠又被公司喊去了,蘇靜也回了娘家,招待劉楓幾個人的只剩了廖靜簫。
“弟,腳好了嗎?”
柳潤笙搖了搖受傷的那只腳腕笑道:“早好了。”
“好了就行。”他拆開帶來的禮物,湊到柳潤笙耳邊,“哥給你買的娃哈哈,喜之郎,別分給你哥嗷。”
“誰稀罕。”廖靜簫過來剛好聽到了,一臉不屑。
劉楓的暗戳戳被人戳破有些尴尬,為了挽回面子擺起譜來,“請問今天吃什麽啊?”
“屎你吃不吃?”廖靜簫直接道,“點了肯德基,炸串兒,燒烤,三份炒飯,等會兒一分。”
“行,挺豐盛的。”
莫文靜抱着紅旗,一會兒時間就給狗紮了兩個小辮兒,“哎呀,我們紅旗可愛死了。”
六個人在家裏看了半部電影,外賣就送到了,廖靜簫接過外賣給了小哥一個紅包道了句新年快樂回來,劉楓萬坤就直勾勾盯着他看,劉楓更是伸着手,“我也要。”
“屁你要不要?”
劉楓撇了撇嘴又跟柳潤笙咬耳朵,“你哥沒素質,你小心被傳染了。”
柳潤笙笑了笑道:“沒有,我哥在家不說髒話。”
“過來吃。”廖靜簫把外賣一一拆開擺放在茶幾上喊他們過來。
六個人圍着茶幾一邊吃一邊聊,柳潤笙對正在放的電影還挺感興趣,吃一口轉過去看一眼。廖靜簫看他過來過去把袖子都弄髒了,抓其他的袖子用濕巾擦,一邊擦還一邊交代:“先吃飯,喜歡看晚上重新放。”
“奧。”
魏萱吃着炸雞聊得正嗨,看見兩人的舉動,垂着眼沉默了。真是自己想的那樣嗎?真的可以嗎?
“萱姐?萱姐?”劉楓喊了幾聲,魏萱一直失神着。
“...啊,咋啦?”
“你咋啦?正說着又突然不說了。”
“奧,我剛說哪兒了?”
“說到那男的找你要微信,你扭頭就走。”
“奧,對,我就扭頭就走了。”
幾個人還期待着下文,沒想到這就是結尾。
劉楓擡着眉毛一臉疑問,“就完了?”
“對啊。”
“這算個啥有意思的事兒啊,吊人胃口。”
魏萱撇了撇嘴,拿炸串兒的時候又不小心看見廖靜簫給他弟擦嘴,驚得炸串一直拿不起來。
靠,我真應該在桌底。
“你挑啥呢?沒你喜歡的嗎?”劉楓問她。
手也油了,炸串都沒拿起來,她抽了張紙往後挪了挪,“沒有,我不吃了。”說完拿了瓶娃哈哈坐去前面繼續看電影了。
剩下的人還繼續吃着,柳潤笙很快也吃飽了,擦了嘴也拿着抱枕去了前面。坐在魏萱旁邊,看了看她問:“魏萱姐,你們校區離我哥哥的遠嗎?”
“還行,不是太遠,地鐵的話二十分鐘就能到。”
“奧。”
沉默了一會兒,魏萱扭頭看柳潤笙,這小孩兒長得确實漂亮,眼睛也真的很大很亮,但...哎呀。
“你跟你哥常聯系嗎這學期?”
魏萱以為兩人會天天打視頻的,結果柳潤笙卻搖了搖頭。
“沒有,我暑假的時候跟哥哥吵架了,不敢太頻繁地聯系他,而且他肯定很忙,我也不能老打擾他。”
魏萱心想,我怎麽不忙?
“你倆為什麽吵架?”
柳潤笙抱着腿回答:“我做錯了事情。”
“做錯了什麽?這麽嚴重?”
柳潤笙還是搖頭,這事兒怎麽能說。
“不能說,反正是我哥不喜歡我做的事。”
魏萱點了點頭,再問下去也不禮貌了。
“你哥愛你呢,現在和好了就行。”說完她就後悔了,真搞不清自己說這幹嘛啊?甚至有想給自己兩拳的沖動。
“嗯,我哥心軟,他不會怪我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