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沒救
第42章 沒救
不遠不近的濕熱吐息噴灑而來,酥麻發癢
上衣被扯開半邊,瓷白裏透着泛紅的肌膚與人緊貼着,被狠狠禁锢在腰間的沈渝,動彈不得
在人低垂撰取而來的視線中,他閉上眸,全身血液都在發抖,只有氣息運轉證明他還是清晰的,明了的。
“林然,你真的沒救了...”
“真的瘋了,瘋了。”
他無法停止對方這場施暴,更無法清楚為何會如此。
林然卻沒什麽表情:“我是瘋子,什麽瘋子?”
“碰你一下就是瘋子”
“那跟你上床的男的是什麽”
沈渝血色盡失,心也破碎炸裂
“是奸夫吧”他哂笑着,他手又用力扣住對方脖頸
語氣格外低迷
“這麽重的痕跡看來你很在意他啊,這樣都行?”
“是不是他對你如何都可以,我就是個瘋子。”
“是不是?”林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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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長期摁壓琴弦帶着薄繭的手,用力掐住對方臂膀下壓。
這致命一擊的話,讓人胸腔幾乎停止孱動,沈渝張開唇,半天沒開口,只有不知名雨滴從眼角啪嗒滑落。
——滴答
溫熱淚水掉到人手臂處。
他想他真的要死了,死在這個漆黑又封閉的晚上。
“哭什麽”
林然聲線很沉很重,黑樾夜色下臉色滿是輕佻微紅的他,還真讓人猜不了,是發瘋,還是真醉了。
“這麽些年,幾千個日夜這不是你要的嗎,看我變成瘋子不是你喜歡的嗎,為什麽要哭?”
沈渝沒說話只默默顆顆掉淚,這簡直跟淩遲他沒什麽區別
他哭的愈發顫了,昏暗下眼尾似被雨打濕的芍藥,脆弱惹人憐
在人幾番言語刺激下,沈渝腿都有些站不穩,差點滑下去,卻被人一把摟在臀部下方托起,懸空抵在牆面。
他打開對方的手咬牙顫厲道:“別碰我!”
“我跟誰在一起關你什麽事!!”
“怎麽不關我事!”林然又轉神色暗沉
“小渝”
他一邊親昵喚着人小名,一邊不斷撕開地方理智,逼着對方認清現在狀況,認清眼前人是誰。
“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看我變成這樣,你應該會興奮吧,會想他終于變成這個樣子了,開心吧,終于終于...”
沈渝無聲掉淚
在對方神思身心崩潰望來時,林然指腹溫柔地替人緩緩拭去眼尾淚水
随後在沈渝躲避時,臉色瞬變掰過臉,一把将人拽住往房間拖去。
“砰”門關了。
沈渝雙手被人單手發力禁锢在床鋪上,禁锢着
随即被頃身下壓深深注視着。
恨嗎?
沈渝像條案板上的魚,不斷側脖,撲騰着,想要掙脫。
“幹,幹什麽,放開...林然!!”
然而使出的全身力氣,也猶如蜉蝣撼樹,連對方胸膛都未推動半分。
沈渝微啞的聲線求着人,卡住的喉管說不出一句話,胸腔只剩孱弱起伏
他像是被熱人随意丢棄在數萬度燒紅岩漿裏,從上到下,每一寸肌膚皮囊都被火星子灼燒,直至粘稠成一灘,爬不出來更無法凝結神志。
沈渝眼淚大豆般掉落,試圖喚醒對方酒醉下的絲毫清醒:“林然,松手...”
“你瘋了,瘋了啊...”
瘋了,瘋了,真的瘋了
一時間模糊又清晰可見的“兩個字”瘋狂在腦海中橫沖直撞
他無聲喊着
理智情感,讓他渾身發麻不亞于一把鋒刃無比的尖刀狠狠切割着他的四肢,腦弦
他能聽到有什麽東西裂開了。
“呵”林然像是從一個極端回神到另一個極端
他置若罔聞,眼神一凜:“松手?”
“那你以前做的那些算什麽?嗯?”
“算什麽”
“回答我!!”
一聲聲重聲逼問,讓沈渝如同被細紗蓋住思緒,噤了聲。
他開不了口。
“怎麽不說話,辯解不了對不對,是不是被罪孽纏身了,是啊,你應該贖罪沈渝,應該跪下來給我,忏悔,都是你欠我的,欠我的,你應該下地獄啊!”
一句話就像數萬噸的海浪朝沈渝拍打而來
他失魂般被湖水逐漸湮沒胸口,脖頸,鼻腔,不斷無休止的往肺裏灌去,嗆得他無力潰不成軍,淚水不斷從臉頰處流。
“林然別讓我恨你,別...”在這幾乎窒息的環境內,沈渝艱難開口
林然眯起眼,松開禁锢對方手臂的手,加重掐住對方脖頸,盡數掠奪。
這次不像玄關處還有些溫和,完全是怒氣發洩,罔所顧忌。
“額..”一邊是死亡盡頭,沈渝胸腔壓縮着喘動不出的空氣,急的臉都發白。
“林...然...”
眼看對發氣壓越來低,越重,沈渝急喘過份,他攥緊手心,伸出左手使勁往後摸去。
突然
有什麽東西在腦中碎開了,滋滋叫着,在黑暗中化作帶血液的紅色心電圖線路。
“嘭”的聲
身上人毫無征兆倒了下去,脖頸的力氣也松動。
沈渝大口呼吸着臉上挂滿淚水,手中握着着完好無損床頭燈的他愣怔幾秒
“赫,赫,赫...”他怔愣滑到在地,在咽了不知多少口口水後,這才猛地驚覺将手中之物丢掉,快速推開人,渾身發抖地摔倒在地
“瘋子瘋子!!不...是你,都是你自找的,自找的...”
沈渝顫聲,一邊爬起一邊往後縮着,猛擊人的後怕開始緩緩從心頭湧起
慌亂,害怕,死亡
紛至沓來
讓他根本不敢,也不能确認對方現在的狀況。
“我不想的,不想的,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他語氣很啞很悲怆,多年來壓抑的情緒全面爆發,不斷宣洩着。
洶湧淚滴湧出:“我都已經夠躲着你了還不夠嗎!”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一連三個潰不成軍的質問在靜谧房間內顯得格外空蕩,回聲可聞,然而床上人依舊是紋絲未動。
沈渝淚流滿面,哽咽的呼吸不暢,他不知道力度會不會致死,還是只是被自己打暈了。
“不,不要。”
最後在直直哽咽好幾分鐘後,才一邊啜泣着,眼淚壞了般往下掉,一邊急不擇途走上前伸手哆嗦着往對方鼻息間探去。
在發覺還有有力的呼吸和心跳時,身子才如同松口氣,整個人搖搖晃晃逐步往後退
拉緊睡衣領口,赤腳逃也似離開房間。
腳剛邁步,合上門,門口一道冷冽似刃的目光便剖來
剎時雙方視線交彙
沈渝瞳孔猛地一縮,倒退兩步,手慌亂抓緊胸口布料,似是看到什麽極為恐懼場景,腿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