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和性轉白超談戀愛的百合文

第23章 異世界來訪者敲門的第二十二天

異世界來訪者敲門的第二十二天

大都會角落某條偏僻的街道，店鋪基本關閉只剩下一家關着門的咖啡店，印滿自由一詞的報紙被風吹至街道每個角落，即便無人出沒，這條街道的路燈、牆壁上也滿是油漆書寫的“Freedom”。人民對自由的執着在煽動下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

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黑發的女子推開咖啡店緊閉的店門徑直走入，咖啡店裏很空，櫃臺後都沒有店員的身影，只有靠窗的座位有一位穿着白西裝、面前放着筆記本的男性。這就是卡爾所要的見面對象，她不曾掩飾自己的到來，高跟鞋在木制的地板上發出極具節奏感的敲擊聲，在靠近時卡爾聞到了一種熟悉的甜味，像愛麗絲烤食物時最喜歡塗的樹莓醬。

“我以為最先找到我的會是蝙蝠俠。”

白西裝的男人半合筆記本，他擡頭看向突兀拜訪的黑發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明顯是裝出的驚訝。他面容帶笑，卻讓卡爾下意識想起那些愛裝腔作勢的政客。

在正義領主成立初期他可沒少和那些家夥打交道，而最擅長應付那些虛僞愛捏腔調家夥的人是蝙蝠俠。

“很可惜，你見到的是我。”卡爾刻意冷着臉，她将一個手機壓在桌上，落座于白蝙蝠的對面。

“我以為她會收好自己的手機。”白蝙蝠的目光掃過卡爾手腕的粉環，最後停留在被卡爾放在桌面的手機上，他面色如常地感嘆。

“她的手機一直都在我手裏。”

“所以你攔截了我的消息。”

“她從不向我設防。”卡爾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回答。

“那麽，你想要知道什麽，超人？”

白蝙蝠與卡爾對視，他的目光帶着某種憐憫的意味，在卡爾眼中分外礙眼。不用多想卡爾就已經得到答案，他在試圖故意激怒她，他必然知曉在自己身上發生的某些事情，他也是愛麗絲的幫兇之一。

可她不應該被蝙蝠俠牽着情緒走，她需要跳出思維局限和蝙蝠俠的刻意誘導才能獲得有用的信息，卡爾在片刻經歷無數思考。

“你在對這個世界的正義領主做什麽？我不覺得這只是普通的考驗或者測試。”

“這是一場實驗，證明未來是否有更好的選擇，反抗是否能獲得新生。”

“你的世界走向了何處？”

“那是牧羊人之死，領頭羊抹殺其他可能性只為帶領羊群走向最好的未來。”

“你的出現證明那并不是最好的。”卡爾看向白蝙蝠目露嘲諷。

“那已經是最好的了。”白蝙蝠如此判定，他的話語中帶着某種冷酷的堅決。

卡爾只是不屑地冷笑。

“你的問題只有這些嗎？”白蝙蝠的手指微屈敲擊桌面。

“你能給予我的答案也只有這些，剩下的我會自己尋找。”卡爾起身，她帶走了扣在桌面的手機，只留下一句充滿了嘲諷意味的祝福。

“願正義必勝，蝙蝠俠。”

哥譚內部反抗組織某分部，迪克與芭芭拉産生的争執，起因是迪克想要強行掀起哥譚的起義，但是芭芭拉覺得他的決定太過冒進了，哥譚是蝙蝠領主的地盤，他對哥譚的掌控不同于正義領主對世界，在哥譚他即是權威，即使是其他正義領主包括超人都不可能在越過他行事。

尤其在阿卡姆爆炸後，盡管蝙蝠領主忙碌于瞭望塔與蝙蝠洞，他對哥譚的掌控不曾松懈半分。

“這是最好的機會，聯合國會議将在明天下午召開，蝙蝠俠與神奇女俠必然會出席，到時候沒人能攔得住哥譚的革命。我們都清楚，哥譚的人民比任何城市的居民都渴望自由不被壓迫。”

“不，這還是太冒險了，我們應該私下聯系他人，貿然舉行游行只會引起蝙蝠俠的注意，他們會派軍隊來□□，會傷害到人們。”

“我可以，我可以帶領他們、幫助他們！”

“你會暴露在蝙蝠俠的視線中，你們之間将再無回轉餘地。”

“……從……我們早就回不去了，正義領主只是一道檻，它只困住了布魯斯。”

“它使你們分離，不再溝通。”芭芭拉前擁抱住迪克，他們在激烈的情緒中親吻，綿長的，如同安慰。

“抱歉，小芭，是我太激動了，因為這對我來講真的很重要，”他們分開，迪克的手環在芭芭拉的腰上，他們額頭相抵，“我至今仍為……愧疚，我……”

二代羅賓死在小醜的手下，他被撬棍敲斷了骨頭，他奄奄一息靠在門邊，蝙蝠俠來晚了一步，巨大的爆炸，折翼的小鳥再也沒有醒來。那是蝙蝠俠無法忘記的夢魇，他極度痛苦與憤怒，小醜的笑聲回蕩在他對耳邊，他甚至只能看着那個混蛋在他面前嘲笑他，卻無法繩之以法。

他應該是最沒用的父親，才讓兒子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與絕望。

在蝙蝠俠最黑暗的那段時間，鬧劇一個接着一個上演，宛若嘲諷超級英雄的吃力不讨好，小醜成為中東駐美的外交大使，盧瑟被簇擁成為美國總統，閃電俠為了救人落入陷阱死無全屍。這都是因為蝙蝠俠的疏忽，就像傑森的死亡那樣，他和同伴沖進白宮，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麽，蝙蝠俠只覺得自己心中有無法抑制的怒火，為什麽罪犯可以逍遙法外，為什麽好人總無可避免失去一切，他們還年輕有着大把的未來。

他們是英雄，為他人而死卻無人知曉。

于是超人做出了抉擇。他為了保護而選擇舍棄，他以強硬手段制造出和平的假象，但蝙蝠俠知道這不夠，仍有人心存不滿，仍有暗自策劃反抗，和平久了連他自己都開始無謂的質疑起來。

正确與錯誤，自由與安全。

蝙蝠俠仍記得倉庫在他眼前爆炸的場景，記得自己懷抱傑森失去呼吸的屍體時雙手的粘稠，記得閃電俠向他保證這次一定讓他刮目相看的樣子，記得超人壓抑着怒火告訴他沃利死訊的聲音。

蝙蝠俠都記得，他一刻都不曾松懈，時刻警告自己不要重蹈覆轍。就算失去一切，背上罵名和親人的偏見，他也必須繼續走下去，為了保護那些重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