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戀愛腦的第一天
戀愛腦的第一天
愛情是毒藥,是深入骨髓的毒素,嘗一口就無可救藥的劇毒。
愛情使人盲目,使人堕落——
今天的領主超人和Alice的婚禮。
早在一周前全世界就開始為這場婚禮籌備,這是他們的婚禮,也是正義領主向世界各政府下放權限的開端,更是新世界的起點。所有人都在期待這場婚禮的舉行,正義領主的成員更是報以最為真誠的祝福,只有一個人并不為此開心。
卡爾-艾爾,這場婚禮的女主角之一,也是最後一個知道這場婚禮的人,從另一位女主角的口中——Alice,策劃了這整場婚禮的人,她以領主超人女友的身份和高超的騙技欺瞞了整個世界,只為和心上人結婚,在所有人的見證下。
愛麗絲是個瘋子,是卡爾噩夢的源頭,從第一次見面就無法斬斷的孽緣。她曾從無所不能的超人身邊奪走他重要的同伴,也曾滿面笑容将世界捧着手心贈予她。她用那濃重瘋狂的愛意化作囚籠,她将神明困在身邊,許諾作為凡人的永恒。
即使在夢境,卡爾仍能聽見那如同詛咒的愛語。
“我深愛着你,卡爾。”
卡爾-艾爾從夢中驚醒,她又夢到了那一天,她身披雪白的婚紗就像凡人那樣走向穿着西裝的金發少女。每個人都在看着她,同伴們向她給予最真摯的祝福,包括戴安娜。自稱Alice的少女向她伸出手,帶着最為燦爛幸福的笑容。
一切都是這樣的美好,卻是她最屈辱的噩夢。
被迫成為女人的屈辱,被所謂愛情的詛咒束縛,卡爾-艾爾有着滿心的怒火,她毫不掩飾自己對作為女人的厭惡和對愛麗絲的憎恨。金發少女微笑着全盤接受,她帶着滿腔虛假的愛情包容着自己,不顧自己的想法擁抱住憤怒的她。
這一切的厄運都是來源于和愛麗絲的初見,這一切的詛咒都是因為愛麗絲的願望。那個瘋女人喜愛作為女性的卡爾-艾爾,所以她只能作為一個女人活着,每一次看到自己的模樣都會被迫想起這份屈辱。
然而,金發的少女擁抱住她,她如同路邊随處可見的麻雀那般歡快叫着,說個不停,令卡爾厭煩。
愛麗絲抓住了卡爾的手,那耀金色的眼睛注視着心上人,是滿滿的愛意。與高挑美麗的卡爾不同,愛麗絲是一個只有一米六出頭的精致女孩,她們走在一起差了不止一個頭,但聰明的愛麗絲總會記得穿上增高鞋試圖減少一點她們的身高差。愛麗絲不需要長得很高,适當的身高差讓愛麗絲走在路上可以抱住卡爾的手臂或者挂在卡爾腰上。
愛麗絲當然知道卡爾對她的厭惡,可是卡爾都沒發現,她從不會拒絕她的要求,這是愛麗絲精心計算的距離,一點點靠近卡爾,占據卡爾的視線,直到卡爾的世界充滿了她。愛麗絲從來不對卡爾設防,人類的身體如此脆弱不堪一擊,然而她親愛的卡爾卻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即使是最憤怒的時候仍沒有想過殺死她,真的可愛啊,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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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少女與黑發女人的十指相扣,她們坐在大巴的最後一排,明明是極其出衆的兩人,這輛滿載的大巴卻沒有一人靠近甚至察覺到她們的存在。靠在卡爾身邊吸滿足夠理智的愛麗絲打開任務板面,她像是炫耀一般把自己的任務板面共享給自己的愛人,卡爾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任務名[小醜的連環劇目]。
這是一套極其有病的系列任務。即使只在論壇游戲區出沒的卡爾都知道這套任務,怎麽得罪人怎麽發任務,沒有你想不出只有你做不到,她曾在論壇交流區看到過關于這套任務的讨論,據稱只有那位極其有病的SS級執行員才會接下的一連串神經病任務。但現在愛麗絲正把它攤在她的面前,就像讨誇獎的孩子。
“是公款度假!”
“嗯,是你去送死。”
卡爾漫不經心回答着,她正查看第一個任務的具體內容。
[小醜的第一幕喜劇
任務要求:将冬日戰士與他殺害霍華德·斯塔克夫妻的視頻一同送至托尼·斯塔克面前(0/1)
使他們握手和解(0/1)
任務倒計時:4天21小時51分鐘24秒]
倒計時的秒數時刻在下降,愛麗絲此刻正扒在她的手臂上當挂件,即使對陌生世界不大了解卡爾也從這份任務簡介裏感覺到了深刻的窒息感。就和這個任務的名字一樣,與哥譚那位曾經反派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的惡心。卡爾抓住了愛麗絲的衣領,金發少女無辜眨眼,如果現在不是擁擠的大巴車上她一定要把愛麗絲打一頓。卡爾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命令道:
“世界信息。”
“親愛的,你要哪個!冬日戰士,還是托尼·斯塔克?我還有全版的平行世界模板對比,現世界進程正在掃描中。”
“全部。”
“好嘞!我發給你了,注意查收。”
全部查看完資料又是半小時過去,世界進程掃描未得出結果,但大巴已經到達了目的地,紐約皇後區。愛麗絲罕見沒有纏着卡爾在努力和她的通訊裝置做鬥争,而卡爾也在打量着這個世界以她的方式,這不是她第一次來到紐約,但平行世界這是第一次。
論壇對平行世界的管控相當随意,只要考證合格就能接取前往平行世界的任務,卡爾的權限是被限制過的,交流區的大半板面都對她是鎖定狀态,只有游戲區是完全解鎖,更別提任務區。論壇不掩飾平行世界的消息,甚至游戲區都存在各種奇怪NPC,只可惜當時的卡爾為了解決詛咒從來沒有去詳細探查過這方面,這導致了他對平行世界消息的匮乏。更難堪的是,他唯一見過的平行世界還是在領主蝙蝠找平行世界的同位體來制約正義領主時……那并不是值得回憶的事情。
卡爾努力壓制自己有些失控的能力,論壇完全屏蔽超能力,正義領主世界有着全套的裝置可以幫助她适應身體的變化,但她現在身處完全陌生的平行世界,一個沒有超人、正義領主存在的世界。喧鬧的聲音蜂擁而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麽多聲音了,她的大腦飛速運轉整理歸納收到的所有信息,雜亂的消息也代表着真是一個生機勃勃的世界。
直到愛麗絲握住了她的手,卡爾花了幾秒來适應現在的情況,實際上她已經屏蔽了絕大多數不必要的聲音。直到愛麗絲把她拉回現實,她終于有了身處實地的感覺。金發少女向她露出比陽光更加燦爛的笑容:
“我已經安排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