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二合一)
第70章 (二合一)
林渺渺在淨善宮和納西妲聊了很多。
她知道了草神和風神之間存在着某種交易,交易的內容之一就是對戰敗者散兵的處理方式。
同樣的,草神也從林渺渺口中得知現代世界。
一個沒有神、由人類統治的世界,讓象征着智慧的她有了更多思考。
好歹草神和散兵曾經是死敵的關系,現在兩人之間的矛盾還沒有化解,和散兵站在同一條線上的林渺渺想努力保持嚴肅的姿态和草神的交流形成平等的談判關系。
但有些事情從她腦子一熱口不擇言喊草神“媽咪”開始,就已經成了定局。
即使後來林渺渺解釋這是對她的昵稱,納西妲也很高興的接受了這個孩子。
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她“媽咪”,這種突然多了個孩子的感覺真的非常奇妙。
“在見到你之前我還有點擔心到來的會不會是一名強勁的對手,沒想到是個善良可愛的孩子。和你交流,就像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和一只小貓睡在一起一樣讓人感到惬意。”
說到這裏,納西妲面露歉意,
“很抱歉讓你陷入危險之中,也很抱歉在你受傷的時候讓風紀官帶你來這裏,這一路上一定都很不好受吧。”
說到這個,林渺渺就有點委屈。
“我先讓人将你暫時安置在須彌城休養,直到散兵過來。在這期間如果遇到什麽困難,盡管來找我。”
納西妲又笑眯眯道,
“如果你想去教令院的任何一個學院聽課的話,都是可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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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想學習的林渺渺:“呃謝謝?”
林渺渺暫時在須彌城的某個旅館安頓下來。
因為得到了草神的眷顧,無論是食宿條件還是經濟補給都得到優待,每天還會有醫師上門給她換藥,頭兩天出門還有人給她推輪椅。
是的,在真實的提瓦特,傳說中一口奶滿的奶媽奶爸根本不存在,想要得到治療,只能靠藥物。
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完全陌生的服飾和建築風格,完全無法忍受95%濕度的悶熱環境,還有完全吃不習慣的須彌食物……
美好的東西果然只存在于游戲中,
因為游戲廠商需要賺錢。
讓林渺渺真正有了想去璃月心思的,是她身體的奇怪變化。
雖然她無法使用元素力,但不知何時她似乎好像也許修煉出了妖力。
和從前調用全身力量才能使用一點點的妖力不同,這一次她可以像母親一樣将妖力在指尖實體化。
可以像火一樣燃燒,也可以像刀一樣切割,還能施展幻術……
“啪”的一下,坐在她門口的貓瞬間就躺下困覺了。
“好用欸!”林渺渺晃悠着指尖的紅色妖力,喃喃道,“難道是因為提瓦特比較特殊,所以會增強力量嗎?”
“哦?是什麽樣的力量?”
納西妲笑眯眯的走來,小小的腳丫子就這麽踩在地上,每走一步頭上的側馬尾都會跟着跳動。
可以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她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林渺渺和納西妲混熟了,也習慣了對方每天來看望她的事,并不忌諱的将手中的妖力展示給她看:
“就是這個,是從我母親那裏繼承的力量,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變強了。”
納西妲小心翼翼的觸碰着那團力量:
“是來自世界之外的力量,但和深淵的蠻橫無禮完全不同,雖然看上去像赤念果一樣鮮豔熱情,但觸感好像一朵飄在晴空下的白雲……可以對我使用剛才你用過的能力嗎?”
“這不太好吧?萬一有危險……”
納西妲雙手叉腰:“不用害怕哦!雖然我看上去很弱小,但也是一位神明呢!”
林渺渺不再拒絕:“那…好吧,我試試。”
她手中掐訣,瞳仁染紅。
掐訣也是莫名其妙就會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傳承記憶?
幻術結束後,無視發生。
預料之中的事。
“已經結束了嗎?”納西妲的食指點着下巴,思索道,
“唔……我好像有點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這種力量好像在我的面前蒙上一層紗,有的人會被紗上的圖案迷惑,而有的人依然會透過那層紗看見外面的世界。”
林渺渺颔首:“差不多是這樣。”
其實在她和散兵相遇的那個晚上也用過一次,不過力量好像太微弱,散兵壓根沒感覺。
弱小有時候也不是毫無用處的。
如果那時候她展現出強者的姿态,說不定真的會被應激的他幹掉。
“不過我對這種力量了解不多,如果你想更深入的了解它的話,可以去璃月問問那裏的岩神摩拉克斯。他是衆仙之祖,說不定會對這種力量有所了解。”
“去璃月嗎……”
不得不說,林渺渺心動了。
璃月可是華國人的快樂老家,交流無障礙,食物口味熟悉,而且璃月港臨海,應該不會像須彌的天氣一樣又悶又熱又濕吧?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去璃月的路途遙遠,那天被吓出心理陰影的林渺渺實在不敢一個人上路。
似是看出了林渺渺的擔憂,納西妲笑眯眯道:
“如果害怕旅途中的危險,我這裏正好有個可以和你一起去璃月的人選。他是須彌罕見的天才,也是教令院的優秀畢業生,而且經常去危險的遺跡考察,普通的魔物應該不在話下。”
須彌天才,教令院畢業生,身手不錯……
林渺渺腦海中首先出現的人選是學者噩夢——賽諾。
可賽諾不是和她才見過麽?
“艾爾海森?”
一身肌肉的文弱學術分子,教令院書記官,拒絕加班第一人,真正的毒舌王者。
林渺渺在游戲裏看他嘴別人會開心,但當他嘴的對象變成自己,那可就一點都不開心了。
他的室友卡維就經常被他氣得像個鼓囊囊的風史萊姆。
納西妲歪了歪頭:“不是的哦~”
那還有誰?賽諾不會輕易離開須彌的吧?
可納西妲卻給她買了個關子。
收拾好行禮的林渺渺走過一個小坡,來到指定地點。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金色的漂亮短發,腦袋側面別着一只漂亮的藍色鳥羽,短發後還卡着幾只顏色鮮豔卻又不俗套的發卡。
他的穿着和他的發卡一樣,顏色鮮豔且充滿藝術氣息,在陽光下簡直就是行走的小太陽,很難不讓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卡維學長!?”
名叫卡維的人轉過身來,紅寶石一樣漂亮的眼眸上下打量着長着貓耳和貓尾的小姑娘,詫異問道:“你就是這次的……甲方?”
卡維,綽號“妙論派之光”,天才建築設計師,屬于笨蛋美人一挂。
林渺渺看見卡維的第一反應就是,
媽咪對她真好!
——————
數日後。
須彌,道成林。
萬裏晴空,雷光剎那落下。
殺穿深淵的散兵出現在潮濕的雨林內,眸中紫雷閃過,瞬間鎖定不遠處被遺留的被衣。
他身形如電,剎那出現在被衣邊,将其從泥濘的地面拾起。
曾經用華貴布料裁成的被衣已經變得破爛不堪,在泥濘之下的大片血跡依然清晰可見。
他握着被衣,緊緊咬牙,漸漸紅了眼眶。
“渺渺……”
懊悔、憤怒、不甘……
諸多情緒宛如砂礫,在這一聲中被磨碎,極盡成煙。
他失約了。
她迷路的時候,他沒有找到她。
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沒有救她。
約定是錯誤的嗎?
還是說他才是錯誤的?
如果沒有帶她過來,如果沒有對她許下約定……
不消片刻,他便毅然轉身離去。
渺渺只是受了傷,她一定還在哪裏等着他去救她。
沿着痕跡一路找尋,散兵在水潭邊找到她損壞的手機,又在丘丘人營地附近找到斷裂的羽毛。
最後找到巡林員聚集的化城郭。
他攔住一名巡林員,盡量露出溫和的微笑,聲音卻沙啞得不像話:
“請問,你有見過一個穿着白紫色狩衣、受了傷的女孩子嗎?”
“噢,你說的是一個叫林渺渺的璃月姑娘吧?前段時間她在雨林穿梭時受了傷,被我們巡林員救了,不過她第二天就離開了。”
聽到她被救了,散兵那根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
“請問你知道她去了哪裏嗎?或者去了哪個方向也可以。”
“具體我也不清楚……聽說是教令院的大風紀官親自過來,把她帶走了。”
說到這裏,那名巡林員撓撓頭,
“大風紀官親自帶人,該不會是犯了什麽事吧?”
紫色的瞳孔一瞬間縮成針狀,手中緊握的被衣飄落在地。
巡林員見散兵愣愣的在發呆,看上去狀态有點不太好的樣子,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沒事吧?我剛才只是随便猜的,大風紀官和我們的巡林官關系很好,經常往這裏跑,說不定那姑娘也是大風紀官的朋友。”
散兵咬牙,剛要離去,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散兵?!”
那是一個穿着不修邊幅的白胡子老頭,看見散兵之後,被震驚到無以複加。
“你怎麽會在這裏?”
“阿紮爾。”
巡林員看見阿紮爾之後皺眉上下打量他,
“你來這裏幹什麽?”
阿紮爾曾是教令院大賢者,是他蔑視和囚禁草神,也是他同意了博士的造神計劃。
即使草神寬宏大量,不追究他的過錯,但道成林的巡林員可不會對亵渎神明的人有好臉色。
阿紮爾面露赧色:“對不起,我來領取物資。”
昔日狂妄的人類變成如此模樣,散兵的心情有些複雜。
但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
他沒走幾步,阿紮爾又叫住了他。
“散兵,小吉祥草王大人也寬恕你的罪孽了嗎?”
散兵握緊拳頭,怒道:“我勸你最好閉嘴!”
“我知道你的所有過往,可憐的人偶,為了尋找缺失的那一塊傾盡所有……”
散兵不再理會他,身形化作一道雷電,離開了化城郭。
不明所以的巡林員撓撓頭:“那是誰啊?好厲害的樣子。”
阿紮爾卻愕然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失去了神之心,他怎麽還會有這種力量……”
……
須彌城。
淨善宮前。
在淨善宮前站崗的守衛看見面色陰沉的少年,将長槍指着他:“這裏是神明居所,你是什麽人?”
“滾開。”
散兵直接推開兩個守衛,毫不猶豫的推門而入。
守衛正要追進去,居住于淨善宮的神明稚嫩的聲音響起:“沒關系,他是我的客人。”
兩個守衛聞言,向殿內微微俯首,然後閉門離開。
納西妲轉過身:“我等你好久了。”
“篡奪神位是我一個人犯下的罪孽。”
散兵死死咬牙,紅了眼眶,艱澀道,
“請你,不要遷怒她。”
他的驕傲,他的自尊,在她的安危面前什麽都不算。
他毫無怨言的向曾經的敵人低下頭顱,希望對方能高擡貴手。
納西妲疑惑的歪了歪頭:“雖然我想說你可能誤會了什麽,但我沒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你的變化居然有這麽大。”
散兵神情微詫,擡頭:“什麽?”
“雖然受了點傷,但她現在沒事哦!一開始我确實有點擔心對方會不會是和你一樣很難對付的角色,所以才會讓大風紀官幫我去找人。”
納西妲一如既往地寬厚,笑容淺淺,
“不過在見到那孩子之後,才發現她是個很熱情很可愛的孩子。”
見面就喊她媽咪,能不熱情可愛嗎?
納西妲繼續說道:
“我對她始終感到好奇,她的實力和智慧都不能算是大衆意義上的強,但她身上卻有一種很神奇的特質,就像是能洗去污穢的水,我認為和她在一起能夠讓人忘記煩惱和憂愁。”
“而現在看到曾經高傲的你也會對我低下頭顱,我就知道我感覺得沒錯。”
“那孩子不習慣須彌的生活環境,我讓人送她去璃月了。按照時間來看,她現在應該已經過了璃沙郊,即将抵達天衡山。”
“快去找她吧,她也等你好久了。”
散兵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後突然停下,沉默一瞬後哽咽道:
“謝謝…對不起……”
納西妲的笑容濃郁了幾分:
“雖然我們曾經是敵人,但我很高興看到你能洗心革面。而關于你的代價也無須擔心,風神已經代為支付。”
“你現在是自由身了,去尋找你的歸宿吧。”
“謝謝。”
說完,他飛奔離去。
就像一束風。
……
晴光正好。
巍峨秀麗的天衡山宛如守護神一樣屹立在璃月港旁,山峰高聳入雲,僅僅只是遠遠看着,就叫人心生畏懼。
林渺渺懶懶的靠坐在毛茸茸的馱獸身側,抱着速寫本描繪着天衡山的風景。
微風吹過時,地面的草叢宛如被梳順的毛發,輕輕拂過林渺渺的小腿。
裸|露的肌膚上依然能看見深淺不一的傷痕。
一只不知名的小蟲子順着風跳在她的腿上,剛要對着這塊嫩肉下口,一道紅光将它彈飛。
林渺渺抖了抖耳朵,用尾巴在腿上撓癢癢,抱怨道:“怎麽璃月也有這麽多蟲子……”
本來傷口結痂就癢,蟲子還要爬上來摸兩下。
更癢了。
“這也能算蟲子嗎?”同樣拿着紙和筆寫寫畫畫的卡維詫異。
璃月蟲子對須彌蟲子,就像是東北蟑螂對廣東蟑螂,不管是數量還是大小都沒有可比性。
林渺渺發出嘆息:“唉……”
“畫得怎麽樣了?”
“呃……”
卡維俯身,拿起她的繪本:“嗯,進步很快,真的不考慮考入教令院嗎?語言交流根本不是問題,提瓦特通用語很簡單的,比璃月語簡單多了。”
林渺渺連連搖頭:“不了不了。”
英語她都學得半懂不懂的,還提瓦特通用語呢。
照着提瓦特的文字描圖她都描不明白。
她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泥土:“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在天黑之前趕往璃月港吧。”
卡維把東西都收在包裹,牽着馱獸,又不甘心的問:“你真的不考慮去妙論派嗎?明明有繪畫的天賦,為什麽不超這方面努力呢?我看你好像也沒有不喜歡的樣子。”
緊接着,卡維又拿自己舉例子:“你看我,妙論派畢業的建築設計師,畢業沒多久就接了大單子,建造了遠近聞名的卡薩紮萊宮,現在找我設計的人多到能排到楓丹去,真的不心動嗎?”
林渺渺:呵呵。
一分錢沒賺反而把自己一身資産全都搭進去甚至還倒欠甲方一大筆錢的“大單子”嗎?
“雖然我不建議你學建築設計,但妙論派的學習方向有很多,什麽珠寶設計、服裝設計,這些都是受女生歡迎的熱門學科……”
林渺渺打斷道:“學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真的不想考入教令院。”
“唉,我只是覺得你有天賦不學實在太浪費了。”
“如果我想學,我可以讓我對象教我。”林渺渺十分自豪。
卡維驚訝:“你對象是哪位設計師?”
林渺渺淡定道:“哦,他現在還不會畫畫,不過我相信他很快就會學會的。”
“啊?”
卡維疑惑。
學繪畫有多難他是知道的,怎麽可能有人很快就能學會?
他之前也沒覺得這姑娘是個戀愛腦啊。
“他不僅是個學霸,而且特別好看,而且實力非常強!”
空氣沉默了片刻。
卡維附和的問了一句:“有多強?”
“實力比肩神明。”
卡維困惑:“真的假的?提瓦特有這號人嗎?你對象該不會是旅行者吧?”
“呃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林渺渺直接被水嗆到咳嗽。
學長你清醒一點,旅行者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海王啊!
“他……”
林渺渺正想描述一下她對象到底有多厲害,卻驟然看見遠處那個熟悉的人影。
沒有什麽英雄救美的動人情節,只是在一個平凡的晴天,見到了一直想念的那個人。
雲海,山巒,微風,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景色,卻在這一刻變成了畫家筆下最美的畫卷。
而他才是這畫卷中的點睛之筆,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心間怦然,她鼻尖一酸,有滿肚子的委屈想要訴說。
但她剛邁出半步,對面的人比她更快,直接化作一道雷光擁她入懷。
感受到他手臂上傳來的力道,林渺渺茫然眨眨眼。
他這麽激動嗎?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麽,忽然感覺到肩膀傳來溫熱|濡|濕的感覺。
他哭了……?
林渺渺剛生出的那一點酸澀和委屈在他的嗚咽下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手足無措。
他他他哭了啊啊啊!
那麽問題來了,哭了該怎麽安慰?
林渺渺茫然了好一會兒,才生疏又僵硬的緩慢撫摸他的後背。
然後求助的看向卡維。
卡維合攏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嘴巴,給了她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然後摸着鼻子轉過身去,自覺地把空間留給這對小情侶。
剛才他還對這姑娘說她對象實力比肩神明這件事将信将疑,現在看來,還是他太輕信于人。
畢竟吹牛也不犯法。
林渺渺輕輕拍着他的後背,這一刻她真切的意識到他其實是個脆弱的人偶。
太害怕失去,所以連一點點的靠近都耗盡了他所有的勇氣。
這些天來,他比她過得更加煎熬。
她回抱着他:
“之前一直在念,為什麽你還不來找我,你是不是找不到我了。可現在又覺得,你找到我的時間剛剛好。”
“不管什麽時間,只要你在,就是剛剛好。”
他的害怕,他的擔心,他的懊悔,他的所有情緒,凝結在眼淚,順着她的肌膚進入她的心裏。
他和她,好像都是對方的世界裏,無可替代的太陽。
只有太陽在,萬物才會生長。
……
去璃月的路上,散兵就像把林渺渺焊死在了自己背上。
也許是因為當着她的面哭了一場,也許是因為懊惱他家貓貓又受了傷,散兵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她自己走路。
在前面牽着馱獸走的卡維摸了摸馱獸的臉:“朋友,我們搭個伴吧。”
溫順的馱獸對着卡維哼了一口氣,把他精心打理的發型吹得亂七八糟。
很顯然,馱獸不願意跟他搭伴。
因為它只是一只什麽都不懂的馱獸,一個合格的背景板。
和某個電燈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