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逝去的愛人
第一章,逝去的愛人
邊境小鎮,此刻一支小隊正在執行抓捕逃犯的任務。
矮小的土牆邊此刻正聚集着大量的犯罪分子,個個穿着防彈衣手拿着新型的槍械,一個臉上劃着一道長長刀疤的男人微微低着頭看向站在身邊這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
“老大,剛豹子來報他們馬上就要來了。”
正在警覺地查看四周的男人這才回過頭,見男人回過頭,刀疤男趕忙低下了臉不敢看對方,只見那個男人收回手中槍,嗤了一聲将手中的香煙扔在地上然後用鞋子碾了碾,緩緩開口說道:“怕什麽,人質在我們手中,只怕他們有來無回。”
說完就進了旁邊低矮窄小的土房子裏,刀疤男見狀趕忙跟上腳步,其間還不忘揮手讓手下的人補上這個繼續查看,手下見狀趕忙補上那個位置,看着走遠的兩人,那個補空缺的獨眼人不屑地呸了一聲,
“狗腿子,真不要臉就會使喚他。”
不屑歸不屑但是保命要緊還是認真地舉着槍仔細地查看着。
陰暗潮濕的土房子裏面有着被他們綁架的20名村人,且大多都是孩童和老人許是待得時間長了很多人都很是虛弱。
為首的男人此刻手中把玩着鞭子且鞭子在手中一下又一下地晃着,男人卻開心地勾了勾唇,無聲的笑聲使得五官異常的扭曲也讓身邊跟着的人心裏也不安起來。
作戰靴蹚過淺淺的一汪水潭,水聲嘩嘩的,一下又一下的蕩漾在他們的心尖引起陣陣顫抖,聽到聲音,他們顧不上身體的虛弱一下子又慌張了起來。
年齡小的孩童再一次害怕地哭了起來,婦女害怕地趕忙伸手捂住幼童的嘴巴,為首的男人不耐地皺了皺眉頭。眼神犀利地盯着那正在哭泣的孩童,片刻,幽幽道:“真是影響人的心情,”
但并未對他做什麽。
此刻刀疤男很是殷勤地搬來一邊放置着的椅子,為首的男人坐下而又翹起了腿,手中的鞭子放在腿上,一端垂在空中,孩童看到鞭子也顧不上哭了趕忙爬到女人的懷裏,女人緊緊抱着懷裏的孩子,其他人見狀也都安靜了下來惶惶不安地垂着腦袋。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緩緩拿出手機,調試了下手機,看着手機裏散亂的人兀地伸出頭笑着看着牆角的人質,不懷好意道:“大家配合一下往角落裏坐坐,都入不了畫面了,”
說完還朝着他們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善意的笑容,衆人猛地擡起頭驚恐地看着眼前為首的這個男人。
之後趕忙往後邊牆角移動,看着他們惶恐的樣子為首的男人滿意地笑了笑,之後又擺正手機拍了張照片,看着發送成功的照片,男人收好手機又開始把玩剛才放在腿上的鞭子,想到什麽不滿地皺了皺眉,緊接着取出身後的槍,看着手中的槍這才又重新地看向角落裏人。
許是怕他們害怕自己,于是安撫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只要你們肯乖乖地配合我們也是會放了你們的,”
說完就靜靜的等待着他們的回答,但是奈何沒人應聲,男人不滿地舉起槍,随着“嘭”的一聲,剛才哭鬧的小男孩頓時冒出了鮮紅的血液,看着咕咕往外冒的新紅血液,女人驚恐的尖叫了起來,周圍也漸漸響起了哭聲,男人煩躁地揉了揉耳朵,緊接着又舉起了槍,剎那間原本鮮活的女人頓時沒了聲響,陰沉地說道:“安靜點,”
頓時,衆人倒吸了口涼氣,趕忙止住了哭聲,男人又說道:“說話,”
話落,牆角裏的人紛紛應和着,“我們配合,不要殺我,”
“我們配合,不要殺我,”衆人七嘴八舌地說着。
聽着雜亂的聲音,随着男人一聲,“安靜”陰暗窄小的屋子裏又安靜了下來。
男人收回槍站起身向身邊的人吩咐道:“點一下人,我們準備撤離。”
刀疤男自始至終地站在他的身邊,聞言趕忙應道:“是,”
男人這才轉身離開,看着走遠的男人刀疤男招了招身後的人開始清點人數準備撤離。
此刻,叢林裏一支小隊正在向這邊快速靠近,為首的男人是近一年來新調來的,但有着頗為豐富的作戰經驗——狼獵小隊隊長周南至,s級別的alpha
男人身形挺拔,常年的邊境訓練使得他皮膚不似從前那般白皙,反而更加黝黑但正是這樣顯得男人的雙眸更加炯炯有神,一頭标準的烏黑短發顯得整個人更加硬朗,男人身側跟着隊友,很快耳朵裏傳來聲音,“隊長,黑鷹來話對方殺害了兩個人質,現在正準備撤離,”
男人快速移動的身形一頓很快又恢複了原樣,“明白,繼續偵查,”
通話結束,男人停下腳步打了個手勢身邊的人聚了過去,看着手上的定位,男人低聲道:“杏子跟我從房子後面埋伏,其餘人從正面進攻,落位後靜待指令,注意安全。”
“明白,”
十分鐘後,解決完放哨的人衆人這才到了村子裏面,看到所有人都落位後,此時犯罪團夥正在推人質上車,
“快點,”
“老實點”
看着一輛白色的運輸車,周南至向杏子打了個手勢便貼着牆往一側走去,看着車子附近守着的人,周南至伸手按住耳朵裏的通訊儀,低聲道:“還有幾個人質沒上車?”
杏子低聲道:“最後兩名,”
“還有一名,”
“沒有了,”
周南至看了眼四周正在車邊站崗的歹徒,低沉有力的聲音透過通訊儀傳到各個隊員的耳朵裏,“行動”
一聲令下遠處傳來了槍聲,此刻剛準備關車門的歹徒心裏一驚立馬拿出了槍做出射擊姿勢,刀疤男立馬上前說道:“頭兒,我帶人去看看,你們先撤,”
為首的男人頓時滿臉陰郁地盯着槍聲響起的方向,“你們先撤,我有一筆賬得和他們親自算一算,看好人質,必要時全部殺了。”
刀疤男應道:“好,”
很快為首的男人帶領大部分的人朝着槍聲響起的方向快速走去,看着遠去的人,刀疤男大手一揮,催促道:“快上車,”
之後留在這裏的一部分人開始慌亂地上車準備離開,趁着慌亂的時候,周南至摸到車邊匕首一揮解決了白色運輸車駕駛位上的兩個歹徒,之後粗暴地将他們推到前面腳踩的地方,立馬換上了座位上兩人的頭套,很快杏子也摸上了副駕駛,看着到位的人,周南至将死去的歹徒頭上的頭套取下遞了過去,“戴上,”
杏子接過頭套利索地戴在頭上,支援的小隊到了嗎?杏子看了眼手臂上的定位顯示,好看的眉頭不禁皺了皺,語氣不是太好,“還沒有,”
聞言,周南至眯了眯眼,按着方向盤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輕敲着,之後說道:“另一邊怎麽樣了?”
“對方死了很多人,不過蠍子太難抓了,讓他逃了,不過我覺得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找刀疤,所以我們這邊,”
剩下的話沒說完,但是周南至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我知道,但是支援小隊還沒到,冒險行動對我們很不利,”
知道隊長猶豫的緣由但是此刻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了,杏子開始有些着急,“隊長,”
現在緊急的情況由不得他們猶豫,身後就傳來了刀疤男的聲音,“出發,”
看着前面緩緩行動的車,周南至穩了穩心神駕駛着車跟在前面車的身後,很快車子行駛到了小路上,看着越來越隐蔽的小路,周南至又問道:“支援小隊到了嗎?”
“還有五分鐘到位。”
聞言,周南至心中的不安消散了些,“坐好”
聽到命令,杏子趕忙坐好,周南至加大了油門,很快白色的運輸車駛離了原本的路線朝着另一邊快速駛去,身後的車看着突然變路的車,刀疤男心裏一驚,“不好,被騙了,快追。”
于是歹徒紛紛開始追逐那輛押着人質的白色運輸車,其間槍聲不斷,而車廂裏的人質害怕得抱成一團。
随着一聲槍響,白色的運輸車輪胎爆了,由于先前快速行駛的慣性車子撞到了樹上,周南至的腦袋被狠狠地撞到了擋風玻璃上,鮮血頓時從腦袋上流了下來,一邊的杏子也沒好到哪裏,腦袋上的鮮血直流,兩人伸手将腦袋上的頭套取下。
很快車前面冒起了白煙,透過倒車鏡周南至看到身後的車越來越近,于是趕忙說道:“下車,帶他們離開。”
兩人紛紛下車,打開車後門,
“快下車,”
好在車子剛才由于慣性現在是橫在路上的,杏子領着村民争先恐後地下車,周南至瞄準了遠處車子的輪胎,子彈出膛,很快就聽到了砰的一聲,兩輛車子撞到了一起,将村民安置在不遠處杏子又返回幫助周南至,兩人奮起反抗,雖說也解決了很多不要命的歹徒但是兩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比不上幾十號人的,周南至瞄準了敵人但是卻沒有發射出子彈反而給了敵人可乘的機會,子彈穿過了他的肩膀,鮮血濺在了他的臉頰上,周南至手中的槍掉在了草地上,正在射擊的杏子見此慌張地跑了過來,
“隊長!隊長!你怎麽樣了?”
看着鮮血直流的右臂,杏子一下子慌了神,趕忙拿出白布給他包紮傷口,看着很快就被沾滿了鮮血的白布,他一下子臉色蒼白了許多。
周南至臉色有些蒼白,額頭冒着薄汗,咬着牙,“沒事,快,不能讓他們過來,”
聞言,杏子趕忙從地上爬起來開始射擊,都說軍人不能被情緒左右可是對于他而言周南至就像親人一樣,此刻他眼裏多了些恨意。
周南至艱難地換好彈夾顫抖着手繼續阻擋敵人,
就在兩人彈盡糧絕的時候,支援小隊到了遠處傳來了更加激烈的槍聲,聽到聲音,周南至放心地放下手中的槍,嘶啞着聲音問道:“杏子,是不是他們到了,”
此刻的杏子趕忙透過遮掩物望去,看到路平頓時松了口氣,
“是他們,”
周南至剛想松口氣,就聽到手臂上傳來的聲響,艱難地擡起胳膊點開屏幕就看到黑鷹傳來的照片,照片上他的一個隊員以及一個小孩被對方劫持了,
耳朵裏傳來聲音,“隊長,路平被劫持了,”
“怎麽會被劫持了?”
“巡查時出現的意外,”
片刻,周南至才道:“知道了繼續監視不要打草驚蛇,”
“明白”
切斷通訊後,周南至、杏子以及被解救的村民和支援小隊集合後,聽到對方說:“其餘的都死了,刀疤和這些人還活着,你要看看他們嗎?”
“看一下吧,說不定可以從他們那裏獲取一些信息。”
很快,周南至就見到了刀疤,但是就是撬不開對方的嘴巴獲取不到情報,無奈只好另想辦法。
做好分配後,周南至、杏子兩人準備帶着被解救的村民跟着支援小隊的幾人先行撤退,鹿砦帶着幾人前去營救,剛分配好就聽到刀疤的喊聲,
“周南至你不是想知道信息嗎?用我的手機給對方打電話說不定就知道了,”
看守他的人,見他站起身,厲聲道:“蹲下,老實點”
但是刀疤并未搭理他自顧自地往周南至那邊走去,那人立馬舉起了槍對準他的腦袋,聽到聲音,周南至聞聲走過去,
“又耍什麽把戲?”
刀疤不在意地笑了笑,“快打吧,打晚了說不定就看不到那個村民了,”
聞言,周南至側過腦袋問鹿砦,“他的通訊儀呢?”
鹿砦搖了搖腦袋,“剛檢查過了沒有。”
話落,周南至猛地側過腦袋看着眼前這個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刀疤男,“所以你是故意落在我的手裏的?”
刀疤男不在意地笑了笑,“你真聰明,可是你不夠聰明,”
聞言,衆人倒吸了口涼氣,看守他的人已經槍指着他的太陽穴,
“陰險。”
刀疤男繼續說道:“通訊儀在我那改裝過的車上,副駕駛前面放置東西的地方裏面還有一層,”
說完就自顧自地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很快照着刀疤男的提示找了他的通訊儀,周南至剛拿到就立馬打開了,入目的是一段視頻,視頻裏被劫持走的是他的隊員以及那個村民,很快另一個男人也出現在了畫面裏,
“我的老朋友,你不打算見見我嗎?你的隊友在我手裏你也不要了嗎?他要是知道了那該多傷心啊,”
“好了,不逗你了,20分鐘後我要是沒見到你,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過期不候,拜拜啦,”
杏子生氣地罵了句,“瘋子,簡直就是瘋子,”
“計劃有變,杏子你和村民跟着救援小隊裏的幾名人員先行離開,我帶着鹿砦和其他人去救路平”
話落剛準備行動就被杏子拉住了胳膊,“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受傷了必須先走,”
“不行,上次讓他跑了這次必須抓到他,而且交手次數多了對于他我也有一定的了解,”
思索片刻,周南至說道:“那快走吧,”
至此一行人分成兩夥開始行動。
20分鐘內,周南至根據之前小隊留下的線索找到了犯罪團夥裏為首的男人的窩點。
看着簡陋的木屋周南至先和隊友彙合,“隊長,我們在這裏觀察了會發現這裏好像是對方的窩點,”
“而且,這邊巡邏的人明顯多于先前那個村裏,我覺得我們需要支援,”
看着前面來來回回巡視的人,周南至點點頭,“杏子,你給鹿砦發信號尋找支援,争取這次消滅這些團夥,”
“明白”
交代完事情,周南至按住耳朵裏的通信器,“現在有人質被關押的具體位置了嗎?”
此時的黑鷹正在樹上拿着望遠鏡仔細觀察,聽到耳朵裏傳來的聲音,伸手捂住耳朵回道:“馬上,正在排查。”
“好,加快速度,”
很快,黑鷹說道:“隊長,找到了,三點鐘的方向有一個很小的木屋,門口有人看守現在正有人進去送飯,”
“再次确認消息準确度,”
“确認”
“明白,繼續觀察必要時施行狙擊,”
“收到”
結束對話,周南至開始安排此次行動,“杏子你和江瑜,小靳,樂時,東子從正面過去,注意隐蔽,”
“我和慶子去解救人質,黑鷹會掩護我們,注意不要戀戰解救完人質我們就退到外圍等救援隊到了我們在徹底殲滅他們。”
“明白?”
衆人道:“明白”
很快,分成了兩路開始行動,樹林裏衆人行動敏捷,快速地移動着,很快周南至和慶子摸到了木屋那裏,為了不打草驚蛇兩人用匕首解決了看守的人,幸好他們剛才行動的時候換了衣服現在混在人堆裏也不容易分辨出誰是誰。
就這樣兩人輕而易舉地進到了木屋裏,看着傷痕累累的隊友以及奄奄一息的小孩,周南至快步跑過去将人扶了起來,慶子用手指放在小孩的鼻前探了探,發現還有氣息趕忙将小孩抱在懷裏,兩人用匕首割斷了被綁在他們手腳上的繩子就往外面走去,其間路憑意識清醒了一瞬,看到來人是周南至便用他僅存的力氣喊了聲,
“隊,長”
此時正扶着他往外走的周南至聽到隊友微弱的聲音便應道:“我在,”
話落,人又暈了過去。看着兩個虛弱的人,周南至和慶子加快了步伐,剛來到木屋後面就看到迎面走來的人,見此兩人腳步一頓,下意識地互相交換了眼神,同時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槍聲,心裏思忖着肯定是杏子知道他們這邊的情況了。
眼前幾米遠的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他們,“幾年沒見,周大隊長可是越發的俊俏了,見到老熟人了也不說打聲招呼,”
說完還招了招手示意身邊的人,身邊的人見狀趕忙搬來椅子,男人彎腰坐下吊兒郎當地跷起了腿,手中拿着槍時不時地擦擦。
知道現在一時走不了了,周南至索性也不急了,
看着眼前男人優哉游哉的樣子,周南至也露出了不似平日裏那般沉穩的一面,話裏話外都透露着和那男人一樣的吊兒郎當,
“确實是好久不見了,白恪,”
眼前這個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叫白恪,一個走私物品的犯罪團夥的頭目之一,先前和周南至交過多次手,而這次周南至的到來也和他有着緊密的關系。
聞言,男人感興趣地挑了挑眉,笑着說:“真是難為了周隊長還記得白某了,既然來了那就好好聊聊天吧,我想你的朋友應該也不急着離開吧,要是真急着離開那現在一時半會也走不了,估計要等上一等了,”
說着白恪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周隊長,我們好好聊聊?”
“對了,提醒你一下,還是不要随意釋放信息素的好,不然你的隊友可是不會好過的。”
知道一時半會離開不了,但是周南至還是說道:“可以聊,但是讓他們離開,你不就是為了抓我嗎?放他離開。”
“哦?周大隊長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盲目自信,說到盲目自信也不知道你那個小可愛有沒有接受你,”
聞言,周南至心裏咯噔一聲,但還是竭力地忍着,“白恪,讓他們離開,我留下。”
“別白日做夢了,請吧,周隊長。”
很快一些人圍了上來,收了他們的槍出于私心,白恪讓手下将其餘的人綁了扔進了另一處地方,而後親自帶着周南至進了那間較大的木屋,
木屋裏,白恪将人帶了進去,看到坐在主位上的人,白恪喊了聲,“大哥,人帶來了,”
聽到聲音,主位上的男人這才看過來,而這個人就是先前殺了那小孩和婦人的頭目——蠍子。
見到熟人,蠍子起身走了過來,“小恪辛苦了,”
“不辛苦,”
“快坐下休息,”
白恪走過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蠍子見此笑了笑沒說什麽,看到沉默寡言站着人,“喲,這不是我們的老熟人嗎?現在怎麽搞得這麽狼狽,”
說着還拿着手上的匕首拍了拍周南至的臉,“小恪,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迎接我們老朋友做客才好?”
白恪放下手中的水,站起身,“大哥,不如先給他關起來,刀疤還在他們手裏,”
說完就見蠍子不滿地擺了擺手,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還不值得用一個戰功赫赫的隊長去換,死就死了。”
聞言,白恪雖有些不滿但還是點了點頭,“明白了,”
話落,就見蠍子剛才不滿的樣子瞬間變得滿臉笑意,
“我想起來了,聽聞周隊長戰功赫赫,那周隊長可知你那些戰功可都是我手下的人貢獻出來的,周隊長可是阻擋了我發財的路,你說我該以什麽樣的方式去接待你呢?”
說着,男人圍着周南至轉着圈仔細觀察着,
突然間,恍然大悟般看着周南至,“我想起來了,那不如今天就見識見識周隊長的能力吧,看看同為s級的alpha到底誰更厲害。在這之前你就先和小恪比一比吧,他很慕強。”
說着,男人回到了位置上,“小恪你不是一直都想和周隊長比比嗎?這不現在機會來了,”
白恪應聲走了過去,一臉壞笑地看着眼前目光沉沉的人,
“周隊長,比比吧?”
說着他就快速的伸出了拳頭,見此周南至也快速的伸出了拳頭給以反擊,兩人拳拳到肉,很快白恪體力就有些不支隐隐約約落于下風,一臉看表演的男人不滿地皺了皺頭,随後取出手中的槍,男人似是起了玩心,舉着槍對着周南至,唇角勾起笑非笑地看着周南至。
而他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子彈上膛的聲音只是視線盲區他只能用聽力來分辨,而白恪也發現了,見眼前的人分神去警惕身後的人同時子彈射了出來,此時白恪突然伸手将他轉了半個圈。
意料之內子彈射歪了,見此白恪臉上多了些有驚無險的意味,周南至心裏詫異了一秒下一秒就挨了白恪一拳,這一拳下去周南至悶哼出聲但又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
原本剛才拿槍的男人還有些氣急敗壞,但是看到他被一拳打在了地上臉上又多了些笑意。
“小恪,力氣見長啊!”
白恪笑了笑沒說話,見男人又舉起了槍就又沖了上去,看着糾纏不休的打鬥,男人又說道:“小恪,停手吧,該我了,”
說着就又瞄準了槍,但是此刻的白恪并沒有如願地停手反而依舊和對方打鬥。
男人不滿地看着白恪,話裏都多些怒意,他最讨厭不聽話的下手了,“白恪,我叫你停手,”
那邊,白恪顯然聽到了命令剛準備脫身只見他腰間的匕首也露了出來,周南至見此立馬奪過,一個回手匕首架到了白恪的脖子上,這時打鬥才停止,同時四周響起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看着手裏的白恪,周南至心裏多了些籌碼。
“蠍子,你的小恪可是在我的手裏,現在輪到你放下槍了,”
說着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就微微用力,白皙的脖頸溢出了鮮血,白恪臉色有些慘白,聲音嘶啞了許多,“柯東,救我,”
原名柯東,後來時間久了大家都開始叫他蠍子。也許只有白恪記得他的原名了。
眼前猩紅的血液以及白恪慘白的臉色刺激了柯東的大腦,使他想起了多年前他救到白恪的那一幕,那時的他也是這樣,身上多處傷口奄奄一息。
“救我,救救我”
片刻,柯東搖了搖腦袋,咬牙切齒地看着周南至,恨咄咄地道:“放了他,說不定哪天我開心了還能讓人送你的屍體回去。”
“哦,是嗎?”
說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救我,”
看着臉色慘白的白恪,柯東心裏軟了一秒但很快又恢複到以往那般心狠手辣絕情的模樣。
見狀,白恪失望地看着柯東,而柯東為了不讓自己心軟,故意忽視他的眼神,目光陰森地看着周南至,
“你确定,你能走得了嗎?別忘了你的隊友還在我手裏,”
周南至笑着問:“哦?是嗎?”
此刻,柯東心裏咯噔一下,很快有人走了進來,“老大,人質跑了,”
聞言,柯東滿臉愠色,一腳将那人踹倒在地,“廢物”
那人趕忙爬了起來。
“怎麽跑了?”話落外面響起了槍聲,聽着此起彼伏的槍聲周南至猜測應該是救援的人來了。
外面的人紛紛跑了進來,“老大,我們撤退吧,”
話落,柯東就槍斃了那人,說道:“慌什麽,誰再擾亂人心就槍斃了他。”
看着地上死透了的人,一時安靜了下來。
“全都滾出去,阻擊他們,”
很快手下都出去了。
剛才的慌亂周南至全看在眼裏,更何況他也在賭,賭柯東對白恪的感情。
但是他賭錯了。
只見,柯東轉身就舉起了槍,被他綁在懷裏的人此刻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柯東,白恪失望地問道:“我真的不及你的利益嗎?”
話落,子彈出膛,在寂靜的木屋裏顯得異常刺耳,
“嘭”的一聲,射中了心髒,頓時胸口的衣服染上了鮮紅的血液,鮮血從嘴角流出,大股大股的血液嗆得他臉色漲紅。
閉眼前,他聽到了多年來他一直沒聽到的答案。
“不及”
白恪覺得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冷,真是令人絕望的答案,許是他太貪心了。
看着懷裏閉上眼的人,周南至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柯東,随後顫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此刻,懷裏的人早已經沒了氣息。
周南至只好将他放在地上,緩緩站起身,此刻的柯東依舊握着槍對着他。
“柯東,你不該那樣對他,你知道的,他”
柯東猛地打斷他的話,“我不知道,沒人可以阻擋我,”
話落,槍聲響起,周南至左肩挨了一槍,柯東眼睛猩紅地看着他左肩鮮血直流的地方,“周南至,這一槍是還剛才你傷害白恪的,”
“那你呢?你給了他一槍,”
“你又該如何償還?”
柯東笑着在他身前蹲下,“這就輪不到你操心了,我會用自己的辦法償還的,”
突然間,周南至用力撞掉了柯東手中的槍,匕首劃過柯東的胳膊兩人打鬥了起來,只可惜最終柯東還是不敵他,周南至舉着槍對着柯東。
“你輸了,”
柯東笑着舉起了雙手,還是像往常那般吊兒郎當地看着周南至。
片刻,緩緩說道:“是我們輸了”
只見,他撲倒在地按下了早已經埋伏好的按鈕。
此刻周南至才明白柯東所說的他會用自己的辦法償還的,以及他們都輸了是什麽意思。
來不及阻攔,整個木屋“嘭”的一聲爆炸了,頓時火光沖天,濃濃的煙霧從樹林裏彌漫開來。
另一邊正沖破層層防線奮力擊殺敵人的小隊朝着爆炸聲望去,一時紅了眼眶,紛紛朝着爆炸聲源頭趕去,這邊救援小隊正在層層包圍敵人。
杏子等人趕到那裏的時候,只見那裏大火燃得正旺,衆人立馬尋找水源滅火但是附近是樹木尋來的水也只滅掉了小部分的火,在衆人的努力以及直升機的幫助下,半個小時後大火終于滅了。
看着眼前燒得黑黢黢的樹木,杏子和其他的隊友不知疲累地在裏面尋找着,前來勸導的鹿砦也紅了眼眶,搜尋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人影,最終放棄了。
找也找累了,喊也喊累了,杏子随意坐在一根燒焦的木頭上淚水流了下來,頓時髒兮兮的臉頰變成了大黑花臉,其間又有隊友前來勸導,但還是無功而返,
杏子坐在那根木頭上兩眼空洞地看着地上,其間回想了很多事情,不知何時天空中下起了毛毛細雨,雨勢漸大,片刻杏子才站起身許是坐的時間久了,腿腳都有些麻木一時不慎踉跄了下,整個人狼狽極了。
步伐沉重地往回走,身後燒的黑黢黢的木屋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了一個點,隐匿在森林裏,這場雨過後除了有燒毀的痕跡其餘的全都會被沖刷走,當然也包括原本不屬于這裏的東西。
後來,周南至的葬禮辦得很低調,倒也符合他的性格以及他一直以來的要求。
他的隊友以及一些上層領導都出席了他的葬禮,
葬禮上,杏子見到了周南至的朋友,兩個年輕俊美的男人以及一名極其漂亮的女人,他們也和他一樣留在了最後等一切結束了才走。
回去的路上他還碰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見男人行為很是奇怪便悄悄地跟了上去,只見男人腳步踉跄身形狼狽卻又匆忙地朝着陵園那邊走去,怕男人發現,杏子跟得有些遠,很快男人找到了要祭拜的人。
遠遠望去杏子知道這是他隊長的墓碑,對此更加好奇那個奇怪的男人是誰,他聽不到男人說的話只看到男人靜靜地站在墓碑前。
沒一會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了個東西放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貼着的照片,男人悄然落淚,
“南至啊!花開了,”
待那個男人走遠了,杏子這才走上前查看一番。
只見一朵開得極好的黃色小花靜靜地被放置在那裏,杏子疑惑地朝四周望了望又看了眼那朵小花,一時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但很快也離開了。
有時候緣分就是很奇妙,有的人錯過了有的人遇到了。
【作者有話說】:我那逝去的白月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