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獨占
第20章 獨占
司瑜的注意力飄遠了, 自然沒注意到戚聞的不對勁,和那雙頻頻掃向後視鏡的深沉的眼睛。
回到莊園的別墅裏,戚聞跟着司瑜上到三樓後就準備回自己的卧室。
“司先生, 先回房了。”
戚聞語氣和眼神都沒什麽波瀾,同時也沒什麽溫度。
時間的指針像是被撥回了很久以前, 戚聞滿是戒備地侍候在他左右,而戚聞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他說過話了。
“站住。”司瑜一半身體藏在陰影中看着他,戚聞将襯衫袖子彎了三折卷上去,露出極具力量美感的小臂。
只有這樣有力的手才能在他身上弄出那樣的痕跡, 司瑜突然這樣想。
“過來給我按按。”
司瑜轉身趴在了床上, 戚聞盯着那個背影雙手緊緊握成拳, 幾秒後才舒展開,手背上青筋疊起。
戚聞雙膝跨立在司瑜兩側, 越是靠近他, 那股凜冽的茶香便越是張揚地襲擊他的嗅覺細胞, 提醒他眼前這個男人做過什麽樣的事情。
戚聞克制地壓下所有情緒,中規中矩地替司瑜按摩背部,許是吹過雨天的涼風, 手掌也不如以往溫暖。
戚聞無言地按了一會兒, 忽然一只泛着剛好的熱度的手握上了他的手。常人再怎麽保養, 手上也無可避免會有握筆繭或翻書繭,這只手卻光淨得宛如新生,濕潤而細膩,帶着略微潮意。
司瑜的手心出汗了。
他沒出聲,只是拉着戚聞幹燥的手一路向下。
抵達深凹的腰線時, 戚聞快速地抽出自己的手,反将司瑜的手腕扣在腰後, 形成一個“拘束”的姿勢。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兩人皆是一滞。
司瑜掙了一下,帶着些許怒意:“放手。”
戚聞應聲放開他,正要後退,誰知司瑜翻身傾軋了上來。
司瑜伸手要去抓他,誰知戚聞再次躲開了。司瑜的手停在空中,目光森冷地看着戚聞。
戚聞知道要大事不好了,但他實在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條件反射。
無言片刻後,戚聞低聲說:“司先生,我今天太累了。”
此時兩個人的姿勢已經完全颠倒,司瑜立在床上,面色陰沉:“太累了?呵呵。”
他向下俯身,用手碰了碰戚聞:“那你今晚最好別硬,知道嗎?”
戚聞神色緊張地偏過頭,而司瑜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襯衫紐扣了。
解着解着,司瑜不耐煩了,想要暴力扯開,但襯衫工藝太精細,他沒能一次成功。
忽然,他動了動鼻子,嗅到自己身上,也聞到了那股淡淡的異香,更煩躁了。
“這味道……”
戚聞聞言,突然猛地轉過頭:“司先生不喜歡嗎?想必和那個茶藝師一樣可心吧?”
司瑜還沉浸在撕扯着自己的襯衫當中,壓根兒沒注意到戚聞的變化:“別跟我提那個茶藝師,以後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在我身邊焚香。”
戚聞好一會兒沒動,之後他微微撐起身體,視線鎖着司瑜的下巴:“……焚香”
“幹什麽?”司瑜的耐心在告罄邊緣,不過警覺如他,不一會兒他就反應過來,從戚聞的話裏覺出了別的味道,直接問他,“你以為是什麽?”
戚聞的喉結滑了一下,一只手扶上司瑜的腰:“沒什麽。”
司瑜坐起來了一些,拉着戚聞的衣領一把粗魯地将他也帶了起來,湊到他面前,與他鼻尖相抵:“你以為我和他上床了是不是?”
戚聞垂眸,靜默不答,只是暗暗将司瑜摟得更緊了些。
司瑜又一下猛地将他推倒,襯衫已經暴力破解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上身,露出白皙的肩頭。他單手按在戚聞的胸膛上,不準他起來,居高臨下睥睨着他,眼神和過往每一次訓話時一樣淩厲,此情此景下,卻莫名看得人眼熱。
“你當我之前跟你說的話是廢話麽?”雖然看戚聞鬧小脾氣挺好玩的,但司瑜還是不高興,他不喜歡一句話跟同一個人翻來覆去地說好幾遍,顯得兩個人都像傻子,不過這次他還是破格同戚聞再強調了一遍,“戚聞,我說過,在司家,不允許亂搞多人關系,我是正兒八經的司家人,自然說到做到。”
司瑜這個姿勢将受力點轉移到了戚聞身上,戚聞頂着司瑜施予他的壓力和兩個人的重量,一只手撐坐了起來,另一只手穩穩扶着司瑜的腰。他慢慢貼近司瑜,而後,鼻尖在司瑜的鎖骨上蹭了蹭。
“司先生一言九鼎。”
司瑜一只胳膊扼住戚聞的脖子,作勢要收緊,冷笑一聲:“小王八蛋,剛剛在心裏罵我來着吧?”
“不敢。”
說着,戚聞垂眸看了眼司瑜脫了一半的襯衫,伸手過去幫他,只聽見“嘶啦”一聲,襯衫從中撕成了兩半布片,被扔在一旁。
兩人的喘息都重了些,戚聞想起今天在回來的路上司瑜問過的問題,拇指在司瑜的腰眼上摩挲了一下:“司先生想接吻麽?”
司瑜自上而下睨他一眼:“不想。”
戚聞望着他,吞咽了一下:“那司先生接過吻麽?”
司瑜眯起眸子,像只機警的狐貍:“幹什麽?想用這個取笑我?”
“有什麽可取笑的呢?我也沒有,先前告訴過司先生的。”
司瑜笑了笑:“那你以後可是會被人取笑的。”
司瑜坐在他身上,戚聞的眸色跟着就深了:“司先生,那怎麽辦?”
“涼拌。”
說完,司瑜眼神突然發了狠,照着戚聞的唇吻了下去。
戚聞沒接過吻,但他好像天然覺得不該是他們這樣的。
司瑜毫無章法地啃咬着他的唇,像是要将他的唇肉咬爛。
他好不容易從司瑜嘴下逃脫,一下一下撫摸着司瑜的後背。
“唔……司先生,請等一下。”
司瑜不耐煩地停下來,一縷鬓發垂在他泛紅的臉龐,嘴唇亮晶晶地問:“做什麽?”
“我覺得,好像有點奇怪。”
“哪裏奇怪?”
“或許可以輕一點?”
司瑜撩了下頭發:“輕不了,要輕的話那你去找別人。”
不知哪一個字起了效,戚聞忽然皺起眉頭主動迎了上去,像剛剛司瑜對他那樣,全數奉還。
嘴唇上忽然傳來了一陣痛覺,司瑜感受了一會兒,這感覺并不令他讨厭,卻也沒有鐘赫銘說的那樣舒服,他覺得自己上當了。
這件事并沒有什麽非要嘗試的必要。
忽然,戚聞停止了撕扯。
他輕輕吮着司瑜嘴唇上被咬破了的細小傷口,緊接着司瑜覺得自己的呼吸被侵占了。
更要命的是,他清晰地知道,那個進犯他的人是戚聞。
直到快要窒息的時候,氧氣重新灌進他的身體,那一刻,司瑜從地獄到了天堂。
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戚聞邊看着司瑜失神,大口大口呼吸,邊用手指數着他的脊椎骨節。
“司先生,您還好麽?”
司瑜深吸了一口氣,盯着戚聞,嘴唇動了動。
“再吻我。”
戚聞傾身碾過去,他對司瑜,總是言聽計從的。
兩人的氣息頓時再度交纏在一塊兒,日積月累的按摩經驗讓戚聞了解司瑜身上的每一個興奮點,而戚聞對司瑜每一個細小的指令更是銘記于心。
無需言語輔助,他們之間有最好的默契。
一周後,城南項目開标通知下達,意味着恒遠高層的大換血。
FELE集團在淩雲松的授意下,以高于恒遠一塊錢的标價成功拿下項目,恒遠和CVS對賭失敗,面臨天價賠償,陳方煦的所有個人資産全部被清算,目前已經出國失聯了。
“我向陳煊提出過可以保留他在恒遠的職位,不過他本人并沒有太大興趣。”戚聞彙報着。
“沒有就沒有吧。”司瑜攪拌着咖啡裏的方糖,坐在花園裏曬太陽,舒服地眯起眼睛,“本來也不是誠心邀請他的。”
戚聞端來果盤,輕輕笑了一聲。
“笑什麽?”司瑜放下咖啡杯,“他膽敢觊觎你給你下藥,我不會原諒他的。”
戚聞收斂好笑意,附和他:“嗯,不原諒。”
進入雨季後,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司瑜的心情也跟着舒爽,他難得有閑情逸致關心一下戚聞的學習生活。
“最近學校有沒有什麽活動?”
戚聞想了想,說:“運動會算麽?”
“當然,你參加什麽項目沒有?”
“籃球,不過只打上半場。”
司瑜聽完不太高興了:“誰安排的?”
戚聞知道他又要誤會了,解釋道:“我自己申請的。”
“怎麽不打完?”
“我還有其他要緊的事情要做。”
司瑜不打算再過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了:“好吧,你自己把握。”
說完,司瑜便不再開口,專心翻看手裏的一本商業雜志。
戚聞站在司瑜身邊,看他整個人都沐浴在和諧的陽光裏。忽然,戚聞心裏動了動,不知道司瑜有沒有那個意思,他糾結了一小會兒,還是試探着開了口:“司先生會來看比賽麽?”
司瑜停下翻動手裏的雜志,偏頭看他:“你是在邀請我?”
戚聞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沒別的,他只是怕這種學校的活動司瑜會覺得無聊。而且好像自從進入秋天以後司瑜變得有點嗜睡,每天在車上都要眯一會兒。
然而司瑜卻見不得那一秒不到的遲疑。戚聞求人都這麽沒有誠意,于是興趣索然地說:“小孩兒玩的東西我不感興趣,不必了。”
戚聞了然,心想果然如此。
他點點頭:“好的,司先生。”
金秋十月,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大學的運動會開幕式正式拉開序幕。
所有領導在主席臺上一一就坐,輪流講話。
戚聞站在列隊裏,背着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席臺最中央的司瑜。
作為一絲不茍的方陣領隊,他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輕輕勾了勾尾指。
操場裏一聲哨響,經管學院對戰土木工程學院的男子籃球賽率先開局。
這時戚聞才将目光從不遠處的看臺移回到那顆被全場瘋搶的籃球上。
司瑜已經在校領導的陪同下走到了觀衆席。這幫人從見到他起就一直打官腔,說場面話,說得他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司瑜一擡手,打斷了校長的長篇大論:“捐圖書館的事宜找我助手對接就行了,現在我只想安靜地看籃球賽,可以麽?”
校長那張臉當即笑得跟朵花似的:“啊,當然,當然,戚聞這孩子特別優秀,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可是學校的驕傲呀!那我們就不打擾司先生了,您請便?”
司瑜擺了擺手,視線的焦點終于如願以償回到球場上。
他原本還擔心前面沒盯住,後面會找不見戚聞的人,可是看往灑滿金色陽光的球場的那一瞬間,他知道自己多慮了。
不管戚聞在哪兒,都是最亮眼的那一個。他總能第一時間看到他。
戚聞的爆發力是很強的,在球場上是最出風頭的那一類。又一個扣籃,觀衆席上年輕的學生們掌聲雷動,放聲尖叫,他們肆意叫喊着戚聞的名字,感染力極強。
就連年逾三十的助手也忍不住激動起來,仿佛回到了青春期,回到了自己的學生時代,在旁邊朝空氣揮了一下拳:“阿聞少爺好樣的!”
司瑜在某一瞬間居然萌生了加入他們的沖動。
但肢體是有記憶的,在某些情緒失控的時候,身體會告訴你怎麽做才合适。
司瑜定定地站在最前排,什麽過激出格的言行都沒有,在群情激蕩的人群中顯得十分另類。
經管學院打出了碾壓性的優勢,眼看上半場的比賽就要結束,司瑜收回搭在欄杆上的手垂落在兩側,轉身朝看臺下走去,自然沒注意到指縫裏殘留的紅漆。
而在他剛剛離開的位置,在風雨裏斑駁的舊欄杆上又多了五道深而長的指甲劃痕。
戚聞只打半場,上半場他将比分拉得很開,下半場幾乎沒有懸念。
他下場後直奔觀衆席,視線在觀衆席上搜尋了一圈都沒見到自己要找的人,反倒是惹得上面的觀衆一陣叫喊。
他正準備走到角落電話聯絡,一轉頭看見了站在場邊樹蔭下的司瑜。
他沒有任何停頓,拿了瓶水後徑直朝司瑜走去。
“司先生,渴不渴?”
司瑜的臉其實已經有點曬紅了,戚聞不知道他在底下站了多久,不過司瑜不常呆在戶外,根據戚聞觀察,他應該是不喜歡過度沐浴陽光的。
“有一點。”司瑜接過他擰開的水,發現只是常溫,而他剛剛明明在那邊看到有冰過的水,不是特別滿意,“怎麽不是冰的?”
“天氣太熱了,喝太冰對身體不好。”
司瑜用看老頭兒的眼神看他。
沒過多久,幾個年輕漂亮的啦啦隊女孩兒拿着水連蹦帶跳地朝他們走去。
“戚聞!你今天太帥啦!連進四個三分球!”
戚聞看了她們一眼,面熟,但叫不上名字,應該是同專業的同學。
她們當中還有人盯着司瑜看,更有外向的直接問:“戚聞,這位是你叔叔吧?今天也是來看你比賽的麽?”
戚聞腦子裏的雷達響了一下,剛要出聲,餘光卻瞥見司瑜眉間抽了一下。
“叔叔?我看上去有那麽老麽?”
問話那女孩兒也是個心直口快的,想到什麽便說什麽:“不不不,當然不是,恰恰相反,您看上去非常年輕,而且長得很好看,我們都不敢确定呢。”
“是啊。”另一個人捧哏似的接腔,“只不過我們看見之前校領導對您前呼後擁的,所以猜測您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
這裏不愧是校園,就連學生們拍出來的馬屁都要比那些社會人士拍出來的更清新。
司瑜一挑眉:“小丫頭,算你會說話,原諒你了。”
幾人嘻嘻哈哈了一陣,準備道別,司瑜忽然勾起唇,朝戚聞一招手:“好了戚聞,跟叔叔回家。”
戚聞愣了一下,跟了上去。
這是個不妙的信號。
司機來之前被司瑜打發走了,需要他的時候司瑜會給他打電話,此時兩人都上了車,司瑜卻沒有要打電話叫人來的意思,擺明了是給兩個人留空間。
戚聞十分自覺地挪到司瑜旁邊:“司先生今天怎麽過來了?”
“還能怎麽過來,當然是你們學校董事會三催四請八擡大轎請我過來的。”
不像你那麽沒有誠意。
戚聞點點頭,他猜也是這樣。
司瑜也不可能專門為了看比賽過來一趟,畢竟司先生日理萬機。
不過想了又想,他還是覺得應該和司瑜道個歉。
“司先生,我想她們應該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們向您道歉。”
“嗯?”司瑜撥弄着自己的發尾,語氣刻意地說,“叔叔怎麽會和你們幾個小孩兒一般見識呢?”
戚聞有點無奈:“司先生……”
他是真的想道歉,司瑜卻不配合。
話音剛落,司瑜忽然翻身跨坐在了戚聞腿上,神色嚴肅,有點兒嚴刑逼供的意思,而美麗就是他最稱手的刑具。
“戚聞,你說,我老了麽?”
車頂不夠一個一米八的男人抻直身體,司瑜上半身壓得很低,發絲掃到戚聞頸側,誘發一陣癢意。
從這個角度可以更直觀地感受司瑜優越容貌的毀滅性沖擊,而在這個距離直視他,則會眩暈。
這當然不是誇張的說法。我們在看一個人的相貌時總是會有五官側重點的,越是優秀的部分越能搶奪人們的眼球,而像司瑜這樣眼睛眉毛,嘴巴鼻子同等漂亮的臉,是會讓人目不暇接的。
人的視角可視度只有124度,裝不下司瑜180度無死角的漂亮臉蛋。
戚聞不是聖人,也不是盲人,他克服不了眩暈,只能低垂着視線:“怎麽會?司先生還年輕得很。”
司瑜這樣養尊處優的人,看着本就比一般人要年輕,更何況造物主還如此偏愛他,三十歲了眼角連一條紋路都沒有,皮膚狀态也秒殺一衆酗酒熬夜打游戲的大學生,就算和人說司瑜只有二十五歲也是毫無違和感的。
司瑜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夥子,一兩句漂亮話的殺傷力對他來說是免疫的,不過從戚聞這個悶葫蘆口中說出來,殺傷力似乎翻了個倍。
司瑜像個玩弄蠱術的蠱師,他趴在戚聞的肩頭,說話帶着誘導性:“我比你大十二歲,戚聞,就算你覺得我老了,也是人之常情,小孩兒,跟我說實話,你知道我只喜歡說真話的孩子。”
戚聞面露糾結之色,好一會兒心中才有了答案。
他親吻着司瑜的耳垂:“司先生,我說的就是實話,在我看來,您很年輕,歲月從沒在您身上留下過痕跡。”
司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松開了他。
“算你聰明。”
“剛剛你要是敢說一個‘老’字,我就把你從車上扔出去。”語落,他又補充說明,“在汽車發動以後。”
戚聞背上的汗倒了回去。
他知道,他又一次通過了司瑜的考驗。
其實司瑜會在意這個問題在他意料之外。
人們都說一個人越有什麽,他越不在乎什麽。此前據他了解,司瑜是從來不把自己的外貌或年齡當回事的,今天他好像過度關注了。
“不過其實這副皮囊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沒了年輕和貌美,我還有無盡的財富和智慧。”
“戚聞,你覺得誰還能和我比。”
司瑜坐在戚聞身上,轄制着戚聞,他身上散發着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傲慢的光芒,萬分耀眼。
戚聞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從前他認為浮誇至極的形容詞——
舉世無雙。
戚聞按下身體裏所有不平靜的部分,有力的雙臂緊緊環繞着司瑜的腰,沉眸道:“司先生,這世上沒人能和您作比。”
即便這份光芒讓他不可一世,罔顧其他黯淡又平凡的存在,即便這份光芒吸引來無數狂蜂浪蝶,招致人為他飛蛾撲火。
但他還是想獨占這束光輝,将他困在極夜。
司瑜笑了幾聲,猝然拿捏着戚聞的下巴問:“戚聞,這就是你不打下半場比賽的原因麽?”
答案司瑜已經了然于心,他看着戚聞的皮膚下漸漸湧起血色,笑意愈發明朗,故意貼在他耳邊道:“難不成你說的要緊事,就是和年長的叔叔厮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