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攝政王沒有未來(08)
第28章 攝政王沒有未來(08)
看見此情此景, 系統沉默了良久,咬牙切齒的道:“辣眼睛。”
江淮瑾不明所以:???
系統:“再見。”
說完,江淮瑾只聽到腦中一陣“哔——”之後, 系統果斷的下線了。
“發生了什麽?統哥你回來——”江淮瑾頓時像只失去了雞媽媽的小雞崽,慌慌張張地朝系統伸出了爾康手。
只可惜為時已晚, 系統連根雞毛都沒給他留下。
屋子裏安靜極了,江淮瑾甚至能聽到窗外簌簌的風聲,他咽下口水,一路向前摸索, 直到觸碰到一雙溫熱的手。
江淮瑾總覺得不太對勁, 姑娘家的手掌怎麽這麽大?
他仔細摸了摸, 溫度燙的吓人, 手指上甚至有粗糙的繭。
雖然代替姜茵茵的是個婢女,但是也不是幹粗活的雜役,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手繭?
江淮瑾越摸越矛盾,他腳步一頓,向上探去。
霞帔是金絲獨有的光滑細膩的觸感,他皺眉問:“為什麽不說話?”
突然,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 雖然聲音很輕, 但是江淮瑾卻再熟悉不過。
是秦璟。
“你是——”江淮瑾一驚,立刻倒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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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感受到腰間被人輕而易舉的撈住, 一陣天旋地轉後, 江淮瑾被秦璟用力的按在床榻上。
他咬緊牙關, 伸手去推,可身前的人猶如鐵鑄的一般, 任他怎麽使勁,偏偏是紋絲不動。
秦璟看着面前的江淮瑾,眼神中有一絲清醒,他垂下頭,朝他的耳尖呼出一口氣。
江淮瑾渾身僵硬,濃郁的酒氣灌入他的口鼻,惹得他一陣眩暈。
“陛下……你……”他意識到秦璟是個醉了,他皺眉叱問,雙手堅持着試圖掰開扣在他腰間的那只手。
秦璟沒有反應,擡頭看了他幾秒後,伸手拽掉了他眼前的白布。
“睜開眼。”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語氣中有些許勾引的意味,令人分不清真假。
江淮瑾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間帶着怒氣說道:“滾開。”
他不清楚秦璟是如何偷偷潛入房中而不被他人發現,但毋庸置疑的是,此刻的他必定不是好相與的。
和一個喝醉的人再怎麽說道理也是無用的。
“放開我!”感受到他的動作越發放肆,江淮瑾怒道。
秦璟的手撫上了他的臉頰,略帶薄繭的手指輕柔的摩挲着他白皙的肌膚,他的眼神深處仿佛藏了些什麽,語氣逐漸變得幽深陰暗,他低聲道:“為什麽你不肯聽話?”
“什麽……唔……”江淮瑾話還沒說完,便被秦璟捏住下巴,一個深吻堵住了他的後話。
江淮瑾渾身一震,用力的掙紮起來。
奈何對方技巧十足,像只将獵物牢牢鎖死在嘴邊的猛獸,毫不猶豫的侵入他的領地,仿佛要将他吞食幹淨。
他潰不成軍。
秦璟伸手解開他的衣帶,順勢滑過江淮瑾細軟的腰。
因為常年染病的緣故,江淮瑾的身體異常的瘦弱,白皙光滑的肌膚猶如精心打磨的羊脂玉,令人愛不釋手。
秦璟感受到柔軟的腰肢正微微顫抖,溫熱而細膩。
他擡起頭,拂過他烏黑的額發,落下一個輕柔卻強勢的吻。
江淮瑾發覺不妙,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一腳踢了過去。
秦璟發出一聲悶哼,咧嘴笑道:“小玉兒可真狠。”
“秦璟,你若是再不放手,我必殺你!”江淮瑾語氣十分不妙,他的眉間緊蹙,顯然是氣急了。
秦璟看着懷裏人衣衫不整,明明身處弱勢,卻依舊倔強的模樣,心中越發覺得喜愛。
這世間的情情愛愛,本就如一場炎夏的細雨,明知雨後或許是幹涸的死地,卻依舊想将它懷抱,留一次酣暢淋漓。
既如此,又何必猶豫呢?
可秦璟卻是不忍繼續下去,生怕自己無意間弄傷了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
如果江淮瑾能聽得到,必定會說來吧,我還可以再來的激烈一些。
秦璟松開了對他的桎梏,江淮瑾立刻坐起,遠遠地退到了床的角落,整理自己的衣衫。
“陛下為何在此?”江淮瑾忍下心中的怒氣,沉聲道。
秦璟的目光在他纖細的脖頸上逡巡,他笑着說:“今夜是愛卿的大喜之日,朕自然是要來祝賀。”
江淮瑾冷笑了一聲。
“陛下就是這麽來祝賀的麽?穿着新娘的嫁衣?”他的語氣很是不好,“敢問我的王妃被陛下扔到哪裏去了?”
秦璟平靜的道:“愛卿放心,她被朕的侍衛扔到王府花園裏去了,朕只是扒了她的外衣而已。”
“只是外衣?陛下可真有雅興!”江淮瑾氣急敗壞的道。
秦璟溫和的道:“朕只扒愛卿的裏衣,愛卿不用緊張。”
真是好有道理啊!
江淮瑾發現這人不是一般的無賴,簡直是無賴中的戰鬥機。
“噗嗤——”秦璟見江淮瑾一臉不虞,像極了炸了毛的貍花貓,愉悅地笑了笑。
江淮瑾深吸了一口氣,保持鎮定的道:“臣恭送陛下。”
“愛卿,今夜你我二人都是無人做伴的可憐人,不如一道出去走走?”秦璟好聲好氣地問道。
江淮瑾皺眉冷笑,“陛下,臣還要與臣的王妃洞房。”
秦璟也不氣惱,笑吟吟的道:“攝政王妃居然是個小丫鬟,愛卿不覺得自己已然欺君了麽?”
江淮瑾沒有說話,态度确實很明顯。
秦璟也不惱怒,笑道:“況且她已經被朕的侍衛扔到禦花園裏去了,愛卿今日怕是沒法洞房了。”
“陛下方才不是說她在王府的花園裏嗎?”江淮瑾蹙着眉。
秦璟:“剛才是在花園裏,可是朕說完這話以後,大概就在禦花園裏了。”
江淮瑾:“……”
突然,江淮瑾猝不及防被秦璟抱了起來,他渾身僵硬,怒道:“你幹什麽?!”
秦璟不答,将懷裏人不安分的手壓住,打開房門。
門外,楠竹見到他後,頓時驚坐在地。
秦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飛上房檐。
耳邊有風的呼嘯聲,江淮瑾意識到自己可能在空中,掙紮的動作一頓,連忙試探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秦璟低頭咬了他的耳垂,低聲笑道:“噓,別說話。”
江淮瑾咬了咬牙,料想他也不敢将自己如何,便扭過頭去不看他。
一路上冷風吹的嘩嘩作響,雖是深夜,城中依舊燈火通明,青樓勾欄傳出一陣陣绮麗悱恻的歌聲笑語,勾人心魄。
秦璟并沒有多做停留,他飛快的穿行在城中,直到四下安靜,才将江淮瑾放下。
江淮瑾下意識的尋找依撐,卻被秦璟抓住了手腕,後者緩緩将他引到坐榻上。
“這是哪兒?”他問道。
秦璟沒有說話,從一旁拿起酒壇,替江淮瑾斟滿,送到他的手邊。
江淮瑾也不推辭,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咳咳——”烈酒入喉,仿佛被烈陽灼燒似的,江淮瑾下意識捏緊碗壁,咳嗽起來。
見他兩頰咳得通紅,秦璟看向他的目光愈發柔和,似天上皎月一般,他柔聲道:“這酒釀了二十餘年,烈得很。”
江淮瑾放下酒碗,問道:“陛下帶我來此處,是為何?”
秦璟笑了,眼中帶着些許朦胧的月光,襯得他像是醉了一般,與平日裏的他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這些,江淮瑾注定是看不見的。
二人靜坐着,一時無話。
秦璟端起酒碗,飲下了滿滿一碗,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江淮瑾。
“小玉兒……”他突然輕聲道,“你可知這是什麽酒?”
江淮瑾在桌上摸索了一番,将酒碗遞給秦璟,對方會意,替他斟上半碗。
江淮瑾嘗了些許,沉默了片刻,道:“是女兒紅。”
秦璟笑得開心,“是我生母埋下的。”
江淮瑾靜靜地聽着。
“她懷我時就已神志不清,總覺得我應是個女子……”秦璟的眼光中殘留着些許悲戚,“或許如此,我便能保住性命……”
語罷,他突然又笑了,透露着淡淡的涼意。
“小玉兒,你今日飲了這酒,就是朕的夫君了。”秦璟忍不住調戲道。
江淮瑾只覺得今日的他有些孩子氣,他壓制住自己微微上揚的唇角,正色道:“陛下對我說這些,又是何意?”
秦璟仍舊不回答,而是再替他斟上一碗酒。
江淮瑾端起酒碗,飲了下去。
……
直到月落梢頭,秦璟将空了的酒壇扔到一旁。
他轉頭,就見雙頰通紅的江淮瑾正捧着酒碗,神識不清地搖頭晃腦。
秦璟将他摟到懷裏,江淮瑾沒怎麽掙紮,暈暈乎乎的靠在他的肩上。
“把眼睛睜開。”秦璟露出得逞的笑容。
江淮瑾晃了晃腦袋,眼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雙眼。
那是一雙淬滿了星辰的眼睛,秦璟只看了一眼,就怔住了。
月光下,那雙眼睛泛着朦胧的霧氣,氤氲着水色,像是飲遍天地精華的山泉,引人陶醉。
秦璟伸手,觸及那呼扇呼扇的睫毛,落在眼角,他摩挲着那柔軟的臉頰,眼中的熾熱再也掩飾不住。
”段玉,你可真是不設防。”他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