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 第if 現代番外2
◇ 第89章 if 現代番外2
當天晚上, 白郁便進了家主的房間。
他持着那枚紅寶石,家主的侍者便迅速讓他道路,将他引進了家主的卧房。
伊缪爾包下了郵輪上最豪華的套房, 卧室面積寬廣,中央大床是二米三的尺寸,白郁信步走入, 視線掠過床頭, 便是一頓, 旋即挑起眉頭。
那裏, 放着一瓶潤滑油, 幾盒未拆封的安全tao。
白郁掃了眼,尺寸和他的一樣, 也不知道這家主只見過他一面,那時白郁還是西裝襯褲,伊缪爾是如何估算出尺寸的。
卧室空曠無人, 白郁于是在床邊沙發上坐下來, 雙手交疊, 等待伊缪爾回來。
這時, 他才發現,卧室裏有水聲。
套房隔音極好, 淅淅瀝瀝的流水聲從三層玻璃後傳來,只剩下微不可查的一點, 回蕩在寂靜的房間中卻格外,直直往白郁耳朵裏鑽。
伊缪爾在洗澡。
水聲時停時起,似乎主人在往身上塗抹洗護用品, 又盡數沖去。
白郁心道:“還真是不避諱。”
花邊新聞上, 霍拉德利爾家族的每一任家主都花心濫情, 沒有禮義廉恥方面的顧慮,而這位家主居然當着陌生人堂而皇之的洗澡,可見傳聞不假。
白郁心中厭惡更甚,卻苦于劉易斯的情況,無法輕易離開。
不多時,水聲漸停,伊缪爾似乎邁出了浴缸,浴室玻璃上糊着厚厚一層霧氣,可透過霧氣,依然可以看見影影綽綽的人形。
混血美人的身材曲線和他的臉一樣漂亮,伊缪爾似乎有意拖延,在玻璃後赤落着拖延良久,他坐在椅子上,翹起線條優美的小腿,用毛巾仔細擦拭,從大腿一路擦到腳踝,而後才施施然打理頭發,系上了睡衣。
他甚至沒穿一件裏衣。
而後,伊缪爾終于打開了浴室門。
家主沒穿鞋,赤腳踩上地毯,留下濕漉漉的腳印,他邁步的方式輕且優雅,腳印幾乎呈現直線,像小貓一樣,看見白郁的剎那,他明顯露出了微笑,而後跪上床,自然而然地向床沿的白郁張開雙臂。
一般人做這個姿勢,應該是:要抱。
但一位手段毒辣的蛇蠍美人這樣做,白郁就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霍拉德利爾的家主張靠雙臂,要紅寶石買下的陌生情人擁抱。
他皺起眉頭,垂眸凝視伊缪爾,試圖窺視家主的情緒,可——
那件絲綢睡衣堪堪蓋過大腿,伊缪爾一跪坐……
白郁移開視線。
他問:“家主深夜請我前來,是要做什麽?”
這實在是多此一舉的問題,因為下一秒,伊缪爾已經摟上了脖子。
直到伊缪爾按住他的肩膀,白郁攬着家主仰面躺倒,都不明白,這樁交易是否達成。
——他求放人,伊缪爾求色,一把糊塗賬,倒勉強算得上兩廂情願。
于是白郁問:“劉易斯……”
話音未落,伊缪爾已經吻了上來,将剩下的詞語盡數封存。
他單手抵着白郁的唇:“先不要提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
半年沒見,他已經太想醫生了。
伊缪爾并不認為白郁還在失憶,他以為白郁至少想起了一些東西,因為以他對醫生的了解,除非已經認出小貓了,不然不會深夜過來。
醫生并不濫情,他對待情事理性且克制,并不是貪圖享受的人,某種情況下還過分克制,伊缪爾甚至不敢喊疼,因為醫生真的會停下來。
白郁從沒有失控過,以至于公爵攬鏡自照時,屢屢懷疑這張臉的魅力。
每個深夜,伊缪爾縮在醫生懷裏睡覺時,都會糾結,下次要不要請醫生不要那麽紳士溫柔,小貓小時候經歷過不少狂風驟雨,醫生也可以來一點其他的狂風驟雨。
但還沒說出口,就穿到了這裏,成為無依無靠的家族廢子,伊缪爾對這個劇本很熟悉,他如魚得水,唯一的困擾就是,醫生失憶了。
好在人找到了。
就算沒完全恢複記憶也不要緊,只要醫生不排斥他,伊缪爾就會待在他身邊,直到他想起來為止。
這樣想着,小貓熱情地推到了醫生,在他鎖骨脖頸胡亂親吻起來,而後,他扯開了衣服的系帶。
白郁的,和他自己的。
白郁微微皺眉,被強迫的感覺不好受,他也并不熱衷,便沒有多溫柔,接着就聽伊缪爾驚呼一聲,湖藍色的眼睛驟然睜大,更像小貓了。
他明明有點疼,卻不知道為什麽開心起來,俯身貼住醫生,開始胡亂索吻。
伊缪爾将白郁的脖子親得水淋淋的,偶爾抽氣,便用牙在他肩膀上咬一口,然後讨好似的舔一舔。
——收着力道,沒多疼,卻能留下紅痕。
如此循環往複數次,醫生肩胛處被啃得像養了只真的小貓,全是印子。
白郁微微偏頭,心道:“怕是得穿高領的衣服了。”
由于心情不好,伊缪爾也沒有叫停的意思,白郁下手黑,且狠,随着家主一口啃上他的脖子,白郁攬着人的手一緊,忽然摸到了個奇怪的東西。
毛茸茸的,像是……尾巴?
尾巴?!
他不可思議地捏了捏,毛茸茸的,觸感蓬松柔軟,靈活的像是活物一樣。
被拽住了尾巴,伊缪爾一抖,咬得更狠了,像是發洩不滿,可那節尾巴卻和主人的反應相反,藤曼一樣緊緊纏了上來,顫顫巍巍的,繞着白郁的手腕,打了一個圈。
白郁:“……”
為什麽會有尾巴?!
他拽了拽,伊缪爾吃痛皺眉,擡起一雙眼睛,不滿地看着醫生。
白郁:“……”
尾巴确實長在伊缪爾身上。
不是那種玩具尾巴,是活生生的,有熱度有骨節的,真正的尾巴。
活人身上有尾巴,這事兒有點聳人聽聞,正常人應該感到狐疑不安,起碼覺着怪異,可白郁心中一點疑惑都沒有,還有種“本該如此”的錯覺。
仿佛這個漂亮的混血美人就該長一條白金尾巴,而這節尾巴就該纏繞上他的手腕,牢牢環成一個圈。
“……”
這已經不是白郁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自從從郵輪上醒來,這種感覺就格外強烈,他似乎忘記了什麽熟悉的東西,而當尾巴蹭在掌心,白郁有一搭沒一搭地順毛的時候,這種感覺達到了頂峰。
他一思考,自然不動了,伊缪爾不滿地蹭了蹭,疑惑道:“醫生?”
這樣,公爵真的會很懷疑自己的魅力。
白郁皺眉,醫生這個稱呼也很古怪,他和伊缪爾萍水相逢,不過是郵輪上的兩個客人,伊缪爾如何知道他是醫生?可伊缪爾語調親昵,仿佛叫過千遍萬遍。
電光火石間,白郁抓住了某條線索。
他看向床頭櫃上鮮血般明豔的紅寶石,恍惚間想起,曾有一只小貓,也送過他一樣的紅寶石。
……一只小貓?
公爵,伊爾利亞……伊缪爾?
白郁驟然一驚,忽然想起了那座富麗堂皇的大公府,那只白金配色的小貓咪,以及系統66和那個匪夷所思的任務,種種畫面在腦海中串聯,無數繁雜的記憶湧入腦海。
等他把事情回憶七七八八,白郁頭上冒出豆大冷汗。
伊缪爾……好像是他的老婆。
伊缪爾就是他的老婆!
把老婆忘了個一幹二淨,小貓眼巴巴找上來,推上一顆定情的寶石,白郁卻以為對方是個蛇蠍毒夫,想要嫖他的變态家主,用朋友要挾的人渣,如果就這也算了,他還下重手,将對方搞成了……
白郁下移視線。
在伊爾利亞,他從來是紳士且君子,點到為止的,公爵在他身邊,一直都漂亮且體面,可現在伊缪爾眼角帶淚,表情略顯崩潰,而手腕脖頸都是禁锢的紅痕,尾巴還時不時抽搐一下,顯然難受的狠了。
“……”
白郁瞬間進入了賢者時間。
他生無可戀,還有點心虛。
白郁本人不抽煙,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只想在指尖夾一根事後煙,然後繞着甲板走一圈。
可郵輪上沒有煙,他也不可能抛下公爵獨自冷靜。
白郁這邊一改變,伊缪爾很快察覺,他動了動尾巴感受,旋即不可思議地擡起眼,控訴地看着醫生。
什,什麽情況?
他做了什麽,醫生就忽然這樣了?
伊缪爾空白的腦袋閃過之前的畫面,呆滞的發現,剛剛醫生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然後就……
“……?”
伊缪爾知道白郁的母國有七年之癢的說法,相處時間久了,就會覺得伴侶面目可憎,半點性質都沒有,但他和醫生已經足足半年沒見了!
說好的小別勝新婚呢?
公爵死死揉着床單,控制不住地彈出爪子,昂貴的布料瞬間勾了一片,他咬着牙生悶氣,就是不肯擡頭看白郁。
白郁和公爵相處那麽多年,早就将伴侶的脾氣捏的七七八八,他只頓了片刻,便反應過來,捏了捏小貓的耳垂,順手将他攬進懷裏:“伊缪爾……那我們繼續?”
伊缪爾狐疑看他,見醫生臉色确實沒有嫌棄等負面情緒,才咬了咬他的肩膀,悶聲道:“繼續。”
他紅着耳朵,小小聲提要求:“我喜歡你今天這樣。”
白郁挑起了眉頭。
醫生是紳士且克制的,但那是怕傷害到小貓,可伴侶主動要求了,他也不是玩不了花樣。
于是伊缪爾很快就沒法生氣了。
醫生向來知道怎麽拿捏小貓,等伊缪爾軟倒在他身邊,不停往他懷裏蹭,白郁微微松了口氣。
哄好了。
伊缪爾則心滿意足地抱住了失而複得的醫生,懶洋洋地問:“對了,剛剛……”
白郁眉頭一跳。
“剛剛你說劉易斯,是有什麽事情嗎?”
伊缪爾看見了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并且嫉妒的要死。
白郁微妙的停頓片刻,将老板抛之腦後:“沒事,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罷了。”
老婆是豪門當家家主,他還要老板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出于道義還是去救了()
撒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