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S02E13
“說什麽胡話?”貝翰義聽着那邊“我要死了給我叫輛開殡儀館的車”, 他恨不得沖着電話大罵:“你說你媽呢?”
鄭新郁像在拼一口氣:“來替我收屍。”
“……”貝翰義問他在哪兒, “收個屁屍你特麽當僵屍呢,又鬧性子, 傻逼你能成熟點麽。”
“置物室,我的臉流血了。”
貝翰義即刻掐斷通話, 馬不停蹄地趕過去。
“松松你怎麽一直盯着女廁看?”易荔好奇地湊過來,将手搭到談雪松的肩上。
談雪松慌亂垂頭, “沒、沒什麽。”
“幹嘛老是招惹小姑娘。”馬肖紫瞟一眼易荔。
易荔置若罔聞,還想再逗她,遠處B突然闖進置物間,不一會兒, 扶着蒙頭的S出來……
“?”易荔擰成八字眉, 一時想不出他們哪兒找的頭套, 怎能如此醜。
馬肖紫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周圍議論聲起:“我的天, S怎麽了?!”
“……怎麽辦S套個麻袋我都覺得他帥得無法言喻。”
“今天我還想在淘汰之前跟S比一次的…”
“松松,你覺不覺得他們像在演戲?”易荔摟住她, 悄悄附在耳邊講。
另一邊, 貝翰義拖着一頭豬走, 半邊身子都要拖垮下去了,真想拎他去扔垃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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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垃圾場也不回收這種沙雕。
“走慢點。”頭套裏的鄭新郁還有心情坳形象。
貝翰義:“我讓你死在路上好不好?”
“溫柔點行嗎, 你泡女人不懂溫柔的麽?”
貝翰義一只手重心拖着他,一只手忍無可忍地握拳。
“你他媽又不是女的我對你溫柔圖啥,圖你那張臉嗎啊?”
“……”鄭新郁忽然移走了大半的重心。
貝翰義回過神。他說得太過, 一時忘了鄭新郁的心結。
季簡曾告誡他,鄭新郁正處于術後抑郁的階段,之前不太正常估計就是心理沒調整過來。
剛才在置物室見到那張殘缺的臉,鮮血從裂縫流出……
“抱歉,新郁我……”貝翰義知錯能改,準備給他道個歉。
“有什麽好抱歉?是我的問題,這張臉确實不值得你做牛做馬。”鄭新郁抽走力氣,幹淨利落地摘了頭套,口罩拉到左眼山根處,只留一只右眼看路。
場上幾個測試器材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觑。
這位爺真是難馴服,想比就比,不比就走人,絲毫不顧及整個節目的利益。
偏偏節目屬他最火,節目接到的回饋大半沖着他來看。
談雪松見他脫了頭套,立刻轉移視線。
她還是希望他好的,如果能靜下心做朋友,最好不過。
“S果然任性,估計今天的淘汰賽要改期了。”
馬肖紫稍微拔高音量說,小團體随即循聲聚到一塊。
易荔跟談雪松說:“松松,我去聊一會兒。”
她無異議地點點頭。
柏黎從外邊回來,領子有些歪,她忍着氣走回隊伍。
瞧見室友出神緬懷的模樣,柏黎一怔,心底警鐘打響,“松松你發什麽呆?難道他又來找……”
柏黎有點大嗓門,談雪松被吓一跳後又擔驚受怕的。“噓——”她豎起兩根食指,壓在唇中央,提心吊膽地用氣音說,“不要這麽大聲啊啊我跟他沒有關系了我不會上他的當。”
柏黎的神情這才緩和下來,說:“行,既然你記得就好。”
随後兩位教練和總導演到了,帶着繩牌的工作人員過去說有兩位選手已經離賽。
DD嘬着牛奶糖,挑眼看自家哥哥又去煩A。
季簡整理妥當衣服,才進門,CC迫不及待地告訴他,新郁似乎又出事了。
上午的比賽改期了,因為S。
陳卧教練知道後當場甩袖離開,蔣教練臉色也不佳,追上去勸。
選手們在攝像機的監督下,宛如鹌鹑般聽總導演不帶髒字地把教練罵了個狗血淋頭。
是的,他們寧願将氣撒到沒背景的長輩,也不敢怒言以S為代表家勢大的公子哥。
A看上去比CD兄弟倆焦急得多,不等導演通融他就出了館。
談雪松一個人在二號球館練到中午,柏黎給她打電話,問她要不要點她的外賣。
“不用啦,我去食堂吃。”
“行吧,注意安全,”柏黎像老母親一樣叮囑她,那邊漏進些許淅淅瀝瀝的水聲,“外面下雨了,需要我給你去送把傘嗎?”
原來是雨聲…
談雪松肚子空空,抿唇回:“儲物櫃好像有傘,我去找找。”
“也行,你沒傘就打給我。”
“嗯吶。”
談雪松放下手機,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兜裏的手機又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