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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 四園竹戚浔回來

52.  四園竹07   戚浔回來

“西南一地名百色, 此種閉殼龜便出自那裏,它頭部黃色,頭背淡綠,背甲紅棕, 本生長在山澗溪流之中, 後因甲色豔麗, 逐漸被許多喜好養龜之人推崇,但物以稀為貴, 此龜只有百色山區才有,便成了龜類中頗為名貴之物。”

戚浔侃侃而談, 周蔚驚訝道:“你怎知道這些?”

戚浔莞爾,“從前在洛州和師父見過一劫案,受害者便是喜好養龜之人,當時劫匪不但搶走了受害者的金銀錢財,還搶走了受害者養的名貴水龜,後來劫匪不會養龜,将那些名貴的拿去黑市上倒賣,如此被官府捉住。”

戚浔想起當年, 語帶唏噓, “當時為了查案子,我專門去請教過養龜的老師父, 還順手買了只沒人要的草龜,如今還在我宅子裏養着呢。”

“你竟在家裏養了只水龜?”周蔚覺得新鮮,“我見過養貓狗養鳥兒魚兒的, 養烏龜的實在是不多見,你說的這閉殼龜應更少見,那咱們能找到兇手了?”

戚浔點頭, “這種閉殼龜若要養得好,便要用山泉水,還得日日吃新鮮的魚蝦螺肉,誰家若是養了,是要很花些心思的,只需要在周圍找到養這閉殼龜的人家或者商鋪,便能确定死者遇害之地。”

周蔚精神一振,李廉也未想到會有如此進展,“找到死者遇害之地,便能确定兇手了?”

“這不一定。”戚浔将鱗片用草紙包好,“還得看查出來結果如何。”

李廉點頭應是,松了口氣道:“也不錯,你們這邊有進展了,我得忙活我那頭去,待這案子了了,我再上大理寺致謝!”

他與戚浔和周蔚告辭,自回衙門,戚浔又在楊梧遺體上檢查片刻,搖頭,“暫沒別的了,也不知這龜鱗幫不幫得上忙。”

周蔚道:“咱們這就回衙門找少卿大人,去城西挨家挨戶排查,這水龜既然只能長在山區溪水之中,洛神湖應當不可能有,既是如此,這頭發裏頭的鱗片便一定是在死者遇害之地留下的!找到遇害之地,距離找出兇手自然不遠了!”

“可算機靈了一回。”

戚浔打趣一句,待收拾好遺體,周蔚又帶上鱗片,待與守義莊的衙差告辭後出了門。

二人上馬直奔大理寺,待回了衙門,正值午時,衙門裏卻只有謝南柯,不見宋懷瑾,謝南柯見她二人歸來,忙問:“怎麽?在義莊尋到新線索了?”

周蔚從懷中掏出那紙包,“那必須,極重要的線索,找到兇手指日可待!”他又問,“你們早間去了哪家?少卿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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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柯便道:“少卿大人去伯府了,早上去了戶部侍郎家和忠平伯府,這兩家的公子和楊梧交好,可問了之後,他們也只知道楊梧和傅家公子打過一架,并不知道他與別的人結仇結怨,不過,忠平伯家的公子說,楊梧和楊松的關系沒有那般好。”

戚浔疑問:“哪般不好法?”

“說是楊梧對這個哥哥看不太上,楊松平日裏伏低做小,對他和他母親多番讨好,幾乎是逆來順受,楊梧對這個哥哥雖然未多為難,卻很有些鄙薄。伯府公子還說,說楊梧死了,得利的便是他哥哥,讓我們好生查查他哥哥。”

戚浔聽得心驚,“楊松可是說他們兄弟關系極好的。”

周蔚道:“楊松覺得楊梧不為難他便是關系好,他如今還未成家獨過,再加上這案子,自然也不敢說是表面和氣,不過案發之時,楊松人不在城內,不可能是他殺人。”

謝南柯道:“去迦葉寺的人還沒回來呢,等問清楚了才知道楊松有沒有說謊,少卿大人去伯府,是去找巡防營指揮使的,早上我們去這位指揮使府上,其府上家眷說指揮使帶着小公子正好一早去伯府看望了。”

周蔚等不及,“那咱們得去找少卿大人,戚浔在死者頭發裏發現了一樣證物,能确定死者遇害之地。”

謝南柯看向戚浔,戚浔點頭,“很是要緊,耽誤不得。”

既有了關鍵證據,自然不好延誤時辰,戚浔和周蔚剛緩了口氣,又與謝南柯催馬往定安伯府去,三人一路疾馳,到了伯府之前,卻見數輛馬車停在府門外。

戚浔三人表明身份進府,很快在正堂之前見到了王肅,王肅見他三人來立刻迎上來,“你們怎麽來了?”

戚浔道:“我今日複驗得了些線索,來禀告給大人。”她視線一擡,越過王肅看向伯府正堂,只見正堂之外守着許多下人,“這是什麽情況?”

王肅低聲道:“前日楊梧遇害之事還未傳出去,經過昨天今天,這不,伯府的世交們都知道了,便來府上探望,眼下來了好些人,我們大人正在偏堂,和巡防營指揮使錢鏡明父子說話,這屋子裏的都是和伯爺伯夫人說話的。”

京城中世家盤根錯節,如今出了人命案子,無論真心假意,登門探望總是少不了的,戚浔幾個面面相觑,只得和王肅一起在中庭涼亭裏等候,管事的知道他們都是衙門之人,又吩咐小厮們為幾人端來座椅奉上茶點。

這時謝南柯忍不住問:“所以到底發現了什麽證物?”

周蔚這時才将那紙包打開來,謝南柯和王肅伸脖子一瞧,硬是認不出那小小薄片是何物,周蔚瞟一眼戚浔道:“認不出來吧,這是鱗,不過你們猜猜,這是何物之鱗?”

“魚鱗?”王肅猜。

周蔚搖頭,“錯,是龜鱗!”

謝南柯驚道:“龜鱗?龜有鱗?”

戚浔無奈道:“先收起來,還沒呈給大人呢!”

周蔚将紙包起來,戚浔這才道:“水龜也是有鱗的,只是不常見,此番發現的龜鱗還并非尋常水龜,你們那夜去前後探問,可曾發現周圍有無賣水龜花鳥的鋪子?”

謝南柯和王肅略作回想,王肅想起一事來,“你別說,還真有一處鋪子,是賣鹦鹉的,我在門口探問的時候在地上看到個籠子,裏面裝着蛇,說不定也賣龜。”

戚浔幾人聽着精神一振,可這時,府門方向又走來兩個身穿公服的年輕男子,門房将二人領着一路往正堂去,路過他們之時,那二人也狐疑朝他們看來。

王肅低聲道:“是巡防營的人。”

巡防營管束京城城防治安,常與京畿衙門和大理寺打交道,那二人認出他們是大理寺之人,又見戚浔站在大理寺衆人之間,不由朝她多看了兩眼。

這時,彭氏陪着兩個華服婦人從堂中走了出來,年長者四十上下,雍容華貴,年輕者碧玉之齡,清妍毓秀,二人面帶愁容,輕聲安撫着彭氏。

彭氏紅着眼眶送二人出府,邊走邊道:“本想早點定下和玉蘿的親事,可是他父親又想先給大的說親,如此便耽誤了,萬萬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玉蘿那般好的姑娘,往後給她說個好人家,我仍是将她當親女兒看的。”

年長的婦人嘆氣道:“你莫要傷心太過,且顧着自己身子,梧兒到底被誰所害還未查清楚,你可不能倒下。”

三人從回廊上走過,言談隐約傳入戚浔幾人耳中,她狐疑道:“楊梧有心儀之人?”

王肅左右一看,只見不遠處站着給他們送茶的小厮,便招手令他過來,指着遠去的二人道:“你可知那是何人?”

小厮忙道:“是威遠伯府的夫人和大小姐。”

戚浔問:“他們提到的玉蘿是何人?”

“是伯府二小姐,伯府和我們府上是世交,此前兩位夫人有意結親,可沒想到我們二少爺出了事,這親便結不成了。”

“原來如此。”王肅道了謝,待小厮退走,便低聲道:“京城世家王侯之間時常聯姻,也是尋常,楊梧年紀輕輕,可惜了。”

話音剛落,楊松也從堂中走出,他身邊跟了個年輕公子,也是來家中慰問,一日不見,楊松神色頹唐,與年輕人說話時面露悲痛,擡眸看到他們,朝他們指了指。

待二人走到跟前,才聽楊松道:“若能找到謀害弟弟的兇手,我必定派人告知與你,難為你跑着一趟。”

那年輕公子應是,又做安撫,楊松将此人送出,正好碰上歸來的彭氏,楊松語聲一軟,喊了一聲“母親”,親自将彭氏扶住。

彭氏本是不喜楊松,可看他如此孝順,便也無餘力朝他撒氣,待将彭氏送回廳中,楊松才轉身走到王肅幾人身邊來,又與戚浔三人點頭示意,“今日府中人多,實在是招待不周了,幾位不如去偏堂落座?”

王肅擺手,“大公子不必顧及我們,我們如今是在辦差,不講究那許多,稍後我們大人與錢指揮使說完了,我們還有差事在身。”

楊松便看向新來的戚浔三人,“可是查到什麽線索了?”

周蔚聞言立刻就要答話,謝南柯卻搶先道:“暫時還未查到實證,大公子莫要心急,我們都會盡力而為的。”

楊松聽完有些失望,嘆氣道:“我明白沒有這樣快的,你們辛苦,我會安撫父親和母親,多給衙門些時日。”

他說完,又回頭朝那小厮走去,邊看着王肅他們邊叮囑着什麽,小厮連聲應下,又随他往偏堂去,再出來時,便見小厮端了些果脯點心硬要招待他們。

王肅推辭不過只好令小厮放下,而後唏噓道:“大公子太客氣了。”

周蔚亦道:“他脾氣這樣好,當日又去了迦葉寺,咱們早前的懷疑是想多了。”

戚浔如有所思的看着偏堂方向沒接話,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宋懷瑾終于與一對父子從屋內走出,他一眼看到戚浔,忙與錢鏡明二人告辭,而後朝着戚浔他們快步而來。

“你們怎麽來了?”

戚浔上前來,“大人,有新線索——”

周蔚将紙包拿出,一口氣解釋了龜鱗來處,宋懷瑾聽完很是驚訝,“确定是你說的那種名貴的水龜?”

戚浔點頭,“絕不會錯。”

宋懷瑾一握腰刀,“好,我們現在就去城西!”

宋懷瑾帶着衆人朝外走,戚浔回頭看了一眼,“大人可曾問出什麽?”

宋懷瑾搖頭,“錢指揮使家的公子說不知楊梧與誰結仇,問起定安伯府家裏,錢公子說楊松和楊梧的兄弟感情也是尋常,且今歲要給楊松說親,或許年底便會讓他成親離家,明年便要給楊梧說親了,如今楊梧死了,是不是楊松幹的不好說,反正他撿了大便宜。”

戚浔道:“定安伯只有兩個兒子,那此後,必定是楊松承爵?”

“不錯,楊松承爵,也不管嫡庶了,所以錢公子說,楊松面上再如何悲痛欲絕,心底不知多感謝兇手呢。”

大理寺幾人對視一眼,皆有些唏噓,待出了伯府,一行人又策馬往城西去,王肅在前帶路,衆人先往那賣鹦鹉的鋪子去。

柳兒巷後的幾條長街可謂包羅萬象,衣食住行涵蓋不說,五花八門到花鳥魚市五金文玩雅俗皆全,待至王肅前夜見過的花鳥鋪子之前,果然還未進門便聽見數道鹦鹉叫。

掌櫃的拿了馴鳥的鳥食,正在教一只紅毛鹦鹉說話,乍見大理寺衙門的人身着公服進門,掌櫃吓了一跳,“諸位差爺這是有何公幹?”

宋懷瑾先內外打量鋪子,果真在西側靠牆的籠子裏看到兩條吐着信子的黑蛇,他便問道:“你此處可賣的有百色閉殼龜?”

掌櫃的是個懂行的,并未問何謂百色閉殼龜,直接搖頭道:“那玩意不好養活,小人這裏不曾賣,怎麽?差爺想買水龜?小人倒是有渠道。”

宋懷瑾蹙眉,“你知道何處有?”

“城南,城南有兩家鋪子,賣這些難養活的龜類,水陸都有,金錢龜鷹嘴龜安南龜我都見過,您要的話,小人給您個地址?就在城南長門樓街帽兒巷。”

掌櫃的倒是熱絡,然而城南與此處相距甚遠,與案子不符,宋懷瑾指着後廂,“我叫兩個人去後面看看,我們是在辦公差,望你配合一二。”

掌櫃猶豫一瞬,“看……小人此處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宋懷瑾看了王肅一眼,王肅帶着人便往後廂去,片刻從裏頭出來,對着宋懷瑾搖了搖頭,宋懷瑾捏了捏指節,“你可知這附近誰家裏養的有百色閉殼龜嗎?”

掌櫃的有些茫然,“這小人便不知了,這條街上的鋪子小人倒是相熟,可據小人所知,是沒有人養這個的,您不如往後面集市上看看?”

宋懷瑾自然也不會全然信了他所言,從這鋪子出來,便吩咐跟來的衆人,“沿街問,我不信找不到線索,不僅養龜,養魚的也一并查問。”

大理寺衆人應聲,兩人一條街分派下去,很快便在這片街市間散開,戚浔跟着宋懷瑾選了一條綢緞和瓷器鋪子多的長街查問。

查案子找線索大多時辰都是排查尋訪,戚浔也早已習慣,然而問了一條長街下來,卻未聽聞誰家養着百色閉殼龜,不懂行的,連那名字都未聽過,眼看着日頭西斜,宋懷瑾有些發愁,難道當真要去城南一趟?

“這若是查問不出,便只能去城南查了,城南查不出,便全城找,養龜的人少,養你說的那種龜的人就更少,我不信找不出幾家來。”

宋懷瑾想着對策,這時,謝南柯卻從臨街找來,“大人!問到了兩處!”

宋懷瑾和戚浔一喜,謝南柯指着身後長街道:“有兩家養魚的,一家是個茶樓,還有一家是個書局,大人可要去看看?”

宋懷瑾一聽只是養魚的,眸色先是一暗,卻還是不死心道:“去看看,萬一此前養過呢?”

三人一同往謝南柯所言之地去,先是到了一處清風茶樓,謝南柯進去道:“你說你們少東家喜歡養魚,帶我們看看,魚養在何處的?”

小厮雖不知為何要看魚,卻不敢輕慢,立刻帶路,穿過一樓大堂,到了後院一處中庭,那中庭內一左一右有兩只石缸,裏頭種着水芙蓉,如今初春時節,只看見兩株嫩芽冒頭,而石缸內養着的金魚,便是小厮所言之魚。

“您且看,這便是我們少東家養的魚,平日裏是不如何管的,是紅白花龍睛,也就是養個趣兒,有時候喝茶的客人會來看看。”

小厮有些忐忑的問:“各位差爺,怎地了?養魚莫非也犯法不成?”

“不犯法,你可知這附近還有何人養魚?有人養龜嗎?”

“養魚的還有西邊的日新書局,那書局的老板也是喜好養魚的,您去看了就知道,至于養龜,那小人便沒聽說過了。”

這小厮與謝南柯得到的消息一樣,宋懷瑾打量這中庭片刻,轉身朝外走,待走至中堂,只見一小厮端了茶壺往樓上去,他走過之地,遺留茶香四溢,宋懷瑾便道:“這茶當真是好茶。”

小厮笑道:“我們茶樓的茶都是上品,有用雪水泡的有用山泉水泡的,您幾位可要嘗嘗?”

宋懷瑾失笑,“辦差呢,沒工夫照顧你們生意。”

說話間出了茶樓,幾人又往不遠處的日新書局去,到了書局裏,先是在書局裏看到一個大瓷缸,緊接着,又在後院看到一個白玉石砌起來的魚池。

掌櫃的親自帶路,看完魚池也忐忑道:“大人,不知您是要查什麽?我這書局養魚,一來是為了自己喜歡,二來,是因那鯉魚躍龍門的好意頭,來我這書局買書的大都是書生,大家也喜歡這意頭。”

宋懷瑾便問:“你喜好養魚,那你可認得喜好養龜的?”

掌櫃的擺手,“這可不認得,養龜又是什麽意頭?且那玩意一動不動的,也不好看啊——”

周蔚剛走到院門口便聽見這話,宋懷瑾等人聽見腳步回頭過去,周蔚忙道:“大人,臨街也問出來兩家,您可要去看看?其中一家還養過金錢龜。”

宋懷瑾與書局老板告辭,走出了大門,周蔚搗了戚浔一下,“哎,我問問你,你養龜是個什麽意頭?”

戚浔沒好氣道:“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我想長命百歲行嗎?”

周蔚大笑,“行行行,好意頭,誰不想長命百歲啊,适才那掌櫃竟未想到這層!”

戚浔搖了搖頭,懶得與他多言,當年為了案子跑去集市,買龜的本就少,偏偏還不知怎麽混了只沒人要的草龜,這玩意兒極不值錢,老板一氣之下想将其扔去一旁水溝裏,戚浔見了,莫名對這草龜生了些憐憫,便掏了三文銀子将其買下。

別的不說,草龜好養活,平日裏悄無聲息的,吐幾個泡泡便是大動靜,後來她孤身一人,就這誰也看不上眼的草龜成了伴她的活物,龜是靈獸,可辟邪鎮宅,還寡欲長命,遇險之時縮進殼裏,再厲害的兇獸也束手無策,想她買這草龜之時才剛過十歲,那會兒的她還在義莊當差,成日提心吊膽的,或許當真只是想活久一些。

到了周蔚所言的鋪子,乃是處綢緞莊,掌櫃的養魚,還養過金錢龜,見他們問起,掌櫃的無奈道:“本是養得好好的,可半年前家母忽然病了,說要鮮龜殼做藥引子,于是便将那龜祭天了,魚倒是一直養到現在。”

半年之前便祭天的金錢龜,着實與他們要查的不符,待又走了一家,卻也只是養魚,此時暮色四合,時辰不早,不多時王肅等人從附近街市回來,卻連養魚的都未發現。

宋懷瑾無奈道:“這不可能,一定是我們遺漏了什麽。”看了眼天色,他繼續道:“今日先回衙門,看看去迦葉寺的人回來了沒有,明日戴上所有人來城西搜查,我不信找不出來,明早再去城南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買過百色閉殼龜的人。”

暮色将至,衆人只好打道回衙門,戚浔也未想到跑了半日毫無所獲,這令她懷疑起自己的推斷來,如果不是在遇害之地沾上的,總不至于是在浣衣溪裏沾的,那更不可能!

衆人剛回到大理寺,便見衙門前停着一輛馬車,戚浔想着案子也未細看,徑直入了衙門,這時迎面走來一人,正是留在衙內的朱赟,朱赟開口便道:“大人,臨江王來了!”

衆人一驚,戚浔這才後知後覺想起那馬車瞧着十分熟悉,宋懷瑾一邊往正堂走一邊問,“王爺是來問伯府二公子的案子的?”

朱赟應是,又道:“去迦葉寺的人也回來了。”

宋懷瑾先去見傅玦,又吩咐道:“叫來正堂回話!”

朱赟應是,宋懷瑾先進正堂,一進門,便見傅玦坐在輪椅上等着他們,宋懷瑾先行禮,又道:“王爺是來問楊梧之案的吧,今日我們跑了整日,本來得了一條線索,可暫未找出實證來。”

傅玦狐疑,“是何線索?”

“一片龜鱗。”宋懷瑾将去城西搜查未果道來,“這東西不常見,明日再去查。”

話音落定,派去迦葉寺的差吏進了門,戚浔和王肅幾個也想聽回禀,便都到了門外,傅玦瞧見了,和煦道:“進來聽吧。”

衆人行禮而入,戚浔站在門口,傅玦遠遠的打量了她片刻,差吏禀告的聲音響了起來。

“屬下去迦葉寺問過了,楊松沒有撒謊,并且他齋戒的那幾日,連佛寺的院子都沒出過,有兩個小師父陪着他講經,能為他作證。”

“兩個小師父?他們說話可靠嗎?”

“都是寺裏的弟子,應當可靠的,這二人與他同宿一處,屬下還問了其他師父,很多人都能為他作證,因他并非第一次去迦葉寺齋戒了。”

宋懷瑾聽到此處點了點頭,“你也辛苦了,去歇着吧。”他看向王肅幾人,“楊松的嫌疑可以徹底排除了,咱們得往其他方向查。”

周蔚道:“我就說楊松看着不像。”

事實勝于猜測,戚浔也對楊松全然放下了戒心,可這時傅玦道:“你們說的楊松,是伯府大公子?”

“不錯,正是他,楊梧死後,他是最得利之人,不過楊梧出事的那幾日他都不在京城,如今證實了,他的嫌疑便可排除了。”

宋懷瑾說完這話,傅玦若有所思,可這案子是大理寺查辦,他也不曾多問,宋懷瑾見外頭天色昏黑,便令大理寺衆人下值歸家。

戚浔等人恭恭敬敬的行禮告退,剛出門,周蔚便湊上來與戚浔說話,“你那草龜長什麽模樣?帶我去瞧瞧?我還沒去過你宅子呢。”

戚浔懶得招待他,“草龜就是草龜,沒什麽好看的,我宅子更沒什麽好看的……”

周蔚不樂意,語聲高了些,“你便讓我跟你去看看吧,我連你家在哪都不知道呢!”

屋內宋懷瑾還在與傅玦說話,傅玦卻猛然聽見此言,他看了一眼已經黑沉下來的天色,忽然揚聲道:“戚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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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手藍墨靈穿越在了倒黴女身上。 替她出嫁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退婚? 哎喲我去,我這暴脾氣! 做人太厚道是不是不行! 那我就不厚道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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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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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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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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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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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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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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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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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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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