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瘋人院小護士(十五)
第43章 瘋人院小護士(十五)
不遠處的黑蛇,正計劃該如何重回菲斯圖爾,帶走自己的弟弟與小妻子。
四周環境陰涼潮濕,蛇很喜歡這樣的環境,但漂亮的小妻子不喜歡。
小妻子喜歡陽光、喜歡溫暖的地方,而這些都是蛇類最厭惡的。
不過沒有關系,小妻子比較重要,他可以跟着小妻子改變喜好。
黑蛇準備重新找一個巢穴,溫暖舒适、能曬得到陽光,他的小妻子細皮嫩肉,需要好好呵護。
他一定要給小妻子準備最好的東西。
忽的,一股猛烈的電流襲來。
黑蛇險些站不穩。細細密密的電流像雨點侵襲着他的感官,冰冷的血液寸寸燃燒、沸騰,最終到達一個驚人的高溫。
他扶着一旁的欄杆,修長手指收緊,竟将堅固的扶手握碎了。鐵片紮進掌心,他渾然不覺。
黯淡迷蒙的環境下,黑蛇緩緩擡起面龐,蒼白皮膚染上大片濃郁的紅潮。
呼吸急促,熱意四處流竄,身體表面的鱗片不受控制地浮現,在暗光中閃爍粼粼微光。
黑蛇馬上反應過來,這個感覺從何而來。
從他的弟弟,銀身上。
好像有人在碰銀。
似乎在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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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手極其細膩柔軟,動作也是溫柔的,上藥的舉動緩慢且細致,冰涼的藥膏被溫熱的手指塗抹開來,惹來寸寸戰栗。
黑蛇弓着腰,呼吸變得更加錯亂,神色幾近迷茫。
好香……好香。好熟悉的香氣。
這個味道……好像是他的小妻子?
黑蛇慢一拍地思索,直到他感覺到,似乎有人對他輕輕吹了口氣。
溫熱的、綿密的氣息,裹挾濃郁的甜香,瞬間掀翻他的理智。
因為共感,幾乎和銀是同一時間,黑蛇也出來了。
……
倫和林足足愣了十來秒。
才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什麽事。
虞藻都這樣子了,居然還慢吞吞地挪着屁股,調整舒适的位置。
從他們的視角、以及銀的神色來看,虞藻這個行為,更像在主動蹭銀。
這臭小子憑什麽有這麽好的待遇?
倫和林立刻把小護士提抱起來,跟護眼珠子似的緊緊護在身後。
懷中失去溫熱柔軟的小妻子,銀立刻發出不滿的、如野獸般的低吼,他看向虞藻身邊的二人,眼神陰冷且散發不加掩飾的殺意。
目光落在虞藻身上時,又跟哈巴狗似的,迫不及待露出谄媚讨好的神色。
“你這死小子……”倫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們就在旁邊,你也不吭聲,就這麽傻乎乎地讓他抱嗎。”看到虞藻裙擺周圍的痕跡,倫被妒火沖破頭腦,“是不是真等他喂你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才要叫出聲給我們聽。”
真的笨死了。
銀都這樣了,虞藻還乖乖巧巧地任人擺布。
要是沒把虞藻拉開,虞藻是不是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這只剛成年的蠢蛇填滿。
還是兩個。
左右兩邊的視線灼熱,虞藻臉蛋通紅一片:“那你們不是也沒發現嗎”
而且他哪好意思說……
虞藻臉皮本來就薄,平時倫又經常說奇奇怪怪的話逗他,萬一他真求助二人,萬一被嘲笑怎麽辦。
雪白耳尖紅得能滴血。
面龐卻是緊繃的,顯然生起了悶氣。
“你就知道兇我”
虞藻憋着一肚子火,全朝倫身上撒。
看虞藻這表情,倫發覺大事不妙,小護士脾氣大,可難哄了。
怒火還在燃燒,可盡管在如此憤怒的情況下,他還是能壓住脾氣,低聲下氣地道歉:“我的錯,對不起。”
他也是被妒火燒昏了頭。
現在想想也是。
小護士就這麽一丁點兒,銀一只手都能把他輕松提起來,這細胳膊細腿的,他怎麽敢反抗。
就算被欺負,他也只是洇紅眼睛、淚眼汪汪,說不定害怕惹怒對方,連眼睛都要努力憋回去。
倫道歉,虞藻開始得理不饒人。
他別過頭,側臉緊繃,顯然不肯接受倫的道歉。
倫在一旁好說歹說,什麽好聽話都說出來了,一些酸掉牙的、哄人的言語,他厚着臉皮說。
小護士正眼都不帶瞧他。
倫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小護士的态度終于有所松動。
虞藻哼哼着說:“那你讓我打一下。”
自以為很過分的小護士,面龐驕矜又惡劣。
誰知,眼前英俊的西方男人,像占了極大的便宜一般,露出詫異的表情。
仿佛獲得某種恩賜于殊榮,倫喉結滾動:“就打一下?”
是不是太過分了?
虞藻冰着小臉,心中卻是另外一通想法。
倫畢竟是院長,是他的頂頭上司,他說要打倫一下,對倫而言一定很傷自尊。
換個要求?可他又想不出別的要求。
虞藻擰巴着小臉,倫一直在耳邊追問,跟催債似的:“真就一下?不多打幾下?怎麽還不打?”
這人怎麽這麽犯賤?挨打還要催?
虞藻氣極了。
他重重踩了踩倫的皮鞋,見倫露出略微扭曲的表情,才洩憤似的輕哼一聲,扭頭就走了。
倫看着皮鞋上的腳印,低低地笑了聲。
小護士的脾氣真好,對他也好。
居然沒有扇他巴掌。
倫心情愉悅,他把這只被虞藻踩過的鞋,跟寶貝似的放進展示櫃裏,仿佛上頭的鞋印是某種光榮的印記。
拿鞋子時,他小心翼翼避開表面的灰,生怕不小心蹭掉一塊。
玻璃展示櫃內的鞋子,表面鞋印清晰,可見小護士當時踩得多重,又有多生氣。
倫十分滿意,驕傲又得意。
林可沒這種待遇。
陽臺一陣冷風吹過,倫打了個寒噤,也正是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他的行為有些荒唐可笑。
下一秒又迅速陷入甜蜜。
……
虞藻洗了個澡。
他披着林的襯衫,二人擁有極強的體型差,當襯衫罩在身上時,一雙腿纖白勻稱,仿佛什麽都沒有穿。
虞藻躺在沙發上看漫畫書,這是林從外頭弄來的“違禁品”。
沙發邊上的林戴着眼鏡,一臉冷淡又禁欲,卻坐在盆子前,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緊虞藻穿過的蕾絲襪。
林忍不住擡眼,虞藻毫無防備地翹着一條腿,因剛洗過澡,小腿肚蒙着一層濕潤的水汽。他喉結滾動,暗暗捏緊手中的吊帶襪。
不着痕跡地磨了磨。
虞藻突然放下漫畫書:“你洗了好久,還沒洗完嗎?”
林:“嗯,還差一點。”
其實早就洗完了。
特殊藥水泡過後,再髒的東西也會嶄新如初。
但林一次次手洗,一次次在虞藻的注視下搓着肥皂泡沫、清洗髒了的蕾絲襪,就是為了被多誇幾句。
證明他是一個愛做家務的賢夫良父。
要是能再被摸摸就好了。
虞藻吃了個車厘子,只輕輕咬了一口,小臉皺起,好酸。
他随手把車厘子丢進垃圾桶,起身往衛生間走:“那你慢慢洗,我要洗漱睡覺了。”
林本來想說,他可以幫忙洗漱。
目光卻死死釘在垃圾桶內。
被虞藻吃過的車厘子,就在裏面。
垃圾桶的袋子是全新的,就算車厘子被丢在裏面,也沒有多髒。但畢竟所處的位置特殊,絕大部分人都過不起心裏那關。
更何況是有潔癖的林。
林注視許久,還是将車厘子拿了出來,他近乎癡迷地看着、少了半個缺口的車厘子。
靠近,輕輕嘬了一口。
神色頃刻恍惚。
好甜……
……
深夜,虞藻驚醒了一回。
醒來後他冷汗淋漓,哆嗦的手指緊緊抓着被子,觀察四周環境。
林剛洗完冷水澡,随着他的靠近,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
虞藻吓得縮了縮肩膀,一臉警惕。
林:“夢到黑蛇來找你了?”
虞藻:“嗯……”
他有點沒睡醒,方才因為林的體溫很低,将林錯認成黑蛇。他晃了晃小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我夢到我被關進一個洞裏面,周圍很多蛇和蟲子,見不到陽光,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好可怕……”
虞藻最怕蟲子。
他仰起面龐,眉尾眼梢睡得嫣紅,随着擡手舉動,袖子自然下落,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
手腕內側,卻有兩點紅印。他神色憂愁,“倫是不是騙我的?這不是标記,黑蛇也不會找到我。”
也不會被捉回蛇巢,再生一窩窩的蛋。
林沉默不語。
盡管倫不着調了些,但在這方面,倫的确沒有騙人。
或許,倫還将這個過程美化了一些。
蛇性本yin,這種被關久了的蛇更是不知節制,眼前的小男生體型較小、又格外單純。
可能真的會被沒日沒夜的交尾玩壞。
連林都露出這個表情。
虞藻自暴自棄地垂下腦袋,他抿着唇,粉潤的雙頰隐約透出一抹濕潤痕跡。
他不想哭,但眼眶控制不住酸酸澀澀,洇濕了眼尾。
“或許有個辦法,可以幫你。”林頓了頓,精确了用詞,“讓你不被黑蛇找到。”
虞藻倏地擡起腦袋,明亮的眼睛滿是期待:“什麽辦法?”
“把标記蓋掉。”林說,“黑蛇咬了你一口,但他沒舍得咬得太深,只在表層留下了一點味道。如果能用另外一種味道把它蓋住,又或是進行混淆,那麽黑蛇沒辦法通過他留下來的氣息,找到你。”
“最起碼不會找得那麽快。”
微微上挑的眼睛因睜大而顯得有幾分圓潤。
虞藻略微傾過身,寬松的領口斜斜挂在一邊,露出大半個圓潤肩頭。他渾然不覺,眼睫高高擡起:“林,你真的好聰明”
林:“前提是,有人幫你掩蓋黑蛇的味道。”
“而且這個人,級別不能比黑蛇低。”
林在明示。
在菲斯圖爾,級別比A還要高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倫了。
而現在陪在虞藻左右的人是林,虞藻自然不會舍近求遠,特地繞遠路去找倫。
“那……那你能不能幫幫我呀?”他主動貼近了林,柔軟身軀幾乎陷入林的懷抱,綿密的香氣層層傳來。
林沒有言語,垂眸望着虞藻的唇。
因說話而分分合合,唇色淺淡粉潤,隐約可以看到一小截水光潋滟的舌尖。
林的長久沉默,讓虞藻的小臉黯淡下來。
他有點不開心,又有些委屈,他也沒有提很過分的要求,只是想讓林幫幫他而已。虞藻悶悶道:“不幫算了,我去找倫……”他的手腕驟然被一股大力鉗住。
虞藻驚詫地低頭,一只手臂已然摟過他的腰身,林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手腕。
手腕內側的肌膚細膩白皙,現在,被反複熱吻磨出濕濡的痕跡。虞藻覺得很癢,他忍不住肩膀打顫,嗚咽一聲偏頭躲避,卻讓林的情緒變得更加亢奮。
林不僅嘬着、吻着虞藻的手腕,他幾乎把整張臉都埋進虞藻的手心。現在的他,跟下流的色情狂沒有區別,哪有平日冷淡禁欲、仿佛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夠了……”虞藻迷迷糊糊地推開林,但林卻舍不得撒嘴。
他整只手,從手指到手腕一片肌膚,全部被弄得濕漉漉。
林緊緊閉着眼睛,冷淡的面龐透出幾分罕見的癡迷。
虞藻又驚又慌,他難受極了,眉尖哆嗦地蹙起,不斷喊着“林”的名字,卻換來變本加厲的對待。
焦急之下,虞藻沒有辦法,只能用另一只空閑的手去扯林的項圈,試圖用這個辦法,讓林稍微清醒一點。
喉間陡然收緊。難以呼吸的窒息感,配合唇齒中柔軟香甜的味道,密集的電流滾過頭皮,林低哼一聲,終于舍得松開嘴。
雙臂緊緊箍住虞藻的腰,額頭抵着細窄的肩膀,仿佛被打斷進食、仍沒被滿足食欲的龐然大物,脊背弓起劇烈喘氣。
“林……”虞藻的眼尾濕紅一片,聲線帶着幾分鼻音,“我的手好紅……”
不僅紅,還很麻。
他不明白,只是覆蓋掉黑蛇留下來的味道,為什麽要嘬得這麽用力。
虞藻皮膚細嫩,人也敏感得很,被這麽嘬了下手,就哆哆嗦嗦沒了力氣,倚靠在林的懷裏。
也不忘記正事,他忙擡起手臂,認真地嗅嗅:“好像沒有黑蛇的味道了?”
其實虞藻一直沒聞到過黑蛇的味道。
只是倫和林這麽說,他才有意識地去嗅,雖然通常而言,他只能聞到自己的沐浴露氣息。
虞藻的指尖通紅,呈現出一種食用過度的、熟透的嫣紅,手腕內側更是被忘我的親吻磨得斑駁,濕淋淋的裹着一層水光。
卻顯得那枚那印牙印愈發鮮紅刺目。也更叫人妒忌了。
“還有。”
“什、什麽?”
虞藻呆滞地偏首,鼻尖蹭上一抹水光。
他沒聽清林說什麽,側頭的動作,天真的神色,把林迷得神魂颠倒。
林不明白怎麽會有這樣的人,發小脾氣那麽可愛,臉蛋更是漂亮得出奇,又有點兒笨。
讓他沒辦法不去喜歡。
林喘着氣,脖頸間傳來的刺痛與窒息感,讓他依舊有些回不過神,以及回味。
他握住虞藻的手腕,高挺鼻梁戳着柔軟的手腕內側,他一臉正色、仿佛正在做實驗一般,仔細聞了聞後,嘆了口氣:“怎麽辦,黑蛇的味道還是很重。”
“黑蛇當時咬了你,我只是舔了舔你。想要蓋住他的味道,必須做更深入的事。”
林盯着虞藻的唇。
虞藻卻緊張地抖了抖睫毛,他睜圓眼睛:“那、那你也要咬我嗎?”
像黑蛇那樣咬嗎?
黑蛇有尖牙,咬他時沒多少感覺,林沒有。
林咬他的話,會不會很痛?
虞藻特別怕痛。
他猶猶豫豫,心想要不還是讓黑蛇把他抓走吧……
他小臉嚴肅,仔細思索到底生蛋比較疼,還是被林咬比較疼。
“除了咬你,還有別的辦法。”林似乎看透他的想法,拐着彎暗示着,“不痛的辦法。”
那為什麽不早點說?虞藻又将小身板挨了過來:“那你快說呀。”
“接吻。”林說,“我們接吻。”
嘴唇因吃驚微微分開,虞藻盯着林,滿臉不可置信。林平靜地往下說,“我的級別比黑蛇高,如果我們接吻,我的氣味應該能掩蓋住他的氣味。”
“他也就找不到你了。”
林靜靜等待虞藻的答複。
他又恢複成那副無欲無求、冷冷淡淡的禁欲樣。
雖然虞藻知道,這只是林的表象,其實林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淡漠……
可是林的外表真的很有欺騙性,可靠又正經。
他再一次上了當。
“就親一下嗎?”
雪白的耳尖抖了抖,虞藻支支吾吾地說,“不會要親很多下吧……”
林握住虞藻的手,目光真誠又堅定,無形給予強烈的安撫。他保證:“就一次。”
“我的級別很高,不出意外的話,親一次,就能蓋住黑蛇留下來的标記。”
虞藻也想問,那如果出意外呢?
但他沒問。
“要試試嗎?”林壓低聲音,輕聲誘惑。
虞藻小幅度點了點腦袋。
他乖乖坐在林的懷裏,腦袋微垂,被挑起下巴、他們四目相對時,濕紅的眼尾像包着一汪香甜的水。
看起來有點謹慎,又有點難為情,以及青澀的單純。
盡管虞藻沒有刻意做出蠱惑人心的表情,可依然能讓林呼吸加快,大腦也跟着錯亂。
林抓着虞藻的腰,害怕虞藻仰頭太累,于是彎腰、再彎腰。
他一直睜着眼睛,不願錯過虞藻的每個細微表情。
面龐越是靠近,氣息越是灼熱,灼熱的吐息間,鼻尖相抵,仿佛唇周都要因這過于濕熱的氣氛,而濡濕了。
這是林的初吻。
他沒有多少經驗,只能全憑本能以及強撐鎮定,在虞藻的嘴巴上磨蹭。
他緊張地将唇挨上粉嫩小巧的唇瓣,柔軟粉粉的嘴唇肉跟一團熱豆腐似的,他都不敢用力含。
只敢嘴唇貼着嘴唇,輕輕磨一磨、蹭一蹭。
飽滿的唇肉被擠得微微變形,連帶不太明顯的唇珠,都略微鼓出圓潤的弧度,表面蒙着一層濕漉漉的水光。
雪白一張小臉暈上難為情的粉紅,虞藻被磨得有些癢,又想笑。
嘴唇分開一點兒,剛要說話,細細密密的香氣迎面撲來,鑽進林的鼻尖,将林香得腦袋懵了一瞬。
也正是林走神的這一瞬間,虞藻以為親吻結束了,他剛要推開林的腦袋,大掌率先扣住他的後腦,用力往回一壓。
虞藻微微睜大眼睛。
濕熱順滑的觸感舔舐過嘴唇,抵開他的唇縫,用力吻了進來。
粗蠻的舌肉沒什麽經驗地在口腔內掃蕩,虞藻被親得暈暈乎乎。
漂亮的臉蛋浮現豔麗的紅潮,眼尾也被淚水浸濕,透着誘人水光。
過分綿密柔軟的觸感,讓林幾乎要發瘋了。
他很惡劣地吃着虞藻的舌頭,舌尖剮蹭着敏感的上颚、卷着舌根。
虞藻的口腔淺,他只需要輕輕搗一下,就能吃到大波香甜可口的水。
“嗚……”
虞藻的身體不住後仰,軟綿綿的腰肢向後凹成一個誇張的弧度,卻被牢牢箍住腰身、摁着後腦。
他暈乎乎地想。
不是說……就親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