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純粹
第25章純粹
“剛才那是妖能做到的嗎?”關黎見沒了人,才驚訝的問齊淡竹道。
齊淡竹沉默一瞬,抿了抿唇說:“是啊……”
“是譚知音帶我們三個人一起轉移過來的?!”關黎的語調更加興奮,其中不妨還夾雜着崇拜與羨慕。
齊淡竹:“……”
“是啊……”
可是…我也能做到啊……
齊淡竹自覺心塞,可随後轉念一想。
我也能做到,四舍五入不就是對我崇拜羨慕嘛……
齊淡竹恬不知恥的哄着自己直到釋懷。
“唉。”
關黎撓着發癢的頭,嘆的齊淡竹一陣腿軟。
又是怎麽了?
“你要是有這技能多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省的買票還省錢……”
齊淡竹從關黎語氣中聽到了些許期待,期待他也可以瞬間轉移。
齊淡竹心想,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關黎能接受一個妖做另一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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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這想法,但齊淡竹不敢冒險。
萬一關黎只是口嗨,那自己自爆豈不是早死。
齊淡竹對自己其他某些方面的用處還是挺有自信的:“我的價值不能只局限于買票省錢。”
直覺告訴關黎,齊淡竹有些吃醋,畢竟以往他眼裏只容的下齊淡竹,當着他的面崇敬一只妖,可算是讓他有了危機感。
“知道你價值大,我又沒說你沒價值。”關黎見齊淡竹還悶悶不樂的撅着嘴,不由想着親他一口哄哄算了。
就在兩人都要啃一起了,齊淡竹那電話又響了,電話鈴聲傳出來的還是關黎的聲音,齊淡竹想撒氣都不好撒。
齊淡竹接通電話,臭臉冷漠道:“幹嘛?快說話!”
關黎趁着這功夫跑沙發上靠着,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那沒收拾的雞窩頭。
渾身上下還是一股香灰味兒,臉上還有血有灰的,剛才說親就親,齊淡竹也是能下的去口……?
關黎也是不理解……
齊淡竹還正在通話,關黎拉拉他的袖子,無聲比劃着自己要去洗澡,身上太髒了。
“你到底聽見沒有?柳尋真交給葛青之前我會去看一眼,我那麽好一師弟!得弄清楚其中原因啊!”
齊淡竹給關黎開好熱水,耳邊電話裏還陸陸續續傳來急切的聲音。
“你可記得啊!柳尋真現在在哪兒?要不然我明天過去一趟?算了,我還是現在收拾東西回去吧。”
“你說晚了。”齊淡竹終于騰出空說:“譚知音已經将柳尋真帶給葛青了。”
電話另一處傳來崩潰的聲音:“什麽!譚知音和你在一起?!”
齊淡竹被這聲音喊的耳朵眼疼:“碰巧在寺廟遇見了,兩個那麽大的石雕香爐當着我倆的面炸的,怎麽可能無動于衷。”
其實沒有譚知音的話,齊淡竹真的會當做沒有看見。
頂多回局裏報備一聲,讓局裏在去同警察協商,這個任務也會被派到別人身上,完全不管他齊淡竹的事兒,還不用違紀,甚至會得嘉獎。
“算了,我回去解決。”電話那頭更像是通知一番,挂斷的也無比迅速。
齊淡竹冷不丁被人打擾了一番,而且這會兒的關黎剛開始洗澡,等關黎洗完了,葛青也就得到消息,估計會将他叫去,完美錯開和關黎的相處時間。
齊淡竹欲哭無淚,他不過想與關黎貼貼而而已,沒想到下午出門的那場不安竟然是有征兆的……
還沒等到關黎洗完,蕭雲修倒是先風塵仆仆的趕回來的。
蕭雲修進辦公室就嚷嚷:“柳尋真怎麽就被抓了?”
“不是給你說過了!”齊淡竹無奈道。
齊淡竹還在工位上坐着,蕭雲修連人帶椅子把齊淡竹推開,拉抽屜去刨他那一堆破爛。
破爛裏銅錢、符箓、桃木等等,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
妖對這些東西莫名的抵觸,菀慈渾身不舒服,從蕭雲修脖子上跳下來,扭着身子往沙發上爬去。
“那小子用符箓炸了人家廟裏兩個石雕香爐,飛濺的石塊照着人砸,都鬧出人命來了,你覺得他逃的了?”齊淡竹反問道。
這樣大的事媒體也很快得到了消息,距離他們來局裏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半個小時。
可現在的社交網絡上已經有人報道了這件事情,齊淡竹把手機聲音調大,讓蕭雲修自己看那慘狀。
“他奶奶的…這小子受什麽刺激了……殺這麽多人……”蕭雲修找東西的手停下,将視頻保存下來,慢速觀看地上的受害者。
當時寺廟燒香的可謂是人擠人,柳尋真的這一番操作造成三十多人死亡,上百人受傷,受到驚吓的更是不可計數。
就算局裏不管這事,法院管這件事,柳尋真也得完蛋。
齊淡竹雲淡風輕說出事實:“他可能是不要命了。”
菀慈在沙發上立着蛇身,詢問道:“局裏會怎麽解決?”
齊淡竹客觀分析了下:“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道士只要用術法傷了普通人性命,都要比法律罰的嚴重,尤其像是柳尋真這樣故意傷人的,最低都是無期。”
“這不是和法律判的差不多嗎?”關黎洗完澡出來就聽見了這話。
他眼鏡拿手裏,上面一層水珠還沒被擦掉,瞎着眼睛往沙發上一坐,根本沒有注意到蛇形的菀慈,而且還不小心坐到了人家的尾巴尖……
菀慈那眼裏瞬間閃了淚花,可關黎又怕自己的蛇形,擔心在這裏突然出聲會把他吓到,所以就自己憋着,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齊淡竹。
蕭雲修把注意力都放畫符上,這人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老婆的尾巴被壓了……
“蕭雲修也來了……”關黎雖然近視但是這屋裏明顯多了個人還是能看見的:“菀慈呢?”
齊淡竹沉默一瞬,沒等他想出來怎麽說,蕭雲修就頭不擡的回答了:“不是在沙發上……”
哪兒?沙發上?
我就在沙發上啊……
關黎仿佛想到了什麽,擦頭發的手一瞬間頓住。
“關黎……”一個弱弱的聲音在關黎旁邊響起。
關黎刷的一下站起身,眼鏡上的水珠沒擦就戴到了臉上。
只見菀慈可憐兮兮的把自己的尾巴舉到臉前,随後扭着身子給關黎讓了個位置……
關黎:“……”
關黎好像意識到自己剛才幹了什麽了……
“對不起……”
“沒事。”
然後一人一蛇都窩在了沙發裏,彼此都有些拘束。
齊淡竹轉移話題:“檢察院的判決和局裏是不一樣的,檢察院只能限制住他的人身,一個有本事真想逃的道士它們是困不住的。
局裏就不一樣了,會直接廢掉他的修為,從而變成一個普通人,一般道士是受不了這種打擊的,而且還逃不出去。”
他們說着話,蕭雲修那邊已經整理完裝備了。
齊淡竹瞥了一眼說:“你這是要把柳尋真從葛青那裏劫走嗎?”
“不是啊,我只是要弄清楚他怎麽犯事的,不是要去劫人。”蕭雲修無所謂的說完,随後又壓低嗓音,湊近齊淡竹耳邊:“是別的事,等解決完柳尋真後,我在和你說。”
蕭雲修那樣神秘兮兮,齊淡竹不由正色幾分。
“蕭雲修,你現在就過去嗎?”菀慈看着收拾好的蕭雲修問道。
“葛青肯定會來找我,倒不如我現在去找他,還節省些時間。”
随後,蕭雲修又想到什麽:“對了,你要是覺得在他身邊不舒服,那就在這裏等着我,用不了多久我就回來了。”
“好。”
菀慈好似不開心,不過他沒有非要跟着,蛇身反而癱在了沙發上,不知道是失落還是舒适……
齊淡竹說:“我和你一起。”
然後看向關黎。
“我留這裏吧,菀慈一人在這裏。”關黎說。
齊淡竹和蕭雲修走了後,小蛇才轉過身子對關黎說:“你要不還是過去吧,你是怕蛇的。”
關黎無所謂的說:“你變回來不就行了。”
“我……”菀慈好像有難言之隐。
關黎雖然不敢仔細去看菀慈,但不妨礙他的心裏會想着菀慈人形的樣子。
“怎麽?你妖力不行了嗎?”關黎關心道。
“不是……”
說着,旁邊的沙發突然往下凹陷,菀慈化人形了。
關黎終于敢轉過身來,卻發現菀慈把自己的臉縮在領子裏,兩只眼睛垂着看腳尖。
扭扭捏捏的……
不對勁……
“你扭過來呗,為什麽不敢看我?”越不讓關黎看,關黎就越好奇。
“嗯……”菀慈的臉肉眼可見的速度蹿紅。
?什麽情況?!
關黎兩眼發懵,下意識往沙發另一段坐了坐,搞得他也很拘束。
“沒什麽。”菀慈快速的扭過來看了關黎一眼,然後又扭了回去。
然而就是這一眼,關黎發現菀慈的脖頸上有吻痕,倒不是他看的仔細,而是那吻痕太明顯了,好幾個連成一片。
關黎:“……”
“行了,別捂了,我已經看見了……”
菀慈一瞬間就被看穿了,反而更加不好意思,兩個耳朵尖都紅了。
“這都很長時間了,就是沒有消下去……”菀慈不自在的往沙發角縮了縮。
兩人一人一個沙發邊,中間像是隔着一條銀河。
“那有什麽,你下次給蕭雲修說一聲,讓他親看不見的地方不就行了。”
關黎一句話,菀慈熟三熟。
這都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還這麽純情,不敢想象蕭雲修每天的日子有多美……
菀慈弱弱的反駁道:“不常有的……”
“那蕭雲修還挺……挺正人君子……”
還挺能忍的,關黎心想。
菀慈沒吭聲,但看着已經要熟成烤蛇了。
關黎想趕快跳過這個話題,他感覺這話題在繼續下去,菀慈遲早要把自己臊死。
“下次讓他注意就行了,總比你再變蛇要好。”
“估計沒有了……”
關黎心累,突然發現和純情的人交流起來好累。
“唉。別把話說那麽死,蕭雲修他忍不住的。”關黎索性攤開聊,要不然憋屈的還是他自己。
菀慈猶豫:“可是……可是他沒有對我做過什麽,應該是想得了長生,确定能和我長時間在一起,才會進一步吧……”
等等……什麽叫做沒幹什麽……
關黎突然感覺自己聽不懂人話。
“你都快被人啃了還說蕭雲修能忍住?總不能他就啃兩口什麽都不幹吧?他上輩子難不成是和尚?”
菀慈睜着兩只清麗的眸子,純粹的不像話。
關黎尴尬一笑:“還真是就啃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