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纏綿|血腥味的吻|好甜
纏綿|血腥味的吻|好甜
“老秦爺被人暗殺?情況怎麽樣,一刀斃命……”
“那怎麽辦,之前都是虞美人負責這一塊,那會是秦爺全面接手嗎?”
“好,我知道了。”
小張安靜的聽着,任何地方都不缺八卦的人,又因為他是張總管的外甥,消息就知道的比外人更多一點。
地下賭場的人們都在猜測,老秦爺——秦暮耀的死,是因為秦庚川蟄伏太久終于動手了,他用自己的情人色|誘自己的親爹,在床上纏綿之時一刀捅進了秦暮耀的心髒。
雖然是親父子,但秦庚川與秦暮耀的關系一直不好。
秦暮耀生了九個兒子,活到二十五歲的,只剩秦庚川一個,可明明秦庚川作為秦暮耀唯一的繼承人,秦暮耀又一直手掌大權,不肯放權給秦庚川。
他只是一個小喽啰,并不能猜到這些大人物是怎麽想的。
張總管苦着臉,又給江望野那邊打了電話,再三确定對方會過來地下賭場。
這位“江總”也不是個簡單人物,前天來地下賭場,還任性的教訓了一個不知死活貼上去的女人,據說是為了他養的金絲雀。
挂斷電話,江望野帶着宋予白再次前往地下賭場。
趁着有時間,宋予白在腦子裏和996複盤了這幾天的經歷。
系統并沒有下明确的任務通知,只是告知宋予白當江望野的黑化值升至百分之百就可以離開,這期間宋予白經過自己的的種種作死可謂是碩果頗豐。
黑化值總體不僅沒有上升,反而下降了。
996系統恨鐵不成鋼的在宋予白的腦海裏嗡嗡叫【宿主!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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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實世界當然是越早越好,此刻現實生活中的宋予白自己是植物人了,他怕自己再拖延下去,真的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好在黑化值下降,江望野變得格外好說話,沒等宋予白說什麽,就随身帶着他出門了。
這次到地下賭場後,他要徹底激怒江望野,一步到位,美美回家。
宋予白想,虞美人好像也和地下賭場有着莫大的關系,他要找到機會,在地下賭場得到一些線索。
地下賭場迎來了一年最繁忙的時候,這是三年裏最大的一次拍賣會,各方的勢力都會派代表來出席。
何況今年這個敏感的時候,秦暮耀又死了,由雷厲風行的秦庚川接手了一切。
所有人都在暗中揣度,一時間暗流湧動,人心惶惶。
江望野知道這次地下賭場拍賣會是秦庚川的初次亮相,也是他建立的最佳時機。
他兩雖然話語間不太對付,但也算得上是難得的摯友。
十幾歲的時候,江望野欠了秦庚川一個人情。
這次來不僅僅是答應了宋予白,也是給他撐場面的。
有他在,秦庚川在這場風雨飄渺中的棋局還能再穩一把。
在車上的時候,江望野給宋予白簡單介紹了秦氏的家族勢力,還說了這次地下賭場肯定會發生大事,為了安全,讓宋予白好好待在自己的身邊哪裏都不要去。
宋予白原本的劇情設定裏,秦庚川的确掌控着一些黑色交易,但沒想到他竟然是憑空出現地下賭場的老板。
這亂套的劇情,如果不是江望野告訴自己,宋予白還在兩眼一抓瞎。
他不知道自己原本給秦庚川的結局有沒有改變,但還記得當初設定下的敘述。
秦庚川的出生并不是因為血脈的延續,而是他的父親秦暮耀一場荒誕的永生夢。
在早世紀的歐洲國家,有的貴族為了能夠永葆長生,采用換血。
他們剩下擁有自己血脈的孩子,進行一場違背人輪的實驗。
只要年輕人的血液替換,人就會年輕永駐。
秦暮耀因為這場巨大又瘋狂的夢誕下了秦庚川。
現在。
秦庚川的噩夢結束了。
在那天晚上。
下了很大一場雨,和初見虞美人那天一樣。
他美麗的面容被雨水打濕,更顯得那雙淡漠的眼變得婉轉多情。
他只對自己露出過這樣脆弱的眼神,也僅僅只有那一次而已。
那天夜裏,秦暮耀直接來自己的公寓要人.....
等秦庚川再次推門進入的時候,望向了虞美人有些懵懂像小鹿般的眼睛。
三年前淋濕虞夏璟面容的雨,此刻變成了妖冶的紅。
他身上紋着的那朵玫瑰花似乎吸取着血長大了,血太多太濃,遮着紋身上的字母縮寫看不清楚。
秦庚川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他咬緊牙關心髒不可抑制的跳動。
‘砰砰砰,砰砰砰。’如果一定要有一個瞬間。
那他肯定會說現在,在這一刻起,他開始承認對面前這個長發漂亮男人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殺人了!!!”身邊的人在震驚恐慌中回過神來,這一叫凍結的空氣又再度流通,所有人都驚慌失措起來。
秦庚川最先反應過來抓住亂叫的人捂住他的嘴巴,然後狠狠的将他往牆上摔,直到頭破血流,那人暈過去再也發不出聲響他才松手。
血液順着牆往下流。
是流動,鮮紅的,秦庚川想到了虞美人臉上的血,他擡頭,有些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暴躁,興奮。
他看着虞夏璟,想殺了他,更想吻他。
虞美人的眼神像是一灘死水,泛不起一點漣漪波瀾,他面無表情的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臉上被濺到的血。
好粘稠,好像怎麽擦都擦不幹淨。
“今天什麽都沒發生。”秦庚川将房間裏的人趕了出去,看着虞夏璟,拿出了手帕幫他擦掉了臉上的血。
正如三年前。
只不過那是的他,高高在上俯視着哪個落水的可憐小狗,現在的秦庚川半跪着身子,平視着他。
他嘆了口氣,聽不出語氣:“你膽子怎麽這麽大。”
*
宋予白比想象中更快進入哪個地下城。
地下賭場更像是個大型的娛樂城,金碧輝煌,來往的商客有很多,和宋予白想象中隐蔽,陰冷的氣氛完全不同。
江望野是高級會員,一進門就有專門的員工接待,還禮貌的給他們帶上了一個電子手環,目的是為了保證會員的安全。
門口站着兩個持槍的黑衣人,宋予白往江望野的懷裏躲了躲,嘴裏嘟囔着這是真的嗎?還是只是為了起到威懾的作用。
員工很快就察覺到了宋予白的不适,微笑的解釋道:“地下賭場要維持秩序保護各位玩家。”
“這是真的,地下賭場殺人不算罕見,他們有自己獨立的一套法律體系。”
看着宋予白因為害怕而下意識貼近的身體江望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電梯很大,樓層全部都是向下的,江望野輕車熟路,領着宋予白走了出去,外面的溫度明顯升高了,舒适的溫度下大腦的血液循環會加快,做出的事情也會更大膽,沖動,這是地下賭場所需要的。
最外邊擺着一排多臂老虎機,上面有着好聞的氣味,這種小型的賭率是大多數玩家可以接受的,所以被放在了在外面。
今天是地下賭場三年一次的大日子,比大多時候熱鬧,人來人往,人流中宋予白的目光落在一個小男孩的身上。
“怎麽還有小孩。”
宋予白有些好奇的拉着江望野的西裝袖子蹲下身子來看着在老虎機旁做數學公式的小男孩。
“這是什麽?”
“霍夫丁不等式。”江望野輕聲回答到:“他在算概率推導不定性度量。”
“你吃糖嗎小弟弟?”宋予白從懷裏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男孩不說話下一秒操作幣杆,緊接着就是流水游戲幣碰撞發出的清脆的聲響,這是地下賭場最小的開胃菜,卻能輕易的激起人的勝負欲。
小孩揣着裝着錢的小盒子幾乎是逃走了,一眼都沒有過多理會宋予白手裏的糖。
看着宋予白有些失望,江望野忍不住輕笑道:“能在這裏的不會是普通小孩。”
“那你吃嗎?”
江望野看着打開包裝的棒棒糖,握着宋予白的手,眼睛盯着他含進嘴裏,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動作,宋予白卻猛地松手躲了一下,臉上突然紅了。
老狗,自己不會是被江望野傳染了吧,怎麽會突然想起來在床上的畫面。
雖然宋予白一直在刻意遺忘兩個人之間的親密接觸,洗腦自己只是被紙片人咬了一口,但有些時候腦海裏的畫面總是會不合時宜的蹦出來,那些畫面真的洗不掉。
比如自己大腿根的掐痕,還有胸前沒退下去的牙印。
江望野咬他鎖骨時,就像吃糖那樣。
“我吃,我最愛吃糖了哥哥。”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從江望野口中,就無故平添淡淡春意,惹人遐想。
手又再度被江望野握住。
他含時,唇不知是不是無意,碰到了宋予白的手。
江望野的唇色其實很淡,像是生性薄涼的浪蕩子,只是他平時不愛笑,很少人能夠看到他柔和眉眼後動人心弦的模樣。
但宋予白知道,何況江望野在咬住棒棒糖後,舌尖勾着糖漬濡濕了他的指尖,然後面帶無辜,得意的欣賞着他有些無措的模樣。
“好甜。”
“我給你吃的是話梅糖,是酸的。”
“嗯。”江望野應了一聲,話語間是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