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綠茶屬性,誰人不愛
第二章 綠茶屬性,誰人不愛
時準剛伸出手,下一秒整個人都被寧杭環在懷裏。
“哥哥,謝謝你。”
時準拍着寧杭的後背,心想這孩子也太好哄了,抱一下就這麽高興,也不知道以前受了多少苦。
結束這個擁抱後,時準問:“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吧。”
寧杭的腦袋耷拉下來,像只被主人丢棄的大狗狗。
“我沒什麽錢,家裏人也不管我,租不起房子,就住在劇組的帳篷裏。”
時準更心疼了。
“光住帳篷怎麽行?看你瘦的,每天飯也吃不好吧。”
寧杭委屈巴巴的,大眼睛裏充斥着委屈的淚水,時準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鬼使神差的說:“要不你搬過來還未一起住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
寧杭的眼睛頓時亮了:“真的可以嗎?不會麻煩哥哥吧。”
時準也不知道怎麽就發出這樣的邀請了,但看寧杭的樣子,他不忍心讓對方失望。
“不麻煩,正好可以相互做個伴。”
這裏離劇組比較近,時準決定先收拾寧杭的東西,然後回去把自己的東西搬走。
來到劇組,時準看到了角落裏的那個小帳篷,極其簡陋,寧杭将東西都收好也不過一個行李箱的分量。
這麽大的人,東西卻只有這麽點。
“哥哥,我好了。”
寧杭拎着行李箱,站在陽光下,周身像是被撒了金粉,一時間,時準竟然看呆了。
寧杭是典型的清純小奶狗長相,額前的頭發軟趴趴的落下,眼神清澈又無害。
這樣的臉放在偶像劇裏完全就是男主,偏偏性子太軟,總是被人欺負。
一行人驅車上去,去給時準收拾東西。
寧杭在房間裏收拾,時準則是到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
剛收拾到一半,門口傳來密碼鎖打開的聲音。
擡眼看去,那人西裝革履的,容貌也是出衆,還有一種混血感,只是臉色不是很好看。
時準心中罵了句“人模狗樣”,臉上還是揚起了笑容,“喲,計大總裁來得這麽快啊,我這邊很快就收拾好了。”
計鶴洋冷漠的看着眼前這個和他結婚三年的妻子,在他眼裏,時準就是個花瓶,什麽都不會,完全是個廢物,見了他連句好話都不會說。
明明和這樣的人離婚應該是高興的,但他心裏有股壓不下去的煩躁。
“陽陽說他找過你,你将咖啡潑在他身上。”
時準毫不遮掩的沖他翻了個白眼,“是他主動找的我,我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人,至于那杯咖啡,原本他是想用來潑我的,我只是自衛而已。畢竟,計總不能為了一個小玩意兒毀了時計兩家的合作吧。”
計鶴洋明白,時準這是變相的在警告他。
若是計鶴洋為林子陽出頭,那時家和計家的合作很可能崩塌,雖然兩家一直在合作,但也不是非對方不可,時家比計家的底蘊更深,時家自然不怕,但計家卻無法随便找到一家可以和時家媲美的合作夥伴。
計鶴洋壓下聲音:“時準,我們當初結婚的時候都說好了的,是開放性婚姻,互不幹擾。”
時準将手中的杯子一扔,頓時,杯子四分五裂。
“是啊,但你放任你的小情兒來找我的麻煩,我怎麽就不能反抗了?”
對于計鶴洋,時準毫不退讓。
“當初要不是你媽求我,你以為我願意和你綁在一起嗎?”
“你還好意思提我媽,如果不是你,她怎麽會死!”
兩人劍拔弩張,但想到計鶴洋的媽媽,時準心裏是愧疚的。
他主動錯開目光,蹲下身子繼續收拾東西,在無人看見的地方,他的眼眶積蓄着淚水。
計鶴洋平複了情緒,垂下眼簾,說:“這件事我有責任,但陽陽剛進社會,什麽都不懂,你不該和他計較。”
這句話讓時準的眼淚憋了回去,甚至直接笑出了聲,嘲諷道:“什麽都不懂就懂做別人的情人嗎?還能爬上你計大總裁的床,一個小三能舞到正宮頭上的人,我可不相信他有多清白無辜。而且,我也什麽都不懂啊,你又和我計較什麽呢?”
“時準!”計鶴洋出現了明顯的惱怒。
時準甚至能從的的話裏聽到咬牙切齒的意味。
“時準,你總是這樣,就不能溫柔懂事一點嗎?如果你能像陽陽一樣聽話,我們的婚姻還是可以進行下去的。”
時準坐在計鶴洋的對面,給自己倒了杯水,潤過喉嚨後繼續說道:“計鶴洋,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想和你繼續這場婚姻呢?我又為什麽要為了你變得溫柔懂事呢?你又不值得。”
計鶴洋壓抑着怒火,深深吸了口氣,緩慢的吐出來。
“時準,我今天來不是要和你吵架的,陽陽打電話跟我哭,你聽話一點,給他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計鶴洋,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聽話一點,時家和計家還能合作,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三年前,兩家确實是商業聯姻,但獲利最大的是計家。
時家還沒淪落到需要聯姻的地步,要不是計鶴洋他媽救過時準,時準才不會多看計鶴洋這樣的人一眼。
計鶴洋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自當以利益為重,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情兒壞了和時家的合作。
時準也奇怪着,以往不是沒有計鶴洋的小情兒向他炫耀,發照片視頻什麽的時準都見過,只不過他從來不放在心上。
對于那些人,計鶴洋從不會在時準面前提起,更不會頂着時家的壓力讓時準道歉,如今卻做到了這個份上,看來計鶴洋對這個林子陽确實不一樣啊。
咚咚咚。
樓梯上傳來動靜,寧杭正拎着兩個大行李箱下樓,看樣子很是吃力。
時準剛想上去幫他,卻被身邊的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竟然把他帶到家裏來。”
時準皺眉看他,言語間頗為挑釁:“小寧來幫我搬東西怎麽了?”
寧杭費力的将兩個行李箱搬下樓,擦了下臉上的汗,氣喘籲籲的說:“計總,你別誤會,哥哥心善看我沒地方去才讓我和他一起住,哥哥要搬東西,我肯定要來幫忙的,不然可就是忘恩負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