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異樣再起
◇ 第四十章 異樣再起
百裏冥冷淡地瞥了地上那人一眼,就大踏步徑直往前走去。
“好。”
穆子軒扛起那個人,看着百裏冥的背影隐隐覺的有些奇怪。
“怎麽感覺王爺好像生氣了?”
不過他的疑問,百裏冥自然不會解答。
此時這裏已經沒有必要待下去了,兩人不再耽誤,帶着存活的男人很快離開了。
男人傷勢很重,雖然他們及時把他送到大夫那裏,可他還是昏迷不醒,躺在床上只有微弱的起伏。
穆子軒怔怔看着他,半晌沒有言語。
百裏冥以為他在惋惜他今日死去的人,走到他面前輕聲道。
“這些都是命,在那管事想要害你父親的時候,他們就需要承擔為虎作伥的後果。”
“王爺說的對,我還是沒有王爺看的透徹。”
“你經歷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将那人找人看着後,兩人很快了回到臨安城。
府裏,百裏冥打開了在管事家找到的盒子。
令他們兩人驚訝的是,盒子裏除了幾封書信外,還有一塊玉佩。
那玉佩造型有些奇怪,下面畫了一條魚,然後上面有一彎彎月。
“這月亮,怎麽那麽像神月教教衆武器上的彎月?”
穆子軒越看越感覺那月亮不像是普通的月亮,兩頭過于尖銳,就像兩根尖刺,中間又過于圓潤,不像一般的月亮造型。
他連忙翻起之前拓印彎月匕首的一張紙,對比之下發現兩者極其相似。
“是一樣的,這是神月教的玉佩,難道那管事是神月教的人?”
“再往下看看吧,這還有幾封信。”
百裏冥打開了其中一封信,穆子軒急于想看信的內容,一時忘了禮儀,湊過去下巴直接擱他肩膀上。
溫熱的呼吸噴到百裏冥耳後,他不自然地抖了抖耳朵,一時間思緒翻滾,腦海裏竟然出現青年那一夜在宋縣令書房,高揚脖子仰視着他的那一幕。
那時候他們靠的極近,青年的氣息也是這樣撲到他臉上。
好像從那時候起,他心裏就開始起了異樣……
“這人果然很早就與神月教有勾結,他們在臨安城出現災情後,就已經在謀劃怎麽奪取災銀了。”
穆子軒激憤的話再次拉回百裏冥的思緒。
他定了定神,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信裏。
原來信裏面的內容詳細交代了當初他們是怎麽一步步謀劃奪取災銀的。
在穆子軒父親和那管事将災銀運出京城後,那人就一直在找機會謀劃奪取災銀。
可惜由于穆子軒的父親太過謹慎,他幾次都沒有得手,而在即将到達臨安城的時候,他和背後的神月教都急了。
于是便約定在臨安城城外直接動手。
那天神月教的人僞裝成山匪埋伏在山上,而那管事設計讓穆子軒父親和他帶着小部分赈災銀先離開,好吸引山賊注意,以免整批赈災銀出現問題。
由于他們必經之路的山賊确實十分猖狂,時常出現貨物被搶,加上他們這一批物品十分貴重,容不得一點損失。
所以穆子軒父親采取了他的意見,留下部分親信看管銀子,故意帶着小部分赈災銀加以僞裝前走。
結果就在他們離開後,後面的赈災銀就離奇失蹤了。
兩千萬兩銀子丢了,給他們所有人十個人頭都不夠砍,這可是滅門的災難,所以穆子軒的父親并沒有懷疑管事有問題。
可惜他到最後才知道自己遭人暗算,而那管事由于立功了,再加上他主動檢舉穆子軒的父親,被幕後之人将其家人強行保了下來,并遠離了官場。
“要不是這個案子要重新查,可能他們真的就被漏掉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過的壞事,終究會有報應。”百裏冥搖搖頭。
“如今有了這封信再加上趙知府之前的話,以及災銀藏身地,足以證明神月教參與過盜取災銀。
我這就寫一封密信,讓沈北帶到京城交給皇上,讓皇上下達對神月教的圍剿令。有了朝廷的介入,他們很快就不成氣候了。”
“好。”
兩人又把其它信全部看完了,可惜這些信裏除了提到神月教外,只有一個人比較可疑,是一個代號為“明”的人。
他在管事和神月教的交流中把提起過好多次,而且管事對他的态度比較尊敬,他的地位應該很高,極有可能就是幕後之人。
可惜裏面并沒有更多關于“明”的消息,只知道他應該是大宋官員,并且地位不低。
“看來我們要去一趟泉城了。”
“王爺是要去找轉運使趙榮嗎?”
“是的,看他那裏有沒有什麽線索。”
“好,那我們什麽時候去?”
“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走吧。”
百裏冥怕神月教和背後的“明”到時候喪心病狂,把趙榮也給幹掉了。
他們如今知道的人不多,自然不能把線索斷了。
兩人于是一拍即合,直奔泉城。
兩地距離不算遠,不過也并不近,兩人一路上騎馬騎了兩天才到達目的地。
自從上次穆子軒騎馬把自己傷着後,就苦練馬技,所以這一次他比之前長進多了,不過畢竟比不得常年騎馬的人,晚上大腿還是磨傷了。
他正在房內給自己上藥,百裏冥突然推門而入。
“怎麽了?”
穆子軒被他的動作驚了一下,手一抖,直接把藥瓶戳到破開的肉上面。
“嘶……”他被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呃,抱歉,我應該先敲門的。”
百裏冥見青年神色痛苦,臉上帶上了歉意,不過他眼睛卻在青年白皙的大腿上停留了好幾秒,才意識到不妥,不自在地移開了。
“是找我有什麽事嗎?”
穆子軒并沒有察覺到他的不自在,開口問道。
“沒有,剛剛看你吃的不夠的,我就想着來看看你是不是大腿又受傷了。”
“有一點點,不過比上次好很多了,不礙事。”
“那就好,那你繼續塗藥,我先回去了。”
百裏冥說完就快速退了出去,而屋外的他,此時臉色和耳垂都不自覺染上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