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 街頭驗屍
◇ 第三十四章 街頭驗屍
“???”
“什麽意思?”
所有圍觀的人都疑惑了,這麽明顯的特征,臉黑唇紫不就是中了劇毒才會這樣嗎?
“你這個仵作就是個草包,一點用都沒有,連這麽簡單的情況都看不出來,走開,我不要你驗。”
那婦人聞言卻是立馬變臉了,動起手來想要把穆子軒給推開。
“你自己肯定也知道真相,把自己男人的屍體拉出來,應該是要訛鄰居一筆錢吧。”
穆子軒看婦人在他說完男人不是毒發後,立馬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眼神還有一抹驚慌,于是明白了婦人根本就知道她男人是自己死掉的。
而屈飛語這時也看出了不對勁,他護住穆子軒,眼神不善地看着那婦人。
“你推什麽推?我告訴你,他身上還有傷,你要是再把他弄傷了,信不信醫藥費全部讓你去。”
他這話讓婦人立馬僵在原地不敢動,不過她嘴裏還是有些不幹不淨,大致意思是穆子軒肯定在胡說八道。
并且将男人屍體拉着就要走,不過這一次屈飛語不讓她走了。
“剛剛是你主動求他驗屍,現在既然驗了我們就要驗完,不能半途而廢,不然就是你自己做鬼心虛。”
“對對對,驗完驗完,我們也想知道原因。”旁邊人也開口聲援屈飛語。
婦人騎虎難下,不過她看穆子軒年紀頗輕,剛剛可能是一頓胡說,正好瞎貓撞上死耗子。
不相信他真的能驗出更多的東西,只好讓他繼續驗,并且惡狠狠地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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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你要是驗不出什麽東西,就給老娘我等着瞧。”
穆子軒并沒有理她的威脅,其實他剛剛一眼就看出男人的死因了。
“你男人是死于突發心梗,因自身疾病而亡,并不是什麽毒發身亡。”
“你憑什麽這麽說?”婦人立馬反駁道。
“對啊,小兄弟,你怎麽看出來的。”其他人也很是不解。
“很簡單。”穆子軒輕笑一聲。
“你們看男人身上,出現了很多條呈雲霧狀或條索狀暗紫色的紅色瘢痕,這是因為心肌梗塞以後人的血管充血,所以在皮膚上會有比較典型的表現。”
大家探身看去,果然看到男人身上好多紅色瘢痕。
“不過你說的我們都不懂,怎麽證明你說的是對的。”又有人提出疑問。
“那這個更簡單了,你們可以去男人村子裏,去詢問男人生前是否臉部經常發紫,并且心髒位置經常出現疼痛,或者牙痛等,這些都是心梗的前期表現。”
“有,确實有。”
人群裏這時突然傳出一個老人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順着方向聚集到他身上。
那老人第一次被那麽多人關注,有些緊張,不過停了兩息後還是開了口。
“我和他們是一個村子的,我可以證明,鐵牛在死之前确實有這位仵作先生說的種種情況。”
婦人見狀臉色難看起來,其他人則眼神驚異地看向穆子軒,沒想到他年輕輕輕,還真有幾分本事,一眼就看出死因了。
那婦人不再嚎哭,拉着男人的屍體灰溜溜跑掉了,人群議論了幾句後也漸漸散去。
屈飛語卻被穆子軒嘴裏說的心梗有些好奇,拉着他繼續問道。
“心梗是心疾嗎?”
“是,也不全是。”
“怎麽說。”
“心疾還包括很多其他的病,心梗只是其中一種,還有冠心病、心律失常、心肌炎……
還有人先天不足,會有先天性心髒病……”
要是按照現代醫學分類,光是心髒一個器官就不知道會有多少種與之相關的病,穆子軒只是簡單地給他介紹了一些常見的。
“冠心病是什麽?心率失常是什麽?心肌炎又是什麽?”
見他那麽好問,穆子軒只好用淺顯的語言給他稍稍解釋了一下。
屈飛語聽完,狐疑地看向穆子軒,以為他是故意诓他。
“那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我常年行醫,都沒有你那麽了解?”
“因為我小時候遇到了一個頭戴氈帽的老道士,他告訴我的。”穆子軒随口找了個借口。
實際上确實有一個頭戴氈帽的人,不過那人是他大學的醫學老師,因為頭發過勞禿,平時上課就總喜歡戴個帽子,所以穆子軒也不算胡扯。
“那老道士現在在哪?”
屈飛語急促問道,他喜歡鑽研醫術,見到厲害的,自然就想請教切磋一番。
“他雲游四方去了,我也找不到他。”
“……”
“唉……”
屈飛語嘆息一聲,只覺得自己運氣不夠好,怎麽沒有碰到這等神人,不過很快他又打起精神,瞄向一旁的青年。
“那老道士都跟你說了什麽,你一一說與我聽,我給你酌情減醫藥費。”
穆子軒苦笑不得,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只好撿着一些好理解的東西又給他科普了一些。
等他回到房間剛想休息一下,沒想到敲門聲響了起來。
他以為是屈飛語又過來了,過去開門一看,發現外面站着兩個官差。
“請問您是仵作先生嗎?”為首一人拱手客氣道。
“是的,你們來是?”
“哦,是這樣的,我們縣令大人剛剛在集市聽到了先生您的驗屍經過,正巧我們這出了一樁命案。可是屍體的身份我們的仵作現在一直查不出來,所以就想請先生您去幫忙看一下。”
“可以,那你們帶路吧。”
聽到是命案,穆子軒想着反正剛剛也可能暴露了身份,幹脆就去看一下。
于是他們正準備走,隔壁的屈飛語聽到動作,藥也不磨了,也要求跟着去看看。
“這位是?”官差看向屈飛語。
“哦,這位是我朋友。”
“那就一起吧。”
于是四人很快來到一處義莊,屍體因為查不到身份,被他們暫時放在那裏。
他們到的時候,一位年約三十左右,身着綠色官服的人正等在那裏。
見到穆子軒和屈飛語,他一時有些分不清誰是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