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惡人先告狀
第17章 惡人先告狀
“大人饒命。”曹隽一聽感覺不妙,立刻跪下:“小人不是有意要隐瞞着大人什麽,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楚衡開始有些不耐煩了,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到桌面上,語氣兇狠:“非要我一一指出你的罪過嗎。”
楚衡這次是發了狠的,本以為曹隽是個識相的人,沒想到跟那些朝中的大臣一樣迂腐不堪,明明都離都城這麽遠了,那些大臣的老毛病還是傳到了這來。
一個字煩,兩個字特煩。
“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你就不能爽快點嗎。”楚衡又一次出聲呵斥,“曹大人你在害怕什麽,這裏就只有我們兩個人,還有什麽是不能講的。”
楚衡意味不明的講着,陰陽怪氣的頗有一絲內涵的味道。
“小人不敢。”曹隽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不算是個聰明的人但也知道楚衡話裏有話,如果在隐瞞下去于自己于知州府都不是什麽好事,所以他不想再隐瞞什麽,畢竟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
還不如全盤托出,将來龍去脈告訴他,或許還能找到解決事情的辦法。
“回大人,小人确實有個兒子前些日子失蹤了,至今還未尋到。”說着又向楚衡磕了個響頭,懇求道:“求大人幫幫小人。”
“哦?”楚衡一下子就來了興趣,“說說事情的原因吧。”
“事情是這樣的。”說罷曹隽陷入了回想當中,“小人的兒子名叫曹鑫,今年剛及冠但卻心智不成熟還貪玩。”
“有一日他去岚村玩耍,回來時是被下人們擡回來的,手臂還受了很嚴重的傷,傷口像是抓痕也有咬痕。”
“至從那之後他就陷入了昏迷,整整睡了五天,醒來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起初時不時就會發出奇怪的叫聲,張牙舞爪的,後來就開始攻擊下人人最後變成了我們。”
曹隽最後抹了把臉上的眼淚,一抽一咽道:“他變成這樣後我們怕他出去再傷害別人,就把他關了起來,關着沒過幾天人就不見了,我們派人去找過到現在了依舊一點蹤跡都沒有尋到,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音信全無。”
“竟然有此怪異的事。”楚衡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麽大個人怎麽可能在房間裏憑空消失,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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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有人幫助他出逃,否則一個已經精神失常的人是不可能自己會逃的出去的,那麽這個幫他的人又是誰?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做的好處是什麽?
一連串的疑惑的問題貿然而出,他一時也想不到什麽辦法,這讓他感到頭疼。
“大人請一定要幫小人找回兒子啊。”曹隽聲聲懇求,好似楚衡不答應就一直這樣吵下去,“小人就這麽個兒子,曹氏不能在他這代斷了香火啊,我可憐的兒呀。”
楚衡鄒着眉頭,他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這曹隽實屬聒噪,吵的他頭疼還有耳朵疼,突然覺得還是香香媳婦好,不僅人美心善還有善解人意,哪像面前這人一樣不會察言觀色只會一味的強人所難。
想媳婦了。
安奈不住心中的想念,現在他只想快點結束談話去見秦然,他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最後留下一句:“盡力而為。”
然後潇灑離去。
“多謝大人。”曹隽對着他離去的背影又磕了個響頭,嘴裏說的是感謝的話,但眼神卻犀利的很,并且不屑的輕笑一聲。
——
“阿然朕回來了。”楚衡一進門喊的就是秦然,“阿然你要為朕做主啊。”
說罷就換上了一副被欺負後委屈巴巴的樣子,眼淚蓄滿了眼眶好似下一刻就要奪眶而出,原本坐着喝茶無所事事的秦然被他的這一套突如其來的操作給驚到了。
“皇上這是怎麽了?”秦然問道。
“阿然有所不知,那曹隽他PUA朕。”楚衡越說越委屈,一邊抽噎一邊看準時機就往秦然懷裏鑽,然後繼續控訴着:“曹隽他的确是有個兒子失蹤但一直找不到,他還說要朕幫他找,如果不幫忙找到的話,就不放我們回去了。”
這波惡人先告狀算是被楚衡玩的明明白白的,可惜曹隽不在這不然他得喊冤枉了。
這是純純的污蔑啊,簡直比窦娥還冤。
“真有此事?”秦然輕輕的拍着懷裏的人兒,憤憤然道:“他好大的膽子,別擔心臣會幫皇上把今天受的委屈都讨回來的。”
秦然也不去想楚衡說的那幾句話是真是假,什麽成分,他現在護仔心切那還會去管這麽多。
楚衡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那曹隽也真是的竟然敢PUA他的皇上,不知是不是閑的知州這個位置呆的太久了,膩了。
“嗯嗯。”楚衡乖乖的點頭,環着秦然腰的手又收緊了幾分,他貪戀着秦然的懷抱,準确的來說他貪戀着秦然的一切。
楚衡眼裏閃過一絲得逞,但轉瞬即逝,覺得醞釀的差不多了他主動的從秦然的懷抱裏出來,繼續道:“就知道阿然最好了,要是沒有了阿然朕該如何是好啊。”
所以別離開朕好不好。
最後一句話他不敢說出,只能在心裏默念着。
“知道就好。”秦然輕聲說着,“以後別老是氣臣,不然真的不管了。”
還有不會離開,只要楚衡還需要他一日他就一日不會離開。
楚衡剛才那卑微的眼神被眼尖的他瞧見了,哪裏還會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只是楚衡不明面講那麽他也不好意思直說。
“對了皇上剛才去審問的怎麽樣了?”秦然試着轉移話題,“除了曹隽的兒子失蹤外還有其他什麽發現嗎?”
“這人心思缜密的很。”楚衡回想着剛才曹隽的表現,搖搖頭:“朕問什麽就說什麽,并無半句其他廢話,更沒有說漏其他的事情。”
秦然有些驚訝,曹隽這人看起來傻傻的很好忽悠的樣子,實則不然,沒想到心思能這麽深,看來并沒有這麽簡單,不愧是混跡官場的人,都是老奸巨猾的老手了。
忽然似想到了什麽秦然輕笑一聲。
自己不也和他們是一類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