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C36
第36章 C36
chapter36、
離開倫敦前, 黎枝回實驗室将上周的實驗收尾，重新安排了下接下來的實驗。
下午三點多，離開實驗室的路上遇到應绮, 一個趁着假期回國, 一個準備出門旅游。
倆人一拍即合去了美容館，為即将到來的行程做準備。
閉眼享受, 應绮問她買的什麽時候的機票。
“我坐你表哥的私人飛機回去。阿绮, 你要不要一起。”
“不...不不不，”應绮差點跳起來，“我才不要，我又不回京北。”
她自小也不在京北長大。
“不過, ”她還是有些驚訝，“表哥竟然把私人飛機借你，對你可真好。”
“有報酬的。”
黎枝憤憤，但不打算說報酬是什麽, 太少兒不宜。
不過，她倒是覺得應绮的态度挺有趣的, “你就這麽怕他, 你表哥有那麽可怕嗎。”
應绮回憶一番，措辭着解釋，“大概源于之前老是聽我媽媽說宋家這一代的掌權人多麽出色, 能力多麽強, 手腕強硬, 對于公司內部的任命和管理, 堪稱不留情面。”
自從宋斯寒接手集團, 她媽媽賬戶裏的分紅幾乎呈指數增長，連帶着她的荷包都鼓了很多。
“後來那年在...第一次見到他, 讓我對你家宋總有了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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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歲以前的宋斯寒是什麽樣子的？”
黎枝忽然有些好奇，明知道這種好奇很危險，她還是問了出來。
說不上具體的為什麽，就是想要更了解他一點，現在的，以前的。
甚至未來的。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本科期間就開始着手接手集團事宜。據我媽媽說，當時表哥還挺辛苦的，不僅要照顧我當時重病的外祖父，還要忙着畢業、申請留學深造。”
原來宋斯寒看似順風順水的人生，也曾有這種坎坷，這麽多事堆壓一起，光是想想，都要崩潰。
聽到應绮的後一句話，一個咯噔，心底冒出一絲猜測，黎枝問，“那你外祖父呢？”
這麽忙碌的情況下還要親自照顧祖父，不難想象宋斯寒和祖父之間深厚感情。
“在我表哥畢業前兩個月去世了，我跟着我媽媽回宋家見了外祖父最後一面，當時我是第一次見到他。”
她媽媽的工作性質神龍不見尾，這麽多年即使和家族決裂也會抽空回去看看老爺子，但那仍是她第一次見到宋斯寒。
一身黑衣，渾身泛着冷沉的氣質，眉眼冷冽，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淡漠。
第一印象實在太難剝離，以至于她對宋斯寒直到現在，都還殘留那麽一絲害怕。
“完全想象不出诶，”黎枝喃喃，“我以為他一直是現在這種性格呢。”
“現在什麽性格？”應绮倒覺得宋斯寒沒怎麽變。
人都是善于掩飾的。
“最起碼不是你描述裏的那樣啦。”
宋斯寒雖然不常笑，但也會笑，還經常和她開玩笑，調侃她。
資本家的冷心寡情是有，但還是和應绮描述裏的相差太大了。
應绮想起那天回到京北雨濛濛的天，葬禮上宋家人的表情沉重。
她和外祖父感情不深，但那種自出生就連接的血緣關系很難斬斷。
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心裏好像還在濕漉漉地下着雨，像被石頭壓住無法呼吸。
她嘆了口氣，“你知道嗎，黎枝，有些傷痛，過了那個時效，就不适合在外面表現出來了。但其實心裏，一直記得。”
-
和應绮在外面吃過飯，快九點鐘，黎枝才回到酒店，宋斯寒還沒回來。
黎枝回了卧室，開始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黎枝發現行李箱的夾層裏，還有當時回京北從黎梓那揣來的一沓照片。
“在做什麽？”倏然，一道沉穩男聲傳來。
黎枝吓了一跳，回頭看到宋斯寒倚在卧室門框，“咦，宋總，你回來得好巧哦。”
後者神色淡淡，語氣也淡，“不巧，洗完澡了你都沒發現。”
“...”這個小充電寶，是在跟她陰陽怪氣嗎。
看在要用他私人飛機的份上，黎枝不跟他計較。
她蹲在床邊的行李箱前，拿起兩張照片背對着宋斯寒晃晃，“宋總，你猜這是什麽。”
“照片。”
“...”黎枝無語了會兒，起身，走到宋斯寒跟前，“禁止廢話文學，我是讓你猜這是什麽照片，猜對有獎哦~宋總。”
燈光打在女孩沐浴過後清麗漂亮的眉眼上，宋斯寒眉梢輕挑，“小流氓趁我睡覺偷拍我？”
“...宋總，”黎枝吐槽，“我怎麽才發現你這麽自戀。”
她将照片反轉遞到男人眼前，“喏，是我們當初在港城，被我大哥偷拍的。”
兩個多月以前的他們，不知不覺過去不短的一段時間。
宋斯寒眸光不自覺凝在上面。
身為宋氏新任繼承人，被偷拍不是罕見事，發現了拿走內存卡警告一番便是，他倒是沒想到當初那些偷拍的人裏還有黎梓。
現在回想早已不清楚是哪波人，宋斯寒不冷不淡地掀了下唇角，“原來是他。”
“還挺好看的，你看，這張是不是還挺有氛圍感的。”
雖然只有背影和她的半邊側臉，西裝紅裙夜晚的街燈路邊，身材高挑，格外般配，氛圍感簡直拉滿。
黎枝拿出另一張，“這張僅次于剛才那張，五十萬，宋總，賣給你。”
“給你一百萬。”
宋斯寒不緊不慢拎起照片旁邊的一件睡衣，纖薄稀少的布料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仿若無物，“今晚穿這個。”
等黎枝看清宋斯寒手裏拿的什麽，啊啊啊！
她的內心是崩潰的，小充電寶眼神怎麽這麽好。
她光顧着看那些照片，都沒發現還有這樣一件睡衣，這是前不久她生日應绮送她的‘戰袍’，讓她和宋斯寒用，被她收到後直接塞進了行李箱最深處，太羞齒了。
她本能抗拒。
宋斯寒将那件衣服往她面前一推，“嘴上說說的感謝，不如轉化為實際行動。”
“...”
太...太令人難為情了。
一襲薄紗，罩于纖窈雪白，梅香掩映，宛若無物。
簡直太方便宋斯寒，根本都不用脫就...就可以那什麽。！
黎枝洗完澡，在洗手間磨磨蹭蹭半晌，都不用宋斯寒，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頰爆紅。
猶豫很久，她正想脫下換成正常的睡裙，敲門聲落下，緊接着傳來宋斯寒的聲音，“黎枝，明天還回不回京北？”
“回，當然回！”
黎枝反射性地激動回了句，她緊緊攥着身上的睡裙，望着磨砂門板外那道颀長的人影，“宋總，你要尊重我的隐私哦，不準進來和偷看。”
宋斯寒就在門外，緊張感驟生。
黎枝看向一旁架子的浴巾，浴巾随便裹一下都比她身上的這玩意兒強！
她擡起手臂，還沒夠到。
身後傳來宋斯寒似笑非笑的嗓音，“需要幫忙嗎？Denise.”
“...你怎麽進來的？”
黎枝猛地轉過身
，眼睫顫了顫，因為後面！後面沒有一絲遮擋！
輕紗掩映，雪色肌膚欲露不露，一點梅花盛開，男人眸色瞬深。
宋斯寒徑直抱起她，燈都沒關，出了浴室。
“今晚想不想睡花房？”
“...”黎枝閉着眼睛，拒絕與他溝通。
“bb好靓。”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沉入耳膜，黎枝看不見他，卻正在被他的體溫浸染。
淺粉輕紗乖巧跪坐于繁花圍繞的卧室中央，晚風吹進，紗裙輕晃。
白皙的背蔓延至起伏，是最漂亮的一朵。
“你剛才怎麽進去的？”黎枝扭了下頭，還想問他，她明明上了鎖。
宋斯寒手掌擱在下面輕輕拍了她一下，“專心，bb，”
而後耐心地教她，“先擡起來，然後一點一點吃進去。”
嗚。
黎枝在他手裏，情不自禁跟着照做，擡起，下沉，一寸寸感受他的存在。
而後嘆息聲沉沉落下，看不見，感受卻更深了。
半遮比不遮更令人感到羞齒。
黎枝咬着唇，有些難為情。
“宋斯寒。”黎枝動了下手腕，不如全脫掉。
被他按住，“就這樣，不用脫，bb很美。”
-
周四這天，黎枝踏上回京北的航班。
難怪她哥和宋斯寒都這麽努力工作，享受和努力是成正比的，這種程度的享受也确實配得上他們不分晝夜的努力。
宋斯寒位于最首，被幾個秘書保镖簇擁着進入機艙。
“咦，宋總，”黎枝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怎麽也上來了。”
宋斯寒走到她跟前，“有點事兒需要回京北處理。”
“不早說，宋總，你不會是飛機要起飛了，發現特別想我，舍不得我，你可以直說。”黎枝吐槽。
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充電寶。
還害她白給他一頓報酬。
宋斯寒在她旁邊落座，撩了下她散在胸前長發，不置可否地笑一笑，“Denise， 你倒是挺自信的，或許，你可以理解為，我擔心某只小美人魚回到京北萬一想劈叉。”
“我該怎麽辦？”
“...”
男人低低的音響在安靜機艙撩撥心弦，黎枝理解了半分鐘，才體會到他的意思。
紅唇微微翹起，她伸手揪了下他領帶，“宋總，你不許質疑我的人格，我也不是看見誰都想睡。”
飛機緩緩起飛，宋斯寒将領帶從她手中抽出來，解開兩粒紐扣，拿出筆記本，看着是要處理工作的架勢。
黎枝沒再打擾他，中午吃過飯，發現宋斯寒還在工作，這個男人不困嗎？
黎枝感嘆半晌，反正她是困倦得不行，打着呵欠回了房間睡覺。
宋斯寒似乎真的是為了工作回國。
十幾小時的航班，她将近一半多的時間都在睡，只有下飛機前，宋斯寒回到房間，抱着她睡了一會兒。
宋斯寒從身後抱着她。
這個時間國內還黑着，飛機駛過黑夜，被窗簾遮擋，只有門外淺淺的光暈漏進來一點。
入目昏暗，黎枝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存在感極其強烈的。
宋斯寒一下下輕吻着她耳朵、後頸，剛睡醒的嗓音低啞裏透着性感，“送你回哪？”
黎枝心尖發顫，不理解，不甚清醒時候的吻，怎麽比互相袒露更加撩撥心弦。
宋斯寒只是親一親她，似乎沒打算做其它的。
因為他隔着被子抱的她，即使只隔着薄薄的被子依舊能感受到那強勢的存在。
“宋總，不要。”
黎枝回轉身，勾着他的脖子吻他的唇，沿着唇邊描摹，輾轉，濕漉。
最後氣喘籲籲地咬了他一口，“我自己打車回就好，元旦回英國等你給你的小美人魚充電~”
似是感受到她的依賴，宋斯寒揉了下她的唇，笑，“真不讓我送？”
-
因為是乘坐宋斯寒的私人飛機回國，黎枝沒和黎梓說具體的到達時間。
也沒讓宋斯寒送，他自然不強求，倆人在機場分開，黎枝自己打車回了家。
回家後沒什麽事幹，生活無聊又枯燥。
假期持續到元旦後，差不多兩周時間，黎枝幹脆住在了老宅。
黎芊還未搬出去，倆人低頭不見擡頭見，吵吵鬧鬧的，祖父反倒樂見其成，說這偌大冷清的房子有了人氣。
黎枝看在眼裏，心裏發酸。
相比兩個月前，祖父身體似乎又虛弱了，臉色也憔悴，但精神頭還不錯，在結冰湖邊釣魚、室內的花房賞花、和暫時和諧的她和黎芊聊天打趣。
一連三天，黎枝都窩在老宅陪祖父。
待得人都懶了。
直到跨年夜這天，黎梓提前下班，下午安排一家人出門吃晚餐。
去的路上，黎枝不得不感慨，有個混蛋父親，祖父對他們這幾個可憐的娃更多的是心疼和關心，反之，對上他們父親，就是一通挑刺。
黎耀和自知理虧，愧對三個孩子。
坐在後座任老子罵。
直到最後實在受不了，也擔心說到生氣處老爺子身體氣出個好歹，“父親，您在孩子面前好歹給我留點兒面子，別氣壞了您身子。”
“誰讓你不負責，你但凡有你弟弟一丁點兒争氣，你兒子也不至于每天住在公司！”
黎耀和不屑，“他争氣，當初為了一個女人和家族決裂，集團還不是靠我和小梓撐起來的。”
“父親。”黎梓皺眉，不贊同地制止。
“二叔今年過年會回來嗎？”黎枝忽然插話，好奇地看向父親。
誰都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一些內情，她好好奇當初二叔和宋阿姨的事。
怎麽就到了和家族決裂的程度，卻依舊沒在一起。
老爺子聞言重重一哼，“他愛回不回，趁早我死了他也別回。”
“兩個兒子沒一個省心。”
“祖父，您不許這樣說，不許說那個字。”
黎枝剛一開口，眼淚就落了下來，話音帶上哽咽，眼睛裏全是淚，看着可憐極了。
老爺子幾乎一瞬間軟了冷硬的臉色，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安慰。
過了幾秒，轉頭看向黎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和你二叔在背後鼓搗什麽。”
“...”
黎梓輕咳一聲，接了老爺子的火氣，“二叔也是擔心您的身體。”
“這次的新藥是他在美國的研究中心最新研發的，您服用了是不是感覺比之前好多了？”
“是還不錯。”
老爺子面色稍緩，沉吟半晌，緊繃着臉，“今年過年讓你二叔回來吧，別整天偷偷摸摸的，當我眼瞎看不見他？四五十歲的人了像什麽話。”
“是。”黎梓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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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天就這麽到了晚餐地點。
進了酒店，黎枝和黎芊跟在大部隊最後，黎芊湊過來附到她耳邊，“黎枝，你和宋斯寒是不是已經分手了？”
“怎麽？”黎枝細微地挑了下眉。
這幸災樂禍的臭妹妹。
“你是不是被宋斯寒給甩了？”
黎芊看她那油鹽不進的樣兒，氣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晚會的事她都聽說了，黎枝和宋斯寒一起參加晚會，正好被她大哥撞上。
就算先前黎枝隐瞞身份得以和宋斯寒在一起，現在總是明牌了吧，不被甩才怪。
無心無情的資本家會放任自己和死對頭家族的女兒保持一段這種關系。
想想都不可能。
“...？”黎枝想剖開黎芊的腦子看看腦溝回是不是很淺，平滑如履。
“可能吧。”
所有人都以為她和宋斯寒在知道彼此的身份後，會選擇和平分開。
就連應绮也是這麽認為。
還有黎梓，他連問都沒問，大概認為即使她不提，宋斯寒也會提。
上位者的世界就是這樣無情。
她懶得搭理黎芊，摸出手機，打算慰問一下她的小充電寶。
兩人昨天晚上還視頻了，對話框停在淩晨一點，她睡着以後。
對于黎枝敷衍的态度，黎芊相當不以為意。
黎枝從小到大最愛逞能，是不是覺得丢臉所以不好意思說啊？
直到晚餐中途倆人前後去洗手間，黎芊眼睜睜
地看着一個多小時以前她信誓旦旦認為早就将黎枝像垃圾一樣抛棄的人把她劫走。
她睜大了眼睛，回到包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引得座位不遠的黎梓頻頻轉頭。
過去好一會兒，見黎芊身後空無一人，黎梓皺了下眉，“黎枝去哪了？”
...
一瞬間的失重感，黎枝吓了一跳，下意識攀着男人的肩。
鼻腔被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包裹，宋斯寒低磁的嗓音落下，“噓，別出聲，是我。”
“宋...宋斯寒，”
盤旋跳動的心髒回落，黎枝松出口氣。
就這麽被他帶到一間無人包房，似乎不會被任何人發現或打擾，黎枝還是有點不敢置信，“你怎麽會在這兒？”
他們兩家根本不在一個位置，京北城區東側一個偏北，一個偏南。
似乎偌大的京北城都變小了，好不容易一次外出，這樣也能遇見。
“嗯，是我，”宋斯寒将她抱在懷裏，“別怕。”
“年終晚宴。”停頓片刻，他解釋。
這次晚宴邀請了總部中層以上員工和各分部高層，是他正式上任後的第一次正式宴會，不能随意取消。
男人眸子如水洗過的黑曜石，很亮，像黑夜裏的星星，只是細看，竟然有那麽一絲幽怨，完全不符合他的一種表情。
“...”黎枝‘撲哧’一聲笑出來。
她感嘆，“宋總，我們兩家能做這麽久死對頭真的不是無緣無故。”
京北這麽多高級飯店，還能選到同一家，她也是服氣的。
她倒是聽說了酒店樓上的宴會廳被一家集團包下，原來背後是宋氏。
“如果你和我大哥不是生在我們兩家，一定會是很好的朋友。”
宋斯寒不置可否地扯扯唇，眼眸淡了淡，“可惜這世上沒有那麽多如果。”
他們兩家橫亘百年的積怨，從不是那麽簡單的商業鬥争導致。
黎枝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畢竟他大哥對宋斯寒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長甲撓了撓他冷白漂亮的耳骨，“宋總，你該放開我了，我還要回去呢。”
“嗯，等你出來，”宋斯寒箍着她下巴，吻混合着他滾燙的呼吸落下來，“今晚去我那兒？”
“去你的哪兒？宋家老宅？”黎枝故意。
“我還要回家的。”
她算是相信了，既然他們還保持着關系，這小充電寶也不會去充別人。
黎枝心情微妙地好了點兒，但嘴上還是拒絕。
不能在黎梓眼皮子底下胡鬧。
萬一被發現真的會完蛋。
在家的緣故，黎枝最近都穿得比較日常，毛絨絨的奶白色外套，兩邊還挂着兩顆圓溜溜的球，明亮的眼睛，白皙的臉蛋，明豔又可愛。
黑眸浮起淡淡笑痕，隔着布料，宋斯寒輕輕捏她的下巴，“倒是沒想到Denise在家裏這麽乖，能忍幾天都不出門。”
黎枝瞪着水汪汪的眼睛，“你怎麽知道我沒出門。”
她狐疑地看着他，“宋總，你不會在我家的別墅區也有房産吧？”
“...”宋斯寒扯扯唇，他倒是想。
他沒答，掌心托着她側颚在她頸下的軟肉勾撓、摩挲，“幾天不見想不想我？”
“宋總這話說的，”很快被他轉移了注意力，黎枝調皮地眨了下眼睛，“我篤定是你想我了。”
黎枝以為宋斯寒會像以前那樣，或冷漠或不置可否地笑一聲。
諷刺她在白日做夢。
結果下一秒，宋斯寒看着她的眼睛，颔一颔首，很幹脆地承認了，“嗯，想你了，所以跟不跟我走。”
“...”啊！嗚嗚嗚。
宋斯寒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根本沒有一絲不正經，深邃如海的眼像是能一直望到她的心坎裏。
黎枝有那麽一瞬間，真的相信了。
分開的幾天裏，他在想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