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29
第29章 C29
chapter29、
低眸萬千繁花。
擡頭漫天星辰。
黎枝想起那個評判男人是否愛你的标準。
有錢人看他是否肯花時間, 為你用心。
沒錢的人看他是否舍得為你花錢。
那麽說好了只調情不說愛的宋斯寒呢？
現在算是什麽。
毫無含義的鑽戒帶來的如果是心照不宣、不可越過的雷池。
那麽毫無理由的禮物則恰恰與其相反。
就像再堅固的城池，要崩塌也只是一朝一夕。
-
玻璃花房白天有白天的美，夜晚也有夜晚的美。
漫天星辰, 漂亮的花朵在夜晚靜靜盛放、搖曳。
吊帶裙淩亂, 勾出冰肌玉骨，發絲被細汗浸在頰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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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靜靜窩在宋斯寒懷裏, 他的體溫略高于她, 好溫暖好舒服。
肌肉線條漂亮，紋理分明，胸膛上還印着未幹的汗，在夜晚花房暗昧的燈下, 泛着潮濕難言的性感。
倆人事後極少的溫存，靜靜擁抱。
安靜沒一會兒，黎枝爪子不老實地這兒摸一下，那兒摸一下, 視線不經意間被宋斯寒冷白漂亮的耳骨吸引。
她好奇地探身去瞧，“咦, 宋總, 你竟然打過耳洞呀？”
宋斯寒阖着眼，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那你平常怎麽不戴耳飾？我們可以戴情侶的，那種布靈布靈的鑽石, 如果你不喜歡太招搖的, 你可以戴黑色的。”
黎枝有很多漂亮的耳飾, 長長的流蘇耳墜, 或優雅或張揚的耳環, 或者精致小巧的耳釘。
說話的時候黎枝望向宋斯寒，漂亮的眸子隐含期待。
昏暗的燈光籠在男人矜貴如玉的面龐, 往日清冷疏離的神情此刻浮起一層晦暗。
黎枝記性很好，很快就想起那天早上，宋斯寒抽了一夜的煙。
露臺滿地的煙頭，和他收起那把刀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像是在懷念什麽人。
像是曾經經歷過一段令人難忘的故事。
黎枝承認，港城那晚那一點微妙的好奇心，經過這麽久的相處。
在她未發覺的時刻，早已一點一滴發酵了。
黎枝今天戴的是一對耳釘，上面綴着兩朵漂亮的山茶花，由珍珠點綴。
宋斯寒輕輕捏了捏她小巧白皙的耳垂，薄唇微傾，“腳腕可以挂個鈴铛，改天送你一個。”
“不然這麽漂亮可惜了。”
“...”
幾乎一瞬間就意識到宋斯寒挂鈴铛的惡趣味，伸出腳丫往他身上一蹬，“過分，別理我。”
說着黎枝轉過身，不想搭理這個狗男人了。
嘶。
宋斯寒蹙了下眉，單手握住她腳腕，語調低沉裏帶着幾分危險，“謀殺親夫？”
“嗯？”
黎枝轉過腦袋，捏了捏宋斯寒睡袍之下露在空氣裏的腹肌，“什麽親夫呀？宋總，你擺正自己的位置好不好，你頂多算一個功能比較良好性能比較優越的充電寶。”
“呵。”宋斯寒淡淡扯唇，“過河拆橋，屬你能耐。”
男人面色微冷，黎枝才意識到踢到他哪兒了，有些心虛地舔舔唇，“宋總，不好意思，剛才沒踢準，要...要不我給你揉一揉？”
“...”宋斯寒眼皮垂着，明顯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模樣。
哼。
黎枝也不糾結，她也懶得搭理床上這個對她冷嘲熱諷的小充電寶。
打開手機，看到微信對話框前幾日梁逸安發來的消息。
當時黎枝實在忙得很。
現在才空出回複他，梁逸安幾乎秒回，兩人一來一回，很快敲定好見面時間。
黎枝回完消息一轉頭，就看見宋斯寒落她面容的目光，促狹裏帶着一絲意味深長。
她應激似地将手機捂在懷裏，蹙着眉和宋斯寒抱怨，“宋總，你幹嘛偷看人家手機。”
“偷看？”宋斯寒将黎枝拖到自己懷裏，“我以為這是光明正大地看。”
“和梁逸安約好了這周五？”
“...”沒想到這小充電寶視力還挺好的。
“對呀，我們已經約好了，”黎枝警惕地看着宋斯寒，“宋總我可告訴你，你別攪局，拿個香水瓶就結束了這事兒，他也不會知道我們認識。”
宋斯寒看着她懶懶一哂，“我為什麽要攪局？”
也是，他們這塑料關系。
宋斯寒閑得，才會去攪局。
黎枝頓時放下心來。
-
黎梓似乎還在倫敦。
也不知道在談什麽大項目。
所幸這兩周宋斯寒到處出差，他們一起出去的時候不多。
她刻意和黎梓的作息錯開，一次也沒被逮到。
眨眼又安穩将近一周時間。
修改好的文章由方清崖順利提交。
最近媒體號又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周五這天，黎枝拍了今天的實驗內容發給桃桃，讓她有時間了剪輯上傳。
周五這天下午，實驗結束得正巧，趕在和梁逸安約定時間前半小時。
黎枝脫了實驗服，在水池子裏洗手。
應绮走過來，和她一起，嘩嘩的水流清洗雙手，問她，“最近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你和我...呸，你和你的一號充電寶，怎麽樣了？”
因着應绮的話，黎枝腦海裏忽然浮現起幾天前的晚上，頭頂是漫天的星辰，周圍花香氤氲，香氣怡人。
她和宋斯寒在璀璨星光下，繁花簇擁裏，做盡情侶間最親密的事。
那一刻，心底的歡愉大于身體。
她怔了片刻，很快回過神，“就那樣呗，炮/友關系能有什麽進展？”
“...”應绮被黎枝無所謂的态度噎了一下，也是。
她問得真是多餘。
離開實驗室，黎枝打車去了和梁逸安約好的地點。
是之前和黎梓、黎芊一起去過的那家私房菜館，中國人開的，味道不錯。
既然宋斯寒說梁逸安想追她，不知道是不是特地打聽了她的口味。
似乎比宋斯寒那狗男人強，從來不會迎合她的喜好。
梁逸安也很有禮貌地選擇了大堂包間，既有隐私，也不會太尴尬。
一切都深得黎枝的心。
桌邊擺着瓶茅臺，梁逸安給黎枝倒了杯酒，“容小姐，随便點了些，不知道是否符合你的口味。
”
黎枝低眸看去，十道只有寥寥三道是她喜歡的，但剩下的也不出錯，辣口甜口相交雜。
梁逸安大概相當了解她，知道她愛吃辣，愛喝茅臺。
但顯然梁逸安很有分寸。
一點的不周到偶爾會給社交加分。
梁逸安沒提香水瓶，黎枝也沒問。
兩人吃着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好巧。”落拓如玉石敲擊的嗓音落在耳畔。
似有所覺，黎枝下意識擡眸，一道清俊修長的身影停在桌前。
筆挺西裝剪裁出男人完美的寬肩窄腰，領帶微松束在飽滿鋒利的喉結下方。
“Denise. ”
宋斯寒漫不經心整理腕表，居高臨下，看着她開口，深如潭水的眸底染着促狹。
“！！”黎枝瞪了眼宋斯寒，這個混蛋。
別告訴她是真的‘好巧’。
她就不信是真的偶遇？
梁逸安驚訝不已，“你們認識？”
宋斯寒不語，視線落在黎枝身上，意思很明顯。
“對，”黎枝尴尬解釋，“我和宋總認識，大概比你早一點兒。”
好尴尬好尴尬，最尴尬的是她怎麽有種女海王翻車的感覺？
明明她對梁逸安沒一點兒那種意思。
都怪宋斯寒，整得像是抓奸現場。
“那你們...”梁逸安視線在倆人身上逡巡，狐疑道，“是什麽關系？”
“我們什麽關系，你說呢，宋總。”
黎枝爪子在桌子底下伸出去，在梁逸安看不見的角落，偷偷扯了扯宋斯寒的西裝褲擺。
她左手支着下巴，貓一樣慵懶的眼波看向宋斯寒，“我們什麽關系？”
她可能是在試探他，也可能是喝醉了、昏頭了。
忘記了他們明明只是玩玩的關系。
宋斯寒還未開口，落後一步的蔣正安和蕭雲欽下樓，梁逸安落入他們視野。
“逸安？你怎麽也在這？我們剛在上面談生意，你不是說今晚沒空嗎。”
蔣正安的聲線極具穿透力。
他一來，瞬間将餐桌邊緣莫名勾纏的氛圍打破。
黎枝松了手，視線也移開。
走近了，蔣正安才看到剛才被宋斯寒擋住的黎枝，問梁逸安，“這位是...女朋友”
他打量黎枝幾眼，眯着眸像是陷入回憶，“不過，我怎麽看着美女有點熟悉啊，好像在哪裏見過？”
“嗯？”黎枝笑得眉眼彎彎，心情似乎一點兒沒有受到影響，“這位帥哥，難道我是個大衆臉嗎？”
蔣正安立馬否認，“當然不是。”
“我們要去會所下一趴，本來邀請了梁逸安卻被他拒絕了，美女，要不要一起？”
“想不想去？”
宋斯寒看向黎枝，“會所後廚最近新上了一道甜品，還有今天剛空運過來的和牛，上次在家裏吃烤肉，不是饞和牛吃？”
“...！”《上次在家裏吃烤肉》
黎枝在心底翻了無數個白眼，宋斯寒這個狗男人，編得還挺像模像樣的。
他倆在酒店吃飯都是一邊西餐，一邊中餐。
宋斯寒在對面慢條斯理地切着牛排，吃相矜貴優雅，她在這邊大快朵頤烤肉夾生菜，表面上是個仙女，每個月不保持身材的那幾天吃得那叫一個接地氣。
兩周前他出差回來從美容館接到她。
她晚餐點了烤肉吃，有一道和牛，軟嫩彈滑，奶香十足，她吃了兩片，順嘴和宋斯寒誇了下。
瞧瞧，今天就編出這麽一個‘恩愛’故事來。
果然男人的話不可信。
“你倆...到底什麽情況？”梁逸安驚呆了。
他和宋斯寒關系不錯，直接問了。
其實答案已然明顯，所有的一切也都有跡可循。
“就你看到的，”宋斯寒一把攬過黎枝纖細的腰身，挑眉，“不明顯？”
梁逸安：“...”
黎枝：“...”
這狗男人，宣示主權來的？
宋斯寒箍着她的力道不算輕，沒有放開的意思。
黎枝無辜地眨了眨眼，“那宋總，會所還去嗎？”
“為什麽不去？”
“...”
一行人往停車場方向走，出了電梯。
像是心照不宣，黎枝和宋斯寒刻意走在最後面。
“喂，宋斯寒，你什麽意思。”
趁梁逸安沒注意，黎枝手伸進他西裝外套，隔着襯衫摸他微鼓如棋塊分明的腹肌，“不是告訴你不要攪局的嗎！”
宋斯寒睨着她在他身上胡作非為的爪子，眸底噙着抹笑，“那你這是做什麽，Denise，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他牽起她的手，沿着走廊往包間走，大發慈悲地解釋，“我這是理由正當地邀請你們，一起來會所玩。”
“...”
真是好一個理由正當哦。
黎枝要氣死了。
不是說好在外面裝作不認識的？狗男人說話不算話。
但她忽略不了那一瞬比氣惱，存在感更明顯的開心。
這算是在他的好友面前，承認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到達停車場，自然黎枝也只能上宋斯寒的車。
坐上車，黎枝借着車廂裏昏暗的光線，垂眸整理微亂的旗袍裙擺，墨綠絲綢漾出皙白微彎的頸，襯上祖母綠寶石項鏈。
紅唇雪膚，明媚可人。
這個顏色，宋斯寒越看，眉頭蹙得越深。
冷白指尖漫不經心地撥弄着她白皙頸側的盤扣，“Denise倒是會玩，穿着我送的旗袍和首飾，去見別的男人？”
聽到宋斯寒的話，黎枝瞪了瞪眼，拿腳尖踢他，“怎麽，原來宋總這麽急着宣誓主權，是看到我和你朋友一起吃飯，醋啦。”
宋斯寒指尖上移，落在她嫣紅的唇輕按、揉撚，“Denise， 需要我來提醒你，我們的游戲還沒結束。”
黎枝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不動心游戲。
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沒人動心，所以游戲還在繼續。
她和宋斯寒的這段關系好像堅固到不會有任何第三人的插/入。
也好像脆弱到，一句暧昧情話，一件稱心禮物，便能輕易繳械、認輸，且心甘情願。
黎枝輕輕翻了個白眼，果然還是那個只談情不說愛的狗男人。
玻璃花房她再喜歡，看上去再用心，無非是金錢堆砌，也只是看上去的用心。
所以在他的好友面前對于他們的關系，隐瞞與否。
對她和宋斯寒關系的本質，并不會有什麽影響。
所以，像宋斯寒這樣無所不能的男人。
用心的表現會是怎樣的呢？
富貴迷人眼，和他的這場緣分，沉湎在紙醉金迷、一朝一夕的歡愉裏，黎枝忽然有些想象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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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抵達會所，出了電梯，腳步經過長長走廊。
黎枝想起什麽，既然都知道了，也不顧忌了，捏了捏宋斯寒修金勁的腕骨，“我的香水瓶你朋友還沒有給我呢。”
“如果沒猜錯，你的香水瓶大概率回不來了，當初在港城，因為暴力運輸損壞。”
宋斯寒輕輕一哂，“如果不是剛才偶遇，這餐飯後，他給你的，大概只是碎片的粘合，和後續源源不斷的禮物，不管你是否接受，你們認識了，而他的目的達到了。”
宋斯寒很少一次性講這麽多話，他的地位注定了他是無動于衷、纡尊降貴等他人解釋的那個。
黎枝聽完，反應了好一會兒，卻也不得不承認，宋斯寒說的是對的。
但是，“宋斯寒，我表示懷疑，你和梁逸安真的是朋友嗎？”
“唔使懷疑，男人同你哋女人唔一樣。”
宋斯寒說話時，側臉映在走廊安靜昏沉的光線下，低磁的粵語腔調性感迷人，引人沉醉。
“...”好好的幹嘛突然講粵語。
黎枝耳朵癢了癢，反應了會兒才體會到他話裏的意思，“我知道，你們男人理性。”同時也心狠。
不像她們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容易心軟、最最最可愛的物種。
宋斯寒挑了下
眉，并不介意被這樣評價，某方面黎枝說的是事實。
“不過，”他掐了一把她的腰，“我怎麽看不出bb是心軟的那類人？”
黎枝輕輕從宋斯寒懷裏掙脫出來，轉身面向他。
走廊昏暗光線灑在她身上，一襲墨綠旗袍招搖明豔，黎枝笑得眉眼彎彎，“因為我是獨一無二的我自己呀，宋總。”
進了包間，梁逸安終于回過味來，眯眼瞧了後面跟進來的倆人半晌，‘靠’了一聲，“宋斯寒，是不是港城那次，你就在這裏等着我呢。”
他被宋斯寒這個損友給耍了！
港城？
黎枝驚訝不止一分，原來這麽早的麽。
啧，這小充電寶的嘴巴還挺嚴。
這間會所門檻挺高，需要滿足一定數額的個人資産，且年滿消費100w英鎊才能成為這裏的VIC客戶。
黎枝是第一次來。
宋斯寒自然要顧及着她。
黎枝吃了口甜點，又喝了口小茅臺，桌下面，高跟鞋不老實地在宋斯寒規整到纖塵不染的西裝褲上蹭，媚眼輕眨，像是故意。
“宋總，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男人之間的聚會啦？”
宋斯寒不緊不慢握住她腳腕，摩挲，意有所指，“沒關系，小美人魚今晚多耗點兒電，回家給你充。”
“...”ok， fine.
不管再如何，本質裏還是那個黃心的充電寶。
平常幾個大男人的酒局葷素不忌，這次有女生在，收斂着玩，罕見的有點兒不适應。
另外三人坐在另一邊鬥地主，少不了拿不遠處的倆人當話題。
蔣正安喝了口酒，打出一張牌，慢悠悠‘啧’了聲，“想不到宋哥也有這一天，他不是最讨厭談戀愛了嗎？覺得無趣又沒用。”
“你哪只眼看見宋談戀愛了。”
梁逸安掀了掀眼皮，有下沒下地轉着酒杯，眸子盯着杯中晃動的酒液，“成年人之間，用得着這麽純潔的詞？”
“...”蔣正安‘呵呵’一聲，語氣不屑，“你就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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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二樓建造了一間玻璃花房，黎枝又有了新的愛好。
就是晚上沐浴後，喝着小酒，躺在花房隔間的小床上，整個人沉浸在花香裏。
別提多舒服。
宋斯寒長身玉立在桌前，慢條斯理地倒了杯醒好的紅酒，慢悠悠往床邊走。
黎枝看着他，“宋總，幸好你不是對所有的花都過敏。”
不然她賞個花都得偷偷摸摸的。
除了餐飲口味，還有品酒，她喜歡白酒，宋斯寒則喜歡紅酒。
兩人果然，沒有一個相同的愛好。
“這裏，”
宋斯寒長腿懶散搭在床邊緣，指尖下移，隔着黎枝纖薄的裙衫稍稍一點，輕挑又風流地望着她，“不算？”
“...”黎枝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什麽都能拐到這裏來。
真不愧他們的炮/友關系。
紅色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裏晃蕩，杯壁染上清淺色澤。
黎枝舔舔唇，“宋總，我忽然也想嘗嘗你的紅酒。”
宋斯寒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只是問，“混着喝，沒問題？”
“唔，應該沒有吧，就喝一點點。”
黎枝想喝，一個是因為好喝，一個是因為貴。
至于還有一層原因，高腳杯捏在宋斯寒冷白修長的指骨，完美得宛若一尊藝術品。
想喝。
“別急。”宋斯寒按了下她手腕。
酒杯一傾，灑在起伏的弧線，激起一道道酒紅色波紋。
黎枝被涼了一下，驚慌失措地捂住自己，“宋總，你幹嘛。”
“這樣喝。”
情清淺淺的檸檬香氣蓋過花香，宋斯寒單手攥着黎枝手腕往上推。
俯身，去吻那片被酒液染紅的雪白，他望她的眼底深邃，似比窗外的雨多情，“bb确實好軟。”
“...”
‘砰’地一聲，黎枝手中的酒杯傾灑在床上。
透明酒液和酒紅色混合，室內淡淡的酒香發酵、彌漫。
...
“Denise.”
“嗯？”
“看，窗外下雨了。”宋斯寒握着黎枝下巴示意她偏頭。
十二月的倫敦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灑在透明玻璃，像霧，又像初見時那一樹的藍花楹。
黎枝眼眸恍惚片刻。
宋斯寒忽然用力，黎枝一個瑟縮，鑽石項鏈漾出波紋，腰肢酸軟，無力地往下塌。
女孩眼眶紅紅地回眸控訴，“宋總，你就不能紳士一點。”
宋斯寒箍着她的下颚吻過來，“所以Denise，你眼前的男人今晚喝了酒，他行不行？”
他吻她細白如瓷的天鵝頸，吻她蝴蝶振翅般的肩胛骨。
醇厚的酒香透過男人唇舌在皮膚各處蔓延。
“？嗯？什麽啊，宋斯寒。”
房間內燦爛繁花漾出沁人心脾的花香，黎枝費力地掀開眼皮，眼前、耳邊只有濛濛的雨。
她好似失去了所有感官。
又好像都集中在那一處。
忽然想起幾天前她口嗨男人喝酒不行。。
嗚嗚嗚，宋斯寒就是個記仇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