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15
第15章 C15
chapter15、
黎枝覺得宋斯寒根本不講道理, 掙脫着控訴他，“明明是你放了我鴿子，害我一個人孤獨地吃完火鍋, 聽完一整場演唱會。”
十二點的煙花再漂亮, 也是需要人分享的。
“但我會找到你，Denise. ”
他撩起擋住她眼睛的頭發, 低眸凝視她的目光在室內昏暗的燈線下顯得異常深邃, “可你每次離開，還真是幹脆到不留情面。”
黎枝的心頓時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這話從宋斯寒嘴裏說出來，配合着他那清冷性感的聲線, 像是多麽傷心似的，聽着還怪深情的。
但她心底無比清楚，這只是宋斯寒的假面。
不是所有話語出口的前提都是愛和喜歡。
更多則是出于欲/望，就像此刻, 他們再次糾纏在床上。
宋斯寒纏在手背的領帶一圈圈轉移到黎枝纖細皙白的手腕。
他的動作掌控中帶着十足的溫柔，與其說是懲罰, 不如說是興致來了。
黎枝的美甲還是沒有剪, 甚至還重新補了色，修剪了弧度。
宋斯寒健壯的胸肌、腹肌，和後背, 到處都是她留下的抓痕, 甚至有些舊的已經結痂, 又被她抓破, 淌過白瓷般的皮膚, 留下一道道靡麗痕跡。
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內疚，因為宋斯寒沒有再要求她任何。
他半抱起她, 握着她的腰将她推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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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不住他漆邃含情的眼神，也抵不住他明明強勢到不容拒絕卻仍伴有一絲溫柔的動作。
幸好有宋斯寒的臂力撐着，黎枝雙蹆才不至于發軟到跌倒。
宋斯寒将她被領帶縛着的細腕往上推，單手扶着她的腰。
寒玉般的指骨落在一處揉了幾下，像是滿意所感受到的，宋斯寒喉間漫出點慵啞笑意，“入鄉随俗，聽不懂粵語，法語能聽懂麽。”
窗外又下起了雨，或許是他們在露臺做的時候，也或許是宋斯寒抱她回房間的時候。
淅淅瀝瀝的雨滴落在窗戶上。
“嗯？什麽。”
他話題轉得令人猝不及防，黎枝看不見宋斯寒的表情，只能從他的語氣裏揣摩。
卻也因為混雜了雨聲，辨不太透徹他話裏的情緒。
他微俯身，吻她蝴蝶般的肩胛骨，穩而有力地抵進，“bb， bien humide， presque incapable. ”
那一把嗓音猶如經過陳年的紅酒浸泡，混合着窗外的雨落在耳畔，泛着潮濕難言的性感。
恰如香頌的法文自動在腦海轉為中文。
黎枝終于忍不住，輕嗯出聲。
明明酒量不錯，黎枝此刻卻像是喝醉了，那股酒勁兒後知後覺地湧上來。
這是她第一次聽宋斯寒說法語，優雅迷人的腔調卻是在此種情境。
反差足夠明顯，她頓時，反應更加灼烈了。
“只是領帶纏個手就這麽潤，以後該怎麽辦。”
宋斯寒慵懶的嗓音帶着調侃，他修勁有力的指節捏着她下颚，從後面吻過來，“Denise，我們簡直天生的契合。”
巴黎的這一場雨，在這個夜晚來得猝不及防，卻淋漓盡致。
-
翌日一早，天氣晴朗，酒店頂層彌漫着清晨獨有的安靜。
“宋斯寒！你給我出來！出來！”
“宋斯寒！宋斯寒！！”
嬌蠻的女聲混合着砸門聲，一大早上擾人清夢。
“誰啊，外面怎麽了，好吵。”
聲音泛着宿醉的沙啞，黎枝按着太陽穴醒來，發現自己又躺在浴缸睡了一晚上，大概是昨晚迷迷糊糊睡到這裏。
手腕殘留着淺淺的紅痕，宋斯寒領帶系得并不緊，無奈她皮膚太嬌嫩，時間不短，又一直前後晃蕩着磨，就這樣了。
她打了個呵欠，揉着酸痛的四肢，朝卧室喊了句，“宋總，你醒了嗎。”
幾分鐘後。
宋斯寒衣裝規整地出現在浴室門口，白襯衫黑西褲，襯衣下擺整齊塞在筆挺的西裝褲裏。
手裏拿着塊腕表搭在腕上佩戴，相比于之前百達翡麗的款式，這塊充斥着濃厚的機械感。
或許是見她又躺在浴缸裏，男人眉梢輕挑起弧度，慵懶的聲線浸着一股清晨獨有的啞意，有絲性感，“Denise，你不得不令我懷疑，我的床不如浴缸舒服？”
黎枝慢悠悠白了宋斯寒一眼，“你是要出門嗎？”
宋斯寒慢條斯理佩戴着袖扣，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她，“起來，Denise， 回房間穿好衣服。”
黎枝還沒動彈。
宋斯寒直接彎腰一把将她抱了起來。
“呀，宋總轉性啦。”黎枝在他懷裏晃悠。
宋斯寒漫不經心地睨她一眼，落下一聲不置可否的輕哂。
從剛才門外的叫聲就能聽出來，大概是昨晚的那位女明星找上了門。
黎枝琢磨着，将她抱回房間，大概是不想她被人看見？
“宋總你的小美人昨晚單獨被留在活動現場是不是哭了。”
被放到柔軟的大床上，黎枝整個人埋進去，舒展着身體調侃宋斯寒，“拆東牆補西牆麽這是，放完我鴿子又放小美女鴿子，宋總精力可真好。”
即使這麽說。
黎枝覺得那位女明星和宋斯寒應該不是類似于他們的這種關系，不然昨晚陪人家走完紅毯坦坦蕩蕩地去找她？
如果是，那宋斯寒的心理素質可真強大。
她自愧不如。
“瞎說什麽。”
宋斯寒站在床邊，冷白指尖伸出，輕輕捏了下她紅嫩的唇，“她和我長得不像？”
相比在港城時，他鮮有的耐心溫和，也許是因着話裏的主人公。
“嗯嗯？什麽意思。”
被宋斯寒的話一提醒，稍微一想，溫弘其教授是宋斯寒外祖父，原來溫思暖随母姓。
“所以奇跡暖暖，”黎枝在宋斯寒調侃的眼神裏及時轉了口風，“呸，溫思暖是你妹妹？”
“嗯，戶口本上和我一個姓。”
宋斯寒輕哂，擡手給她整理着額前的碎發，恍若清晨的溫存。
“喜歡演戲，不顧家裏反對非得進娛樂圈闖蕩。”
這是黎枝第一次聽宋斯寒說起他的家人，和她預想裏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她一直以為像宋斯寒這樣冷血無情的資本家，會有一個破碎的家庭，比如父母不合在他很小的時候離婚，自小被長輩嚴格教養長大，因為缺失父母的愛而變得冷心薄情，恣意浪蕩。
從某方面來說，和她大哥的經歷何其相似。
但從他只言片語的描述裏，宋斯寒似乎家庭和睦，還有一個天真可愛的妹妹，從她進娛樂圈被家裏反對，卻還在圈裏安安穩穩混着，扯着不情願的哥哥陪走紅毯，種種可見一斑。
那一瞬間，黎枝心底浮起一股微妙的酸澀。
相比她和黎梓來說，宋斯寒不缺愛，他只是不屑于愛。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着，缺愛的人總是執着于愛和被愛，會愛的人卻往往不屑于愛。
輕輕‘哦’了聲。
黎枝很快收斂好那些無用的情緒，好奇道，“所以你妹妹是隐瞞身份進的娛樂圈？”
“嗯。”想起什麽，宋斯寒眯了眯眸，一聲冷笑，“去了集團競争對手旗下的公司，以為這樣就能高枕無憂。”
不過是仗着他忙着接手集團沒空将她拎回香港。
“這樣嗎。”
黎枝隐約記得她大哥名下也有娛樂公司在管理，但她也不清楚宋斯寒的競争對手是哪家。
娛樂公司形形色色那麽多，誰知道是哪一家呢。
她慵倦
地打了個呵欠，并未在意。
卧室內彌漫着淡淡的沉默。
見宋斯寒神色微冷，黎枝随口安慰，“事已至此，為什麽不試着和對方公司合作，良性競合總比一直惡性競争好，既然阻止不了暖暖進娛樂圈，這樣對暖暖也好。”
“Denise， 你太天真了。”
宋斯寒眼神古怪地看了黎枝一眼，對她的話沒發表任何意見。
他當她仍舊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以及他背靠一個什麽樣的家族，所以也不知道分落京北兩端的宋黎兩家，在生意場上的針鋒相對、一觸即發。
橫亘兩家百年的積怨，指望一朝化解？
是嗎。
她天真嗎。
有錢人家的孩子哪裏有真正天真的呢。
黎枝沒往心裏去，生意場瞬息萬變，牽扯衆多，家裏公司有大哥管理，她确實不太了解。
她接着轉了個話題，“我小助理是你妹妹粉絲呢，宋總，可以讓你妹妹給我一張簽名照嗎？”
昨晚後臺沒來得及要，她打算送給桃桃當禮物的。
“不用見面，你要到了給我就好。”黎枝補充。
他們這種走腎不走心的關系，沒必要牽扯家裏人知道。
宋斯寒颔首，同意了。
另一邊，宋思暖在酒店前臺拿出了和宋斯寒的合照，趁着工作人員沒注意偷偷溜了上來。
可是沒有房卡根本進不去房間。
“宋總，你妹妹在外面等得快要冒煙了。”
黎枝往外推着宋斯寒，“要完簽名照記得趕緊打發你妹妹離開，一會兒我還要趕飛機。”
宋斯寒橫在床邊，“不用。”
“嗯？”
宋斯寒語氣淡薄，像在陳述今天的天氣，“不用趕，傍晚坐我的私人飛機回去。”
“。”私人飛機。
黎枝閉嘴了，萬惡的資本家，出行原來都是私人飛機。
她笑意盈盈地跨坐在他腿上，既然他不急，那她也不急。
襯衣穿在他身上，扣子系到第二顆，怎麽看着比松松垮垮的浴袍要性感一百倍，白色布料隐約可以窺見胸肌微鼓的線條。
黎枝‘色膽包天’地摸了摸，“果然啊宋總，萍水相逢和确定了的關系，待遇就是不一樣。”
“哦？”宋斯寒饒有興趣，任由她‘上下其手’八風不動，“說說看，我們之間，确定了什麽關系。”
黎枝依舊笑吟吟的，眸眼輕眨給她早晨清透的臉蛋添了幾分妩媚，偏偏眼神無辜，反差裏帶着魅惑，“炮/友啊，長期的炮/友關系，不然你在想什麽。”
“嗯，那就再坐實坐實。”
宋斯寒從善如流，說着單手握着她的後頸，頭低了下去。
昨晚浴袍弄得全是水漬，黎枝身上穿的是宋斯寒的襯衣，此時被他輕松扯開，顫動的位置被吮吻。
“唔...”黎枝抱着宋斯寒的脖頸，細頸不受控制地仰起來，試圖阻止他，“不要，有人...”
“哥！”
滾輪與大理石地板摩擦的聲音有些刺耳，緊接着是宋思暖咋咋呼呼地推開門。
“宋斯寒！這麽久不給你妹妹開門，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金屋藏了嬌！我要告訴爸爸和媽媽，你在異國他鄉将我一個人丢在活動現場！”
腳步聲由遠及近。
“！！！”
一個激靈，黎枝一把推開宋斯寒，麻利地下了床，東看西看，衣帽間離卧室最近，她打開門躲進去。
宋斯寒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過來，男人特有的力道橫在即将關上的門間，倚在門框上姿态閑适地看着她，“躲什麽？”
“你說躲什麽！”
妹妹就在外面還撩她，黎枝沒好氣，剛才不就說好不和他妹妹見面的麽。
“嗯，想躲就躲吧。”
宋斯寒漫不經心地扣好襯衣的最後一顆紐扣，貼心地給她拉上門。
“...”
狗男人！虛僞！
衣帽間兩扇木門之間留有縫隙，黎枝透過那條縫隙很清楚看到外面客廳的場景。
宋斯寒出了卧室，宋思暖迎面走進來。
褪去大明星光環，很活潑的小丫頭，此刻正扒着宋斯寒的肩膀往卧室四處尋摸，“人呢？我都聽見了，躲哪兒去了？”
宋斯寒扶着宋思暖的肩讓她站好，聲線沉淡平穩，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別鬧。”
原來宋斯寒在妹妹面前也是這個死樣子。
黎枝心理平衡了些。
“先生。”
客房服務推着餐車停在客廳中央大片的空地，“您吩咐的蛋糕，甜點，早餐，還有水果，車厘子和荔枝等水果都是一大早空運過來的。”
宋斯寒神色淡漠地颔首，客房服務低着頭退出房間。
“哇，竟然還有蛋糕，不過這是生日蛋糕嗎。”
宋思暖圍着好幾層的餐車上下左右地看，一臉探究，“宋斯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讨厭吃甜的了！說，給誰準備的！”
隔着衣櫃狹窄的門縫，生日蛋糕清晰落入黎枝眼底，不大，但能看見蛋糕頂印着‘happy birthday’的字樣。
黎枝恍恍惚惚想起，自己已經在京北慶祝完的生日。
晃晃蕩蕩的心湖好像投入一顆石子，石子帶了點兒重量。
打破心湖安靜的表面。
此時的客廳裏。
宋斯寒沒答，“來找我什麽事？”
宋思暖和他算賬，“你昨晚去哪了，說好的陪我參加活動全程，中場休息就走了，說話不算話。”
“收錢。”宋斯寒‘哦’了聲，低頭擺弄手機。
宋思暖麻溜地接了宋斯寒的轉賬，“你休想拿錢擺平我！”
“這句話在收錢之前說還能讓我信服。”
啧。
黎枝歪在門板上懶洋洋地想。
宋思暖不退圈回家，宋斯寒得有一半功勞。
宋思暖眼睛賊溜溜地轉，時不時往卧室方向瞟一眼，“哥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嫂子在哪，我想見見可以嗎。”
“宋思暖。”宋斯寒語調微冷。
“幹嘛。”宋思暖扁扁嘴，宋斯寒嚴肅起來還是有點可怕。
“想打包回香港直說。”
“哼，我們公司老板是你死對頭，你管不着。”
宋斯寒耐心告罄，薄唇浮起淡笑，“你大可以試試。”
啧。
黎枝站在幾步之遙的衣帽間，似乎都感受到幾分寒氣，忍不住抖了抖。
如此精靈可愛的小姑娘，是要寵着的知不知道？
這麽冷酷嚴肅幹嘛。
宋思暖接着閉嘴了，拿了塊甜點吃起來，這幾天為了走紅毯穿禮服好看她的日常就是沙拉水煮蝦雞胸肉，饞死了。
吃完又閑不住，問宋斯寒，“哥你什麽時候回國。”
宋斯寒不理她，她又拿叉子叉了塊猕猴桃，而後爪子捏着叉子，想要染指那塊蛋糕。
宋斯寒敲了她手一下，“想吃自己去找甜品師做。”
宋思暖哼了聲，宋斯寒生日不在今天，這生日蛋糕肯定是給別人準備的。
她也覺得吃別人的生日蛋糕有些不禮貌，只能默默收回爪子。
轉手捏了顆葡萄塞嘴裏，含糊道，“哥，你還沒回答我，什麽時候回國。”
“最近都不。”宋斯寒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好吧。”宋思暖攤了攤手。
“暖暖。”
“做什麽？”忽然叫她小名，必定有詐。
宋思暖警惕地看着宋斯寒。
宋斯寒扯了扯箍在喉結下方的衣領，“給我張你的簽名照。”
“？？？”好啊，這就是宋斯寒求她這個親妹妹的态度！
宋思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不給！”
她審視宋斯寒半晌，和男人一模一樣的桃花眼彎起，漂亮又可愛，“哥你不會是給嫂子要的吧，那你讓她親自來找我要呀，嘻嘻。”
-
黎枝從衣帽間出來，宋斯寒站在原地，面無表情。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宋總，我第一次遇上能讓你啞口無言的人。”
“還笑？你的簽名照，如你所見。”宋斯寒挑眉，有些無奈。
“沒事兒，小助理我還給她準備了別的禮物，不過我挺佩服你妹妹的，怼得你說不出話。”
宋斯寒揉揉眉骨，“被家裏慣壞了。”
“你妹妹挺可愛的，很天真，很率直。”黎枝持不同意見，語氣裏帶着淡淡的羨慕。
“大多數人會覺得煩。”
“不會啊，一點兒也不煩，真的很可愛啊。”
黎枝眨了下眼睛，忽然看着宋斯寒開口，“哥哥。”
“那麽，”話音微停，女人紅唇張合，“我煩嗎？”
男人眸色忽地暗下來，攬着她的腰，“叫我什麽。”
黎枝踮腳挽上宋斯寒的肩，“哥哥，謝謝你。”
他一早上就換好了襯衣西褲，黎枝猜想他一會兒還有工作，所以穿的正式。
“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她打算給他系個領帶。
“謝我什麽。”
“宋總又明知故問了。”
“那bb打算怎麽謝。”宋斯寒盯着她被奶油滋潤過的唇瓣，嫣紅帶了一抹白，色差有些鮮明，很誘人。
“等一會兒。”
黎枝沒打過領帶，她得先在網上看教學視頻學習一下。
宋斯寒對她的‘謝’不抱希望，攬着她的腰将她帶到餐車旁，“嘗嘗，味道怎麽樣。”
黎枝拿叉子叉了邊緣的一塊放嘴裏，入口即化，泛着清甜的奶香，眼睛彎起，“好吃。”
她又分別嘗了塊蛋糕頂上的水果，真巧，一半的車厘子，一半的荔枝，都是她喜歡的水果。
“很好吃，我很喜歡，謝謝宋總。”
宋斯寒懶聲哼笑，“謝可以，可別謝着謝着愛上我，概不售後。”
黎枝輕輕白了他一眼，“宋總，這話應該我對你說，可別被我迷倒。”
“要吃顆荔枝嗎？”
既然宋思暖說宋斯寒不喜歡吃甜，黎枝就沒給她叉奶油。
宋斯寒薄唇抿着，“你自己吃。”
“都是早上空運過來的，應該很新鮮。”
好吧。
黎枝聳聳肩，作罷。
将荔枝喂進自己嘴巴，已經去好核，清甜的果肉在口腔爆炸，汁水滿溢，好吃極了。
好甜好好吃，原來是空運來的，怪不得。
慢吞吞咀嚼着果肉，看着宋斯寒冷淡中帶點兒嫌棄的表情，黎枝漂亮的眸子泛起幾分狡黠，壞兮兮的，明豔又可愛。
她伸出食指抹了點奶油，緩緩放進嘴巴，媚眼輕眨，天真又風情地喚他，“哥哥，要不要嘗嘗。”
目光落在她潋滟帶抹白的唇，宋斯寒眸色漸深。
黎枝笑盈盈地攀上宋斯寒寬挺的肩，長期健身的肌肉在布料下散發着蓬勃熱意，有些燙，韌性十足。
黎枝舌/尖伸出唇/瓣輕舔着那根沾滿奶油的手指，“嘗嘗奶油甜不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