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48h（6）
第23章 48h（6）
“怎麽成了？”
顧秋風大為震撼。
他就是想皮一下來着。
畢竟對方是個僞裝成白貓的玩家，顧秋風就想着捉弄他到裝不下去主動掉馬的那一天。
顧秋風瞠目結舌地看着被困在卡牌裏的白貓，愣了幾秒。
他沒有支付積分，所以這次是單純把白貓儲存在了卡牌裏。
上一次鳳凰神副本中，顧秋風原本打算也是動用儲存技能帶走鳳禾的，沒想到最後鳳禾主動放棄了跟他走，所以顧秋風退而求其次，花了大筆積分把鳳禾從卡池中強行抽了出來。
他索性把儲存技能用在了木頭小人身上。
畢竟顧秋風還挺喜歡這個小東西的。
“儲存”技能發作限定條件比“抽卡”要大，所以顧秋風面對鬼怪時，一般寧願選擇花積分抽卡，也不會想要把僅有一次的“儲存”技能用在鬼怪身上，何況首先還要游戲系統判定“所儲存的物品是否真的屬于他”這個先決條件。
顧秋風：“……”
顧秋風很淩亂。
他好像一不小心卡了個系統bug。
游戲系統好像确實沒有确實沒有明令說過儲存技能的發作對象應該是一定是副本特殊NPC或者物品。
但是怎麽着也不能把一個玩家“儲存”到他的卡牌裏啊！
這個判定究竟是怎麽判的？
他只是束縛住了這只布偶貓，游戲就認為貓是他的了？
顧秋風：“。”
可惡，他應該開直播的，這也太有節目效果了。
而且儲存技能一個副本只能使用一次，如果儲存了這只布偶，那他的這個技能簡直就是跟沒有一樣。
顧秋風把還在懵逼的白貓放出了卡牌。
難得的，看着這位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別人技能的貓兄，顧秋風起了點憐憫，沒有把真相告訴它。
而是慈愛地摸了摸貓頭，深情款款道：“你走吧，我決定放過你了。”
布偶貓被顧秋風惡心得一激靈，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
仿佛在說“你又玩什麽花樣”。
顧秋風嘆了口氣：“我不能洗心革面做個好人嗎？”
布偶貓：“……”
這種鬼話鬼聽了都害怕。
不過以免顧秋風說完又反悔，布偶貓快速從床上蹦下，扒拉開沒關嚴實的門，把門口蹲着聽牆角的邵秋水吓得坐在了地上之後，迅速從她旁邊蹿走了。
邵秋水目瞪口呆：“顧、顧先生，貓跑了！”
顧秋風點頭：“嗯吶，我讓它出去遛個彎。”
邵秋水咽了咽口水：“它要是不回來了怎麽辦？”
顧秋風：“沒事，我有特殊的抓貓技巧。”
顧秋風只是放長線釣大魚罷了。
反正那只貓已經變成了卡牌技能，他想什麽時候召回就什麽時候召回。
浴室裏窸窸窣窣傳來換衣服的聲音，不一會兒，鳳禾抱着吹好的長頭發走了出來，看見邵秋水的時候下意識一愣，條件反射地想要後退關門。
顧秋風很樂：“小鳳禾，這麽守男德啊？”
邵秋水臉爆紅，連忙解釋道：“我剛剛不是故意想聽牆角的，只是時間到了，我們該去洗衣房了！”
顧秋風納悶：“那你為什麽不敲門？”
邵秋水小聲道：“影視劇裏有很多炮灰闖入大師畫符現場，導致團滅的情節。”
她環視一圈，發現屋裏真的幹幹淨淨的，明顯露出來了幾分失望神色。
顧秋風：“。”
這姑娘到底是有什麽中二情結，這麽執着于做法抓鬼。
邵秋水不好意思地輕咳兩聲，然後激動道：“那顧先生我們去洗衣房抓鬼、啊不是，洗衣服吧！”
她通紅着臉，滿眼放光，絲毫不像上一個時間線那般害怕。
等到大部隊集合，一起平穩地上了電梯，顧秋風發現這次電梯沒有出任何問題。
他把之前電梯裏面的遭遇告訴了沈玉帛跟虞持盎。
沈玉帛說道：“我們上次電梯出問題應該也是那個旗袍女人搞的鬼，她并不确定我們要乘坐電梯去往哪裏，所以只能通過對電梯做手段，讓我們直接去十二樓。而光頭男一直埋伏在十二樓，準備對顧秋風下手。”
"樓層數的錯誤和電梯的異狀，則會讓我們懷疑這不是原來的樓層，反而可能是進入了什麽鬼怪的陷阱，對人類玩家的關注度會大大降低，也方便他們動手。"顧秋風感嘆道，“好優秀的配合。”
只是再怎麽樣，人心還是隔了層肚皮，哪怕這麽配合無間的隊友，光頭男到死都沒告訴旗袍女真正的通關方法，讓旗袍女準備報複顧秋風時不小心疏忽了NPC，從而導致身亡。
虞持盎一直在喘氣，好像剛剛從什麽地方趕來，劇烈運動之後的反應。
顧秋風注意到了，低聲問道：“你不舒服嗎？”
虞持盎搖了搖頭：“沒事。學長，你想起來了嗎？”
他似乎還在期待顧秋風去追溯起幾年前的那場初遇，擡眼時眸底壓了些不易察覺的懇切。
顧秋風不動聲色地說道：“抱歉，我實在不記得太久之前發生的事情。”
“這樣啊。”虞持盎垂下眸，顯得有點低落，“之前在公交車上，我發現學長在看我，我以為學長是認出我來了。”
顧秋風：“。”
冤枉啊，他只是單純顏狗。
電梯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尴尬起來，顧秋風摸着鼻子，無奈道：“你如果叫我學長，應該知道我在大三的時候得了一場重病之後休學了。我哥哥一直照顧着我，他在我醒來時跟我說，因為病情，我的短期記憶受到了損失，所以大學裏的一些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不是故意忘記你的。”
虞持盎：“然後學長再也沒來過學校，卻去給一個明星當了經紀人。”
顧秋風沉默了許久，然後道：“你看不起經紀人？”
“沒有。”虞持盎涼飕飕道，“學長做什麽都是好的。”
顧秋風：“……”
他怎麽覺得這小子在明誇暗諷？
虞持盎肉眼可見地有些生氣。
甚至是第一個走出電梯的。
顧秋風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虞持盎生氣的背影。
不懂，如果他們只是幾面之緣的關系，虞持盎幹嘛這麽生氣？
到了洗衣房，暗紅色的窗簾依然沉沉地鋪着，虞持盎先去關了窗戶，随後把窗簾直接簡單粗暴地卸了下來抱在懷裏。
陽光頓時傾瀉在安靜的洗衣房內，多了些暖洋洋的感覺。
邵秋水把被血濺到的衣服放進離門近的洗衣機中，刷了卡，洗衣機開始嗡嗡地運作。
三個玩家這次先檢查了全部的洗衣機，顧秋風判斷道：“沒有那個女孩了。”
在洗衣機裏死去的女孩好像和那個光頭男一樣，永遠地在這個循環中被抹去了存在。
邵秋水明顯很是失望地“啊”了一聲。
顧秋風有點好笑：“你這麽希望見鬼，可別忘記了剛剛在電梯裏吓哭的是誰。”
邵秋水吐了吐舌頭，說道：“那是因為對未知的恐慌吧。現在身邊有你們這些大師，我就不害怕了。”
“大師？”沈玉帛疑惑地看向顧秋風。
顧秋風聳了聳肩，眼神示意她別戳穿他們的身份。
“那我們去檔案室吧。”顧秋風說道，“聽邵同學說，一樓是存放這棟公寓所有住戶備份資料的地方，我覺得很有趣，要去看看嗎？”
邵秋水立馬舉手：“我要去！”
“你不許去。”顧秋風按下她興致勃勃的手，“萬一遇到危險會怎麽辦？檔案室那裏我們沒法保證你的安全。”
檔案室存放的資料很可能是關于NPC死亡的線索提示，不大好讓邵秋水跟着去。
阿繡看向身旁的沈玉帛，沈玉帛表情遲疑了一下，然後對顧秋風道：“抱歉，我不放心阿繡一個人在外面。”
而虞持盎則說道：“我還有其他事。”
顧秋風點頭：“好，那我去，鳳禾你照看一下邵同學。”
“先生。”鳳禾出聲道，顯然很不贊同。
顧秋風于是安撫性地摸了一把他的頭，說道：“安啦，真有危險的話我會使用技能的。”
洗衣房就這麽平安度過了。
直到電梯下到一樓的時候，顧秋風才略微放松了點心神。
循環了三次，第一個錯誤的死亡節點終于過去了。
通過對光頭男跟旗袍女人的反應來看，每個NPC的TE達成時間應該不一樣，所以會出現時間線差距這種事情。光頭男旗袍女的時間線顯然高于顧秋風，而光頭男NPC的TE結局時間應該更早于旗袍女人，他循環次數目前來看應該是顧秋風已知玩家中最多的。
同時，所知道的信息量也最多。
每個NPC都有不同時段的TE結局，在時間段之外死亡就會如同顧秋風一樣循環重來，但要是在屬于NPC結局時段走向了錯誤的分支，比如NPC本該活下去卻死掉了，就會如光頭男和旗袍女一樣被反噬，結束循環正式死亡。
顧秋風甚至可以從目前信息量多少中推斷出來，他的NPC的TE結局達成時間應該要比沈玉帛早，因為他的時間線比沈玉帛多一條。
“我去圖書館。”邵秋水弱弱道，“那裏人多，坐着可能危險小一點。”
顧秋風應道：“好。”
反正在他看來，這個到處都是詭異學生的校園沒一處安全的，去哪裏都一樣。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告訴邵秋水的好。
告別了邵秋水跟鳳禾後，顧秋風先去宿管室踩了個點。
主要是因為存放檔案的地方被鎖着，而據邵秋水所說，鑰匙在宿管手中。
顧秋風就想着，先去觀察一下宿管這個NPC什麽脾性，如果不好對付，他就下次帶着沈玉帛或者虞持盎一起來。
一樓走廊朝着外面的那側建成了透明的，外面的陽光灑落進來，在宿管的公寓門口積了一片細碎的金黃光暈。
試着敲了幾下，顧秋風發現沒有人應。
他心想，這可太巧了，不如直接進去瞧瞧宿管公寓內部放着什麽好東西。
就當顧秋風站在宿管的公寓門口琢磨着怎麽進去的時候，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個沙啞的女音：“看什麽呢。”↓
顧秋風回頭看去，發現一個中年女人，穿着大紅色的睡衣睡褲，手裏還拿了個手機在放着戲曲。
“你，是搬進來的那批學生？”中年女人問道。
顧秋風注意到她的眼睛裏很是渾濁，像泡了一灘黃水。
副本雖然并沒有具體季節說明，但沈玉帛、邵秋水都穿着裙子，虞持盎穿着衛衣短褲，顯然不是嚴冬，面前的中年女人卻用很厚的睡衣睡褲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
“老師，我是剛搬進來的。”顧秋風從善如流道，“可以借用一下檔案室的鑰匙嗎？”
出乎意料的，宿管還挺好說話，甚至沒問顧秋風拿鑰匙做什麽，就“嗯”了一聲，從褲腰處把一串鑰匙串取了出來。
她的手比她的年齡要蒼老許多，像是幹枯皺巴的樹皮。
“給。”
宿管取下一個小鑰匙遞給顧秋風，又把鑰匙串重新別回褲腰。
鑰匙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連串的清脆叮鈴聲。
“不要弄丢鑰匙。不要弄亂檔案室。”宿管慢吞吞地說道，“不要喧嘩和打鬧，也不要在檔案室玩火，會引發火災的。”
她絮絮叨叨地說着，邊說邊喘，給人一種随時都能暈厥過去的錯覺。
顧秋風給宿管讓開了地方，看着她用鑰匙打開公寓的門。
睡衣的袖子松垮地貼在宿管的手腕上。
顧秋風微微擡眼，看見了袖管裏空蕩蕩、細伶仃的白骨。
“還有事？”進門前，宿管擡眼看向還沒走的顧秋風。
顧秋風火速收回打量的目光，恭恭敬敬地露出一個真摯無比的笑容來：“謝謝老師。”
*
檔案室年久失修，顧秋風一打開，整個陳舊腐敗的味就裹挾着陰風沖了過來，像是要把他驅逐一樣。
和洗衣房一樣，所有的窗戶都被大紅鵝絨窗簾牢牢蓋着，屋內沉悶昏暗，籠着一層血色。
好幾排大鐵架子整齊地陳列在檔案室內，上面堆着密密麻麻的檔案盒。
顧秋風看了一眼，就覺得有點頭疼。
一個公寓哪裏住得下這麽多的人？
他往裏走了幾步，才發現每個架子的邊緣都貼着白色的紙，用大紅記號筆标着年份。
原來是收集了所有學生的資料。
顧秋風找到了今年的架子。
架子一共分為十二層，每一層都是一個月份的檔案。
顧秋風扇了扇鼻尖聞到的怪味。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副本的時間真的跟現實中一模一樣嗎？
雖然副本裏有鐘表，但是那只是現在的時間。
副本裏是幾月？
如果跟沈玉帛說的一樣，這個副本的原型取材自半年前現實中虞城大學的大火。那麽他們所在的是半年前，還是現在？
顧秋風輕輕用牙齒磨了下舌尖。
雖然宿管态度那麽好，但顧秋風可沒忘記她口中念念有詞的“好心提示”。
這個檔案室明顯不能久待，萬一等會有什麽東西冒了出來，顧秋風一旦不小心違反了條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糟糕的事情。
他決定先按現在的日期來尋找檔案。
剛翻開最近日期的檔案盒，顧秋風就看見了一張個人資料表。
“歷史系沈玉繡”。
猜對了。
顧秋風松了一口氣，對于沈玉繡的資料他沒有多看，而是快速往下翻，想要找到舞蹈系的邵秋水。
每個人的個人資料都訂了厚厚一頁，裏面有學院、班級、年齡等基本資料，也有大學概況、成績獎項的說明，甚至有班級的合照。
只是除了重要NPC外，照片上的其他人臉上都是黑色的窟窿。
快速翻到檔案最底下的資料，顧秋風才終于看到了邵秋水的資料。
比起其他人，邵秋水的資料更厚一點。
他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覽下去。
“舞蹈系 邵秋水
年齡 19
民族舞大二3班團支書”
下面是邵秋水一連串的獎項經歷。
邵秋水從小練舞，也從小就開始經歷各種比賽，看起來都有點令人窒息，因為各種獎項的時間都相差不大，幾乎沒什麽休息時間。
這份個人資料把邵秋水從幼兒園開始的經歷都寫得明明白白，她曾就讀哪個學習，職位是什麽，獎項、成績甚至班主任評價都被仔細登記在這份個人資料裏面。
密密麻麻，卻又有點驚悚。
好像邵秋水從一開始，就被不可見的攝像頭悄然觀測着。
獎項記了三大頁，繼續翻下去，則是邵秋水的家庭情況。
“父親長期酗酒家暴，有多次交通違紀記錄，毆打鄰居、行人記錄，但患有長期精神病史，因此未構成刑事犯罪，目前無工作。”
顧秋風微微蹙眉。
這不像是一個大學對在校學生的資料登記，有點超越底線了。
他繼續看下去 。
“經觀測，邵秋水父親診斷精神病史為xx年，在該年之前，父親從事心理學診斷，是業內聲望很高的權威。”
“在邵秋水17歲那年，其父死亡，檢測為地西泮片服用過量。”
“母親為音樂劇演員，經常出國巡演，将孩子寄養在爺爺奶奶家。”
“其母親曾是其父親的病人，患有雙相。”
“據監測，邵秋水并無任何精神病相關症狀，心理健康，個人素質優秀，成績優異，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但邵秋水跟母親關系疑似不睦。家中因為父親曾經賭博的原因，負債累累，經濟方面不太好，邵秋水的助學金和獎學金應該都去補貼家用了。”
顧秋風讀下來，還沒發現什麽有用信息，莫名感覺到一股煩躁。
到底是什麽大學才要把一個學生的生平挖掘得這麽仔細？
顧秋風不再繼續看下去，而是又往後翻了兩頁。
接下來居然是邵秋水的一些照片，有班級合照，也有活動得獎照片。
最後一頁是邵秋水一家三口的照片，但因為打印的緣故沒有色彩。
黑白中，還是小姑娘的邵秋水站在一對容貌優越的夫妻前面。
顧秋風看了一眼，正要收回目光，卻突然一愣。
他快速翻回到邵秋水在大學期間的一些活動照片。
紙頁在靜谧的檔案室中出現嘩嘩的聲音。
顧秋風慢慢屏住呼吸，看着邵秋水脖子上逐漸明顯的縫合痕跡。
照片中的女孩表情燦爛，而在她的縫合脖子處總是環着一雙被火炙烤的焦黑的手。
那些照片好像被經年累月的歲月鋪墊成了個灰蒙蒙的濾鏡，在這種濾鏡下，其他人黑漆漆的面容自不用說，就連邵秋水的明媚臉龐也因此增添上幾分陰冷詭異的感覺。
從她小時候的照片來看，初次出現脖子上的縫合痕跡應該是在小學時期，邵秋水戴着具有少先隊員标志的紅領巾，咧着缺了牙的嘴對着照片比了個耶。
那個時候她的脖子上還沒有出現那雙焦黑的手。
一直到邵秋水成為初高中生，少女稚氣未脫，梳着沒有劉海的高馬尾，她的脖子上的縫合痕跡更加明顯。
在她穿着校服的時候，一雙焦黑的幹屍手在她肩頭虛虛環繞着。
而到了大學時代，那雙手距離邵秋水的脖子越來越近。
少女已經長大，學會了精致的妝容和合适自己的穿搭，對着鏡頭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她笑得甜美，然而脖子上的縫合痕跡觸目驚心。
而一雙幹屍的手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
遠處突然傳來悠長的音樂聲，應該是一下午的課就要結束了。
大學的下午課一般都是在五六點下課，基本上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在鬼怪世界裏最好不要逗留在天黑。
顧秋風整理好幾份個人資料，一個檔案盒裏容量有限，一共才六份，估計還有一個檔案盒裝着玩家們負責的NPC。
他打算找一下光頭男或者旗袍女負責的NPC，看看他們的生平資料。
就在顧秋風把檔案盒剛塞回去的那一刻，他忽然看見一雙焦黑的手從架子的另一邊把那個檔案盒取走了。
一雙渾濁的充血眼珠在空隙中，緩緩轉着看向了顧秋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