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鳴佐]言不盡由衷
[鳴佐]言不盡由衷
漩渦鳴人是個直男,這一點被奇拉比和艾認證了。“他不結婚~很有問題~嗎~不結婚~不結婚~”奇拉比一邊唱着搖滾一邊說。
“九喇嘛,”鳴人撓了撓頭,“你說我對佐助是不是越界了哇?”
“哼,臭小子,你竟然在意這種事。”
“可是我這麽碰好多人的時候,他們都叫我放手啦……”天高雲淡,一望無垠的草地上只躺着他一個人,好安靜啊,鳴人想。佐助一個人的時候,會不會寂寞呢?
會有流言蜚語的啊。
鹿丸這麽說完,然後補充道:“但是如果說勸告你的話,既沒有必要,也沒有用處。是你的話,就憑心而動吧。”
井野結婚了。
請帖将會發到遠游的佐助手裏,于是看到忍鷹消失在天際的時候,鳴人就派了一個影分身蹲着村口。
“鳴人,今天的文件要批完了才能走。”卡卡西把本體按在了辦公室,“佐助沒那麽快回來。”
“我知道。”金發的青年人小聲咕哝道,“我就是……有點等不及嘛。”
“是什麽感覺呢?”漩渦鳴人躺在樹梢上,為什麽在樹梢上,因為他覺得佐助也這麽做過。
一團孩子氣。九喇嘛想。
“啊啊要是是家人就好了,是家人的話,就算再親密也沒有人會說三道四吧。”他揉了揉太陽穴,一不留神從樹梢上翻下來。
“吊車尾的。”他好像又聽到了那個聲音,鳴人睜開眼睛,看見瑰麗的輪回眼安靜地看着他,“你怎麽在這裏?”
“我在等你啊。”鳴人撓頭笑笑,一切是那麽自然且行雲流水。那是他一直會做的事情——并且将一直做下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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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拿你沒辦法。宇智波佐助想,十七歲那年他失去了他的左手的時候,覺得漩渦鳴人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是和他站在同一個高度的人在對話了。但好像卡卡西給他喂了防腐劑,每一次見他,他好像都是最初的那個人。
“卡卡西老師說得空結個婚吧。”鳴人開始胡扯,“他說再過幾年,等忍界那些收尾的事情忙完了,開始建設新東西了,就更忙了,沒有時間去管家庭了。”
他蔚藍色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佐助的側臉。書上說,如果他不是直男的話,他會有反應的吧?生氣、責罵,或者拔出草雉劍再來一場終結谷3.0……怎麽着都好,他都會有答案了。
但是宇智波佐助安靜地往前走,一言不發一下子把他甩在了身後。
“佐助!”鳴人抓住了他的肩膀,他想要看着他,但是他別過頭,“我要結婚了的說!”
“那又怎樣……”佐助拍掉了他的手,徑直往前走的時候聽到沙沙的風聲,沒有再聽到鳴人跟上來的腳步聲。
佐助……果然是直男吧?鳴人只覺得忽然天氣就變涼了。沒關系的,他對自己說,反正我的願望只是給佐助一個歸宿而已——至于這個歸宿是誰,并不重要,我只是舍不得看他難過,看他痛苦而已。
“不走了?吊車尾的?”佐助回頭的時候又像他記憶裏一樣揚起嘴角,不過這次的言外之意不是摩拳擦掌,“還是說高層也要我結婚?覺得其他人都不敢說,所以把這樣子的事扔給你了?”
“沒……沒有。”鳴人吓得立刻往前跑,小聲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只是我想着……我結婚了,你就可以回來了。”
“為什麽?”佐助挑了挑眉,“我回來和你結不結婚有什麽關系?”
有什麽關系……對啊,有什麽關系?鳴人幾乎是鬼使神差地說:“我不知道,我就是這麽感覺。”感覺等我結婚了,等我坐實了直男的身份,等我和你的關系止步在最好的朋友以後,就再也不會有流言蜚語和說三道四了。
就像我小時候不喜歡他們因為九喇嘛戳我脊梁骨一樣……佐助也不喜歡聽那些無聊的試探和八卦吧?
感知型忍者都這麽……佐助皺着眉頭想,這麽玄學嗎?
他看着鳴人的眼睛的時候,似乎總能從中感覺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感情——都不用開寫輪眼就知道,但是……他看了鳴人好久,只覺得世界在慢慢縮小,而他和他之間卻好像沒有從前那樣……
他可能想……不可能,漩渦鳴人是個直男,佐助想,他不可能那麽想。他最多就是有些沒分寸,而我如果把那些連我自己都弄不懂的細枝末節的東西——講出來他也是聽不懂的,他想。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的世界是簡單的黑和白。游歷的日子讓他明白,簡單是多麽困難——不過,漩渦鳴人恰巧把有話直說當成自己的忍道。總是讓他絞盡腦汁地思考的感情,在他這裏,是不用太多思考的。
鳴人都會說的,如果他真的帶了那些感情的話。如果他沒說,那就是我想多了。
“那麽……你會留下來嗎?”鳴人小心翼翼地說,“明天?後天?或者等他們都不在了……很快的……相信我……”
“白癡。”佐助說,“想那麽多做什麽。”是你的話,想做什麽一定會去做的吧,瞻前顧後也不像你的風格。
“佐助!”鳴人亮晶晶的藍眼睛看着他,“我想……我想和你一起出任務!有沒有那種……很難很難,然後一定要我們一起才能完成的任務?”
我不想強制你做任何事,但是我還是很想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戰——那是和任何其他人在一起都不會有的感覺。
“再去封印一遍輝夜?”佐助試着提出一個答案。
“那我們就把她解封,然後再封印一遍吧!”
“你是白癡嗎!”
“我就是幼稚鬼!一直都是!也永遠都是!”
“哈?!!”
“會有任務的……”鳴人低低地說,“一定會有讓我們并肩作戰的任務的。”
“守護忍界的和平吧。”卡卡西想了想,沒有別的答案。
“但是我果然還是想每天都能看到佐助啊……”鳴人沮喪地說。
“雖然人不在一起。”卡卡西看着遙遠的天邊,“但心是在一起的。”
“那一樣嗎?”
“也許差不多吧。”卡卡西也不知道,畢竟帶土已經變成灰了,他實在是沒有把他召回來的辦法。
“你也可以有自己的辦法。”
第二天鹿丸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着火影輔助的桌上多了一封信。
“去打大筒木了。木葉最重要的,果然還是安全性。”
“麻煩死了。”奈良鹿丸叫苦不疊,“所以為什麽不改改火影的職權啊!”
一片葉子落在地上的時候,漩渦鳴人追上了佐助。
未來還遠,無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