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判

第35章 chapter 34

chapter 34

耳鳴漸漸消失眼前的情景也更加清晰，念凪扭頭回望已經破敗不堪的研究所自己幾千年的努力在這一刻毀于一旦。

念凪只是随機開了一個逆空并不知道會把零八和玄郢送到哪裏去，當時腦子裏面一片混亂想什麽是什麽。

雖說零八和玄郢的實力很強大但是如果對上雀，他們就像螞蟻一樣勝負沒有懸念。

念凪抓了一把頭發摘下眼鏡看着研究所，還好只是表面上全部被破壞了，自己布置的那些沒有遭受到破壞。念凪進入研究所電梯損壞樓梯也差不多快變成了廢墟，念凪照着縫隙鑽過去找到燕谙的辦公室。

從燕谙說願意加入wz研究所的那一刻開始念凪就已經規劃好了一切，燕谙一直呆在念凪準備的辦公室辦公，她完全不知道她家鄉的那個塔尖尖被自己弄過來了。念凪找到暗門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靈識環繞在塔尖上，“怎麽會有兩縷靈識？”

兩縷紅色的靈識在塔尖上環繞，“分裂開的還是說燕谙本身就有靈識？”念凪回憶起巫白試探燕谙時候的場景，他很确定當時的燕谙只有這一縷靈識。

一個想法沖上念凪的大腦，還是說從一開始的試探就是錯的，燕谙原本就是一縷靈魂。但是如果只是一縷靈魂怎麽可以會從第一星際裏面出來？

還是說原本在靈族死的不是她的哥哥而是她自己？

一瞬間所有關于燕谙的記憶在大腦裏重演了一遍，那她為什麽要說讓她知道了她的哥哥不是懦弱。巨大的信息量充斥着大腦，念凪看着眼前的兩縷靈識慢慢合并好像給了自己答案。

“分裂出來的？”一縷靈識分裂成兩縷承載着兩個靈魂共存一個身體？念凪突然笑出來，這樣好像也算是圓了一個心願，至少在死後也能看到親人。

轉身出去推開另外一扇暗門，無數個瓶瓶罐罐井條有序的擺放在貨架上。裏面存放的不是什麽物品而是逆空，念凪将逆空從身體裏面分離出來在瓶瓶罐罐裏演繹着裏面的情景。

如果雀真的是另外一個時空的自己那麽選擇将逆空分離出來是最好的打算，而且将逆空分離出來更好知道他們在哪個逆空裏面也方便聯系。念凪看着每一個瓶子看着裏面演繹的情景試圖将裏面的一切都看穿，幾乎每個都有他們自己的身影。

所有的瓶子有着輕微的震動念凪也沒有太在意，他在意的是為什麽逆空從自己體內分離出去以後自己創造出來的第一星際分離不出來，明明也是利用逆空創造出來的。

啪嗒——

一個瓶子從貨物架上摔了下來，逆空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個黑洞将念凪吸了進去。眼前天旋地轉但卻能看的真切，周圍冰冷的機械聲音瞬間讓念凪冷靜下來。一把鉗子穿透自己的身體遞到另外一個人手裏，“這下倒好，三個實驗體丢了倆個，這個要是再丢了上面那位不得要把咱們得性命全部陪上啊。”

接二連三的嘆氣聲勾起念凪的記憶，休眠艙裏面躺的是完成一半的零八。他們上手制作的是零八的核心芯片，這個時間……玄郢應該是剛剛被自己接應出去不久。

幾個研究員将核心芯片制作好塞入零八的心髒處，有了核心芯片的驅動零八也有了動靜。緩緩的睜開眼看着自己安裝好一半的身體，他看了幾眼周圍的環境又緩緩的閉上眼。

“咋？這個芯片失敗了？不能啊。”念凪看出來了不是核心芯片失敗了，是零八不想要有意識。一睜眼就看見許多的肢體挂在上面還有自己完成一半的身體，若是自己躺在那裏自己也不願意有意識。

兩個研究人員靠近零八想要檢查一番手還沒有伸到面前就被零八一只手擋住，“滾開。”兩個研究人員愣住。一個還沒有輸入任何程序的實驗體居然會擺出這樣的态度，“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一群蠢貨。”念凪挑挑眉，在自己面前的零八似乎不是這樣的性格。零八坐起來冷冷的看着他們，臉上的面皮還沒有繃上露出的眼睛是機械的。零八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臉另外一只手反擒住研究員的手，“我不喜歡你們靠我這麽近，你們身上的氣息很惡心。”

“蠢貨。”念凪也不禁笑出來跟罵了一句，“你身上的氣息和我身上的很像。”零八扭頭看着自己的方向，念凪怔住移動了幾次地方發現零八的視線也随着自己而移動。“為什麽你身上的氣息和我的一樣？”

誰的？研究員順着零八的方向看過去并沒有發現念凪的存在，研究人員費勁力氣将自己的手抽出來在零八面前晃了晃對着另一個研究人員搖搖頭表示視力沒有問題。零八不耐煩的推開研究人員的手，“告訴我，你是誰。”

見另外兩位研究員看不見自己念凪也更加的大膽直接穿過研究員站在零八面前，零八看到他是虛體并沒有太大的驚訝，“如果有一個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我面前還一直不停地靠近我，我肯定會被吓一下，為什麽你卻是一個習以為常的樣子？”

“如果是你在這個休眠艙裏面呆很久看着他們研究制造，那你也會是這種反應。”念凪笑眯眯的搖搖頭，“我也在這裏出生但是做不到你這麽冷靜，他也做不到你這麽冷靜。”這才算是真正的第一次見面。

“你也出生在這裏？”研究員聽着零八自說自話擋住他的視線，“誰也出生在這裏？”研究員的實體擋不住念凪的虛體，念凪點點頭示意可以說出來。

零八看着眼前的兩個人，“他身上的氣息和我很像，他也是制造出來的。”兩個研究員面面相觑，“他長什麽樣子？”念凪故意站前面些讓零八看清自己長什麽樣子。

“短發，男的。”

好，白站了。

“頭發黑的，眼睛灰的，脖子上有顆痣。”兩個研究員一下子就想到了第一個實驗體，但是第一個實驗體并非眼睛是灰的，脖子上也沒有痣。見兩個白癡在這裏發呆零八直接忽略他們，“他們不記得有你。”

“那我就是在騙你喽。”零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沒有騙我。”

“你怎麽知道我有沒有騙你。”零八小幅度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耳邊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眼前這個人他不會騙我。”

“那個聲音錯了，其實我很會騙人的。”零八的視線向下移看到念凪胸口的位置視線停住，“你為什麽沒有這個。”零八比劃着自己裝着核心芯片的位置，“因為我不需要那個。”

“那你會死。”

“我又不怕。”

“會有人怕的。”念凪愣住零八捕捉到念凪的表情，“你有在乎的人？”面對疑問念凪沒有隐瞞而是點點頭，“為什麽會在乎？”

“為什麽？”念凪看着他，“你應該還沒有被輸入程序吧。”

“那你覺得他們會給一個實驗體輸入情感嗎？”念凪怔住，對哦。他們制造出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多一個廢物，他們有很大的野心。他們不會給實驗體輸入情感程序，他們不需要會談情說愛的實驗體。

零八看着念凪的表情露出微笑，“還是說你是自己産生的情感，我很好奇是不是因為你丢失了核心芯片的原因才會産生情感，我能夠看見你的心口處那裏缺少了什麽東西。”

“我沒有核心芯片。”這次換零八愣住，“那你……是怎麽？”念凪微微一笑，“我出生在你很早之前，那個時候還沒有這麽多的機械還沒有發明出核心芯片，我這個缺口處是心髒。”

念凪說完零八立馬把手貼上胸口處，“你說是心髒為什麽沒有聲音，為什麽是空的。”念凪愣住，研究員都觸碰不到自己為什麽他能碰到？觸碰到瞬間零八好像知道了什麽有迅速彈開，“你會死？”

之前說的都是肯定句，唯獨這句是問句。

念凪點點頭，“我是一個失敗品，你會永生你是一個很成功的實驗體。”

“他們不想讓你死。”念凪一愣問，“誰？”是自己想的他們嗎？零八點點頭像是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一樣，“他們知道你會死嗎？”

“可能吧，也許他們見過我的結局。”零八看着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面無表情的說：“你沒有和他們說過你的情況，你打算死後再說。”念凪沒想到零八這個也能看穿，點點頭。

“那他們現在就知道了。”

什麽意思？！念凪一臉疑惑的看着他，“既然你說你和我同樣出生在這裏那證明以後得我你肯定認識，而我現在已經有了記憶與我相通的我也會有我的記憶。”零八一句話點醒了念凪，與自己相通的自己會有一部分記憶在身體裏面！那麽雀……會是誰？

一切一切的線索信息都指向自己，零八看着念凪的臉色蒼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什麽了。零八一把抓住念凪的手，“帶我離開這裏。”

念凪搖搖頭說：“不行，你現在什麽程序都沒有就連面皮都沒有繃好身體只有一半，出去了立不了足什麽都做不到。”

就像我一樣……

“我又不在乎。”零八撇撇嘴猶豫了一下，“我不想受控制也不想連累他人。”

“為什麽會連累他人？”零八沒有說話，念凪視線往旁邊看一眼掃到了一個熟悉的标志。“你的核心芯片上有一個圖案。”零八點頭，念凪見過這個圖案在玄郢的身上也有不過不是在核心芯片上，是胳膊上。

還記得玄郢說過為了防止肢體和其他殘廢的弄混研究員就都給玄郢的零件上加上了這個圖案，“這個核心芯片不是為你研究的。”零八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想它應該不屬于了。因為我聽到的聲音在告訴我，它不但不屬于我我也不屬于我。”

念凪聽出了這個聲音的含義，零八是玄郢的複刻品，是比玄郢還要成功的複刻品。

“我不想再聽見這個聲音，我也想擁有心髒。”念凪弄了弄零八心髒處的核心芯片，“你這個已經融合成功了，這證明他認可了你。”

念凪越說感覺越奇怪，核心芯片需要自己的主人來認定才可以為什麽明明是玄郢的芯片安裝在零八的身上也可以，就算是複刻品也不可能融合的這麽快。

念凪一瞬間回想起巫白說過的那個逆空，他看見是玄郢主動找到自己要求制造一場爆炸救出零八，還有上次劫出零八那個藥劑也是玄郢主動要求的，為什麽玄郢會知道研究員會在零八體內注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