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雙更合一
第24章 雙更合一
姜葉的“沒禮貌”行為, 讓周禹丞沒有太多時間做自我介紹，就直接上桌了。
他帶來的兩個小孩看起來好像都不太正常的樣子，程崇竣與他目光交彙, 放下筷子開始cue他。
“周老師的弟弟妹妹看起來有點像哎，是龍鳳胎嗎？”
女孩看起來好像有點怕生。
程崇竣開口的時候，她剛好伸筷子去夾離自己最近的一盤肉, 聽到對方在聊自己, 她默默地收回手, 低頭扒飯。
男孩更是內斂。
從坐下來到現在, 除了女孩一開始給他夾的幾塊菜之外，他就只吃自己碗裏的東西。
更讓大家在意的是, 女孩從出場到現在一直都是低着頭的,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她是怕生不敢看人, 直到有一次她略微擡頭去夾菜, 衆人才發現她的左半邊臉有一大塊紅色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胎記。
這胎記的範圍太大了, 搶占了衆人大部分的注意力，讓人完全忽視了她精致的五官, 和優美的面部線條。
和她相比, 臉上沒有任何胎記的男孩, 看起來就漂亮很多。
但是男孩過分沉默，也給人一種不太正常的感覺。
“是龍鳳胎。”周禹丞說着, 給他們兩個各夾了幾筷子的菜。
見女孩停了吃飯的動作，他輕輕地拍了拍女孩的頭。
低聲安撫她：“不要害怕, 大家都沒有惡意, 你吃你的，想吃什麽跟哥哥說, 哥哥幫你夾。”
女孩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稍稍探過頭去看男孩，确定男孩碗裏也有菜，才放下心來，專心吃飯。
“這是我的弟弟季華璋，這是我的妹妹季華玉。他們是龍鳳胎，小璋是哥哥，小玉是妹妹。”
周禹丞介紹道。
【都怪姜葉餓死鬼投胎，腦子裏只有吃，讓丞丞連介紹弟弟妹妹的時間都沒有。】
【是我的錯覺嗎？小璋和小玉看起來好像都不太對勁。】
【怕生吧？可能第一次上電視，不敢看人正常的。】
【丞丞真的好寵弟弟妹妹哦，不敢想象如果他有孩子了會不會更寵。】
【想給丞丞生孩子5555555555】
【小玉臉上那是胎記嗎？一般這樣的要去做整容吧？不然會影響生活。】
也有人說季華玉臉上的胎記太大，影響感官，他是來看帥哥美女的，不是來看醜女的。
那人剛說完這句話，就被其他觀衆艾特罵了幾百條。
這一段的彈幕內容很快就被剪了出去，被營銷號們大吹特吹，贊揚周禹丞不愧是優秀藝人，他的粉絲也都特別善良。
和姜舟的那群滿口**的粉絲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周禹丞一貫來的招數，他總會找點方法彰顯自己的不同，以此來拉踩姜舟。
唐子航一直都有在直播間圍觀。
幫季華玉說話的彈幕裏明明也有很多粥粉的影子，她們甚至還說雖然不喜歡周禹丞，但是季華玉是無辜的。
奈何這些彈幕都被巧妙地剪掉了，只留了明顯能看出是周禹丞粉絲的id的發言。
他有嘗試讓公司的工作人員剪出粥粉的彈幕，也傳到網上去，想試試看能不能扭轉大衆對粥粉的感觀。
結果視頻一發出去，就被追着罵p圖造假，甚至還被嘲諷他們是學人精，妄想靠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洗白。
整得唐子航很是挫敗。
他在節目外出師不利，姜舟和姜葉在節目裏似乎也過于躺平。
看他們現在，其他幾個嘉賓都在讨論季華璋和季華玉，就他倆在埋頭苦吃，好像去錄節目就只是為了吃飯一樣。
沒吃過飯嗎？！！
不止直播間的觀衆，就連唐子航都有這感覺。
他很想抓着這倆人的肩膀瘋狂搖晃，問他們是不是沒有吃過鄉村美味？早知道他們這麽貪吃，就應該在他們進組之前先帶他們來鄉下吃個十幾二十頓。
吃到他們一看到農家菜就想吐，看他們還吃不吃這麽多。
唐子航的抓狂姜葉完全感受不到，不過她其實沒有真的完全把心思撲在吃飯上，而是分出了一點注意力，在聽他們唠嗑的同時，觀察了一下季華璋和季華玉這對兄妹。
還有院子門口那個看起來瘦瘦弱弱、一陣風就能吹走的單薄魂魄。
那個小鬼，貌似是跟着季華玉來的。
但是，像季華玉這種看起來怯懦柔弱的女孩，身邊怎麽會跟着鬼魂呢？
而且那個鬼魂似乎不是想害她，那又為什麽會跟着她來到這裏？總不能是保護她吧？
看起來也不太像。
一天之內見兩只鬼，還挺有意思的。
姜葉又給姜舟夾了一只小雞腿，小聲對他說道：“吃飽點，今晚有事做。”
姜舟雖然不懂是什麽事，但見姜葉沒有現場解答的意思，只點點頭，也給姜葉夾了幾塊她愛吃的豆腐。
這一幕被有心人看到了，開始在彈幕上揣測姜葉在姜家的生存環境。
【沒有人發現嗎？姜葉好像一直在吃素菜，但
是給姜舟都是夾肉。】
【不會是那種“肉都給你吃，姐姐不愛吃”吧？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種的嗎？】
【姜舟給姜葉夾菜也都吃只夾菜，好自私，看得我心裏不适】
【和季華璋、季華玉比起來，姜葉的名字一聽就是随便起的，姜舟還好一點。之前還說什麽名字來源于一首詩，感覺是硬扯的關系。】
【硬扯的關系你能找出這麽剛剛好的詩嗎？有的黑子不要太腦殘。】
【古詩詞那麽多，舟和葉又是高頻詞彙，找起來根本就不難好吧？】
【反正我看到的都是姜舟吃肉姜葉吃菜，他們家肯定重男輕女。看姜葉這樣子，說不定還是扶弟魔。】
【姜舟那麽能賺錢，他們肯定是不差錢的，姜葉當着直播間的面還只吃菜不吃肉，肯定是從小在家裏這樣做習慣了改不過來。】
【就這種情況姜舟還在直播間裏做出各種姐控愛姐的樣子，真是太假了，令人作嘔】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姜舟雖然一直挨罵沒停過，但黑子們聚焦的都是他以前的黑料。這些黑料都沒有實際證據，在粥粉們的反駁下會顯得有些站不住腳。
但是黑子們發現的這個新角度，确實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生的，所有直播間觀衆都是目擊證人。
粥粉們想說這裏面肯定有原因，比如說姜葉天生就不愛吃肉……
但是黑粉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點攻擊姜舟，怎麽會讓她們的這個說法站住腳跟？
他們以彈幕量取勝，沒幾分鐘就給姜舟扣實了自私自利的帽子，氣得唐子航摔碎了一個杯子。
在各方勢力的影響下，彈幕風向變幻莫測。
錄制現場的嘉賓們什麽都不知道，還在讨論季華璋兄妹的情況。
“他們看起來年紀都不大，這麽瘦弱能幹農活嗎？”孟湖海說。
程清韻當即反駁：“禹丞哥哥是神秘嘉賓，神秘嘉賓應該不用像我們這樣做任務吧？”
其他幾人聽了紛紛點頭，周禹丞卻笑着說：“我這次帶小璋和小玉來參加節目，其實就是希望他們在新的環境做點不一樣的事轉移注意力，我們肯定是和你們一起幹活的，也請導演不要給我們區別對待。”
“是發生了什麽事嗎？”柳朝雨開口。
周禹丞點點頭，用略沉悶的語氣說道：“小璋和小玉先天不足，小璋到現在高一了還不會說話，小玉的外貌也……”
這句話不用說完，點到為止，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見在場的四個女生，除了只會幹飯的姜葉之外，其他三個都露出了心疼的眼神。
導演也很懂事地把幾個鏡頭都對準他，幫他塑造溫柔哥哥的形象。
周禹丞表面惋惜，心裏卻十分滿意。
他繼續說道：“他們在學校被孤立，轉了好幾次學都沒用，去年升高中好不容易交了一個朋友……”
“是不是那個朋友不好，表面對他們友善，暗地裏欺負他們了？”柳青青連忙問道。
“不是。”周禹丞搖搖頭，嘆息道：“他們的那個朋友我見過，是個很可愛的女生，對他們兄妹兩個都照顧有加，只可惜前段時間出了意外，永遠地離開了。”
“啊……太慘了吧……”
柳青青捂着心口，做感同身受狀，一臉心疼地看着季華玉。
其他幾人也差不多是這表情。
“小玉本來還算外向的，現在也變得和小璋一樣，一直拒絕和人交流。我聽說了這檔綜藝，就做主給他們請了假，帶他們來新的環境生活一段時間，希望他們能快點走出來。”
季華玉本來只是低頭吃飯，吃着吃着，頭低得越來越深，到最後直接放下了筷子，手慢慢地藏到了桌子底下。
沒人看到她的拳頭握得有多緊，沒人看到她眼底迸發出的濃烈恨意。
大家都只當她想到了傷心事太難過了，想開口安慰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最後只能保持沉默，用那種憐愛的疼惜的目光看着她，趁機在鏡頭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善良和同理心。
姜葉也終于放下了筷子。
程清韻在她對面，還以為她要趁機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正打算翻白眼呢。
沒想到姜葉只是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紙巾，姜舟很有眼力見地抽了兩張紙遞給她。她就在那慢條斯理地擦嘴，好像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程清韻早已準備好的嗆她的話都沒辦法說出口。
當她看向季華玉的時候，程清韻又提了口氣準備随時嗆聲，結果她還是沒有說話，只看了一眼，目光就越過季華玉，落在了她身後不知道什麽地方，像是放空了。
“有的人就是沒有同理心，裝都不裝一下的……”程清韻沒忍住，小小聲吐槽了一句。
話還沒說完，被程崇竣輕輕地撞了一下。
這一幕自然沒被直播間的觀衆錯過。
【真的好冷血啊，別人都心疼得不行，就她一臉平靜。】
【純路人，本來對姜舟無感的，現在開始讨厭他了。】
【不愧是姐弟，一模一樣的冷血，yue了】
【難怪姜舟黑這麽多，他們甚至連裝都不裝一下的，別人都一臉憐愛，他們這種冷漠表現，自己不覺得有問題嗎？】
【還好有嘴替韻兒在，不然我都要被氣死了。韻兒上啊！罵她幾句！】
【還是別了吧，我怕她又打人，太可怕了。】
姜葉不知道彈幕一直在罵他們姐弟倆。
但是她察覺到姜舟身上的變化了。
姜舟身上一直有一層淡淡的紅光，從今天下午進節目組的鏡頭起，這層淡淡的紅光有在一點點變多，往外延展。
變化雖然不大，但是她能明确看出來。
可現在，紅氣外面似乎有一層黑點在侵蝕，從她給姜舟夾雞腿開始，到現在越來越明顯。
讓原本看起來清晰柔和的紅光顯得有些坑坑窪窪。
姜葉想了想，大概是他們的表現太平淡，被觀衆們讨厭了。
她其實沒有打算馬上對周禹丞下手，不然也不會放着周禹丞的這些馬前卒在她面前亂跳。她現在實力還不夠強，在這法治社會，她也不能直接下黑手把周禹丞弄死，只能找機會先讓他露出馬腳直到身敗名裂。
而且周禹丞背後那個妖人的信息還不明确，她要是貿然出手，很有可能會讓對方警覺。敵暗我明，對她不利。
她做事喜歡一擊必中，在有十足的把握摁死對方之前，都不會輕舉妄動。
至于一些小委屈，和外面可能會有的風言風語，她都不在意。她的內心很強大，外界的言論并不能影響她分毫。
要不然她也不會一直這麽擺爛。
不過，這個問題小村吸引了她太多注意力，讓她暫時忘了紅氣養人的事。
她好像也低估了這個綜藝節目的熱度。
沒想到只是這麽一點小事，就能對姜舟周身的紅氣産生這麽大的影響。
看來她還是得做點什麽，不能放着外面的那些人操控輿論拉踩姜舟。
但是要怎麽做呢？
門口那個小鬼不敢靠近他們，應該不只是害怕她，周禹丞身上可能有什麽東西會防止邪祟入侵。
只可惜她現在的手段不夠，沒辦法讓小鬼上周禹丞或者季華玉的身，不然還可以讓它講講它到底經歷了什麽。
講講為什麽季華玉一聽周禹丞提這個，身上就湧現出了這麽強烈的恨意。
她懷疑這裏面有周禹丞的參與。
孟湖海似乎想替姜葉說兩句話，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麽，只張了張嘴，用擔憂的目光看着姜葉。
在這關頭，是姜舟放下了筷子。
“說是帶弟弟妹妹來放松心情，結果一來就當着這麽多人甚至全國觀衆的面揭他們傷疤，你腦子是不是……？”
姜舟目光淡淡，落在周禹丞臉上，說話時，歪着頭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意
思很明顯，在問周禹丞有沒有腦子。
程清韻當場就生氣了，手上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你什麽意思？”
“叫什麽叫？”
在場的嘉賓裏，姜舟第一讨厭周禹丞，第二讨厭的就是程清韻。
他扯着嘴角，嘲諷道：“我質疑周禹丞，他自己都沒說話，你這麽急着開口，你是他養的狗？”
“你——”程清韻氣急，跟着嗆聲道：“我說姜葉沒有同理心，你不也急着說話？這麽說你也是姜葉養的狗咯？”
姜舟：“我是我姐姐的小狗，你算什麽東西？也就是說你承認你是周禹丞的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罵】
【姜某是吃了屎嗎說話這麽難聽？還承認自己是狗，真惡心】
【A和奶是怎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竟然出人意料的香。】
【程清韻的粉絲不是一直都誇自家主子敢說話嗎？怎麽姜舟敢說話的時候又是說話難聽了？】
【而且舟舟說的有錯嗎？我剛才就覺得周禹丞說話怪怪的，兩個小可憐還在呢，他就當着這麽多人面說。】
【我甚至懷疑他帶着倆小可憐來，就是來作秀的。這兩小只看起來不像是想參加綜藝的樣子】
【對對對，他們現在這樣更适合靜養吧？拉到鏡頭前讓他們面對全國觀衆，簡直可以說殘忍了】
彈幕風向瞬息變化，姜葉瞥了姜舟一眼，見他身上的紅氣突然暴漲一波，原本爬上來的黑點直接消失。
她大概懂了這東西的“玩法”。
看來她不能一直保持沉默，得多說幾句話，綠茶一點才行。
“我和姜舟是一樣的想法，不想談論別人的傷心事，我覺得，既然要帶他們在新環境體驗新生活，就不該把過去的事拉出來說……”
她看了周禹丞一眼，看到他隐藏在溫和表面下的陰毒眼神，反而笑了。
“不過我們畢竟是陌生人，周禹丞才是這兩個小可憐的親堂哥，他應該是想讓我們更關心小玉和小璋吧？”
“肯定是的，周老師應該也是關心則亂了。”柳青青連忙幫周禹丞說好話。
“那我覺得還是私底下說比較好，現在全國觀衆都知道了……”姜葉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們長得這麽好看，辨識度很高，以後他們無論去哪，都會被記性好的觀衆讨論，感覺還是挺不好的。”
“是我的錯，不該說這些。”
周禹丞認錯的速度還是挺快的。
他不但承認自己的錯誤，還低聲和季華玉道歉，問她能不能原諒自己。
人很容易被一些人身上的光環眩暈，下意識地覺得他們高人一等。
周禹丞的态度太好，輿論就覺得他一個頂流竟然能當衆承認自己的錯誤，覺得他有擔當，然後輕而易舉地原諒他。
“你要求原諒，小玉這麽乖，肯定會原諒啊。”姜葉說着，拿起筷子給季華玉和季華璋夾了根雞腿。
然後擡手揉了揉季華玉的頭。
說：“快吃飯吧小朋友，你朋友在看着你呢，你光給你哥哥夾肉，自己不吃肉，她都不高興了。”
衆人都覺得她在亂講話，季華玉卻猛地擡頭看向她。
還沒說話，眼淚先從眼眶裏争着跳出。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突然被周禹丞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擰了一把。
她差點沒疼出聲，好在忍住了。
飛快地看了眼還在埋頭吃飯的哥哥，她低頭胡亂擦了一把眼淚，看了眼碗裏的雞腿，把它撥到一邊，只吃周禹丞給她夾的菜。
姜葉輕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程清韻卻在旁邊嘀嘀咕咕：“亂裝好人，人家親堂哥還不如你了解自己妹妹？夾的雞腿都被嫌棄……”
姜舟還想說話，被姜葉攔住了。
這下輪到周禹丞招呼大家吃飯了。
一時間，餐桌終于有了它該有的安靜。
姜葉趁着周禹丞低頭吃飯的機會，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周身，最後失望地收回目光。
只可惜她現在還只能看到姜舟身上的紅氣，看不到其他人的，想看到更多，估計得她修為增一節才行。
她現在還只是引氣入體，身體比一般人強壯。靈泉空間裏的那兩棵人參，她都不太舍得吃，想讓它們再長長。靈液倒是多了一滴，她打算今晚就用掉，看能不能沖擊築基。
一旦築基成功，她就真正脫離了普通人的行列，成為一個修士。
到時候估計能看到更多東西。
超度鬼魂還能獲得功德，功德金光對她來說也是補品，眼下就有兩只小鬼，局勢對她來說還是有利的。
門口那小鬼好像不想被姜葉看到，一直都躲躲閃閃的。
但是它似乎也察覺到了季華玉狀态的不對，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個小腦袋，用擔憂的目光看着季華玉。直到季華玉再次拿起筷子，它才默默地縮了回去，藏在了門後面
這呆萌呆萌的樣子看着都不像鬼，反而有點山間精靈的感覺。變成鬼了還這麽純粹可愛，活着的時候肯定更單純。
比起心疼季華玉，她更心疼這個可憐的小鬼。
至于季華玉……
這小姑娘，連帶着她哥哥季華璋，身上都散發着淡淡的死氣。
感覺命不久矣了的樣子，和她剛回來那會兒的姜舟有點像，都是自己不想活。
一般身上散發死氣的有兩種人，一種是身體不行了，一種是不想活了。
這兩種人身上都會有陰氣纏身。
如果有人下定決心在短時間內結束自己的生命，或者即将被他殺，這些人的面相上也會有征兆。
別人能不能看出來姜葉不知道，但她是能明确看出來的。
小鬼的死應該另有隐情，不是單純的意外。
而且極有可能和周禹丞有關。
看季華玉一副被周禹丞鉗制不得不聽他的話，又一副不想活了的樣子，也不知道周禹丞是拿什麽威逼利誘她的。
她自己不想活，甚至還要帶上她的雙胞胎哥哥一起死，那為什麽又會和周禹丞來參加綜藝？
難道是想趁這個機會報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