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學世界的那些年

第36章 警校，兇手3

警校，兇手3

諸伏景光吃了個晚飯, 大家扔了垃圾就回宿舍去，聚集在諸伏景光的宿舍裏。

諸伏景光跟他們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當時他正在訓練，心髒跳得很快, 本來以為是運動的緣故，結果心跳越來越快, 諸伏景光有些覺得不對勁, 剛想停下來, 就眼黑不知人事了。

頓了頓，又說：“但是暈了之後，我好像做了一個夢……”說到這裏的時候, 額頭出現冷汗，忍不住抱住手臂，“很模糊，我看不清楚，但是那是, 當年爸爸媽媽、出事的畫面……”

降谷零抱住諸伏景光，“hiro, 沒事的, 我們都在。”

萩原研二給他拍背順氣，“對對對，我們都在呢, 小諸伏，慢慢來, 喘口氣。”

大家的安慰給了他莫大的力量, 諸伏景光從噩夢中掙脫出來, 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男人, 身上，有噴射狀的血跡，手臂上，有個刺青，但，我看不清，是什麽樣子的……”

諸伏景光想要想起來，但是一直都無法想起來，只需要看到手臂上的刺青圖案，就有可能抓到他！

降谷零緊緊地抱着諸伏景光，“沒事的，hiro，慢慢來，會想起來的。”

等諸伏景光緩過來之後，松田陣平問青呢？

諸伏景光搖搖頭，“還沒醒。”

他們陪着諸伏景光講了很多話，用開心的事情來舒緩諸伏景光緊繃的心情。

萩原研二故作輕快地說：“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和陣平醬去拆陣平醬家的微波爐，結果怎麽也裝不回去，大冬天的，陣平醬被松田叔叔追了幾公裏，最後力氣不濟，一頭栽到溝裏，感冒了好幾天。”

“萩你還好意思說，明明是你先提出來的主意最後就我一個被追着打。”

“可能是因為hagi小時候長得太乖啦，我們做了壞事，大家第一反應就是陣平醬幹的，雖然後面我也挨了一頓。”萩原研二調皮地眨了眨眼。

“小時候我們拆了家裏的電器，裝不回去，都是我背鍋，後來他們也知道了萩的本性，就變成我們一起被打了。”松田陣平倒是不介意，大大方方地吐槽萩原研二。

“哼哼，不過後來陣平醬被追着打都是勇敢地對上去，再也沒有出現栽溝裏的情況了。”萩原研二輕快地哼哼兩聲。

“說到這，我和陣平醬的武力除了是丈太郎叔叔教的，大概都是被丈太郎叔叔揍出來的。”畢竟從一個職業拳擊手的手裏逃出來真不容易啊。

可惜他們知錯不改，被松田爸爸追着打得滿院子跑，家裏的電器是照樣拆，然後照樣裝不回去。他們有一個完整的童年啊。

松田爸爸真的被他們搞得無奈了。兩個混小子。

但也許也是家裏有兩個經常搞事的孩子，松田丈太郎雖然頹廢酗酒，但也沒有一廢到底，還是很關注松田陣平的。

諸伏景光捂嘴笑了笑。

他們各自分享不少自己的過去有趣的經歷，不知不覺到時間，他們就各自回去洗澡睡覺。

在過了宵禁，教官巡查過後，降谷零來敲諸伏景光的門，害怕青不在諸伏景光今晚會做噩夢，他們像初高中那樣擠在一張小床上，談了很久，007也安靜地呆在床頭櫃上。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着的。

第二天，青醒了，急急忙忙地跟他們說，他知道當年的兇手是誰了。

“是外守一！”

這個名字像顆炸/彈一樣在耳邊炸開。

大家很快反應過來了，外守一是每天都來收髒衣服的洗衣店老板。

莫名地覺得毛骨悚然。

松田陣平發出疑問：“那當時為什麽他會放過諸伏？”

青慢慢地回憶當年的情景，說到對方好像一直在翻找着什麽，嘴裏吟唱着讓有裏出來，但是青不知道有裏是誰，但他知道是對方的女兒，因為當時他說的是“爸爸已經把壞人殺了”。

而且當時雖然對方壓低聲音，但是只要仔細聽一下，就可以清楚地聽得出對方的聲線，當時青處于恐慌當中，對方那堪稱恐怖歌謠的叫喚深深地紮進心裏面，想忘都忘不掉。

青可以很肯定地說，對方的手臂上刺青圖案是觀音像。

當時青調整了姿勢，通過百葉窗能看到的視線更加廣，外面也不是黑漆漆的晚上，所以他當時看到對方臉上帶着口罩和帽子，但是手臂上有刺青圖案的那只袖子被諸伏景光的父母扯爛了，刺青露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的。

他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是記住了對方的背影，那道身影深深地刻在青的腦海中，他敢保證，無論對方變成什麽樣，他都可以認出來對方的背影。

當年外守一處于青壯年，雖然現在對方沒有以前那麽健碩，但是青看到對方的背影就覺得眼熟，礙于當時受到諸伏景光的影響，根本想不起當年的事。

但莫名其妙對一個陌生人産生極度的厭惡，就可以知道，青沒認出來，但是潛意識裏早就認出來了。

人的第六感是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感覺器官。

而且對方當年不小心跌倒，撞到了櫃子上，百葉窗顯示的刺青圖案是一個高腳杯，如果有什麽刺青在中間部分是高腳杯的圖像，觀音像就是其中一種。

雖然沒有看到外守一的臉，但是理智綜合了這麽多的信息與現實比對，腦子自然而然地将記憶裏的兇手的臉換成了外守一的臉。

對于“有裏”，青不知道是誰，但是諸伏景光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無法控制地陷入回憶。

他想起來了一件事，當年父親是一名班主任，他的班上有個小女孩，當年去春游的時候，突發急性闌尾炎，因為那天下暴雨，送醫院後搶救無效死亡。當年他曾經跟着父親參加過她的葬禮。她的名字好像是……

“有裏，外守有裏。”

“嗯？諸伏你在說什麽？”伊達航發問。

“外守一有個女兒，叫外守有裏，春游的時候突發急性闌尾炎，當時是我父親送去醫院的，但還是沒有搶救過來。”對此諸伏景光也表示很悲傷。

好的，又一條線索對上了。

這麽多的信息都跟外守一對應上，現在只差确定他手臂上是否還存在刺青，觀音像，案子就破了。

雖然有些過于武斷，但他們相信諸伏景光他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一名兇手就在身邊待了那麽久，甚至因為對方和藹可親，洗的衣服都比其他人幹淨，大家都親切地喊他大叔，現在知道他是一名殺人兇手，就潛伏在身邊，心裏都忍不住覺得好恐怖，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甚至他們忍不住聯想，對方是不是一直在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身邊潛伏着。

萩原研二先伸手搓了搓手臂，搓到一片雞皮疙瘩，“好恐怖……那位，可是一直都很受同學們的歡迎和同行鄰居們的喜愛的，一點都不像殺人過人。”

下了課，他們決定去探一下外守一的洗衣店。

洗衣店裏沒人，他們一直敲門喊人都沒反應，萩原研二發愁：這下怎麽辦？難道要等他回來？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仔細看看這個門的鎖，發現他們可以試一試撬開它。

諸伏景光跟降谷零對視一眼，誰來？

降谷零想了一下，我來吧。

諸伏景光遞上一根細細的小鐵絲。

于是降谷零當着同期的面，開始撬鎖。

其他三人都看呆了，喂喂喂，你們當着我們的面密謀，是否有想過我們現在是警察後備役啊！

松田陣平吐槽：“金發混蛋，你現在的行為很可拷啊。”

“非常時期非常對待。”諸伏景光說。

這算非常時期嗎？他們露出了半月眼，無力吐槽。

算了，時隔12年，終于都有了當年兇手消息，諸伏/小諸伏/hiro旦那心急了點也是正常，我們還是當做沒看見吧。

青變成鳥兒跟着他們來到外守一的洗衣店，他們被門擋住，青就飛到樓上去，沿着屋子轉了一圈，愣是沒發現一扇窗是打開的，無功而返，發現降谷零已經撬開了門。

大家一起進去，一樓很正常，洗衣機整齊地排列在牆邊，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麽問題。

突然聽到青大聲叫喊的聲音傳來，“快快快來啊！好多炸/彈！”

諸伏景光連忙跑上去，降谷零他們随後，一上去，就看到了一扇房門打開着。

青轉變成了天使的模樣，一臉震驚地看着房間裏，諸伏景光一看也是一臉怔住了。

他們湊上去看，窗戶是關着的，窗簾拉上，房間很昏暗，但他們看着一牆的照片，瞬間毛骨悚然，上面貼滿了照片，照片的主角是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全是他們上高中時被偷拍的照片。

可能是為了避免被發現，拍照的人是在很隐秘的角落裏拍的，一張照片上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只占了四分之一。

有他們背着書包上學的背影，有購物回來拎着袋子的側影，有去公園跑步的背影，但更多的是穿着服務員的衣服時的背影。

畢竟那時候人多眼雜，就算感覺到有人盯着他們，也只會覺得是學校裏那些想找茬的人盯着的，他們不會理會。

後面多了一只白毛的貓崽。

然後是他們上了大學之後，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肩上總會站着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有鴿子、小鳥、貓咪以及倉鼠，但照片數量比高中時期的少，照片上的人像占據了整一張照片，但照片上的人像非常模糊不清，大概是在很遠很隐蔽的地方拍的。

之後就是上了警校，他們去商店買東西進門時的背影，遠遠的一個身影，有點模糊；也有他們和女生們聯誼時諸伏景光他們進餐廳時的照片。

關鍵是，每一張照片上諸伏景光都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最中間的就是幾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小女孩側身照片，抱着一只卷毛狗狗坐在公園的椅子上，轉頭朝着跟鏡頭相反方向望去；還有牽着父母的手逛街樣子，在餐廳裏吃飯時的樣子，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偷拍的。

萩原研二想起來，最近有同學跟他抱怨，說外守一不怎麽經常去警校收髒衣服，以為他出了什麽事，就來外守一的洗衣店看一看，結果發現他好好的，只是最近沒空，所以關門不做生意了。

他們伸手搓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發現他們雞皮疙瘩全起來，背後一陣陣的陰風吹過。

青率先飛進去，諸伏景光緊跟其後，他們都進入房間，拉開窗簾，讓房間變得亮一些。

房間裏地上堆了好多炸彈，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上前查看，還好都是還沒安裝沒有被啓動的炸彈，他們小心翼翼地翻找一下，在抽屜裏找到啓動器。

伊達航下樓打報警電話，仔細地跟警察描述這裏的情況，這麽多的炸彈一但爆炸，整條街都會被炸掉的。

這時候外守一回來了，看到伊達航站在被打開的門口那裏，聽到他跟警察打電話，下意識轉身就跑。

伊達航當然立馬追上去。

青一看到外守一就立馬從窗戶那邊飛下去，疾速飛行狠狠地朝着外守一的小腿踹一腳。

外守一摔倒在地上，伊達航就沖上來使出擒拿術，跟他打起來。

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在青飛出去之後就立馬跑下樓，諸伏景光慢一點點也跟着下樓，萩原研二慢了一步，跟在諸伏景光後面下樓。

外守一當然比不過一個身材更加高大的、更加年輕的警校學生，所以很快就被伊達航抓住按壓在地上。

青沖上來給他一拳，小小的拳頭雖然不大，但是還是給外守一的臉打出一個小小的拳印，牙齒都松了，臉都腫了。

松田陣平跑過來，“一不小心”踢了一腳，降谷零倒是沖上來揍一拳。

伊達航沉默，伊達航表示我看不到。

諸伏景光雖然很想也打一拳，但是他到底還是沒有。

街道上有人伸頭看這邊的情況，有人認出了他們是附近的警校生，于是上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給那些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居民們解釋一下情況。

青打了一拳之後，立馬就鑽進降谷零的口袋裏，換回小鳥鑰匙扣再鑽出來，光明正大地站在降谷零的肩上。

很快，排爆警察就來了，搜查一課的人也來了，鬼冢教官收到通知也來到現場，五個人乖乖地站在旁邊，鬼冢教官一臉頭疼地看了他們一眼，“別亂走，在這等着。”之後去跟搜查一課的人交涉。

他們就跟着警察去做筆錄，還要跟警察解釋一下，撬門的事。

回到學校後，之前犯錯被罰去洗廁所浴室，他們還沒洗，還要跟鬼冢教官解釋解釋，寫一篇檢讨書，一天下來，忙得不可開交，連諸伏景光都忙得快想不起來當年的事。

五人東歪西倒地躺在諸伏景光宿舍地板上。

萩原研二嘴裏還念念有詞，“……陣平醬……檢讨，借我看看呗……”

松田陣平接上：“……你自己寫……”

降谷零：“……不可以抄襲……”

伊達航：“好累……他們還醒着嗎？”

諸伏景光：“應該……沒有吧。”

青：“我确認過了，都睡着了。”

諸伏景光：……他們是怎麽可以做得睡着了都能接上話的？

青和007抓了一條被子蓋在他們身上，辛苦啦，晚安。